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名正言顺地到府上来
叶老爷子问着这话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那东西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叶楚月好奇地凑过去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个卷轴，封口处有暗红色的印章印记，是古体的《天衍图》三个字。
“《天衍图》？”
叶楚月也不由惊了一下，转头看向夜墨寒问：“这是传说中那个可以推衍世间万象，甚至暗含无上兵法奇谋的那个《天衍图》？”
这东西别说是在现在了，她上辈子也是听说过的，这可是各个国家国君都眼馋争抢的东西。
夜墨寒竟然直接当礼物就这么送给叶老爷子了？
大手笔啊！
她之前还担心他送错了礼物马屁拍在马腿上，现在看来着实是她多虑了。
看叶老爷子那激动的神色也能看出，他是真的特别满意这礼物。
“若不是真迹，我也不敢拿来给叶老国公做寿礼。”
相比周围人看到《天衍图》那激动的神色，夜墨寒本人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天衍图》到我的手里也有好几年了，我一直无法参透其中玄妙。”
夜墨寒道：“我想着这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了，叶老国公征战一生，这《天衍图》送到您手中，说不定您反而能从中看出点儿什么玄机来。”
叶老爷子本来是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把那卷轴给打开的，可看满屋子的人这会儿都伸长了脖子想看里面儿的内容，连一旁的秦老和陆老也都一脸好奇的神色，他反倒矜持了起来，咳了一声，就把那《天衍图》重新收进了盒子里。
“帝……墨寒你也是有心了，”叶老爷子满意地看向夜墨寒笑道，“以后有空多到我们府里来坐坐，这《天衍图》可是好东西，我们一起参详参详，说不定会更有收获。”
从帝师大人直接就变成“墨寒”了。
叶老爷子这过分亲昵的称呼让叶楚月的眼皮儿都不由一跳。
她侧眸朝夜墨寒看去，正对上夜墨寒眼底的笑意，暗道她到底还是小看这男人了。
论起哄人的本事，他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差呀。
“能常来忠国公府，我当然是愿意的。”夜墨寒道，“不过，我更希望能更名正言顺的到府里来。”
他这话一出口，叶楚月立刻敏感地猜到了什么。
待客厅里都是聪明人，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凝在了夜墨寒身上。
甚至有人下意识地朝之前季临渊所在的位置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季临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离开了。
叶老爷子眯了眯眸子，挺直了背脊看向夜墨寒，“那你想怎么名正言顺？”
“晚辈想娶贵府叶二小姐为妻。”
夜墨寒说着直接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烫红的帖子递到叶老爷子面前，“借着您生辰的吉日，特来下聘，还望叶老国公成全。”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地有点儿可怕。
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各不相同。
叶楚月眯眸瞅着夜墨寒，眼底明显有着惊讶的神色，暗想着，之前他忙活了那么多天没露面，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儿？
可只是准备下聘的聘礼，也没太多的讲究吧？
小宝却没琢磨那么多，只觉得叶楚月总算是能真的嫁给夜墨寒了，这是好事儿，他高兴的很，眼睛都亮晶晶地。
长生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倒是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想着师傅总算能有个好的归宿，也由衷地替她高兴。
不过，叶老爷子却只垂眸看着那张递到他面前的帖子，良久没有表态。
夜墨寒也没有被他这态度吓退，一直保持着躬身的恭敬姿势，拿着帖子的手半分不颤，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
“你想娶我家楚月？”
在众人都以为叶老爷子这态度估计是要拒绝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你确定你想好了？”
“想好了。”夜墨寒的语气格外坚定，“她既良人，我非她不娶。”
叶老爷子抿了抿唇，敛眸掩住眼底的神色，“她已非清白之身。”
“当年之事，她是受害者。”夜墨寒道，“若以此来诋毁她的名声，实在是欲加之罪。”
“她已经有了孩子。”叶老爷子沉声道，“而且我丑话也跟你说在前头，就算我真答应了你们这门婚事，她嫁进你家门，小宝这孩子还是我们叶家的子孙，他要入我们叶家的族谱。”
“你有养他之责，他却永远不会是你们夜家的人，这样，你也可以接受？”
“自然。”夜墨寒道，“晚辈要娶的是叶二小姐，她的孩子我自会视如己出，尽全力抚养他长大成人。但我既非他生父，也从未想过要强迫他更改姓氏。”
夜墨寒的目光落到小宝的身上。
小家伙听到两个大人突然谈论起了自己，明显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还有点儿懵。
夜墨寒的眸光一软，跟着道：“他以后的路如何选择，我会尊重楚月和您的意见，以及他自己的决定。”
他这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要的只是叶楚月这个人，其他的都好商量。
夜墨寒这态度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了，可让他就这么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儿给嫁出去，叶老爷子还是有点儿不情愿。
“我们叶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叶老爷子瞄了叶楚月一眼，这才道，“叶家女子所嫁之婿，一生只能娶她一妻，不可再娶，不可纳妾，什么通房外室通通不能有。”
“帝师大人，这一点，你可能做到？”
“自然。”夜墨寒脸上的神色不见半分惊讶或不满，似乎觉得这样的条件本就是情理之中一般。
“晚辈既决定娶她，便定是此生此世，只她一人。”
夜墨寒抬眸看向叶老爷子，眸光平静而执着，“若能娶叶二小姐为妻，晚辈当护她如己，视她如命，望叶老国公成全。”
这次，夜墨寒直接撩袍在叶老爷子面前跪了下来。
在场众人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夜墨寒是被姬铭礼亲自请到天琼国来做帝师的，在天琼国地位仅次于皇上。
而哪怕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是从来没有跪过的，这次为了求娶叶楚月，他却直接跪在了叶老爷子面前。
就是傻子也该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也压根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叶老爷子死死抿着唇，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夜墨寒和他固执地递到他面前那帖子，许久没应声。
顿了半晌之后，他这才转头看向叶楚月，“虽说婚姻大事是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现在你父母已经不在了，你也长大了，我也不能断然为你做主。”
“楚月丫头，这婚事，你怎么看？”
“我早说过，他若敢娶，我便敢嫁。”
叶楚月垂眸看着夜墨寒，唇角弯起一抹笑意，走到夜墨寒身边，动作坚定地和他一同跪在和叶老爷子面。
她恭恭敬敬地给叶老爷子行了跪拜的大礼，开口时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他今日既愿娶，那孙女儿便愿嫁。”
“请爷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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