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喜糖也堵不住她的嘴
第一百三十章喜糖也堵不住她的嘴
这个陈致明真不是人,这种事情怎么做的出来?平白害了一个好姑娘,内心阴暗肮脏,白瞎那张人皮给他披了。
“谢谢你们。”
童丽雅擦着眼泪,她不该再哭了,这些日子她流尽了一生的眼泪,以后的日子她要笑,要笑着看陈致明得到报应。
“我们走了。”
陈致远声音低沉,不敢再看童丽雅的眼泪,转身先离开房间,丁茉莉又嘱咐童丽雅几句,帮她擦干眼泪方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致远沉默不语,从感情上来说,他不想承认哥哥是那样的人,可从看到和听到的事情来判断,这事估计是真的。
想到从小到大,他一直视为偶像的哥哥,他是他们家的骄傲,父亲活着的时候就说过,老陈家要靠老大光宗耀祖。
心很烦,剑眉紧锁,用力打着响鞭,毛驴吓得快速奔跑,丁茉莉知道他心情不好,虽然有些害怕,却没有出声阻止他。
现在看清楚他哥哥的嘴脸是好事,不然以后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那就太窝囊了。
到了去靠山屯必经的路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绿头巾,在那上下蹦着,看着很是奇怪。
“致远,你快看那是什么?”
丁茉莉先看到的,觉得很奇怪,走近来才发现,原来是马春花,因为吃不住冷,在那里来回蹦跳着,她肚子大,穿了一件藏蓝色的男士大棉袄,一窜一跳的像个大袋鼠。
“吁。”陈致远拉住缰绳,这马春花也是急了,怕被扔下,也不管有没有危险,老远就张开胳膊,挡住去路。
“大……大侄子……你们怎么才来,……冻死我了。”马春花哆哆嗦嗦的爬上车,冻得嘴都张不开了。
陈致远冷冷的看着她,只见马春花的鼻子处冻着两根冰柱,眉毛,睫毛,头发上都是白霜,头巾两边也两鬓白霜,脸蛋红肿,显然冻的不轻。
“怎么没有车吗?”
这也算是她坏人有坏报,平时怎么也会有一两辆车经过,可今天却一个都没有,活该她冻成冰棍。
“他们管我要钱,你说乡里乡亲住着,哪兴这事?”
马春花用袖口擦了下鼻子,愤愤不平的说着。
丁茉莉好笑的看着她,人家能要多少钱?该给就给两个呗,三个多小时,冻感冒了买药不也得花钱吗?
“几毛钱的事儿,你也算计?”
陈致远没好气的看着她,本来就心不顺,再看到这个让自己恶心的女人,哪里会和说好听的?
“大侄子,话不是这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坐个驴车还要钱,怎么说的出口?”
马春花听了很不高兴,瞪着金鱼眼,看着陈致远,生怕他也学那几个人和她要钱,事先把话说死了。
“怎么说不出口,我这车也要钱,你若是觉得亏,就去等别人的车。”
陈致远最看不上马春花这点,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偏偏还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句谢,像是能掉她一块肉似的。
马春花双手抄袖,一双金鱼眼正满车上找能御寒的东西,一眼看到陈致远他们买的结婚物品,刚想拿起来看看,就听到陈致远朝她要钱,当时眼睛就立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瞅着陈致远嚷嚷开了。
“啥?大侄子,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跟你说,婶子现在可是发烧,肯定是感冒了,若不是你们在饭店吃饭,把我赶出去,还让我在大雪地里等了这么久,我也不会感冒,你得给我治病。”
陈致远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被这个浑不楞的女人,气的哭笑不得。
“我该你的啊?你跑到公安局去告我,差点没把我送进监狱,那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会挨冻?该,怎么不把你冻死呢?村里也好少个祸害。”
“啥?你说谁是祸害?”马春花本来就自持是长辈,拿着端着,想让陈致远给她陪不是,结果等来一通骂,当即啥也不管了,扯着脖子跟陈致远掰扯。
“你,说你还没说完呢!你自己想想做的缺德事,不惜得说你,还欺负到我头上,我告诉你,要呆你就闭上臭嘴,不呆,赶紧滚犊子,老子不惯着你。”
陈致远扬起鞭子用力在空中抽了一下,将心中的火气都宣泄在鞭子上,对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娘们,他是反感透了。
不看她年岁大了,天也快黑了,真会把她赶下车,管她是天王老子。
“二小子,你……你等着,我非找你妈好好说道说道,哪里有这么骂长辈的?”
马春花本来想跟陈致远打架,这一天他竟跟自己对着干,还不给她饭吃,那可是排骨和小鸡,过年都吃不到的好东西,她愣是一块没吃到嘴,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可听到陈致远抽鞭子的声音,她一肚子话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这小子驴,万一真把她扔下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得把她冻死?
“你敢,马春花,我可告诉你,这几天我妈身体不舒服,你要是把她气坏了,我点了你家房子。”
陈致远见她想去找妈,的麻烦,当时气的瞪起眼睛,拿着鞭子指着马春花的鼻子,那架势像是她敢再得寸进尺,就给她一鞭子。
“行,行,婶子也没说别的,不就是冻坏了,心里有点气吗?”
马春花看到陈致远恨戾的目光,不敢再多说别的,畏畏缩缩的往后靠靠,避开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丁茉莉。
“茉莉,你冷不冷?”
丁茉莉淡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又是打的什么算计?“不冷。”
“那你的大衣给婶子披一会儿行不,要不?你给婶子捂捂手,都冻僵了,伸都伸不开,你看看。”
马春花先是想把丁茉莉的大衣骗下来,可接收到陈致远要杀人的目光后,吓的改了口,把手往丁茉莉怀里伸,吓得丁茉莉急忙躲到致远怀里。
马春花虽然是女人,可茉莉哪里受过这个?她的手像是老鹰的爪子,弓弓着冻得紫红,这塞进她怀里,不得把她冻僵了?
“马春花,你能不能老实点,不能赶紧滚下去。”
见她竟然这么卑鄙?陈致远气的举起鞭子,对着她的手抽下去,吓得马春花急忙把手缩回来,讪笑着不敢再乱动。
“呼,真倒霉,碰上个粘豆包。”陈致远长呼一口闷气,纳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粘豆包在哪里?婶子饿坏了,拿出来一个给我啃啃。”
听到有吃的,马春花的眼睛都亮了,就中午时吃了一盘饺子,这冻了这么久,连蹦带跳的早就消化没了,正饿的饥肠辘辘,就听到有豆包吃,乐的一张老脸像菊花盛开。
“那树上有冰溜子,我抽下来一个给你吃。”
陈致远举起鞭子,对着前面的大树抽下去,一个长长的冰溜子落下来,正好驴车经过,掉到马春花头上。
把丁茉莉看的目瞪口舌,这也太神了,像是特意练过一般,崇拜的看着陈致远,莫非他是隐藏的武林高手?
“呵呵。”陈致远本来是满肚子的气,可看到丁茉莉这崇拜的眼神,心情顿时舒畅,嘴角上翘,一抹宠溺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唉,命苦啊!男人被抓了,冰天雪地的饿着肚子,不等到村里就得挺尸。”
马春花见人家俩人情意绵绵的望着对方,把她当成冷空气,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她们身后,阴阳怪气的叨咕着。
“这有喜糖,你吃几颗吧!”
丁茉莉无奈的摇摇头,发现不给她点吃的堵上嘴,这人就得唠叨一道,若是她声音好听也就罢了,偏偏像个老鸹在叫,听了刺耳,让人闹心。
“呀,喜糖都准备了,这是扯了结婚证了,要说这喜糖我真吃得,你们这介绍信没我还开不出来呢!”
马春花拿着糖开心的笑了,扒开的彩纸舍不得扔,揣起给小孙子玩,可连着吃了两颗之后,她眼珠转了转,睥像丁茉莉背着的兜子,直接明要。
“嗯,这事你还真有功,诺,再给你捧一把。”
想到早上开介绍信的场景,还真多亏马春花帮忙,不然李德福被抓走了,他们都不知道找谁开介绍信?
“再来一捧,那么多呢!家里还有个小孙子,他爷爷被抓走了,我拿糖哄哄他。”
马春花接过丁茉莉捧给她的糖,忙着往兜里揣,可总觉得不够,又伸手去要。
丁茉莉面子矮,糖虽然不便宜,可若是能堵上她的嘴,省的耳朵受罪,也值得。
陈致远心烦的看看,没有开口,他也是够了,再跟马春花斗嘴,他得气疯了。
果然吃了糖,马春花消停了一会儿,可半个小时后,她又忍不住蠢蠢欲动,盯上他们结婚买的物品。
“茉莉,这都买的什么啊?”
伸手就去翻弄,陈致远怕她的脏手把自己结婚的物品弄脏,直接举起鞭子抽她的爪子。
要说马春花反应也是快,别看人家老了,这速度年轻人都比不上。
在陈致远鞭子没有落下来之前,人家就把棉花包拿起来,嬉皮笑脸的看着陈致远。
“大侄子,婶子太冷了,抱着棉花能暖和点。”
陈致远没好气的看着她,心里烦她,不愿意让她碰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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