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别可曾胜新婚?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小丫头,人是长大了,更加如花似玉了,发育得也更好了,但还是不会说话,一来就咒我生病。我问袁绮她是听谁说的,小丫头回答道:“有口皆碑,路人皆知……”
袁绮的话才说了一半,曹节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接口说:“坊间传言,多半不实。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陛下不必深究。”
我本来也没打算深究,找来刘琦让他就近安排曹节和袁绮住下,嘱咐她们不要欺负小朋友也别玩火,然后便没再当回事了。
第二天,貂蝉来了。
“小能……”貂蝉一见我就如脱缰的野狗般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待看见曹节和袁绮都在一旁偷偷的捂着嘴笑才连忙退后一步,改成一副恭敬的面貌敛衽问:“陛下,您龙体无碍吧?”
“没事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怎么也问这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貂蝉顾左右而言他,但望向我的眼神中依然满是忧伤。转向曹节和袁绮问:“两位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二人一起回答。
我突然发现这两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但神情、语气和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就连长相也越来越接近了。在张小让平时的絮絮叨叨中,我得知她们两个在许都总是腻在一起,有时还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私自把二人住所中间的墙给打通了。碍于二人骇人的家世背景,伏皇后听说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派人去收拾了一下,顺便安上了一扇很新潮的月亮门。
今年她们俩也不小了,也许不久之后,俺刘能就有福气体验一下姐妹双……别误会,我就是想想而已,要知道,俺刘能可是个不近女色之人。
这句话好像好久好久没在文中出现过了,一来是因为已经被大众所熟知的公理没必要反复提及,二来则是最近的生活实在太寡淡了,都没有什么足以引起误会的机会。
“陛下,吕娴也跟着臣妾来了,您看如何安置呢?”
这个丧气的女人咋也来了?我想都没想的回答:“新野太守在附近修建了一座庙宇……呃,也不能说是庙宇,尼姑道姑都有,成分不是很单纯。不过既然是出家人,想必都是差不多的。那里正好还缺一个住持……”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贫尼不想当什么住持,只想安心修行。”
看着貂蝉身后的吕娴,我不禁叹了口气。本也是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却硬是把自己包裹在宽大土黄的僧袍中,完全遮掩了那本应曼妙的身形,脸上也始终冷若冰霜。“那随便你吧。大师远来辛苦,晚上一起用个便饭如何?”
“贫尼茹素,与诸位施主同席多有不便。即是已经有栖身之处,那贫尼这就告辞了。”
吕娴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回应,就已经转身往外走了。我连忙派人去送,接着又问貂蝉,“你是怎么把她给骗到荆州的?不要质疑朕的用词,你一定是用骗的。”
“很简单呀。”貂蝉轻描淡写的说:“请我义父帮了个小忙而已。”
“王允大人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后来我又认了一个义父呀……曹丞相。”貂蝉对我忘记她娘家的基本情况并不以为意,接着说:“我让义父出了个公告,说为了发展民生振兴经济,徐州所有出家人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还俗从事生产。”
好久没有和这几个女人一起吃过饭了,但我总觉得这顿饭好像是我自己在吃。她们三个交谈的很是热烈,有时候放声大笑,有时候咬着耳朵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就是没人和我说哪怕一句话。于是,我趁着她们分心说话的时候把桌上三分之二的食物都给吃了,然后满意的摸着肚子打着饱嗝。
“我说你们两个小丫头,明妃姐姐赶了好几天的路,一定累了,还是让她早点休息吧。”
“我们才不是小丫头。”袁绮挺起胸脯骄傲的反驳着,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陛下想干什么,要是和你在一起的话,貂蝉姐姐今晚真能休息才怪。”
小丫头懂得还真不少……我无话可说,赖在桌边硬是剔了一个多时辰的牙,实在困得不行就去睡觉了。心想着好好养足精神,等过一会儿有个光滑柔软的身体钻进被子时,将其一把拿下,再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龙精虎猛。不过,可千万不能睡得太死,要保持警醒,不然就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宵。
我就这样保持警惕的睡了一夜,姿势都没变,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
貂蝉居然一夜都没回来?这是夜不归宿!还记不记得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了?我强忍怒气草草的洗漱过后,便打算去兴师问罪。一开门,却看见刘琦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陛下,听说明妃来了。微臣特备酒席想为明妃接风,请陛下与明妃今夜务必赏光。”
我眼珠微微一斜,看见貂蝉早就起了,正在院子里带着曹节和袁绮玩呢。三个都是北方人,对荆州那些南方的植物很感兴趣,此时正围着一株铁树指指点点。
有外人在,自然不好质问貂蝉。我淡淡的回答:“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尚未明示是否荏临……”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既然是给明妃接风,那你打算收我们的饭钱吗?”
“陛下说笑了。”刘琦惶恐的跪下说:“微臣岂敢?”
“那就是不收钱了?不收钱的话,朕为什么不去?”说完这句话我不再理刘琦,一拂袍袖向几个女人那边走去,口中大声喊:“朕今晚请你们吃饭,吃大餐,中午控制一下自己,能不吃饭尽量就别吃了。”
扭过头一看,刘琦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一定是回去准备晚宴了……一想到晚上又有机会白吃白喝,我的心情顿时就明朗起来,闻着空气都是香的,也就不打算和貂蝉计较了。走到铁树前我听见袁绮在问:“这株树会开花吗?”
“会的,不过很难。”
“你知道?”曹节和袁绮一起望向我,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不信任。这种感觉倒也正常,俺刘能虽然渊博,但也不能到处逢人就说自己是个百科全书吧?
“朕知道。它叫铁树,据说要一百年才能开花一次,但实际上用不了那么长时间,15到20年也就差不多了。”
“要这么久呀……”曹节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那恐怕是看不到了。”
“没关系呀,咱们走的时候把它带上,带回许都不就是了。”袁绮说。
看来这两个小丫头还没有做好扎根荆州的准备,以为就是来旅游的过几天俺刘能就带着她们前呼后拥的回许都去了……不过这件事也没法说,顺其自然吧。
虽然没有前呼后拥的回许都,不过当晚,我们就前呼后拥的去赴宴了。
一行只有四人,但还是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具体的队形为——貂蝉她们三个手牵着手在前面走,我贼眉鼠眼的在后面跟着,就像是一个小跟班。
刘琦早就带着一堆人在家门口翘首以盼了,见到貂蝉连忙恭敬施礼道:“见过明妃娘娘及二位娘娘,陛下呢?”
“我在这里。”
看见我从后面鬼魅般钻出来,刚刚站起身的刘琦又跪下了。“微臣恭迎圣驾。”
“起来吧,一天做那么多次深蹲不累吗?”我潇洒的一挥手说:“那些繁文缛节就全都免了,朕饿了。”
这座府邸本是刘表的故居,刘表去世后由刘琮接管,现在刘琮去了荆南,刘琦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里的主人……短短几年时间,两易其主,就连那些熟悉的亭台楼榭也显得比当年萧索了几分。而府内虽然依旧仆役众多,但却一个个低垂着头,早没了当年的繁华气象。
“陛下,可是想起了当年?”
“是呀。”我下意识的回答道:“当时令尊还在,令弟也没有去荆南。”
“陛下。”刘琦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还是让刘琮回来吧。”
说话时我俩正一前一后的走着,身边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我陡然立住身形,后面的刘琦一时没收住脚,险些撞到我身上。
“你是认真的?”我盯着刘琦的眼睛问。
刘琦躲开了我的目光,望向远处幽幽的说:“感谢陛下为我做了这么多,深领盛情……但现在我是真心想让弟弟回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毕竟还是兄弟。”
这是受了什么胁迫还是一场现实版兄友弟恭的伦理剧?我实在分辨不出来。落日的余晖从后面照在刘琦身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身形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边……就在这个特写镜头被静止在屏幕上眼看就要成为一幅永恒经典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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