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谙世事的萌新

　　“来，阿福，吃个鸡腿。”

　　天外楼之中，结束因为自己引起来一场闹剧的徐安之，吩咐厨子做了几个菜，招呼着掌柜的，阿福和自己坐一起。

　　阿福和掌柜的不敢，身为下人和主家坐在一起，这已经是犯了大忌，双双摇头说不饿。

　　可是再徐安之皱眉，沉声之后，一副便秘一样的表情，一系列操作之后这让阿福和掌柜的心惊胆战的坐下来了。

　　坐下来之后，徐安之随即露出了一种“你叫破喉咙都没用的”表情，也是让阿福和掌柜的心寒了起来。

　　“二少爷他到底怎么了？”

　　桌子上的菜肴不错，卖相和口感都不错，徐安之还要了一壶酒，只不过以前不怎么喝酒的他，也是不知道这酒怎么样，不过扑鼻而来得那股醉人的酒味，徐安之觉得这酒度数应该可以。

　　“徐掌柜，有一件事我有点不太明白。”徐安之吃两口心里有数之后，放下筷子，向徐掌柜问道。

　　徐掌柜微微点头，露出一抹笑容回应说道：“二少爷请说。”

　　“这菜肴口感不错，算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是让人食指大开，至于这酒，也是可以，口感醇香…酒楼以酒菜为营，再加上我们这里环境也算是优雅，怎么会惨淡这这种地步？”

　　徐掌柜叹了一口气，看去徐安之的眼神也是变得复杂了起来，那种有话又不敢说的模样，这让徐安之又明白了什么。

　　“莫非酒楼变成这般田地，这也是和我有关？”徐安之问道。

　　徐掌柜犹豫一下，苦笑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少爷，我们天外楼一开始，食客也是颇多，每月盈利也是乐观，虽然不能比拟那京城第一酒楼风月楼，但是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天外楼变成了如今得田地。”

　　“什么事情？”徐安之问道。

　　徐掌柜不敢再开口，或者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件事，有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被掐死在害怕之中。

　　“徐掌柜，快说！”徐安之加重自己的声音，脸上不快了起来，徐掌柜看到徐安之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后，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徐掌柜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索性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二少爷…一个月之前，老爷曾经吩咐让您接手酒楼，并且酒楼得所有收入都由您来管理，这件事，二少爷还记得吧？”

　　徐安之点头，徐安之之前纨绔的模样，这让徐相如十分痛心，不仅痛心，而且到了扎心的地步！

　　其实，普通世家之中大多都是这样，长子人模人样，次子人模狗样，无法继承爵位，家主之位，次子大都会选择自甘堕落，以此来纪念自己失去的青春，或者是做着自己的反抗。

　　徐家也是这般模样。

　　徐向之的成功，更是在某种程度加快了以前“徐安之”堕落速度，兄弟之间的比较，一方成功，不仅仅会对另外一方出现激励的效果，同时还会出现一种不管怎么样。都不及对方皮毛的挫败感，很不凑巧，“徐安之”就是后者。

　　而他的自甘堕落和放弃自己，徐相如在严加管教没有作用之后，也是开始死心。

　　将自己家唯一的产业交给徐安之处理，收入由他来掌管，这也算是徐相如变相对于自己从前不太重视徐安之的补偿了。

　　天外楼得收入可观，掌握了天外收入的“徐安之”更是开始挥霍无度，不时来派取阿福来收取银子，当天外楼的收入逐渐开始无法满足徐安之之后，徐安之就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

　　“少爷您在一个月前突然下令，提高酒楼的酒水和菜肴的价格，一开始，一些熟客还可以接受，不过三番四次下来，他们的身影就很少出现了。”徐掌柜一边看着徐安之得脸色一边开口说道。

　　“京城之内不缺酒楼，这家不能吃换一家罢了，在加上其他原本我们的对手故意散布消息，久而久之，我们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徐掌柜表情变得落寞了起来，曾经得天外楼算不上食客络绎不绝，但是每日也是从早忙的晚，以前那种每天精疲力尽的感觉，这让徐掌柜不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闲下来，可是当真的闲下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而到此，徐安之也是搞清楚这家酒楼发生了什么事情。简单得来说就是自己这个门外汉，为了一己私欲随意得插手其中硬生生的将酒楼变成了这样。

　　徐安之有点心生愧疚的看去徐掌柜，这家酒楼是自己家的产业，但是将这天外楼变活的人，却是面前的这个人，而自己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他的心血给击垮，徐安之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真的搞破坏的这个料。

　　“徐掌柜。”徐安之开口唤道，徐掌柜抬头，眼神无光的看去徐安之：“二少爷，怎么了？”

　　“之后…天外楼的事宜一切由你来打理，我自此之后不会插手其中。”徐安之说道。

　　徐掌柜一顿，他好像没有听清楚徐安之说的一样：“二少爷…您是说，要将天外楼全权交给我来打理？”

　　“正是如此。”徐安之说道，感觉说的不够完整之后，随后补充说道：“酒楼如何管理，价格的定制，等等事项皆有徐掌柜你来决定，之后只需要给我打一声招呼就行。”

　　“二少爷…这不太合适吧？”徐掌柜有点为难了。

　　徐安之这般说法，换一种方式就是将整个酒楼交给了自己，这般信任，徐掌柜受宠若惊，可是，徐掌柜未雨绸缪也是想到了不好的局面。

　　万一失败，没有将天外楼起死回生，那么全部的责任这都外自己身上！虽然自己以前就是代理徐安之管理这家酒楼，可是之后要是老爷徐相如，相问的话，那么一切可就说不清楚了。

　　徐掌柜心里不免犹豫了起来

　　“徐掌柜。”徐安之看出徐掌柜得担忧和害怕之后，摇头苦笑一下，待着徐掌柜面色凝重的朝着自己看来之后，徐安之继续说道：“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对于如何打理酒楼来说，我始终不及你三分。

　　这家酒楼是我徐家的产业，我自然看着它落败下去。

　　刚才所说，其实想让你使出浑身解数将它给救活，万一失败，他日我爹相问，你无需担心，我徐安之一人承担下来。”徐安之真心说道。

　　“二少爷…”徐掌柜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如果徐安之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刚才，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掌柜脸上犹豫一下，随后，仿佛有了什么决定一样，脸色变得得坚决了起来：“二少爷您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辜负您得期望。”

　　“如此甚好。”徐安之满意笑道。

　　徐掌柜心里不由放松起来，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阴霾，逐渐开始消散，不过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去徐安之开口问道：“二少爷…那每个月您的开销还是由天外楼支付吗？”

　　“哈哈哈”徐安之笑得开怀，一旁的徐掌柜脸上笑容也是浓烈了起来，可是徐安之差点没让徐掌柜给憋死。

　　“那是自然，即便将酒楼全权交给徐掌柜你来处理，但是，始终，我爹将天外楼交给了我…一切照旧，一切照旧。”

　　徐安之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挥袖离开，徐掌柜站在天外楼牌匾之下，看着徐安之和阿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之后，他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酒楼里面，坐在刚才吃饭的桌子之上，徐掌柜心情不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着如今的心情。

　　“全权打理天外楼…不错…不错。”

　　可是，酒杯到唇边的时候却意外的停了下来，因为，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在徐安之没有开口将天外楼交给自己打理之前，好像自己一直就负责着他说得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事，之后天外楼还要每个月支付徐安之的开支…这不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吗？

　　“可是我刚刚出现受宠若惊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因为看重我，才说出那些话的，绝对不是为了他每个月开销所需要的银子…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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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之心情不错，一想到自己之后每个月会有大把银子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之后奢侈糜烂的生活就和自己越来越近了。

　　对于银子，徐安之不知道什么是够花，不过向来，钱这回事是永远都不够的。这件事不管是什么时候，永远不会改变。

　　“阿福，附近有什么好玩得地方没有？”徐安之此刻兴趣正浓，兴趣盎然的问道。

　　“二少爷…附近有您经常去的赌场，要不要试两手？”阿福胖脸微红，挫着手说道。

　　“赌钱，还是算了。”徐安之拒绝说道，以前的穷苦生活，这让徐安之在不知不觉之中养成了比较抠门的习惯，赚钱可以，花钱…呵呵，不好意思，不太会！

　　“那去斗鸡？”

　　“斗还是赌，不去。”

　　“那去红袖居吗？”阿福胖脸变得红润了起来，像一个苹果一样，让徐安之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红袖居？青楼？”听这个名字，徐安之想到了什么问道阿福，阿福努力点头，并且此刻有点兴奋：“嗯。不过，现在马上要到正午，红袖居还在闭门。”

　　停顿一下，阿福摸着自己根本没有长出来胡子的下巴，回想一下继续说道：“红袖居没有意外的话，一般戌时开门，而且那时，里面的姑娘都已经梳洗打扮过罢，且客人不多，能找的不错的位子。

　　二楼东边那个位子就不错，可以一窥红袖居全貌……二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阿福看到徐安之眼睛不眨的朝着自己看过来之后，他不解问道。

　　“阿福。”徐安之眉头轻皱：“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啊？”阿福眨着自己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为何，对于红袖居的事情，你如此了解？”

　　一个看起来一脸蠢萌，不谙世事的正太，居然是一个轻车熟路的老司机？他是怎么做到的？

　　“二少爷，平时你去红袖居的时候都带着阿福，阿福当然知道了。”阿福理所应当的说道，

　　徐安之听闻之后，发现事情的源头还在自己身上之后，他便对于红袖居没有多少兴趣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这时徐安之人群之中好像看到了自己兄长徐向之，不停张望什么，认真看去，此刻好像还在对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过来一样。

　　“不是在书院里面温习功课，准备科举吗？怎么出来到这里？”徐安之心里想到，随后犹豫一下，也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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