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仰天大笑宋歌
贾兵不远千里的赶来观礼,不就是想要从风云宗嘴边抢几个好弟子么,这观礼刚开始便匆匆离去,在场所有人都有注意到,看那兴奋的样子可不单是能帮宋歌铸器这么简单。
寻常请贾兵铸把武器好话说尽,好东西搭上都未必请得来,即使应承下来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现在贾兵可是兴奋离去,众人已经猜到定是要铸什么了不得的兵器,皆将这事儿记在心底。
这场观礼消息一个接一个,众人看着还坐在广场上,思绪早不知道飞哪儿。
新弟子选拔能有这么多人来观礼,真的有这么吸引人么?目的何为无论是风云宗的人还是来客都心知肚明。
不就是想要探寻风云宗十二年前从王墟搬到北域的原因么。
这场观礼,宋歌和应无行的境界先后爆出,风云宗可以说能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同时,他二人境界爆出,若不计较长远上应无行画的饼对天下未必是好事。
本都在苦海挣扎求生,现在风云宗一跃成为航行在苦海中的庞然大船,再大也有个限吧,人人都能搭上这条船么?搭不上这条船的怎么办?
不挡道还好,若是挡道的话想必只有碾碎一种下场。
实力的不平衡,天下或将大变。
高台之上应无行和宋山河俩人也一直说个没完,时不时俩人目光还瞟向宋歌,同样无心关注弟子选拔。
场中唯一认真盯着水幕上过万格子瞧的恐怕只有宋歌。
现代人见过乱七八糟的选拔海了去,修行宗门的选拔还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
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盯着水幕目不转睛,紧张的心情都快要让她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
过万的格子都在播放画面宋歌都没有看花眼,相反还对弟子选拔的场地心中大概有个模型,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天赋异禀,还是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目明脑袋瓜灵活。
选拔场地不是很大,至少有一半的格子画面中是俩人的身影。
一炷香过去,宋歌从一开始的双眼发光到现在的暗淡无光,脸色发白。
她有些异想天开了,选拔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三十多年现代生活,观念早已深入到骨子里,宋歌迎来第一次不同世界观念的冲突。
问题一直在,只不过宋歌一直选择逃避,就比如女儿身的男人心。
人人都认为她是小姑娘,可她心底一直认为自己是纯爷儿们。
观念的冲突让这是男是女的问题也给引出来,宋歌感觉脑袋有些沉,身子微晃一下控制不住的往前扑倒。
这时,一直大手按在肩膀上,让她稳稳坐在椅子上没有扑倒。
宋歌感觉到肩膀的温暖抬头望去,看到是宋山河,惨白的脸上勉励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爷爷,我想回家。”
听到这句话,本面无表情的宋山河有犹豫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看着宋歌叹口气,说:“你累了。”
宋山河的起身引起下方来客注意,不过此时应无行已经挡在宋歌身前,下方的人根本看不到宋歌,也就没法发现她的异常。
应无行见众人都望过来,他脸现微笑,说:“师妹终日醉心修行,太过操劳,就不继续陪诸位观礼了。”
众人听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宋歌不喜欢这样的热闹,武痴也没有几人喜欢这样的热闹,齐齐躬身行礼,说:“恭送前辈!”
趁着众人低头行礼,宋山河带着宋歌踏上虚空向着后山而去。
等到众人抬头时,只看到远方高大身形旁边那长发飞扬小小的身子,不禁心中升起一种孤寂感。
这种孤寂感,在众人的心中自己便给出解释,武痴的世界可不就是孤独寂寥,终日只与武相伴。
一路回到葫芦藤下宋歌都是浑浑噩噩,就连宋山河带着她飞行并没有劲风打脸的坐摩托感觉也没有发现。
宋歌抱着膝盖坐在葫芦藤下,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
七葫芦叮当咚咚叮当摇晃不停,似乎能感受到宋歌此刻的矛盾,从而再以这样的方式宽慰。
始终得不到宋歌回复,七葫芦好似泄气安静下来。
宋山河听应无行说过想要代师收徒的原因,直以为是在诓他,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事。
葫芦的重要性他明白,叹声气盘膝坐下守护宋歌。
宋歌脑海中反复都是水幕展现出来的那些画面。
血腥是那些画面唯一基调,视人命如草芥在那些画面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法治社会成长下的宋歌哪见过断臂残肢,血喷三丈,而围观的人还一副理所当然。
那不是电视剧演戏,一条条鲜活生命真的在消逝。
法制社会下虽不是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可还是有法,这里没有法,只有强与弱。
仅是弟子选拔便将弱肉强食阐释的傻子都明白,那家族风云宗之外呢?
宋歌此刻及其矛盾,仗剑走天涯并非想象中的豪气干云,可能还会有飞来横祸,长刀劈头。
男人手持长剑邪笑的不屑一顾,女人满脸是血绝望的眼神,双腿被斩不甘的爬行,临死前死命反扑的决绝...
只不过是看到些画面,宋歌却好似都亲声经历过一样。
她,是那满脸血的女人,是那邪笑不屑一顾的男人...
到底是谁?宋歌扪心自问,长剑横亘在前,是做那满脸是血的女人,还是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邪笑男人?持剑杀人还是跪地求饶?
进一步邪念丛生,退一步绝望深渊,坠落还是堕落?
宋歌呆滞望着远方,宋山河平静无波望着宋歌瘦小的背影。
夕阳西下,弟子选拔结束,应无行送走众人,来到后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师兄你干什么呢?怎么还是呆呆傻傻?”应无行都要跳脚了,都要过去一天,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那怎么办?”宋山河一甩手家主,儿女都是只管生,不管教,他哪儿知道这么办。
“是亲爷爷么?你倒是劝劝啊!”应无行压低声音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
宋山河幽幽的说:“现在被你鼓捣成亲师兄了。”
嘶...
应无行一瞪眼,威胁道:“真当还是那几年打不过你么?信不信把你揍我的伤一次都还给你。”
“歌儿,”宋山河扭头微笑着走向葫芦藤,见宋歌回头还是一副呆傻样子,说:“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么?”
“什么?”
“谁言女子不如男,女儿身何尝不能登顶天下,天下还等着你去踏在脚下!”
“哦”宋歌仍是一副呆滞样。
这都是什么狗屁?写春联呢?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指望不上,还得自己来,应无行努力回想着,磕磕绊绊学着宋歌当时的样子唱起来: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宋歌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喃喃自语:“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坠落还是堕落都非她想要,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呢?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刚好,她是痴傻的宋歌也是大明星宋歌,她是地球宋歌还是天行宋歌,一半痴傻一半光彩夺目,一半地球一半天行。
恪守本心,底线不失。
男女真的很重要么?
“不重要,哈哈哈...”宋歌仰天大笑。
努力唱歌的应无行和满脸嫌弃的宋山河相视无语,眼神中都是在向对方询问:不会真的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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