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顾淮舟的风流事
“这些年,安家几位老爷太太将我们家少爷养大,着实恩重,顾平在这里代替夫人和老爷,谢谢各位了。”名为顾平的男子,说话间给安家众人深深行了个礼,看着倒是那么回事。
见着这人的态度,安知意有了个猜想,从探来的消息得知,顾平和顾淮舟都已然见过了,他执着于找安家,莫不是以为那东西在安家手里吧?
果然,顾平一开口,便将自己的来意摊开了。
“是这样的,此前将少爷养在安家时,或是放了些旧物在其中,现下夫人与老爷去了,做奴才的想要了这些旧物,做个念想。”
这话说的,便是安母也不太相信。
“不知老哥说的是何物?”安父顺着他的话问道。
“这……”顾平支支吾吾,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当初顾家到底将什么留给了顾淮舟,只知道这东西,对于朝中很多官员来说,都有威胁。若是能拿到手,日后在京城便可顺风顺水。
只是,他兄长为人愚忠,哪怕顾家破败,夫人与老爷相继离世,他也不曾将小少爷在何处说出来。
若非一场大病,让兄长糊涂了,怕是还没有机会在他口中套出小少爷的位置。
但也正因如此,他对于顾家和安家的来往,知之甚少,故而,对名单的下落更是没有头绪。若不是昨日这姓安的认出了他,他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安父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并非是当初将小淮舟送来的人,自然也动了些心思。“顾兄这般,莫不是里面也有重要的东西?”
“知意她娘,当时淮舟的东西,可还在?”
“哪里有什么东西啊,送来时,只几件当季的衣裳,大了穿不了了便送人了。”方才安父与顾平说话时,安知意在安母耳边悄悄地告诉她如何应对,她应对得很好。
“送人了?”顾平听到这,反应格外激烈。
安母战战兢兢道,“是啊,那衣裳旧了,也小了,淮舟穿不了。恰巧遇上那讨饭的乞儿,便顺手给了。这……莫不是很名贵?”
“不不不,”顾平看安母的反应,惊觉自己方才有些过于激动了,平稳了下,方才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的?”
“没了。”安母摇摇头。
“那那些乞儿,你们可还有下落?”
老太太素日里看着这二儿媳妇是个温温柔柔,本本分分,没想到忽悠人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但怕她露怯,便顺势说道:“您这话说的,乞儿本就居无定所,哪里还能有什么下落?”
“莫不是那些衣裳真的很名贵,怕不会要我们赔吧。”说这话时,老太太眼中带着些许嘲弄,只是顾平只当她是个乡村老妪,并不在意。
直接摆摆手,说道:“老太太多虑了,不过是问问。”
随后,又自己在那里嘟囔,“总不至于真的是被乞儿拿走了吧。”
安知意此时故意说了句:“睹物固然能思人,但顾家小少爷还在……”
经过这一提醒,顾平想到,老爷不可能不给小少爷留后路,况且当时小少爷也有个几岁了,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且前几次与顾淮舟见面时,他都有些遮遮掩掩。
想到这里,顾平便觉得安家这些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愿意再继续拉扯,准备走。
“顾伯伯,您看着比我爹可年轻多了。”安知意不经意间提了一句。
顾平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许是你爹过于辛劳,所以就看着老一点。我这懒散些,自然就看着年轻些许。”
“也是,我这皮糙肉厚的,怎么能和顾老哥这样的贵人相提并论。”
“安老弟是个实诚人,不日哥哥发达了,必然会想着你的。” 安父的话,将顾平捧得有些飘飘然,直接夸下海口。随后补了一句:“若是能寻到小少爷幼年时的东西,知会我一声。”
安家人自然是点头称是,顾平见目的达到,便直接走了。整个过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安知意眸中的神色。
待顾平走后,安知意再次和家里人确认了一下,这人是否是当初送顾淮舟来的那个护卫。老太太与安父、安母一致否认。
“我看着这人与那人有七八分相似,且年轻不少。莫不是他兄弟吧?”到底是老太太,想得远些。
安知意眸中一亮,这倒是有这个可能,所以,他也不确定安家是否有顾家留下的东西,方才不过是试探。再结合此前顾淮舟的话,安知意便越加肯定了几分。
顾平离开不久,便进入了午市,从安居忙碌了起来。宁从言也转回来了,带着安知意和安父便往宁府去,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什么?那叫顾平的,并不是当初将顾淮舟送到安家的人?”显然,这消息也在宁父的意外之外。
“嗯,我肯定。”安父点点头,斩钉截铁道。
“先前,你们两人说,有重要线索,是何线索?”宁父又想起开始自家小子与安知意说的话了。
“也许,那份名单,我们找到了。”宁从言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多了几分冷凝之意。
“找到了?”许是宁父过于吃惊,猛地站起来,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应当是。”宁从言还是不敢说死,毕竟
“在何处?”
“折桂楼。”
“折桂楼?”
“嗯,他将这东西,以书的形式,寄存在折桂楼。”安知意解释道。
宁父蹙眉,略微想了想。原本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又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顾淮舟作为学子,进出书铺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名单这样的东西,若他是将其化作文辞,以自己的方式,抄写于书籍之上,其他人即便是拿到了书,也没用。即便是他直接藏在夹层中,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能否将这东西拿回来?”
宁从言听着自家父亲的话,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答。还是安知意回道:“伯父,我与从言的意思是,那本书现在并未见过,且也不知他以何种形式存在,若是拿回来,找不到,岂不是打草惊蛇。”
宁父打量着这两小的,还是嫩了些。“只要那东西确实在其中,拿在我们手里,也比拿在顾淮舟手里好。”
“丫头,他若是拿出去,换前途,日后对安家也是个威胁。”
宁父久经商场,看人看事都格外准。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与顾淮舟有些恩怨。他打听过,那顾淮舟所作所为,也确实是忘恩负义,遂愿意帮着压制一二。
安知意被这话一点,忽然就通透了。她一直觉得这东西,拿在安家是烫手山芋。可拿在顾淮舟哪里,对安家何尝不是。现在既然宁家愿意出手,最好不过。
“伯父说的是。”安知意谦虚受教的模样,让宁父心中很是熨帖。这个丫头生得好看,聪慧又听劝,自家小子还喜好,越看越满意。难怪这两日,妻子总提着,多帮衬安家些。
事情敲定后,取东西一事,便由宁父着人去办。当然,顾平的身份也是要调查一二的,他固然受利益所驱使,而许他利益的人,便是背后之人。
终于将这些事处理妥当,宁从言安排人送了安父回去。随后,自己又亲自送安知意往城里去,毕竟他的商行也是需要打理的。
“可要去我的商行瞧瞧?”
安知意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自然是不会拒绝了,点了点头。老王便驾着车,先往那边去了。
“你这商行,倒是归整的不错,只货物还有些少啊。”
商行与商铺最大的区别便是,货物的种类和价格。一般而言,除却一些自制的小商铺,其他多是在商行拿货。因此,商行存在货物种类多、数量多、价格低的特点。明显,眼前这些货物,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
“嗯,还有些货物还在途中,也就这几日了,会慢慢补齐的。”宁从言如实告知。两人说着话,杨帆从外边进来了。
“东家,出事了。小姐,您也在啊。”看到安知意时,杨帆眼睛都亮了些。
“咳咳,看着你家小姐,东家便不重要了是吧。”宁从言故意咳嗽,说道。
若是以往,杨帆必然惶恐,可这些日子与宁从言愈发熟稔了,不甚在意了已经。“东家站在小姐旁边,没什么光彩,小的自然很难注意到。”
“你……安掌柜,你瞅瞅你的人。”宁从言委委屈屈地告状,与平日大不相同。安知意倒觉得有几分新鲜。
不徐不疾地说道:“怎么,这不是你的人了?”
安知意的意思是,现在也在宁从言手下做事,也是他的人。可在宁从言听来,这就是不分彼此了,然后便在一旁乐呵上了。
惹得安知意狐疑地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杨帆,好似在说:他怎么了?
杨帆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这人总算是自己回了神。“方才你说出事了,是什么事?”
“我们安排的人来报,顾淮舟与花魁诗琴的事儿,提前被姚冬雪撞破了。”
“诗琴?”安知意是真不知道这回事,此时一脸茫然。
“此前不是安排人,引着他去赌坊嘛,顺便让他结识了一位红颜知己,也就是府城春月楼的花魁诗琴。”
“这诗琴不仅容貌出众,还知情识趣,有些才华,便是府城的官员,也是拿捏得住的。”
原本安知意还想着,花魁怎么会顾淮舟不知道。转念一想,顾淮舟鲜少去府城,更是不太走动,何况是青楼,自然也就不认识了。若是她有心装扮,再加上宁从言的安排,自然顾淮舟就更难探听到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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