第360章失败，尸体
中午在市中心的一家四星级酒店摆了一桌，基于以后的合作，慕慕也没推辞，酒足饭饱后，慕慕联系上了沐戎。
事实上，一直到慕慕赴完宴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沐戎的电话，还是问诸葛君要的。
打通电话后，慕慕询问道，“沐戎姐，你现在在哪儿？”
沐戎沙哑着声音道，“在招待所休息。没什么事情我先睡了。”
慕慕一听，跟张子涵询问才知道，沐戎昨晚上一夜没有休息。
“好的，那你先休息，等晚上我再找你。”
旋即沐戎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慕慕让张子涵带自己去招待所，拿了房间钥匙后，张子涵将慕慕送到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刚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慕慕以为是楼下服务员送生活用品来着，打开门时，没想到居然是沐戎。
她依旧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见慕慕打开门后，就从慕慕身边挤了进来。
慕慕反身将门关上后，诧异道：“咦，你不休息了？”
她淡淡的道：“还是说说案情吧。”
慕慕耸了耸肩道，“行吧。”
招待所房间里没有椅子，她也没矫情，直接坐在慕慕的床上，慕慕坐在对面电视机柜子前，她沉声道：“这边的基本案情想必你来的时候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慕慕点头称是，她接着道：“具体上比你所了解的要复杂的多，晋州这边的案子是鸠止做的，这一点我们已经得知了，且昨天晚上我亲手抓住了一名鸠止驻晋州堂口的人员，可惜那人嘴里藏毒，已经死了。”
慕慕点了点道：“就这样你就能断定是鸠止干的？据我了解天堑在晋州也是有堂口的。”
她摇头道：“当然不是，事实上有一点你可能并不清楚。”
慕慕诧异道：“哪一点？”
她看了慕慕一眼道：“关于盗窃器官这一点，最开始，我们并不清楚净咉在这件事情上跟鸠止与天堑的关系，只不过对于上面的一些命令有些疑惑。所以我们曾经私下对于这些尸体做过一些研究，天堑盗窃器官跟鸠止盗窃器官明显有所不同。”
慕慕皱了皱眉道：“这一点儿我确实没怎么在意，怎么说？”
她沉吟了下，摘掉耳朵上的耳机开口道：“天堑虽然盗窃尸体，但是基于他们的信仰，所以对于尸体还算是比较尊重的，基本上尸体都不会乱丢。”
“而鸠止却不同，那是一群丝毫没有信仰的人，他们盗窃器官后，基本上不是焚烧就是随意丢弃。”
慕慕顿时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随即好奇道：“你刚才提到天堑是有信仰的，他们信仰什么？不会是穆斯林吧？”
沐戎沉吟了下道：“是也不是，他们虽然也会做朝拜，不过信仰的并不是真主安拉，而是圣主，你相信吗？这个所谓的圣主，他现在还活着。”
慕慕惊骇的望着她道：“这怎么可能？信仰不是只针对神明的吗？怎么可能有人会信仰一个还活着的人？”
沐戎撇了撇嘴，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我姑父告诉我的，你要是想知道那么详细的话，你自己问他好了，不过不是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先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晋州当下的局势才是。”
慕慕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你有什么计划？”
她看了慕慕一眼道：“如果我有计划还会问你吗？目前晋州这边能帮的上忙的也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别想着会有人过来帮忙，鸠止的手里所掌握的数据库信息在晋州具体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可以说，基本上算是一头雾水。所以只能凭借晋州市巡逻的力量以及其它的办法。”
慕慕无奈，还真以为她有计划了。
于是开口道：“既然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那你就先回去休息，不管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就算是鸠止作案，也不可能在白天的。”
她估摸着想着也是这么回事儿，临走前对慕慕说了声，“那你自己也抓紧时间休息下吧。”然后留下慕慕出了门。
沐戎离开后，慕慕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就仔细想了一下，当前的形式。
确实如沐戎所说，没那么乐观，其实最主要的是还是鸠止的行动几乎属于无差别的，一点儿搜索的线索都没有。
如果这要是在兰陵还好，至少诸葛君是那边的轮回者，只要一死人，就能立即到达现场。
至于晋州的轮回者，慕慕犹豫再三，拿出手机拨通了诸葛君的电话，问他能不能查到晋州地界轮回者的信息。
结果诸葛君说了一句话，让慕慕顿时庆幸自己是悬案组的人，否则在兰陵就已经变成了他的能量了。
诸葛君说道，“我认识的轮回者也就唯独你还活着。”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在告诉慕慕，其他的都已经变成他的能量了。
挂了诸葛君的电话，慕慕有些颓废，看来轮回者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想来想去，慕慕忽然想到了？
纸方术。
纸方术扎出来的东西可都是有灵性的，只要数量足够，全部撒在晋州市区的每一个角落，就相当于一个无形中的天网，任何人的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慕慕的观察。
思念及，慕慕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了一件加厚的羽绒服，拨通了张子涵的电话，让他来一趟招待所。
张子涵傻乎乎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慕慕道，“嗯，有很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儿工夫张子涵就开车过来了，慕慕和张子涵两人一起下了楼，开着车出了招待所。
一路上很少有行人，这得跟晋州的气温有关系，他一边调高了一下车子里的空调一边问道，“慕慕，我们这是去哪儿？”
慕慕道，“晋州市区。”
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总算是没再继续问下去。
……
购买好需要的东西后，回到招待所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左右。
慕慕取出竹篾跟白光莲纸，随后就开始了闭关扎纸术修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玄妙感觉。
那种忘我以至于门外传来了好一会儿的敲门声，慕慕才从里面挣扎出来，放眼望去房间里地上到处放着扎好的纸人跟纸蝴蝶。
听到门外持续的敲门声，慕慕才想起来起身去开门。
沐戎紧皱着眉头望着慕慕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慕慕将她让进了房间里，她看到房间里横七竖八摆放着的纸人时，才开口道：“你在练这个？”
慕慕呼了口气，摇头道：“也不算是练，纸方术通灵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她耸了耸肩，表示那又如何？
慕慕接着道：“我的想法就是，用这些纸方术来代替我监控，放在市区的各个角落，这样只要有任何异常，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她诧异的看了慕慕一眼道：“你确定这样可行？”
慕慕微微一笑道：“自己家的东西，自己还是信得过的，这个之前在大鲜卑山那边用过。”
她点了下头道：“那就先试试吧，不过，这些似乎还不够吧？”
慕慕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肯定是不够的。”
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难怪她过来了。
慕慕问道，“那现在出去？”
她点头说道，“嗯，鸠止的行动基本上都是在九点半以后至凌晨三点之间的，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也有可能我们现在已经错过了。”
慕慕耸了耸肩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慕慕将东西收了起来，旋即两人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入夜后的晋州比白天要冷很多，带着棉手套出门，还没走到市局给沐戎配的车前，慕慕的手隐约就已经有麻木的感觉。
慕慕约莫外面的温度至少有零下二十几度的样子，好在慕慕身上穿了件临走前程寂无帮慕慕装的加厚羽绒服，以及又有灵气跟七杀之力护体，所以基本的身体机能还是没问题的。
慕慕并没有选择坐副驾驶，只要还是为了投放纸人纸蝴蝶比较方便。
车子发动后，没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暖和了，沐戎开着车缓缓朝前面行驶，因为对晋州市区并不熟悉，为此慕慕在路上一直询问沐戎纸人纸蝴蝶投放的位置。
她告诉慕慕，她打开了车载电脑，找出了整个市区的地图，然后计算了一下纸人纸蝴蝶的数量以后，在导航上点了二十几个点，随后慕慕和沐戎两人挨个投放，不知不觉就把整个晋州市区给逛了一圈。
时间转眼就到了凌晨一点了，不过市局方面巡逻的力量并没有任何异常回馈。
而慕慕投放的纸人纸蝴蝶在寿终正寝化为灰烬之前也没有任何异常反馈，这让慕慕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早已经错过了还是说鸠止压根就没有行动？
一直坚持到凌晨五点钟，马路上的清道夫已经开始工作时，慕慕和沐戎两人才带着失望返回。
回到招待所后，慕慕早已经冻的不行了，一头钻进卫生间里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钻进了被窝里，睡觉了。
感觉没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慕慕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一看还是沐戎。
慕慕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钟，无奈道：“你不睡觉啊？”
她冷着脸望着慕慕道：“古塔区发现了一具死者，市局的王科长已经带人在现场勘查了。”
慕慕瞬间睡意全无，诧异道：“昨天晚上发生的？”
她冷冷的道：“看来你的方法并没有什么作用。”
慕慕尴尬的道：“那什么，我们还是先去现场看看吧，兴许能找到什么关于鸠止的线索。”
她上下打量了只穿着内衣的慕慕一眼后，淡淡的道：“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
慕慕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慕慕匆忙的来到招待所外面，她的车子已经发动了，慕慕连忙钻进了副驾驶，她一脚油门，车子以后开出招待所院子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慕慕和沐戎两人在王科长那边电话的引导下，终于来到了案发现场。
位置是在古塔区辽工大附近的一个运河旁边，虽然是冷的可以冻掉鼻子的早晨，可市区里晨练的倒是不少，以至于环境有些混乱。
国人的劣根性在这方面被表现的淋淋净致，慕慕跟沐戎从穿过人群时多半都是幸灾乐祸以及后怕，表示以后再也不来这边之类的话，偶尔能听到怜悯语气的也只是一部分天生善良的女性。
无奈之下，百般心情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看待他们好了。
来到警戒线外，正在忙活着的王科长赶忙迎了上来，满头大汗的望着慕慕和沐戎两人松了口气道：“你们总算来了。”
慕慕看了看不远处地上暴露在外面的那具被河水冲洗过的缺损尸体，心里有所不忍，对王科长道：“王科长，让大家把这些群众都给驱散了，这样影响不太好。”
王科长连连点头招呼着正在不远处呕吐的张子涵跟另一外瘦高个刑警过去将人都撵走，趁着空档慕慕跟沐戎两人朝尸体走了过去。
晋州市局的法医似乎已经做完了尸检，正在收拾东西。
慕慕跟沐戎两人上前询问具体情况，那中年女法医看了慕慕和沐戎两人一眼。
旋即搓了搓冻的发青的手，戴上厚手套后，叹着气道：“与之前发现的几具尸体死亡特征完全一样，都是在手术下被摘掉器官，尸体经过水泡过后，又经过环境导致的低温冷冻，变成了冻肉，这也给尸检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的前半夜，这里只能算是抛尸现场。”
因为地处的位置附近并没有监控探头，所以，仅凭抛尸现场，很难找到证据，当然，这是对于晋州市局方面来说的。
其实对于慕慕和沐戎两人悬案组来说，这些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因为慕慕和沐戎两人是早已经得知凶手前提下来查这个案子的，慕慕和沐戎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找到鸠止驻晋州市的黑手术室，以及捣毁鸠止驻晋州市的窝点。
在看过尸体后，慕慕稍作初检，基本可以断定，尸检无误。
因为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抛尸人的线索，慕慕跟沐戎在跟王科长一番解释后，离开了抛尸现场。
在回去的路上，慕慕问道，“沐戎姐，你对现在的情况怎么看？”
沐戎冷声说了句：“刻不容缓。”
不过她沉思了下，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慕慕有些诧异。
她沉声说男：“我们的出发点出错了，你不觉得守株待兔很被动吗？”
慕慕疑惑着道：“你的意思是？”
她一边开车一边取下耳朵上的耳机道：“我们并不是来查案的，也不是来破案的，而是要制止惨剧发生的。”
“凶手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鸠止还是天堑，都是敌人。而在这个时间作案的，也只有这两方势力了。我们只要找到鸠止驻晋州的堂口，随即带人捣毁就可以了！”
慕慕咦了一声，笑着道：“其实我来的目的就是帮你一起灭掉那帮人的。”
她撇了撇嘴瞪了慕慕一眼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事后诸葛亮。”
慕慕一听，挑了挑眉，沐戎这性格倒是有所改变。
环境改变人，人的性格其实也能改变人。
回到招待所以后，望着角落里堆着的一大堆纸人以及竹篾白光莲纸，慕慕忍不住摇头，难道就这么白瞎了？
本着不浪费的情况下，慕慕再次开始干起活来，又一次很快的进入了那种奇特的状态，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晚上。
这次并不是被沐戎的敲门声吵醒的，而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回过神来后发现屋子里满地都是扎好的纸人纸蝴蝶。
在电话铃声的催促下，慕慕已经顾不得惊讶了，忙着去接电话，是诸葛君打来的。
一接过电话，诸葛君便询问道，“慕慕，你们这边案情怎么样了？”
慕慕道：“这个案子其实就没那么复杂，你直接让渠道给我们鸠止驻晋州市的堂口不就行了嘛。”
诸葛君被慕慕这番话弄的一愣，好一会儿才笑着道：“你这臭丫头，还真是不识好赖人，我让你过去干嘛的？不就是让你去索魂吸阳的嘛，谁让你去破案了。”
慕慕顿时一阵语塞，回忆之前，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真是关心则乱。
见慕慕这边没说话，老谋深算的诸葛君当然是知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笑着道：“行了，现在想起来也不晚，等一下，我会跟渠道那边申请，让他们将鸠止在晋州的驻地发给你们，不过，你确定，你跟沐戎两人可以完成这次任务？”
慕慕笑了笑道：“这应该没问题吧？现如今我跟沐戎两人都是半步领主级别的战力，除非鸠止的驻地有领主级高手助阵，否则，根本就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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