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这是…吃醋了?
祁鹤安微微俯着身,一只手湿漉漉的,还维持着轻抚的姿势。
指尖光滑细腻的肌肤消失,他挑了挑眉看向萧令宜。
萧令宜半坐在浴桶里,湿淋淋的青丝紧贴在脖颈与身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这次学乖了,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里衣,沾了水也丝毫不透。
“你防谁呢?”
萧令宜抿唇不言,蹙眉盯着祁鹤安。
乌黑的眼珠在热气中亮晶晶的,那眼神仿佛在说:还用问?
祁鹤安见她不答,低笑了一声。
伸手将旁边衣架上搭着的衣服和擦身体的棉布递给她,“洗完了就出来吧,夜里凉。”
萧令宜仍旧不动。
祁鹤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
萧令宜这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迅速跨出浴桶擦干身体换上。
动作中她一直警惕地盯着祁鹤安的背影,怕他不讲信用突然转身。
但他真的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别的心思。
才怪。
萧令宜心道。
她收拢凌乱的发丝,转身出了沐浴区域,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饮下后她松了口气,觉得总算脱离那暧昧的场景了。
她旋身看向祁鹤安,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挑起她一缕黑发放在鼻尖下。
萧令宜后退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侯爷,你若有事寻哀家,通报一声即可,哀家岂有不见之理?日日做这梁上君子,传出去有损侯爷威名。”
祁鹤安嘴角噙着笑,没有回答,只一步步靠近。
萧令宜若要保持距离,便只能一步步后退。
等到小腿碰到阻碍时,她才反应过来后退的方向是床榻。
已经晚了,身前之人再进一步,她便骤然跌坐在柔软的锦被上。
“可我想做的事,正经通报不能做啊……”祁鹤安俯身,回答了她方才的话。
萧令宜在他炙热的吻即将落在她唇角前,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掌下是隔着数层衣物也掩盖不了的坚硬手感,勃发的肌肉传达着主人极力压抑的爆发欲。
她哑声道,“百花楼十大花魁都满足不了侯爷么?”
祁鹤安不断下压的身子顿住,眼角浮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吃醋了?”
萧令宜微微睁大双眼,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过头。
“……侯爷的脸皮愈发厚了,让开。”
祁鹤安被阴阳了也不恼,不但没有退让,反而趁着萧令宜推在他胸口的手一时无力,俯身吻在她唇角。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过百花楼的?谁跟你告的秘?这告密之人能知道此事必然自己也去过,你可要小心他。”
萧令宜不理会他的强词夺理和倒打一耙,推不开他便沉默不语。
祁鹤安也不强迫她理会自己,撑在她身侧的手一动,早已勾在手中的腰带便在动作下迅速解体。
萧令宜大惊,伸手抓住往两侧滑落的衣衫,瞪着祁鹤安。
没了胸口那只手的阻碍,祁鹤安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跨上床压制着萧令宜的下半身不让她挣扎,双手与唇则是在她的上身流连忘返。
萧令宜只觉得他的力道让人舒适又不舒适,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一般。
随着他指尖的游移,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她徒劳地抓着松手便会散下的衣衫,像是抓着悬崖边的最后一根稻草。
感受到她的轻颤,祁鹤安仰起头,声音磁性低沉,“这次感觉怎么样?可还痛?比先帝如何?”
萧令宜明白了,他是在用实际行动反驳她上次的话。
她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水意,“别把你在花魁身上学的招数用在我身上。”
祁鹤安动作蓦地停下,他伸手捏住萧令宜的下巴,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盯着看。
萧令宜挣脱不开,索性闭着眼躲开他的视线。
却觉得唇上贴上柔软滚烫的触感,祁鹤安探入进来,含糊道,“我没碰过那些花魁,满意了?”
萧令宜依旧不说话,祁鹤安知道她不信。
“陶将军家的儿子是个妙人儿,他最擅风月之事,与百花楼其中六位花魁都关系匪浅,并且很有分享精神,不介意别人看着他办事。”
“唔,这么说来,他也算得上我一术之师了。”
萧令宜蓦地瞪大双眼,白瓷般的脸颊上飞上一抹红霞,“你们真是……”
荒唐……
剩下的话被祁鹤安堵在口中再也说不出来。
“别说了,好好体会我技术到底有没有进步。”
他将‘技术’两个字咬得很紧,像是带着一股怨气。
萧令宜没想到他不惜败坏名声跑到百花楼去,竟只是为了她的一句话。
她知道祁鹤安不屑于撒谎,他若真做了,也只会堂堂正正地做。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好像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将祁鹤安从身边推离。
他像是执着的飞蛾,明知道会粉身碎骨,依旧义无反顾地朝她这团火扑来。
酥麻感上涌,萧令宜的脑子开始有些不复刚刚的清明。
她含糊地想着,祁鹤安的技术的确进步了不少……
蚀骨的快感逐渐淹没了她,萧令宜不知何时松开了紧攥衣衫的手,任由自己沉沦向那情欲的深渊。
罢了,就这样吧。
这一夜十分漫长。
檐下风铃轻响,清脆悦耳的声音随着微风散入长夜,遥遥回荡。
院子里守夜的宫女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而殿内,彻夜燃着一对红烛。
无人去剪它的灯芯,因此烛火跳动不停,映照的墙上影子也随之晃动不歇。
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而下,像是女人流淌的眼泪,又像是男人挥洒的汗珠。
第二日萧令宜是被乌苏给唤醒的。
她有些着急道,“娘娘快醒醒,再迟就误了上朝的时辰了。”
萧令宜猛地惊醒,下意识看向身边。
整洁的床榻,干净的里衣,似乎一切都和往日每个苏醒的清晨并无标题,只有身上隐隐的疲乏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低声道,“快为哀家梳洗。”
挪身下床的瞬间,腰间一酸后蓦地软了下去,若不是乌苏及时扶住,她便要跌倒了。
萧令宜暗骂一声,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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