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过往
陈汤不害怕,张桐倚怕得要命。
张桐倚虽是大逆不道的反贼逆贼,但是古代人都接受那种传统的封建思想长大,对这种乱那个啥的事情看得很重很重,张桐倚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秋荷这层关系以张桐倚对陈汤的好感或许点头答应了陈汤,多了秋荷他们辈分完全不一样,尽管张桐倚真的喜欢陈汤,以后也不能和陈汤在一起,否则会为天下人所唾骂。
张桐倚是反贼逆贼,被骂多了她不怕别人骂她,她担心陈汤的名声,不知从何时开始张桐倚懂得关心关注陈汤的一切。
再者还有十多年前的事情,她下定决心要孤独终生,报仇后如果能不死就做一个道姑,青灯作伴度过余生而已,哪想会被陈汤闯入她的世界里。
从伦理道德,以及个人多年的想法来看,张桐倚都不会接受陈汤,只是她又有一种强而有力的想法推动她去接受,因此张桐倚很苦恼,她的脑海像疯子的一样乱哄哄,继续如此下去张桐倚早晚人格分裂。
陈汤还抱着张桐倚,他把下巴抵在张桐倚的额头,右手轻抚张桐倚湿润的秀发,像对自己妻子一样温柔,张桐倚也抱紧陈汤的腰不愿意松开,怕手轻轻松动自己将永远失去陈汤。
“师父……以后我叫你桐倚吧,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不在乎什么辈分,也不在乎我们年龄的大小,师父只要你轻轻点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陈汤贴在张桐倚耳边说道。
轻柔的声音很迷人,嘴唇轻触耳垂让张桐倚暂时要迷失自己,很快张桐倚摇头说道:“不……我不要,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呜呜……”
张桐倚哭了,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放声哭的张桐倚居然第一次哭出来,她还是抱着陈汤哭,声音撕心裂肺的听得陈汤很心痛。
陈汤知道张桐倚不会点头,因为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然而张桐倚继续把头埋在陈汤胸口,不愿意离开陈汤,等张桐倚抬起头时陈汤忍不住一口吻下去,张桐倚处在随时会崩溃的边缘,这下被陈汤吻下来她正式进入了崩溃的状态,只想永远和陈汤如此,把自己献给陈汤。
“唔唔……”张桐倚终究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她双手用力把陈汤推开转过身不敢再看陈汤。
“对不起!”陈汤摇摇头,心想现在还收服不了张桐倚只有寻求下次机会。
“是我不好,不怪你。”张桐倚也说道,声音带有哭腔,她知道是自己引诱了陈汤,如果不是如此双方才不会爆发,这个冷冰冰又坚强的女人把责任包揽上身。
互相说完一句话,他们就坐在岸边空气突然的安静下来,气氛说不出有多尴尬。
两人似乎忘记了他们处在困境,外面的秋荷和巧儿生气不明,两人居然还能坐着不动不想出去找秋荷他们。
时间点滴过去了,还是陈汤首先说道:“我们应该离开这里,秋荷和巧儿担心死我们。”
听陈汤这样说张桐倚也从混乱中走出来,忧心地说道:“秋荷怎么办?她们会不会被埋在积雪下面?”
他们掉落裂缝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只记得在坠下前看到无数的积雪已倾泻下来,只怕秋荷也难免被活埋的危险,想到这里两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只希望秋荷一定要没事。
如果秋荷和巧儿真的被积雪活埋,就算走出去也回天无力了,陈汤想到这里垂头丧气连离开的心都没了。
“是我害了你们,如果没有雪崩秋荷可能不会生死不明,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陈汤懊恼地说道。
想到秋荷可能被活埋,陈汤眼眶一热有晶莹的泪水夺目而出,心里很痛很痛。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做傻事,可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没想会害了你们,你们听我的离开该多好。”张桐倚更痛苦,她的泪水又来了。
转头想看看陈汤,张桐倚看到陈汤眼眶也有泪水落下,可能是感动吧,她忽然就投到陈汤怀里,陈汤张开双手两人拥抱在一起。
又过了好一会,陈汤说道:“桐倚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不可?你变得心狠手辣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想起寨子里张桐倚看男人的眼神,陈汤知道张桐倚心中有恨,或者一切的恨都因为男人而起的,陈汤想知道张桐倚的事情,同时他还有复仇的想法。
张桐倚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过往,她摇头说道:“你能不能不要问,我不想说,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女人,你不能嫌弃我。”
最后那句话张桐倚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脱口而出,她只怕自己和男人有关系陈汤会觉得自己肮脏,陈汤哪里是这种人。
张桐倚又说道:“我们先出去吧,我好担心秋荷。”
陈汤说道:“天山这个地方很复杂,我们不知道落在天山下面哪里,能不能走出去也说不定,如果秋荷和巧儿在外面安好我能放心,如果她们出事了现在出去也回天乏力。我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并没有嫌弃不要你的意思,我在想如果秋荷出事,男人还没死我会复仇,如果他死了我要杀尽西域的马贼为秋荷复仇。”
这句话说得陈汤身上有杀气凌人,脸色阴晴不定,双臂抱着张桐倚又紧了紧,怕张桐倚和秋荷一样不幸。
陈汤为了给苍井美佐子复仇,在东瀛弄得翻天覆地,现在为秋荷复仇杀尽西域的马贼也很正常,前提是他们能够活着离开才能做到,如果离不开说什么复仇。
张桐倚听陈汤这样说话,把自己脑袋深深埋在陈汤怀里,她真的不想说出来,但是陈汤要她说她能不说。
陈汤又说道:“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嫌弃你,不会不要你,当初秋荷不也是青楼出来的,我待她比自己还要好。”
张桐倚相信陈汤的话,事情发生在十多年前,张桐倚简单地回忆一下,有淡淡的忧伤萦绕在脸上,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汤说道:“我们能不能走出去还不知道,如果出不去以我们的能力喝河水熬下去或者能活上一个多月吧,落得如此地步什么已不重要,桐倚你告诉我吧。”
那个男人和张桐倚的关系不一般,陈汤猜想张桐倚受过的情伤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陈汤很好奇想弄清楚来龙去脉。
“唉!”张桐倚轻轻叹息,“在十多年前我还年轻貌美,比现在的秋荷不差多少,武功初成离开太平道想闯荡江湖做下来的傻事。”
别说十多年前,就是现在的张桐倚也貌美如花,和秋荷站在一起姐妹一样,完全看不出三十多岁的年纪,陈汤没因此发表评论,听张桐倚继续说话。
“那时候我遇到了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就是他,他叫什么我不想再说,我只记得十多年前他还是翩翩公子,丰神如玉,我只看一眼心跳个不停。”张桐倚幽幽地看向陈汤,“就像我现在看你一样,跳个不停。”
原来在张桐倚心中,陈汤是让她第二个动心的人,陈汤因此感到很荣幸。
“他家里是经商的,经常在西域走动,家里很有钱,他第一次见到我就表达他对我的爱慕,我们做了朋友,他经常送我一些从西域带回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来二去我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最后我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张桐倚说道,人好像可爱的小猫卷缩在陈汤怀里,却带着淡淡的忧伤,陈汤运转无为的内气为张桐倚和自己烘干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要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张桐倚糊里糊涂的就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陈汤想张桐倚恨得男人如此之深,肯定是男人做了对不起张桐倚的事情。
“我还是冰清玉洁的人,从来没和他做过什么,你要相信我。”张桐倚又强调说道,她怕陈汤会不要她。
“我相信你,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不在乎,我只喜欢你现在的心。”陈汤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给她放心的笑容。
“谢谢你!”张桐倚露出迷人的笑容,很快她又开始她的故事叙述,“不多久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把我带回家里,他的家人也很喜欢我,他一直想见见我的家人,他要向我父亲提亲。你也知道我家里是太平道,我如何敢带他回去,以各种理由拒绝他提亲的心思,我只想和他私奔离开大汉,为他不怕吃苦,他不同意说一定要将我明媒正娶回去。”
其实男人这样做也没错,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明媒正娶回去,既然双方家长不会不同意怎么还要私奔?陈汤能理解男人的想法,当然能让张桐倚恨男人恨了十多年,不只是不同意私奔那样简单,男人肯定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
“后来我发现他以前说过的话全部是假的,用来骗我的,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张桐倚狠狠地说道,泪水来得很凶。
张桐倚发现所谓的天长地久,所谓的爱你一辈子全部是骗人的话,世界上的所有承诺都不过是用来糊弄像她那样可怜的女子而已。
当然张桐倚也发现有例外,就是抱着自己的陈汤,他真的很好很好,比十多年前的他还要好。
“后来呢?他怎么背叛桐倚?”陈汤问道,又猜测故事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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