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知火舞和三个小男孩
东京街头，新宿区。
从东京半岛酒店溜出来之后，灯火通明的楼群便出现在了漫无目的的路明非和芬格尔面前。
他们本想直奔风俗店而去，但是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还是先去传说中的牛郎店看看。
毕竟鸡窝不新鲜，无论哪座城市都大把大把的是，而鸭窝他们倒是从来都没见过。
满街的日文字中间穿插着汉字，只是像牛郎店这种灰色地带，想必也不会直接挂着“内有牛郎”这样一眼就能看见的牌子，路明非认得霓虹语也没用。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抓瞎，如同两只巨大的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新宿街头的店有很多，广告牌也有很多，上面的彩灯都眩目的很，五颜六色地在街头闪动。
倒是在广告牌上用彩灯写着「無料案内所」的店有不少，路明非和芬格尔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不少穿着黑衣服、一副小混混打扮的男人站在离店不远的外面拉客。
被那些男人叫住的人，要么摇头伸手拒绝，匆匆离去；
要么就露出充满欲望的笑容，跟着那些人走进店里。
而那之后的事情，就被彻底隔绝在垂下的红色门帘之后了……路明非收回目光，他也不想看那种东西。
“‘无料案内所’？那些是什么店？”
芬格尔指着無料案内所，好奇地问道。
“无料……是指没加调料的拉面吗？”他不解地挠了挠头。
“不是拉面，是拉皮条。”路明非随意地看了一眼。
“也就是只提供介绍服务的地方……至于真正的成人交易环节，要到其他地方继续。”
“哦！原来如此。”芬格尔一锤手掌，恍然大悟。“就是老鸨是吧？不过这些人是男的，应该算是……龟公？”
路明非一脸嫌弃，芬格尔这吊人，别的正经东西没学到，这些没用的知识倒是了解的挺多。
“也不算是龟公吧，龟公这种东西就是服务人员而已，还没有拉皮条的功能。”路明非说。
“他们更像是现代的中介，无论你是想推油、胸推还是全套都是这些人为你介绍……不过加钟的话，还得直接找计师。”
芬格尔就瞪大了眼睛，狐疑地看着侃侃而谈的路明非。
“不对！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芬格尔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路明非。
“你小子有问题！”
路明非装傻充愣。
“什么啊，我们看小说的，哪个不知道这些黑话？”
“这不是常识吗？是你见识的少了！”他说。
“常识？这算什么常识？”芬格尔嗤之以鼻。“大宝剑的常识吗？”
“路明非，我看错你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守男德的好男人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要向其他人举办你的这种违法行为！”
芬格尔正气凛然地说。
“别尬黑，别尬黑啊！我一直都很守男德的！”路明非连忙辩解道。“我可是守身如玉的九世好男孩，绝世好裤裆！”
“呵。”芬格尔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发出不屑的冷笑声。
他抬起头，看了看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街头，有点困扰地挠了挠头。
随后，芬格尔掏出手机，开始在搜索引擎上查询“东京新宿、距离自己现在地点最近的牛郎店”。
“你这种笨拙的查询方式，像极了我当年刚刚学会上网的样子。”路明非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笨拙地在摆渡上搜索‘不知火舞和三个小男孩’的……但是这样效率太低了！”
“那你有什么妙计？”芬格尔不满地问。
“还有，‘不知火舞和三个小男孩’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追问。
路明非无视了芬格尔的后半句话。
“看我的吧，你先离我远点。”
他打量了一下街头，随后马上找到了一个符合他想象的女人。
这女人长相普通，行色匆匆，穿着一身低胸装，浑身酒气。
一看就是个会去逛牛郎店的女人！
真是十女九朴！基本盘都烂完了！
路明非在心中做出这样的判断。
他走上前，主动和女人搭起话来。
“失礼します、ホストショップはどこにありますか？”（失礼了，请问哪里有牛郎店？）
路明非问道。
突然被路明非叫住的女人诧异地转过身来，打量着路明非的样子。
“これは何をしますか……応募します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要去应聘吗？）
女人不解地问道。
“もしあなただったら、私はきっともっとあなたのために応援します！”（如果是你的话，我一定会多多给你捧场的！）
她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用充满欲望的眼神打量着路明非的全身上下。
“霓虹女人真下头！”路明非在心中暗恼。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用霓虹语说。
“不，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其实我是良家少男来着，去找牛郎店也只是想把我那成天在外面鬼混的妻子带回家……你能帮帮我吗？”
他抬起头，露出泪光闪闪的柔弱眼神，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柔弱。
“哦……哦，那路或多。”
女人一惊，看向路明非的眼神也带上了同情之色。
转换一下场景，就相当于有个漂亮的小媳妇在街头问你哪里有洗脚店，她要去那里找回自己天天在外面鬼混的丈夫……
那不挺可怜吗？
不过可怜归可怜，在这种时候，也有不少想拉对方下水的就是了。
“ほら、あそこにあるのは。”（看，那里的就是了。）
女人给路明非指了指牛郎店的方向，低声说。
“一绪に必要ですか？”（需要陪你一起去吗？）
“不，我想最后再好好劝劝她……阿里嘎多。”路明非退后一步，微微鞠躬致谢。
他嘴唇轻抿，额前的头发垂下，遮住了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为他添出几分哀愁的气质来。
什么哀愁的美少年？
女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哀叹，这踏马的……是哪个混账东西，明明自己家里有这种绝佳的小奶狗，还要出来和野男人鬼混的？
但是路明非才懒得管她会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得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在看着这里的芬格尔。
“怎么样？这下牛郎店的情报不就有了？”路明非挑了挑眉说。“这种老去牛郎店的女人情报，比你傻乎乎地在网上搜索要来得快多了吧？”
芬格尔从一旁的阴暗处走出，远远地看着那个还对路明非恋恋不舍垂涎欲滴的女人，叹了口气。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以后一定会走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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