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她的鬼夫
霍清说这事儿还不需要我们来插手,自然有专门的人去管。
他斥责我们纯属在胡闹!
霍清怒气冲冲离开了,霍晏跑过来:“对不起啊,我哥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我当然没有怪霍清的意思,他也算是陷入其中,不管虞惜月是不是鬼胎案下一个目标,她身上都是藏了谜团的。
“对了,你二嫂呢?”我看向霍晏,来霍家这几天,除了霍晏和霍清也没见着别人。
他们家有三兄弟,老大老二都娶亲了,如今只有老三一个人在家里,这不科学啊。
“我哥事务繁忙,二嫂一般都在娘家住,对哦,再过几天都要回来了,我祖母过大寿。”霍晏说到时候不仅二嫂回来,其余的人都会回来。
霍家老大是在南方任职,为了追随爱人才调去南方的,一年鲜少回来几次。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
我跟蓝淼淼睡一张床,她换了一身衣服,方便潜入霍家。
“今晚,她肯定还会再来的。”蓝淼淼低声道,“你要跟我打赌吗?”
“不赌,她肯定会来。”我眯着眸子,“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来霍家。”
“呵,你们夫妻俩倒是有趣。”
蓝淼淼眯着眼睛,亢奋地睡不着觉,她说这几天给她的直觉,北地有大事发生,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些事情,跟她有关系。
好几年不见的鬼今湮都在北地出没,要说专门为了俞桑来,蓝淼淼说她是不相信的。
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蓝淼淼爬了起来,往门口去,紧接着便抓回来一个男人。
“大晚上在女人家门外鬼鬼祟祟,我说霍晏你是多缺女人呢?”蓝淼淼揪着霍晏的耳朵过来。
我叹了口气,这无奈的生活又来了。
霍晏嘘了一声:“别瞎说,我看到惜月了。”
“什么?她这会儿就来了?”蓝淼淼来了兴致,想出去。
我们被霍晏拦下来了,他有些犹豫,不管虞惜月是不是鬼胎案的下一个目标,霍清跟虞惜月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霍家肯定也不允许这样的丑闻。
“放心,我对你们霍家没兴趣,再拦着,我就废了你这只手!”
蓝淼淼威胁道,霍晏才松开手,我跟着过去。
夜很深,月亮也很圆,光芒照映下来,洒在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一样。
今夜风很小,霍家很安静,稍微走动一下就能发出很大的声音,我跟蓝淼淼潜入霍家后院。
“阿清,我该怎么办?”
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我俩做贼似的,扒拉着躲在暗处看,虞惜月的确很美,光看那张脸,就足以让人印象深刻,还有那婀娜的身姿。
只是腰那儿看着有些怪异,霍清叹了口气:“我已经让霍晏停下调查了,你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发现。”
“可是阿清,我好像……好像有了身孕。”虞惜月哭着说道。
霍清大概被吓到了,很久没有说话,他伸手圈住虞惜月的腰肢,将女人扣在怀里。
“惜月,对不起。”霍清低头,吻在虞惜月的额头上。
两人之间很亲密,虞惜月回抱着男人的腰肢,埋在霍清的怀里哭了很久。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松口:“我不该任性,去做什么直播,这世上本就有鬼,我不该不信邪,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他找上。”
“惜月没事的,我已经找了大师帮忙,只要恰时将这胎儿拿掉,把那厉鬼抓住,就没事了,不怕。”
霍清很温柔,拍着虞惜月的背在安慰她。
“可我听说,怀了鬼胎必死无疑。”
虞惜月手在抖,她很怕很怕,这几日北地凤凰街的传闻很盛,不知道是哪里漏了风。
早前密不透风的事情,都成了人们之间的谈资。
“别胡说,惜月你不会有事的。”霍清沉声,很自责的样子。
虞惜月疯了一样摇头:“不,下一个是我,霍晏说得不错,我很可能成为这个案子的……”
唔……一吻封缄,这位首长大人还是很霸道的,怀里的人儿吻得面色潮红,蓝淼淼捂着眼没眼看。
场面一度十分火热,霍清伸手将虞惜月抱了起来,往后院那间我们都没去过的屋子。
蓝淼淼正想着继续跟过去,可是霍晏忽而出来,他再一次拦住我们的去路。
后院不让人过去。
“你也看到了吧,情到浓时。”蓝淼淼嗤笑一声,不屑地盯着那团灯火看。
我去拉蓝淼淼:“也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儿,你就别去了。”
“真以为我想听墙角吗?你也听到了,虞惜月怀了鬼胎,她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这个榆木脑子。”
蓝淼淼恨恨。
因为霍晏的缘故,今晚就到此为止。
可我们很清楚,虞惜月有了鬼胎,她被厉鬼折磨,势必会成为下一个。
人生鬼胎,本就是极其险恶的事情,妄图除掉,可能会遭受厉鬼毒手。
因为这事儿,霍晏跟蓝淼淼闹了,一个维护霍家,一个想继续查下去。
总归事情变得很棘手。
沉砚已经让易老爷子去接洽,一步步都在设计着。
“霍家老太太后天大寿,到时候霍清的老婆也会回来,虞惜月这事情怕是很难包住。”沉砚跟我分析这件事情。
我点头,我们不管霍家后院起不起火,我们要的只是虞惜月,顺着虞惜月去追查鬼胎的下落。
“人生鬼胎,真的难活下来吗?”我盯着沉砚看,他的脸色忽而变了一下,点头。
人的身体本就虚,而鬼胎无人性,很容易被反噬。
所以说鬼胎难得,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我皱眉:“那我呢?”
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沉砚过来抱我,揉我的眉心,说我是个傻子。
“你不一样。”他轻声道,过来亲我,我是挺害怕的,见过易小姐的鬼胎,见过那样血腥的画面,再想起这些时候接触的事情,很难让我不忧心呐。
沉砚要我宽心,可是梗在心中的,很难除掉。
“川儿想替我生孩子了?”他凑了过来,拦腰将我抱了起来。
我忙去推开他,刚才还愁眉苦脸,现在我却只能着急,我嗅到了某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这几天忙着追查鬼孩子,的确很少腻歪。
这一次要是给沉砚破了荤戒,明儿肯定下不来床了。
我咬着被角,摇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在求饶:“我错了,不生……不生还不行吗?”
欲哭无泪,某人欺身上前:“可娘子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那只是未雨绸缪,以后的事情……唔,榴芒啊……”我叫着,肩头的衣服滑落,那只狼爪子趁机滑了进来。
手指冰凉,给我弄得痒丝丝的,我一个翻滚,笑得肚子疼。
“沉砚……沉砚!”
连连求饶,可好像压根没有用。
“老公~老公~呜呜呜,老公~”
我抽出手,某人沉着张脸:“还不让人碰了?”
“不是,我难受,想睡觉。”瞬间切换委屈巴巴的模式,这一招在沉砚这儿最管用,我装疼,倒在那儿,嗷嗷叫。
沉砚起初还是有所警觉的,可是下一秒,他过来抱我。
“哪里疼?”
“肚子疼。”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在偷笑,可语气还是撒娇状,这几天奔波地很累,想着能好好休息。
其实是害怕被某人折磨的下不了床。
他伸手捞我过去,给我揉肚皮,正色道:“长肉了。”
我原本也不是很胖,肚子上有点痒痒肉,可是最近却发现那圈肉肉肆无忌惮地开始长了,某人的爪子捏了一下,肉很弹,我咳嗽一声。
“别闹。”
我是长胖了,可谁这样养能不胖呢,一天四五顿,夜宵还换着花样,某人存心就要养肥我。
我一把攥着沉砚的手:“你嫌弃我胖了……”
“别……别傻,可没呢,肉多点抱起来软。”
我想扑过去,某人邪笑着看我:“这会儿不疼呢,这么闹。”
“我……嘶……”
这回是真的疼,我的腿肚子撕扯到了,欲哭无泪的疼,我立马抓过沉砚的手放在嘴里咬,男人柔声道:“再别闹了,给我看看严重吗?”
他挽起我的裤腿,轻轻碰了一下,造孽啊,本来健健康康的,没事诅咒自己。
我疼得很,亏得没事,只是扯了一下。
再没敢跟沉砚闹,下半夜都是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任由某人揉搓。
……
最关心鬼胎案的莫过于叶黎,他丢了一只鬼孩子,再这样闹下去怕是要人尽皆知。
其实我挺好奇,作为义子的沉墨知不知道这事儿。
我缠着沉砚问,他摇头,这段时间沉墨很安静。
可这样的人越是安静,越是诡谲。
俞桑一大早就出门了,说今晚也不回来了,我有些担心,可是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
“嘿,又去找鬼今湮了,你瞎担心。”蓝淼淼过来,笑得很大声,“你猜我昨儿晚上弄到什么消息了?”
“你该不会又去霍家了吧?”我讶异地很。
这女人胆子太大,但也是有本事的,之前在府苑展示的那招,连沉砚都啧啧称赞。
也难怪她能进出自如。
“不不不,我去虞家,跟着虞惜月找到了那只鬼夫。”蓝淼淼得意地笑,问我有没有兴趣。
可沉砚不在家,我贸然跟着她去找鬼夫,我有点怕。
蓝淼淼笑了:“怕什么,天塌下来,个子高的顶着,我比你高一点。”
这人谬论很多。
见我还在犹豫,蓝淼淼继续:“祁小川,我以为你比俞桑胆子大,可没想到也是这样,走吧,别特么磨磨唧唧。”
“你先告诉我,那只鬼夫是谁。”
蓝淼淼眼底写满了然,说我跟沉砚混久了,这狐狸的气质学得很像嘛。
小心谨慎一些还是好的。
“还记得这位虞惜月结过婚的事情吗?”
“怎么,难道是她前夫?”我愣了,不是说是个男同吗,化为厉鬼应该不会变了取向。
蓝淼淼笑我瞎想,她说不是这个前夫,而是他前夫的恋人。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地小,一切也都那么巧合。
“虞惜月的前夫是个外国人,他的爱人是国人,奇怪的是跟虞惜月离婚之后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失踪了。”
虞家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肯定是要讨回来的,蓝淼淼怀疑是虞家杀了虞惜月的前夫。
所以叫我跟着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我们到了墓园,昨晚上蓝淼淼跟着来到这边,可没有时间去看那墓碑,她也只看到厉鬼折磨虞惜月,听到这些所谓的消息。
“宋重锦,就是这个人了,小川你去旁边,咱们假装去看旁边那人。”
蓝淼淼谨慎,余光全在宋重锦的墓碑上,这人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墓碑很简略,爱人宋重锦之墓。
寥寥几个字。
“招魂的事儿,我做不来,早知道让你老公过来了。”
“他有事儿。”我应了一句,“要不去查户籍?”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昨儿我听到他们好像是同学,K大的。”
我们去K大一趟,为了查宋重锦的事情,可那群老师好像很避讳谈起这个人,以至于问了一大圈,最后都无疾而终。
着实累得不行,这样查下去,还真的跟茫茫大海里捞根针一样,虽说我们有了头绪,可是宋重锦的线索还是很少。
“算了吧。”蓝淼淼叹了口气,我们坐在图书馆前,看着那群青春洋溢的学生来回走。
阳光照了下来,蓝淼淼本来很疲倦,忽而跳了起来。
“麻麻皮的,鬼今湮你个负心汉!”
阳光下身穿白衬衫的少年转过身来,鬼今湮长得白净,看着年轻,十足的小鲜肉。
他微微蹙眉,视线落在我们身上。
“蓝淼淼?”
“呵,倒是越长越年轻,祸害小姑娘呐,我说过,只要再见你,就杀了你。”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蓝淼淼咬牙切齿,可真要动手的时候,她还是迟疑了。
“我们还有事。”我拉了蓝淼淼一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谁放不下谁就是怂包。”
“这……”
“你自己说得。”我再度提醒她。
蓝淼淼斜眼看我:“你是卧底,你是谁朋友,祁小川你吃里扒外。”
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转身走了,我看了鬼今湮一眼,他的视线一直在蓝淼淼身上,这种感觉不像是不爱,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不好意思。”鬼今湮轻声,“淼淼她……还好吗?”
嗯?这个就有些奇怪了。
我笑笑:“挺好的。”
“那就好。”
鬼今湮转身,都是奇怪的人。
“你还跟他说什么,他就仗着自己有个好看的皮相,蛊惑别人,我说祁小川,你有沉砚了,可别打鬼今湮的念头。”
“你想什么呢。”我无奈,跟着蓝淼淼过去,原本还有兴致查鬼胎的事儿,可是见了鬼今湮之后,这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宋重锦的事儿肯定到此为止,我给荆北打了个电话,要他帮忙去查查宋重锦。
荆北行事比我们方便多了,要查一个宋重锦还是很容易的。
……
回到府苑的时候,沉砚已经回来了,我本想着跟他说虞惜月鬼夫的事儿。
可说起宋重锦的时候,沉砚却说他已经知道了。
“我见过虞惜月了。”沉砚看向我。
“什么?”我有些讶异,“不是说好不见人吗?难道是有了鬼胎,病急乱投医了。”
“宋重锦的墓被人挖过,他的尸骨不在墓中,他应该是被人杀死,枉死之后魂魄留在人世间,这次恰好被人利用来对付虞惜月。”
我点头,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的话,宋重锦就算化为厉鬼,也绝对想不到要强了虞惜月。
我左思右想,还是不得法。
“今晚我去会会宋重锦,你就在家里等我,知道吗?”
沉砚嘱咐我,这事儿凶险,我的确不该去给他增添难度。
我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宋重锦如今已是厉鬼,我们要追查他身后之人,就得留着他的性命,循着他去找。”
“乖。”
沉砚伸手,攥着我的手,他说这几日忙,趁早替叶黎找到鬼孩子,也算是做个了断。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宋重锦,而是这只鬼孩子。
“如果找回鬼孩子,叶黎他……”他肯定会对沉砚下手,到时候才是十足危难。
“你老公不是傻子。”沉砚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吻落在眼眸上。
弄得我痒痒的,我想去推,反而被一把抱紧,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跟蓝淼淼去查宋重锦的时候碰到鬼今湮了,还好我拦住了,不然可给我闹死。”我嘟囔着道,蓝淼淼待在府苑有些让人头疼。
沉砚是想着要她留在府苑,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那个女人看着阴狠,可也是个热心肠。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不触碰她的原则就不会出事。
“乖乖在家里等我。”
“我知道呢。”
我笑笑,先答应下来,谁知道今晚会有什么风云。
虞惜月的鬼夫已经找到了,顺着会有很多的线索,可要找到炼化厉鬼之人,其实还很难。
晚上伙同荆北他们去吃了一顿,期间提起沉砚,荆北夸赞:“还是妹夫有本事,悄然间就进了虞家。”
“虞惜月有了身孕,这事儿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
“沉砚为什么一定要追查鬼胎案?”荆北意识道了这个问题,他来问我。
我闪烁其词,其实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我总不能说沉砚跟叶黎之间有个交易。
就算我把事儿剖析地透彻,可终究是有隔阂的。
叶黎是什么样的人,荆北心里清楚得很,他会生间隙,会去调查,到时候给沉砚徒增麻烦。
“今晚……怕是难眠了,宋重锦的背景很简单,可偏偏是虞惜月前夫的爱人。”荆北的手指敲击在桌子上。
我点头:“布局的人对这些人还挺了解呢。”
“宋重锦有这恨意,不止是情仇,当年他的死肯定跟虞家有关系,也难怪要复仇了。”
能看着仇人的女儿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折磨,屈从自己,最后怀上一只鬼胎,落得惨死。
这是多大的畅快。
“川儿,你想不想回荆家?”荆北小心翼翼,他这几天跟我提起这个话题,都被我打太极给忽悠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身上尚且流淌着荆家的血脉,就算我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就算我完完全全想不起来。
可我依旧是当初那个荆家被抱走的千金。
“我不为难你,你想回来的话,我会找个时机,平安接你回来,到时候整个……”
“我担不起的,哥哥,你也清楚,我没有受过荆家的教育,一只小小的厉鬼就能把我杀死,这样的人,怎么继承荆家?”
我忙拦着荆北,他说可以替我扫除一切障碍,包括荆家那位鬼面心肠的老头子。
也就是我的爷爷。
我摇头,我不是那块料。
“可以慢慢学,你是天赋,只是缺了时间,荆家秘术是血符,你的血液当中流淌着荆家血,只要你会画符,有血便能发挥出极致。”
荆北跟我说。
其实我在犹豫,不是为了荆家的大权,而是跟沉砚,很多时候都因为我的弱,不能给他帮助。
如果我是一个有本事,像蓝淼淼那样的女人,今晚肯定跟沉砚并肩作战,可我不能。
“川儿?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事情不急,荆家有些事情需要善后。”
“哥哥。”我轻声道,“你可以先教我吗?”
我眨巴着眼睛。
荆北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嗤笑一声:“为了沉砚?”
我心口某处柔软地很,被击中的感觉,我想陪着沉砚下去,而不仅仅是作为他在人世间一小段时间的眷恋,一小段时间的陪伴。
我想与沉砚生生世世。
不想这成为我的希冀。
“对,我不想这样被动。”我喃喃,荆北喝了一杯酒,说妹妹大了留不住,这心早就在某人身上。
我嗤嗤地笑,也不知道今晚沉砚在虞家怎么样,我牵挂他,饭也吃不香了。
荆北笑了:“吃完这一碗,我带你去虞家,保证能让你看着你家男人。”
“咳咳。”我一口饭给呛到了,哥哥眉目柔和,他说将我托付给沉砚,他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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