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学生——绝对的高消费群体
在这个年代，农村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谁家里要是能有两张床，那都算是条件好的，让人羡慕的。
也有人会说，这个时代没有计划生育政策，每家每户都是放开了生，家家户户都有那么多人，要是家里没有足够的床，那晚上睡觉该怎么睡？
其实很简单，打地铺就行了。
条件好一些的，直接铺草席。
这种草席要么是用水稻秸秆编织的，要么是用小麦秸秆编织的，要么是用茅草编织的。
还有一种是用高粱秸秆和玉米秸秆编织成的。
不过这种太硬了，睡在上面，硌得人背疼。
最好还是再铺一层用水稻小麦秸秆，或者用茅草制成的草席，这种相对比较柔软，睡得舒服。
一层硬的，一层软的，搭配在一起更合适。
当然了，条件好的人家才能这么做。
条件差的人家，只能有什么铺什么，哪还有资格去挑三拣四，能有的用，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能说，家贫百事哀。
这些城里来的学生，运气好的，抽签被分配到家境稍好一些的人家，就能睡上硬草席和软草席。
而运气稍微差一些的，就只能睡硬草席。
李长歌和媳妇许云娇一起，把家里的软硬草席从角落里面取出来，在里屋的空旷区域铺下。
剩下的工作就是铺床铺被子，再铺上一张床单。
许云娇摆摆手，不让李长歌参与。
说是铺床这种事情，交给她来做就行。
他毛手毛脚，心不细。
让他过来帮忙，倒不是说是帮倒忙。
李长歌正准备辩解，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小灰汪汪叫几声，看样子像是有什么生人靠近。
因为平日里，村里人都喜欢往李长歌家里跑，在他家院子里坐着，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
小灰基本上能认清村里的人。
所以一般只有生人来了，它才会叫两声。
并不是攻击性的吼叫，而是警惕。
更像是在给它的主人李长歌提醒——有人来了！
“外面有人，你去看看，该不会是那些女学生来了吧？”正在铺床的许云娇，扭头对丈夫说。
李长歌也不废话，出门来到院子里。
喊了声小灰，让原本警惕盯着外面的小灰立马收起警惕的姿态，摇头摆尾巴，来到主人的身边，靠着他的脚蹲坐着，面对院门口。
一阵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借助微弱的月光，李长歌朝外面一看，是大嫂许二妮正领着五个女学生，朝他家这里走来。
她们几个人怀里都抱着一床被子。
刚一进院门，就看到李长歌在院子里迎接。
大嫂许二妮开口介绍道：
“长歌，这几个女娃娃，就是被村里安排到在你家借住几天的学生。”话说着，伸脖子往屋里瞅。
大嫂又接着开口问道：
“你们家云娇现在在干嘛？在铺床吗？”
“嗯，是在铺床。”
李长歌刚回答完，目光就落在大嫂，还有她身后那些女学生身上，主要是看她们抱着的被子。
大嫂看到李长歌的注意力在被子上。
于是就笑着开口解释道：
“你二婶说你家里的被子应该不多，肯定不够用，就让我们抱一些被子过来，不影响晚上睡觉。”
听到大嫂的解释，李长歌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就让大嫂领着这些女学生进屋。
这些女学生都非常有礼貌，怯生生地向李长歌说声谢谢，往屋里走的时候，故意往旁边绕远一些。
瞅她们一脸警惕的模样，估计是在怕小灰。
蹲坐在地上的小灰，吃得很壮，架子很大，再加上一直在盯着这些女学生，她们害怕也正常。
见到这一幕，李长歌抱住小灰的脖子，道：
“你们放心过去吧，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家的狗不会乱咬人。”他这一动作让那些女学生很放心。
尤其是大嫂许二妮也跟着开口解释道：
“这狗确实好，还通人性，不会随便乱咬人……”
一边领着那些女学生们进屋，一边讲述小灰以往的光辉事迹。让那些女生们听了，眼睛里闪着光，都不由自主的扭头，去望一眼院子里的小灰。
似乎不敢相信小灰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李长歌拍了拍小灰的脑袋，吩咐它一句：
“在家里好好看着门，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多叫两声，我听到声音以后，会立马赶回家的。”
“汪汪汪……”
小灰昂着头面对主人李长歌，汪汪回应两声。
“好狗，去吧，回窝里卧着吧！”
被夸奖一句的小灰，立马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回院子角落里的狗窝，找了个温暖舒服的姿势卧下。
李长歌冲着屋里大喊一句：
“媳妇儿，我就先去堂叔家了，走了！”
“好嘞，天黑，你路上慢点儿。”
从屋里传来媳妇许云娇的高声回应。
“别忘了请咱二婶过来帮一下忙，挑一些能孵小鸡的鸡蛋，让昨天弄回来的老母鸡抱窝孵蛋。”
“好，我等一下就去请二婶来帮忙。”
得到媳妇的回答后，李长歌这才转身去堂叔家。
此刻，屋里，大嫂许二妮一眼就看到在煤炉子旁边狗窝里，卧着的那只被绑着腿的老母鸡。
这才扭头开口问许云娇，道：
“这只老母鸡是你从娘家那边弄来的吧？”
“对，长歌说用来孵小鸡。”
“那你们准备的鸡蛋够吗？想要找被公鸡骑过母鸡后产下的的蛋，可要费不少的功夫。”
“这些天收了不少鸡蛋。”许云娇走到货架那边，打开一个草筐上的盖子，让大嫂去看里面的鸡蛋。
“呦，确实不少，估计能挑十几个出来。”
那几个女学生站在一边，听到他们妯娌二人在那里谈什么，被公鸡骑过母鸡后产下的蛋？
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们站在一边红着脸，偷偷摸摸的捂着嘴笑。
没想到他们妯娌二人说话这么直接。
也正因为如此，这几个女学生看到了那摆满货品的货架，目光仿佛钉在了上面，怎么挪都挪不开。
其中一个女学生揉了揉在咕咕叫的肚子。
刚刚的饭菜实在是难吃，她没吃两口，就给别人了。现在看到货架上的吃食，形成条件反射，口腔中分泌唾液，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咕叫。
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饿了肚子实在是不好受，她还是鼓起勇气怯生生的第一声开口问一句：
“那个……请问一下，这些东西可以买吗？”
那个女学生指着摆在最中间位置水果罐头。
她这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脸更红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低下头，怯生生的，犹如蚊子嗯嗯一般，低声道：
“晚上没吃饱，有点饿了，想买点东西吃。”
一听别人要买东西，许云娇立马喜笑颜开。
自从嫁过来，她在丈夫李长歌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学到一个道理——顾客就是上帝！
别人来买东西了，最好是热情招待。
让他们觉得，他们花钱买东西花的值，以后再想买东西的话，第一时间就想着来这里买。
许云娇笑呵呵地开口问道：“妹妹，你想吃哪个？是这个红糖果子？还是这个黄桃椰果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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