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玉清郡主出事。
周家的人既不是郑三娘让人杀的,也不是玉清郡主让人杀的,可确实被一夜之间灭门,还搁了重金伪装成买凶,难道……
玉清郡主惊道:“难道是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船夫要杀姜婠和那两个贱种,可能不是他自己临时想出的主意?是还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越想,她越觉得可能是这样。
“是了,他那么在意他的弟弟家人,郑三娘是用他弟弟家人性命逼他,他才肯答应对姜婠下手,就算情况有变,原计划不能继续,他要杀也杀姜婠好了,怎么敢也要杀那两个贱种?”
虽然奸污姜婠,也是必定得罪死了谢知行和谢家,可众所周知谢知行和姜婠夫妻不睦,且外人不知的,还有姜婠和景来的纠缠,这是谢知行的耻辱。
不用想,他定是不在意这个女人,甚至是厌恶的,只是可能先前事情没闹出来太难看,谢知行顾着孩子没休妻,若姜婠被玷污且人尽皆知,这正好给了谢知行不得不休妻的理由。
所以,船夫即便也辱了谢家和谢知行,既然自杀谢罪,应当不会牵连他的家人。
但若伤害谢知行的两个孩子,那周家就是万劫不复,这也是她让郑三娘给船夫的保证和告诫。
所以若非还有人逼迫指使,船夫怎敢动那两个孩子?
齐王也觉得此事恐怕还有人藏得更深。
他沉声问:“你做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玉清郡主道:“没有了啊,女儿怕景来知道,连身边的婢女都不知道,只让赵廉知道。”
赵廉就是齐王给她听命办事的人,先前她就是派赵廉去传话给郑三娘,让她自己收尾的。
齐王笃定道:“赵廉是本王给你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你什么变弱无他人知晓此事,那问题就出在郑三娘那边了。”
玉清郡主道:“可她现在死了,究竟她让谁知道过此事,也不知道了啊,那就没法查了。”
齐王道:“没法查就不查了,郑氏既死了,此事到此为止,好在谢知行死无对证,没法明着跟我们计较,暗处的发难,本王小心些就是,倒是你,”
他郑重告诫女儿:“莫要再擅自胡来,你想要出气,待日后父王成事,怎么出不由得你?何必急于一时?”
玉清郡主是不甘心的,但得了这次的教训,不敢违逆,乖巧点头:“女儿知道了。”
齐王略显满意,“行了,你去给你母妃请安,陪她说说话再回去,本王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谢知行的发难。”
玉清郡主听话离开。
玉清郡主去了齐王妃处逗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齐王府回景家,却遭到了‘意外’。
齐王正和幕僚谈话,手下匆匆来报。
“王爷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齐王震惊起身,“出了何事?昭儿怎么了?”
“郡主的马车在距离景家不足百米的空巷时,马突然发狂失控,郡主欲逃离时从马车上被甩出,被翻倒的马车压了,受伤不轻!”
齐王眼前一黑。
从未出过这种事,如今这个时候好端端的马失控发狂,齐王可不信这是巧合!
他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谢、知、行!”
。
谢家,谢知行的书房。
“四爷,事儿妥了。”
李山进来,对桌案后面坐着的谢知行禀报。
谢知行掀起眼皮,“死还是活?”
李山:“……没死。”
谢知行嫌弃道:“你就这能耐?”
李山忙道:“四爷放心,虽然没死,但是也伤得不轻,没让夫人和两位小主子的罪白受。”
谢知行冷笑:“焉能相提并论?”
李山默了默,确实是不能比,在他家四爷这里,玉清郡主一文不值,死活都不重要。
但夫人和两位小主子,可堪比性命,或者更甚。
夫人再作死,四爷再疏远,分量还是依旧的。
李山提醒道:“四爷,玉清郡主重伤,齐王定是能猜到与您有关,只怕不会罢休。”
谢知行不屑道:“他不罢休又如何?他既教不好她的女儿,自然有人替他教,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底气来跟我算这笔账。”
原本他虽算是笃定了此事和齐王府有关,却也只是猜测,但郑三娘刚死,齐王就急急让玉清郡主回齐王府,便说明了一切。
有些事知道了就行,不需要证据。
李山道:“那此事可要告诉夫人?夫人若是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谢知行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我在乎她高不高兴?”
李山:“……”
不在乎么?
好吧,就当不在乎吧。
谢知行见他不置可否的样子,冷冷道:“没事就滚出去。”
李山走了。
谢知行深吸了口气,紧抿着唇,低头继续忙。
。
姜婠这会儿挺不开心的。
不只是因为谢知行不肯帮她和孩子出气的事儿,主要是刚得知了,前两日得知她和谢瑾落水,她母亲和嫂子来过。
但是她们只看了谢瑾,没来看过昏迷的她一眼,就这么走了。
原本容月她们特意不告诉她的,可刚才谢瑾来找她,和她说话时提到外祖母和舅母来过,她才问了容月。
原来不只是生气不理她而已,她的母亲,是真的不在乎她了,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她心里不好受,让人送了谢瑾回去,就遣退了容月她们,自己窝在床榻上难过,委屈又无力。
突然有些恨那八年的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么好的的父母兄长,怎么就要为了一个那样不堪的男人背弃了呢?
她保住膝盖,闷头哭了起来。
突然,关着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很快就见屏风拐角处,杜韵然风风火火的迈步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者不善。
瞅见姜婠红着眼,脸上还挂着泪,杜韵然啧了一声。
“果然在哭啊?不就是知道姜伯母和玉莹没来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姜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们不来看你不是正常?有什么好好哭的?矫情!”
她来找姜婠,到了院子里见容月踱步担忧的样子,问了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了。
姜婠赶忙胡乱擦去脸上的泪,不满的闷声道:“你来了怎么不敲个门,或是让容月禀报一下啊?怎能直接进来?”
杜韵然哼笑:“知道在我面前要脸了?少故作坚强了,你在我面前出糗没脸的模样,我见得多了。”
她上前坐在姜婠床边,难得缓了语气:“有什么好哭的?虽然姜伯母和玉莹没来看你,但也是问了你的情况的,不过是还在恼你之前的那些事才不来看,可也是关心你的。”
“真的?”
杜韵然脸一垮,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你这么问是何意?还不信我的话了?我还能用这种事哄骗你不成?你要不信就当没这回事,继续哭吧。”
“我信,我信的,你的话我怎会不信?”
姜婠如阴转晴一般,开心道:“他们能过问我就很好了,来不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以为她们不仅不肯看我一眼,还问都不问,如今听了你说,便好受多了。”
杜韵然冷哼,算她识相。
“我是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估计会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
“玉清郡主马车发狂失控,马车翻了,她伤得不轻。”
“什么?”
姜婠眼睛睁大了一圈,“当真么?”
杜韵然:“……”
她面无表情的瞅着姜婠。
姜婠这会儿可顾不上看她脸色,兴冲冲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就发生了这种好事?难道老天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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