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还难受吗
“看吧，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叶楚月颇有些得意地和贾凡说着，“多让他们相处一会儿，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贾凡佩服地对叶楚月竖起了拇指，“还是小姐您厉害。”
虽然明知道贾凡说的都是奉承话，不过这话叶楚月也确实爱听。
她笑着朝夜墨寒身边走了过去，边走便招呼着，“来，既然你们都已经把火给生好了，那把这些药草处理一下，该熬药了。”
那九叶天星草药效很是霸道，能加快伤口愈合也不是说来唬人的，喝过那药后没多久，夜墨寒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
他一向是个能忍的，喜怒都能不形于色，可喝了那药之后，竟是连晚饭都没吃就匆忙回了营帐。
小宝看出夜墨寒的神色不太对，急着想要跟过去，却被叶楚月给拦了下来，“九叶天星草什么药性，你之前不是都背过的吗？他刚服了药，这会儿都是正常反应，不用担心。”
小宝仔细回想了一下《百草经》里关于九叶天星草的记载，不由拧了拧眉，跟着就推着叶楚月道：“这药的副作用也太大了，娘亲你快去陪着爹爹吧，他这会儿一定很难受。”
叶楚月眯起眸子瞅着他，“我还没吃晚饭呢。”
“晚饭还没烧好呢。”小宝催促道，“你去照顾爹爹吧，等晚饭好了我亲自给你们送过去。”
“这会儿倒是知道向着他了。”叶楚月笑着捏了捏小宝的小脸儿，却也没急着进营帐去陪夜墨寒，继续坐在那儿盯着锅里熬好的另一副药道，“我这会儿就是进去陪着他，也不能帮他减轻痛苦啊。”
她往那石头搭成的简易灶台下又塞了点儿柴火，“你们以为我特地在这儿又另外熬了这副药是为什么？还不是要给他喝的。”
叶楚月说到这儿就不由哼了一声，“明明年纪也不大，可偏偏就成了个药罐子，一刻都不让人省心的。”
“这次就当是给他个教训，让他吃点儿苦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这么随便糟蹋自己的身子。”
她嘀咕完这一句，目光下意识地朝长生瞥了过去。
长生立刻挺直了背脊道：“师傅，您之前给我炼制的药丸我一直都随身带着的，那个要饭后食用才能见效。您放心，我每天都按时吃药，从来没有落下过。”
叶楚月看着长生那一本正经地紧张模样，笑着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我知道你一向都听话懂事的，倒不是担心你不按我的吩咐来，我是想着……可不能让你步了夜墨寒的后尘。这次去云中城，一定得想办法彻底解了你身上的毒才行。”
长生听到她这话眼睛就蓦然亮了起来，对着她重重点了点头。
叶楚月把另外一副药熬好的时候，古西那边也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
叶楚月端着药和晚饭进了夜墨寒的营帐，进去就发现夜墨寒正盘膝坐在地铺上闭目调息。
他脸上的神色倒还算是镇定，可细看会发现，他原本那苍白的皮肤上此时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身上穿着厚衣服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可脸上和脖颈上，早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叶楚月看到他这模样，不由挑了挑眉，低声嘀咕了一句，“你还真是挺能忍的啊。”
九叶天星草的药效一旦开始发作，服药之人血肉如遭火焚，伤处如被万蚁啃噬痛痒至极。
一般的大夫是不敢轻易拿九叶天星草来入药的，因为万一掌控不好分量，给病人用药之后，病人承受不住那药性，那就不是救人而是伤人了。
外伤一般不会太致命，无非就是要多耗费时间来恢复，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夫们宁可用一些温补的药慢慢给病人调养，也不敢用九叶天星草这种虎狼之药来冒险。
叶楚月之所以要给夜墨寒用这药，一是她对自己的用药有信心，九叶天星草搭配其他药草来熬药，她有把握能精准地控制住药性，可以保证服药之后夜墨寒的伤势能尽快恢复。
再者，她确实也对夜墨寒带伤进山有些不满，有意想要让他吃点儿教训，免得他下次再一言不合就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
夜墨寒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睛抬眸朝她看去。
因为分散了心神，身上那些难受的感觉就越发压抑不住，他脸上那原本镇定的表情都有了几分龟裂的痕迹，露出了些许隐忍又克制地神色。
“知道受伤有多难受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随意拿刀往自己身上捅。”
叶楚月嗔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遭罪，把那放着药和晚饭的托盘放到一边，也没急着让夜墨寒喝药，先把自己的行医箱给拿了过来，跟着就跪坐到了夜墨寒面前，抬手就去脱他身上的衣裳。
夜墨寒的眸光骤然暗下，呼吸都明显粗重了几分，灼热的眼神紧凝在她的身上，眼底隐隐有暗火在延烧。
叶楚月看到他喉结滑动，似乎想要抬起手来，先哼了一声道：“你可消停一会儿吧，别逞强了，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会儿难受的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夜墨寒的身子明显一僵，叶楚月想着他总该安分了，熟练地把他的外袍给脱了之后，就伸手去扯他中衣的系带，“这九叶天星草的药性一旦开始发作，就会持续整整两个时辰。”
“我给你准备的另一副药可以帮你缓解一些痛苦，不过那个必须是要等你熬过至少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喝。”
叶楚月扯开他最里面穿的单衣，取出银针来扎在他颈侧，低声道：“在服第二副药之前，只能先用银针帮你缓解一下。”
四根银针刺入他后颈和颈侧之后，夜墨寒的脸色明显好看了点儿，原本急促压抑地呼吸也平复了几分。
叶楚月行针的手刚收回去，就感觉夜墨寒的身子如同脱了力一般朝她倒了过来。
叶楚月吓了一跳，忙抬手紧紧揽住他的身子，急声问：“怎么了？很难受吗？”
夜墨寒没应声，头埋在她的颈侧，手臂不动声色地环上她的纤腰。他侧过头去的时候，微有些尖利的犬齿就轻咬住了她的耳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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