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主仆有别
按照修炼“阴阳道”的能力，阴阳师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
阴习得“阴阳道”，能够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等，阴阳师都深知其原委，并且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
一般的阴阳师，活动的领域局限于捉鬼，占卜等，而能力高强的，则辅助大名进行祭祀，修历，甚至是辅政。
能力低微的阴阳师和普通人不一样，毕竟能看到灵媒之物，所以，对于镜子等通灵之物，不敢留在身边的，因为担心制服不住看到从里面出来的鬼怪。只有修炼“阴阳道”到一定程度的，才敢照镜子。
这就是鸦后看到张启灵在溪水旁“照镜子”时，颤栗的原因了。
随后，见张启灵盯着溪水看了好一阵儿，并没有什么异样，鸦后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赶紧提醒道：“大……大人，前面请！”
“哦！”
张启灵回过神来，收起袖袍，迈步跨过木桥。
前面是一个方亭，内设一圆桌，桌上摆放了一壶香茗，雾气袅袅升起，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香茗旁是一盘小点心，虽然不知名，但圆的、方的，各有形状，使人食欲大开。
张启灵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捏起一块，丢到嘴里。
松软绵甜，非常可口！
三嚼两咽，糕点便入肚腹之内。
张启灵再去拿，却听鸦后说道：“大人慢用，着狩衣，当恬静自然，不可慌乱心急。鸦后知道大人素来心性自然，但如见了大名，也是这般模样，想来是不好看，会被同僚取笑的。”
“哦？是么？”
捏起另一块糕点的手臂悬在半空，张启灵扭头看着一旁的鸦后。
鸦后赶忙低头不语，双手下垂，交叉放在胸前。
“好吧！”
张启灵无奈放慢了吃的速度，装作慢条斯理的样子，将糕点送入口中，然后手抬着下巴，好像机器人般一下一下地将糕点咬碎，然后下咽，“这样可以了吧？”
看着张启灵怪怪的样子，鸦后情不自禁一笑，大概为了笑不露齿，赶忙用衣袖遮住自己娇艳粉嫩的樱桃小嘴。
随即又想到，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而自己只是一个佣仆而已，怎么能这样放肆呢？
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和额头贴地，请罪道：“鸦后刚才失礼当真该死，请大人责罚！”
“哎——”张启灵对这些繁文缛节有些受不了了，赶紧拉漂亮女仆起来，“从我们初次见面开始，为什么总是这样跪来跪去的，小心膝盖要疼了！”
他口中所说的“初次见面”，当然是“位面转移”之后开始算起。
可是鸦后却以为是自己流浪之时，被张启灵施舍一饭之恩开始算起。
“初次见面？”
“是啊，以后，不要这样跪来跪去的了，还有，不要老是叫我大人大人的，有些不太习惯！”
“大人，鸦后不敢！”
听张启灵这么说，鸦后还以为对方不要自己了，当即又要下跪，却背张启灵稳稳托住，“好，好，好，喜欢叫大人就叫大人好了，不过，再也不要下跪了！”
尼玛，都是同龄人，真怕折寿啊！
“是！”
鸦后还是下意识地要伏下身子，想到刚刚应允启灵大人的，所以，将下跪变成了深度的弯腰施礼。
“一起吃吧！”
张启灵指了指圆桌上的糕点。
“啊？”
鸦后吃惊不已。
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人应邀到道摩法师家吃酒，酩酊大醉后被送回来，今天一早酒醒之后，就像变了个似的。
“怎么了？鸦后？”
张启灵见漂亮女仆望着自己发呆，便伸手在她面前招魂似的晃了晃。
“大人用膳，鸦后万万不敢同座的！”
漂亮女仆发现自己走神，连忙弯腰致歉。
“不敢？”张启灵皱着眉头想了想。位面转移来到这里，身边忽然就多了这么一位绝美的女仆。养眼是养眼，但就是太过多礼，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你是不是担心主仆有别，所以不敢同座？”
鸦后点点头，一副毕恭毕敬含羞带臊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动人。
“那这样，有外人在，你是我的女仆鸦后。没有外人，就当作我妹妹好了，不用见外！”
“妹妹？”鸦后愕然。
从早上起床说要带自己去参加朝会，已经是非常大的恩赐提拔了，现在居然要把自己当作妹妹？鸦后怎能不受宠若惊呢？
“来吧，坐下一起吃！”
张启灵强拉着鸦后坐下。
那芊芊玉手温软欲酥的，让人握之不忍放下。
鸦后害羞地一低头，坐在张启灵对面。
“嗯，吃吧！”
“谢大人！”
鸦后一低头，然后捏起一块糕饼递到口边，微启樱口，轻轻一咬。
嗯——
甜蜜怡人！芳香四溢！
两人吃过早饭，喝过早茶，鸦后准备车马，陪同张启灵觐见大名。
木质车轮行驶在粗糙的官道上，颠簸地张启灵感觉要飞了起来。
“哎呦——”
一次颠簸，他的头居然碰到了车厢顶部，这破马车，真没有汽车好坐啊！
在前面驾车的鸦后听闻，赶忙回头查看：“大人，鸦后失责，下次一定铺垫些厚的坐垫！”
张启灵摆摆手，表示不碍事，示意对方继续赶车。
见鸦后又转过身去，这才伸手摸摸额头。
妈呀，撞得好疼！感觉自己的老骨头都要颠碎了。
眼前全是金星星，下次能别穿到古代了吗？
其实，在这个时代，能有车坐，已非普通人了。
食有鱼，出有车，就要是当时“土豪”的写照！
一路颠颠簸簸，好不容易到了大名府。
门口早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
张启灵甩甩狩衣宽大的袖子，想要往前走，却背鸦后一把拉住，压低声音提醒道：“大人，按照尊卑，我们应该在后面的！”
“后面？”张启灵一愣，看看排着的长长队伍，粗略一数，估计有八九十人吧，“后面多少？”
鸦后有些不好意思说，但启灵大人问起，总是要回复的，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压低声音，说道：“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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