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很忙，在忙着追杀白王，有什么事？
樱、乌鸦和夜叉站在那片粘稠的白雾之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就在源稚生进去后没多久，从里面就响起了一阵模糊的怒吼声。
他们虽然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是想也知道，里面这是发生冲突了！
樱当场就急了，奋不顾身地想要冲进去。
不过还好乌鸦是个有脑子的，在这种关头还能勉强保持着冷静。
他知道如果那真的是路明非在和源稚生交手，那么樱进去也是一点作用都起不上，还只会让源稚生分心。
乌鸦一边给辉夜姬下指示，命令辉夜姬记录现场发生的一切，一边带着夜叉和樱缓缓退后。
要是接下来的情况不对的话，他们马上就逃，能逃一个是一个，逃出去的人之后要伺机为他们报仇。
至于怎么对路明非报仇？
你说这个谁懂啊，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乌鸦他们的忐忑不安很快就结束了，那片白雾如同有生命一样开始退去，随后路明非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肩膀上扛着源稚生，脑壳上还插着一把刀。
是蜘蛛切！
这东西怎么插在他头上？
乌鸦和夜叉、樱齐齐上前，本来他们的计划是等路明非出来的时候能逃就逃……不过当路明非真的出现，并且扛着源稚生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一起冲了上去。
“少主！你没事吧？”
樱从路明非手中抢过源稚生，一摸他的鼻子然后才放心下来……还好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你们大家长发什么疯？”路明非恼怒地说。
“他见面直接砍我干什么？要不是看在绘梨衣的面子上……”
“你们看他把我头上砍的，都破皮了！”
路明非指着自己头上插的那把蜘蛛切，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炼金古刀正被他夹在脑门上，晃晃悠悠的。
乌鸦和夜叉面面相觑。
这特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乌鸦不动声色地背起源稚生。
“大家长可能一时冲动了，不过路君您没事就好，我们先带大家长回去做个检查……”
“有什么好检查的？轻微脑震荡而已。”路明非不耐烦地说。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来还打算请他一起吃好果汁呢……”
他掏出一块黑黑的东西在源稚生的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后塞进嘴里大嚼。
乌鸦看着从路明非嘴角流出的一滴血，那滴血几乎都变成了金色，沉重无比，滴在地上立刻冒气一阵白烟。
这就是路明非要请源稚生吃的“好果汁”？
那怪不得源稚生要砍他了。
乌鸦眼皮跳了跳，也没敢问路明非吃的什么，就背着源稚生准备离去。
在离去之前，路明非突然叫住了他。“喂，等等。”
乌鸦心中一沉。
他缓缓转过身来，把背上的源稚生丢给樱，然后自己站到樱的身前。
“您还有什么吩咐？”乌鸦讨好地对路明非笑道。
“这东西你们不要了？”路明非指着自己头上的蜘蛛切问。
“啵”地一声，路明非把这把刀拔了下来，然后插在地上。
乌鸦低下头，看着路明非把这把刀插在一坨黑黑的尸体上面。
“这是……什么东西？”乌鸦咽了口唾沫，不安地问。
“这是克比……啊不对！这是赫尔佐格！”
路明非习惯性地想玩梗，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赫尔佐格？”乌鸦有点迷茫。“谁是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就是橘政宗，小名王将。”路明非耸了耸肩。
“你们看到的那些死侍里，还有几个怀着他的孩子呢……如果受精卵也算的话。”
“……啊？”乌鸦愕然地看着路明非。
不过路明非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该说的东西他都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只要蛇岐八家自己去调查一下就好。
他看着这片被搞得乌烟瘴气的地方叹了口气，随后猛地一踩地面，整个人便化做一支离弦之箭，直接撞破了天花板飞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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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卡塞尔学院本部。
英灵殿上的大钟轰然敲响，钟声震动了整个校园。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英灵殿的方向，脸上变色。
那是……发现有龙王觉醒的警报！
在过去的时间里，也仅有数次这样的警报，因为这意味着事态已经来到了极其危急的地步。
执行部，中央控制室，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推门而入。
施耐德教授举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于是三个人肩并肩，仰望着那巨大的地球投影。
那就是天眼所见的地球，日复一年年复一年，执行部就是通过这个投影来监控全球各地的龙类活动。
每当某个点亮起红光的时候，学院的超级电脑诺玛的战争人格eva就会把自己投影出来，说明情况，给出解决方案，然后执行部专员们出动。
但这一次eva没有给出任何应对策略，投影出来的少女也跟曼施坦因他们一起，沉默地看着那巨大的地球投影——整个霓虹闪烁着令人恐惧的红光。
“这是？”曼施坦因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发问。
预警的区域是整个霓虹，难道是在那里发现了龙王的痕迹？
不过一直以来，霓虹不都被认为是根本没有龙王去过的地方吗？
“eva检测到龙王复苏。”施耐德声音嘶哑地说。“结合之前路明非小组传回来的消息，这次复苏的很有可能是……白王！”
“你说什么？”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齐齐色变。
哪怕是之前的青铜与火之王复苏也没让他们如此惊慌，白王……那是真正能与黑王比肩的零代种！真正的皇帝！
这种恐怖的东西，怎么会突然说复苏就复苏？
“消息可靠吗？”
即使知道eva的结论不会有问题，曼施坦因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施耐德没有说话，而是示意eva打开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卫星云图，云图上显示着一个黑色的漩涡云团。
它覆盖的范围极小，云量又极大，所以显示在卫星云图上就是个黑洞般的东西。
“……这是元素乱流？”古德里安低声说。
在出现元素乱流的情况下，大气甚至地壳都会变得莫名其妙，有可能连续几个月暴雨，也可能火山群集体爆发。
世界由五种核心元素组成，通常情况下这些元素的分布是平衡的，但在剧烈扰动的情况下，会产生正常人肉眼不可见的元素乱流，而元素乱流引发的大气现象，比如大气放电、极光、暴风雨、剧烈的气温变化，则是谁都能觉察到的。
而照片上那黑洞般的超级云团表示那不是普通的气候变化，那是元素乱流导致的极端气候。
而元素乱流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某个无比强大的生命的出现，它的力量甚至能够影响到某个区域的元素平衡。
“很小的区域，超级云团，好像整个北半球在雨季的降雨都落在那座城市里了。”eva说，“那是从未被观测到过的超级元素乱流，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那里出现了。”
“确定是白王级别的东西复苏的话，需要动员军队级别的力量吗？”曼施坦因问。“白王可不同于其他的龙王，这种东西处理不好会造成人类世界的毁灭！”
“这恐怕不行，因为惊人的降雨量，那座城市的水路和空路都已经封闭了，无论是海船还是潜艇飞机都进入不了霓虹附近的海域。”eva说。
“这种现象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我们称之为‘祭坛封锁’。”
“祭坛封锁？”
“当某位龙王复苏的时候，它是不愿意外来者干扰这个过程的。它不是无意中释放了元素乱流，而是故意地影响元素平衡，利用极端气候现象或者地壳变动，把它复苏的区域和外界隔开。这就是所谓的‘祭坛封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东京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某位龙王的祭坛。”
“不过校长已经过去了，而且卡塞尔的诸位元老也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他们即将开会讨论接下来的处理方案。”eva说。
古德里安听到这里一愣。“校长已经过去了？他老人家的动作这么快的？”
“是的，在接到路明非小组的报告之后，校长判断事态紧急，就立刻前往了霓虹。”eva说。“他不久之前发来消息，说是已经到达东京了，正在和霓虹分部那边派来的接机人员进行对接。”
“那就好……那接下来我们就在本部等待校长的后续通知？”古德里安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松了口气。
昂热就是这样的角色，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都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可靠，足以作为最后的依仗。
“其实也不用太过畏惧……白皇帝固然威名显赫，但是时至今日人类的力量已经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曼施坦因低声说。“就算是黑王复苏，人类的核武器也不是不能对付。”
“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最终兵器……古德里安的学生，那位‘救世英雄’，路明非！”
“呵呵。”古德里安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们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曼施坦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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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莫西？路明非你听得到吗？”
在化作半龙形，拍打着翅膀在一万米高空处飞翔的路明非耳边，突然响起了芬格尔的声音。
“干什么？”路明非懒洋洋地接起电话。“有屁就快放。”
“那么急着干什么了？”芬格尔不满地嘟囔道。
“你刚刚是不是又去蛇岐八家搅什么东西了？我听到他们的大楼都差点炸倒了。”芬格尔说。
“路明非你现在很忙吗？我怎么觉得你这家伙整天除了惹是生非之外就是无所事事？”
“很忙，在忙着追杀白王，有什么事？”路明非说。
“追杀白王？”芬格尔吃了一惊。
“你不会是在造梦吧？”他直言不讳地说。
“哟嚯，你还不信了？”
见芬格尔这么说，路明非于是打开视频，把镜头对准自己的脚下。
他所在的这是一万米的高空，从这个高度看下面，一切都变得很渺小。
“哇！我不要看他呀！”
手机中传来芬格尔惊恐的声音。
“我有恐高症！快拿开快拿开！”芬格尔嚎叫道。
“真是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还有恐高症。”路明非嗤笑一声。
“那你以后要是坐飞机怎么办？”
“我坐飞机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上面啊，这和我恐高有什么影响？”芬格尔恼怒地说。“我又不会没事干就从飞机上面往下跳！”
“你说得对，但是科比也是这么想的。”路明非说。“令人感慨。”
“这和科比有什么关系？”路明非听到凯撒琳在电话那头迷茫地问。
显然他们现在都待在一块。
“呃呃。”芬格尔面对凯撒琳的疑问想了想。
“我不好说。”芬格尔说。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路明非问。“没事我挂电话了啊。”
芬格尔在那边犹豫了一下。
“你知道……校长已经来霓虹了吗？”他吞吞吐吐地问。
“昂热？他来这干什么？”路明非有点奇怪。
但是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
“是为了白王复苏的事情？”路明非问。
“嗯，应该是。”芬格尔说。“我们要不要去见见他？毕竟是校长……”
“去见他？”路明非有点好笑。“随便你们了，你们要去就去吧。”
“那……你不来吗？”芬格尔问。
“我当然不会去了。”路明非讥讽地一笑。
“芬格尔，你以为我是谁？哪有救世英雄去见一个老登的道理？”
“等着吧，你们地球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路明非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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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芬格尔拿着手机，和凯撒琳、楚子航面面相觑。
“什么叫‘你们地球人’？路明非这厮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演了。”
芬格尔感慨道。
“想当年，他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还没这么霸气外露呢，那时候的我们还天天讨论怎么开银爬来着。”
“可能是觉醒了。”楚子航想了想说。
“你们记得那个老唐吧，他在觉醒自己是龙王的记忆之前，不是也一直在当一个普通的赏金猎人？”
“还真是。”听到这里芬格尔也点了点头。“我记得老唐以前还和路明非一起拍那种涩情伪娘照片呢，真是令人感慨。”
说完，他看到凯撒琳和楚子航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于是连忙闭嘴。
“检测到错误记忆……刚刚说的话你们当没听到啊！”芬格尔连忙提醒两人。“你们两可千万别在外面说漏嘴，不然路明非肯定会打我的！”
凯撒琳和楚子航面面相觑，诧异地看了芬格尔一眼，没想到路明非以前还干过这种事？
不过芬格尔说的那个老唐的情况他们都很清楚，在老唐被路明非干掉之后，学院就去调查了这个名为罗纳德·唐的美籍华人的身份。
结果发现，直到老唐目睹路明非杀死自己弟弟之前，他都一直坚信不疑地认为自己是个人类，过着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的生活，还天天给元神充钱。
根据他们的推测，每个龙王在觉醒之前，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以人类的身份活着，直到某一天他们觉醒记忆，醒悟自己的身份，然后重新披上遮天蔽日的翅膀和爪牙咆哮世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凯撒琳说。
“路明非身份特殊，但是我们可不行，校长来了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却都不去见见他，这样不合适。”
“可是我们只知道校长来了东京，却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芬格尔说。
“等校长联系我们吧。”楚子航说。“不过我猜校长现在应该在和蛇岐八家打交道，毕竟霓虹分部就是他们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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