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延期
杜竘的身体素质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好，第二天就恢复的跟没事一样。不过诊所开业在即，堆积的工作很多，他进入经常加班的状态，还有不少的应酬，说是忙得昏天黑地也不为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约会都是忙里偷闲，时常是徐归舟到他们公司附近，和他一起吃个午饭。就算忙成这样，消防大队心里缓释中心的工作杜竘也没放下，一周两次，风雨无阻。在大队里，杜竘进行心理疏导工作，两人接触的比在外面还少。
杜竘忙工作的时候，徐归舟反而有点清闲了，每天按时上下班，闲的时候她就跑健身房和蒋熙一起锻炼，锻炼完了一起吃饭。次数多了，被蒋熙冷落的吴珣海怨气冲天：“杜竘什么时候忙完工作能把他女朋友领走？”
蒋熙手指戳他脑门，“舟舟的醋你也吃，告诉你，吃了也白吃，你比不过她。”
吴珣海哀叹一声，问两位女士要吃什么火锅蘸料，然后起身去拿。
徐归舟对蒋熙说，“我怎么看你对他越来越凶了？当心有压迫就有反抗。”
蒋熙柳眉一竖，“他敢，”说完自己先沉默一下，然后又笑笑，“他就是外表看起来沉稳，经常跟小孩一样，需要有人管管。”
徐归舟想起杜竘有时候的幼稚举动，就没再说什么。每对情侣都有自己相处的模式，外人看的永远只是表面，内里的酸甜只有自己去体会。
到了十月底的时候，林妙妙拉着两人去选婚纱和伴娘衣服，忙了整整一天，把婚礼当天的服装定下来。三人坐在咖啡馆，蒋熙托着腮，疲惫地说，“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们结婚，定衣服的事情应该和你们家那位商量决定，新郎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林妙妙咕噜一口气喝了半杯茶，放下杯子说，“我们三个都觉得好看，还有男人什么事，他的审美乘以三也不及我们，就这么决定，他不会有意见的。”
三人喝了茶，之后一起吃晚饭，话题从林妙妙的婚礼转到蒋熙和徐归舟身上。林妙妙唏嘘不已，“要是当初知道能在酒吧抓到那么优质的帅哥，我还接什么婚啊，领证领地太早了。”
蒋熙说：“够了啊，演技太浮夸，刚才还摸着自己婚纱不肯放手呢。”
林妙妙转向问徐归舟，“来，说出你的故事，杜医生到底怎么打动你的。”
徐归舟作沉思状，许久。林妙妙和蒋熙都耐不住了，“你做奥数呢？这么简单的题还要想那么久。”
徐归舟马上给了答案，“大概是因为他帅吧。”
“切。”两个女人同时鄙视。
这顿晚饭吃到晚上十点餐厅打样才结束。三人从餐厅出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顺着人行道散步，路边的法国梧桐在路灯里透出斑驳的影子。街两边不时有年轻男女走过，有的嘻嘻哈哈成一团，也有情侣相拥亲密走过，路口有个年轻男孩蹲着呕吐，身后的女孩不停拍着他的背。
林妙妙忽然感慨，“风真舒服，年轻真好。”
蒋熙马上反驳，“我们还年轻着呢。”
林妙妙说：“这半年我都忙结婚的事，空下来的时候在想，搞得那么隆重复杂，走完一个仪式就跟开会流程一样，到底有没有必要，结婚是自己人生一个新阶段，为什么要像演戏一样给别人看。”
徐归舟从林妙妙语气中听出她的犹豫和迷茫，和蒋熙对视一眼。
两人从左右环住她的手臂，同时迈开脚，往前快步走。
徐归舟说：“仪式感懂不懂，婚礼不仅仅给别人看，还是告诉你自己，结婚这件事和其他事不一样，有特殊含义，让你知道要慎重要珍惜。”
蒋熙说：“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婚礼花的钱多吧？起到的作用，就是等你离婚的时候一算到结婚仪式就觉得肉疼，成本损失太大，那就不离了。”
林妙妙大怒，“你这狗嘴里怎么吐不出象牙，我才结婚呢，能盼我点好吗？”
徐归舟放开手，笑着看两人你追我逃地打闹去了。
她仰起头，威风从脸上拂过，耳旁的声音，仿佛是高中时光回溯。
……
很快到了十一月，杜竘变得更加忙了。徐归舟有时晚上到他家里吃晚饭，吃完之后她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和看电视，杜竘则坐在客厅桌上办公事。徐归舟从他有时皱眉的动作察觉到他似乎有事不顺心。她洗了水果放到他面前，顺便问他什么情况。
杜竘揉了一下额角，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没什么大问题，是投资方有一个出了点问题，不过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开业的时间要延后一些。”
徐归舟一怔，开业这种重要日子，一般绝对不会改动，如果迷信点，还会事先找风水人士看过吉日，怎么会改动。
杜竘这样说，她只是点点头。再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杜竘陶醉地喝上一口，放下杯子，把她抱进怀里，“连咖啡都冲的那么好，不给个奖励不行。”说着就亲过来。
徐归舟在他深深的一个吻结束后站起来说，“好好工作，我回家了。”
杜竘搂着她不放。
徐归舟两手捧起他的脸，笑了一下。
杜竘顿时有些目眩神迷。
徐归舟就从他怀里钻出来，跑到玄关换鞋走了。
杜竘看着她的背影低笑，转过脸来，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内容，脸色渐渐沉凝。
……
十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徐归舟在食堂和方旭碰上聊了两句，想起之前要请他和许奕彬吃饭的事，就打听他们休息的日子。方旭一听请客吃饭，眼睛里放出光来，“小姐姐，我要吃肉。”
徐归舟心想这孩子怎么那么有出息呢，听口气还以为饿了他多久。
“食堂不是天天有肉。”
方旭说：“那不一样，师傅的手艺我已经吃透了。必须要吃点别的肉来慰藉我的舌头了，吃烤肉好不好？”
徐归舟前几天听说他们出了一次居民楼火警，十分危险，但救援及时，灭火也是十分快速有效，笑着说，“行，听说你们前几天任务完成特别好，这次就当奖励，肉管饱。”
方旭高兴地跑了，“就这么定了，我去和许奕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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