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钱飞扬惊讶不是陈言在合同上写了自己无法满足的天文数字，惊讶的是陈言对《射雕英雄传》的自信。
简单的来说这是一份对赌合同。
平均每集播放量超过100万的话，企鹅视频需要支付单集50万的白菜价。
集均播放量超过1000万，每集单价150万。
截至到这里，都还在钱飞扬的预计之中，一度觉得陈言在做慈善。
根据企鹅视频专业部门的评估，这部《射雕英雄传》平均每集播放量就在1000万上下，这还是在剧集水平在线的情况下。
如果集均播放量能超过1000万，单集价格150万就不算贵。
看到后面的两条后，钱飞扬就觉得陈言有些过于自负了。
合同里清楚的写着如果集均播放量超过5000万，每集的单价涨至600万，而集均播放量破亿，每集要价1300万！
这得是对自己的作品有多大的自信才敢开出这种价格？
集均播放量破亿，多少圈内大导演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近五年来只有两部破圈的现象级电视剧集均播放量超过一亿，这种热度和播放量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没有导演在拍完电视剧之后就觉得自己的作品能集均播放量破亿，这不是自信，这叫做梦。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射雕英雄传》真的做到集均播放量破亿，那么企鹅视频将要拿出5亿4千6百万的天文数字。
陈言面带微笑的看过去，点了点头：“钱总，我对我的作品非常有信心！”
钱飞扬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陈作，我想在这之上再加一条。”
“这份合同对《神雕侠侣》以及射雕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作品同样生效。”
听到钱飞扬提条件，陈言一点也不意外，提条件说明他对这份合同心动了。
“当然可以。”
“除此之外集均播放量破亿单集要价1300万太高了！”
“影视圈内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陈言反问道：“钱总，那可是集均播放量破亿，而企鹅视频由于成立时间不长，好像并没有这种级别的作品。”
“目前企鹅和奇异果的市场竞争如火如荼，试想如果明年能有一部集均播放量破亿的现象级作品出现......”
说到这里，陈言目光灼灼的看向钱飞扬，语气之中带着蛊惑。
“钱总，据我所知，传闻企鹅视频今年可是斥巨资拿下了不少电视剧，其中集均播放量最高的也不过2000多万。”
“实不相瞒，奇异果的张总同样对射雕很感兴趣，如果《射雕英雄传》的集均播放量破亿，却是在奇异果播出的......”
“所以合同里写的数字，我并不觉得过分，钱总您觉得呢？”
钱飞扬笑了起来，说道：“那这集均播放量刚刚破千万就要价150万有些不妥了吧？我们企鹅视频目前可是国内用户数量最多的平台！”
陈言心中一喜，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这恐怕才是对方最想讨价还价的地方。
看来这位钱总同样不看好《射雕英雄传》的集均播放量能破亿。
之前踢的单集1300万，对方根本没放在心里。
其实这也很正常，谁能想象一部女主是纯新人的武侠剧能在如今火出圈呢？
有些事情不经历，是永远想象不到的。
陈言深吸一口气，反问道：“那钱总觉得应该多少合适呢？”
......
钱飞扬一直在富天娱乐待到下午五点，这才谈妥了初步协议。
“陈作真是年轻有为，明天见！”
“钱总再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一起挣大钱！”
陈言笑着挥手送走了钱飞扬，眉宇间露出些许疲惫。
这些大佬实在有些难以对付。
他说集均播放量破亿的要价不合理，你解释了。
他不反驳，转而说集均播放量千万的要价......
你再解释一番后，他说还不确定后续《射雕英雄传》剧集的质量。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就是想带着你的思路走！
陈言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一口冷茶下肚，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合同里的有些细节是不能更改，不能让步的，至于有些没那么重要的条件，放宽一些也无妨。
两人谈了三个多小时，双方才暂时达成一致，明天给正式答复。
最终双方谈妥的初步合同和陈言拟定的差距不是很大，最大的区别是千万级播放量的价格。
集均播放量能在1000万到2000万之间，单集的价格降为100万。
2000万到5000万之间的价格才有150万。
另外还有一些补充条款。
诸如射雕剧组的演员要配合企鹅视频的活动、采访等等。
和钱飞扬不在意集均播放量破亿后的1300万一样，陈言同样不在意集均播放量低于两千万的单集价格降到了100万。
在他眼里，《射雕英雄传》或许集均播放量破亿有难度，但超过5000万是没什么问题的。
双方的认知并不一样，钱飞扬从未见过《射雕英雄传》这种水平的武侠剧，而陈言前世是经历过的。
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后，陈言掏出手机给奇异果的张琦发了条信息。
在酒店的张琦拿起手机看清内容之后，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钱飞扬那个家伙不会真答应那份对赌合同了吧？”
“......”
比起钱飞扬更激进的性格，张琦更加稳健，到了她这个位置已经不太想做出这种冒险的决策。
按照公司规矩来，她就不会犯错。
不犯错，底下那群虎视眈眈的狼就别想把自己拉下去。
第二天上午，陈言和钱飞扬再次在贵宾接待室碰面，双方对这次的合作都非常满意。
合同顺利签署。
企鹅视频拿下了《射雕英雄传》的网络独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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