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 这个世界的本源
朝会散去之后，褚凡离开汗宫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变幻了身形，刚走到正街，就被迎面而来的老者给惊愣住了。
老者一身打扮依旧那么破旧，与几个月之前见到时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老者头上戴着一个破毡帽。
胡子依旧那么不修边幅。
老者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望着褚凡。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跟褚凡有过两面之缘的真阳上人。
很明显，不管褚凡变成什么模样，老者一眼就能看出他来。
而此时他必然还是专门为他而来。
“似乎你很怕我？”真阳上人笑着对褚凡说道。
“我在你面前毫无秘密，而你在我面前却是充满了神秘，如此不对等，我怎能不惧？”褚凡并没有因为心中的那一丝不安而奉承他。
真阳上人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我与那神秘戮神殿并没有一点关系，若真要说起来，我最多只是你这一程的引路人。”
“引路人？我本身就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给我引路？又要把我引向何方？”
褚凡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若我当真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凑齐了玄铁令，我为何不直接争夺过来？若我要抢，你能反抗的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真阳上人话音刚落，褚凡的眼前情景顿时变幻，明明他们处在冰天雪地的乌科洛可城中，一转眼，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绿意盎然的山谷的凉亭之中。
面前的茶盘里的两碗清茶还冒着水汽，清香扑鼻。
“这是哪里？”
“我的悟道之地，怎样？还算不错吧？”
“你已经领悟了空间之道？”褚凡惊呼一声。
“小伙子脑子倒也好使，竟然能想到我这是领悟了空间之道，不错，这里就是我开辟出来的一处随身空间，还不赖吧，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真阳上人不无得意之色。
褚凡四顾打量着这片空间。
看似是在一个山谷里，其实四面的山峰都是虚幻的，也只有这方圆三四里的地方是真实的。
跟钧天鉴世界完全就不能比。
但不管怎样，这老头凭一己之力开辟出了这样一个随身空间，他在空间之道上的造诣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收回心思，褚凡问道：“你刚才说是我这一程的引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引路人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因为你，东域一统，停息了数千年来的兵锋交戈。北域草原子民茹毛饮血、民风彪悍，掌权者又喜欢四下劫掠，你来北域目的岂不是为了乱了北域，以至于他们无暇东顾？”
“老头子我只不过是在你背后推了一把，想让你做的更加彻底而已，为北域换一个能听你话的掌权者，岂不是比单纯的只是让北域乱起来更好？”
听着真阳上人的说法，褚凡当然不会自得意满，心中的警惕并没有就此消弭。
他问道：“那你可知道极北之地的冰川下面有什么？”
真阳上人的表情也变的凝重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里所镇压的魔婴倒不足为惧，真正恐怖的是那个魔神。这也是我让你集齐玄铁令的目的所在，为的就是逼迫钮古力重启祖地，进入祖地之后，你就能更进一步的了解镇压魔神的秘辛。”
“其实魔神突破封印为祸苍生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天道，没有人能够阻挡。再加上天地灵气的复苏，封印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魔神突破封印之前，积攒足够的实力，挽大厦于将倾。”
“三十年前？”褚凡盯着真阳上人的眼睛，问出这几个字。
“的确是有人让魔婴舒醒了，那个人比我强，你迟早会跟他交上手的。”
“是不是就是那个戮神殿的殿主？他到底是什么修为？”
“我只推算到他并非是这方世界的人，很可能他来自神域，只因为这方世界与神域绝地天通，他很可能是在寻找回神域的方式。”
“来自于神域？并非是魔族的人？”褚凡惊讶的问道。
“以他三十年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完全能够直接破除镇压魔神的封印，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并非是魔族之人。”
“那他为何要如此布局？”
真阳上人摇摇头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无法推算。三十年前我冒险推衍了一次，就遭受了反噬，以至于沉睡了三十年才恢复过来。”
褚凡的心里更加的迷茫了。
这真阳上人的话当真可信吗？
“你是什么修为？”褚凡这个问题已经不可为不唐突了。
不过真阳上人还是作了回答，说道：“渡劫境九阶巅峰，只待渡过雷劫，便能飞升，只可惜绝地天通的缘故，迟迟没有雷劫降下。”
“这又是为何？这方世界不是有五位散仙曾渡过劫吗？还有八千年前叶家的那位不是已经渡劫飞升了？”褚凡不解的问道。
“你说的五位散仙，我便是其中之一，这方世界里，除了万兽山，在其他地方都不可能渡劫飞升，至于散仙的说法，都是谣传罢了。”
褚凡还没有开口，真阳上人摆手说道：“你一定想问，这绝地天通是什么缘故，为何其他地方不能渡劫飞升，但是万兽山却可以。这件事我也没有找到答案，甚至我曾怀疑过这方世界本身就属于神域，不知为何被神域打落了尘埃。你这些年也不止去过一处秘境了吧？这些秘境是不是正好能解释我的猜测？”
正如真阳上人所说，去过几次秘境的褚凡，也的确有过类似的猜测。
褚凡此时又问道：“那你推算一下，十二月初八，前往钦克氏族的祖地，我是吉是凶？”
真阳上人抬头看着他，说道：“有些许麻烦，不过最后却无碍。”
褚凡闻言笑了笑说道：“那如果我不去呢？”
真阳上人直接笑出声，说道：“你会去的，也一定会去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褚凡已经回到了乌科洛可城的街区，而真阳上人的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刚刚那山青水绿的凉亭，完全就是一场梦。
当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真阳上人的话，褚凡不会尽信，但是钦克氏族的祖地，褚凡决定还是去看看。
正如真阳上人所说的，他如果真是戮神殿殿主，他真想得到玄铁令，褚凡能防得住？
而真阳上人说的那些话，又让褚凡心里想去一探究竟。
他想弄明白那个被镇压的魔神究竟有什么秘辛，真阳上人为何非要让他前往钦克氏族的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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