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对我也不是特别的照顾
第460章 对我也不是特别的照顾
他本来是打算在路上捉一只小蚂蚁,结果却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抓住了,跑到无人的时候,几个兄弟这才放开了他,还让他和一个妹妹说话,就是一元。
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不同意,而这个发夹,就是刚才那位妹妹掉落的。
“我真的找到了。”二蛋一脸的郁闷,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地面上,还好地面比较松软,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二蛋,我的头发。”王招娣跑到二蛋身边,使劲拽着他的袖子。
叶炎顾不得后面的人,拼命地向着南沟村的方向狂奔而来,一路上他也顾不上跟人说什么对不起,他一直在拼命地往前冲,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经过一条小路时,叶炎忽然停下了步伐,他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密密麻麻的黑蚁,连忙蹲了下去,用一支小棍子将里面的黄点挑开,然后用手将上面的蚂蚁清理掉,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果然是一股淡淡的甜味!
叶炎猛地睁大了双眼,像是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在周围转了一圈,很快,他就看到了一条被人拉走的脚印,这才朝着山顶冲了过去。
由于长期在林子里干活,叶炎的速度很是迅速,沿着一些细小的脚印,就像是在地面上行走一样,他尽可能地屏住自己的气息,一双眼睛里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杀机,双手紧紧地攥成了一团,很快,他的手掌上便出现了淤青。
越是深入,这些印记便越是稀疏,直至完全看不见。叶炎立于原地,双眼如同一把隐藏着冷芒的利刃,死死盯着山林岔道,像是要点燃一把熊熊烈火,将这条道路彻底烧毁。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他果断的朝着左侧冲了过去。
*
而在同一时间……林爱云和严中秋回到了林家人的家中,却被人告诉了严清迟迟不归。
“不过,肖芸不是说他们已经下班了吗?怎么不见了?”严中冬正在洗漱,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们在村头等严清许久,不见肖芸过来,他们找到肖芸,询问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说他们已经下班了,估计是妹妹已经下班了,所以才会过来的。
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文华蹙了蹙眉,“莫非是出去游玩了?或者出去走走?”
“我也不清楚,这丫头连个招呼都不打,我都快担心坏了。”
林爱云焦头烂额,时不时的看向院子里,以前的时候,他还真没见过他,她一下班就喊着累坏了,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里还有时间出去?
“我和冬儿一起去看看,她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严中秋也有些着急,这么晚了,一个姑娘还没有回来,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
严中冬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赶紧的,把清河给我找出来,立刻就来。”林爱云有些担心地说道,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有种要出事的预感。
“放心吧。”严中冬和严中秋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的离开了。
“大姐,咱们村子就那么大,还能出什么事儿,你赶紧去吃点东西吧。”林文康看着林爱云皱着眉,开口劝解道,他说得没错,南沟村这些年,邻居们相处得还算融洽,也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
“好,那我给你把饭菜端上来。”林爱云一听,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又抬头望了望夜色朦胧的夜色,然后迈步走向了厨房。
严中秋和严中冬两个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人,就在他们快要到村子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严中夏。
“老三,老四,你在做什么?”严中夏提着一个绿色的小背包,好奇地问道。
“二哥,你在路上看到清河了吗,她还没有回来。”严中秋焦急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妹妹回来了吗?走吧,我们去看看。”严中夏连忙带着严中秋等人,朝着家里走去。严清还没有回来,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不好,不好。”林爱云眼前一花,险些栽倒在地,张文华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两个人面面相觑,急急忙忙地让王彩晴带着孩子,自己则叫上一家子,去寻找孩子。
这边的动静很大,附近的街坊们都被吵醒了,都跑了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一些杂物。”张文华挤出一丝笑容,应付了一下众人,便继续朝风源村的路赶去。
女人的名誉非同小可,万一被人发现严清失踪了,说不定会捏造一些流言蜚语出来,到时候能隐瞒就隐瞒吧。
最重要的是,严清的行踪和去向,大家都不清楚,如果他是出去游玩,或者出去溜达溜达,那就太浪费时间了。要是风源村那边还没有找到,回头再喊人过去就是了。
*
幽深的树林里,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野兽的鸣叫,让人毛骨悚然。
在一颗树下面,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简易的小屋,那是村子里的人共同建造的,以前是为了让那些狩猎的汉子们在山上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狩猎的动物数量也在不断减少,所以这个地方也就慢慢的废弃了。
而现在,房间内已经有了微弱的光芒,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凄厉的惨叫。
“使劲点,你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叫你使劲!”
“饶命啊,饶命啊,我真的很抱歉。”
叶炎一愣,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道温柔而又温柔的声音,她在尖叫!
叶炎目光一寒,两个跨上了木质的楼梯,一脚踢在了破旧的木制大门上,摇摇晃晃后,将跪下的男子压在了身下。
“严清。”焦急的声音在看到这一幕后逐渐消失。
只见三名男子正跪在一块长满了苔藓的木板上,其中一名男子被房门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而另一名男子则是鼻青脸肿,正在疯狂的拍打着,却被叶炎给拦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房门,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而在他旁边,一张铺着被子的木榻上,正盘着一条修长的美|腿,手里端着一只刚刚烤好的地瓜,一见他,吓了一跳。
黑色的地瓜在他的脚下缓缓的滑落,被他的鞋子挡住。
“叶大哥?”叶流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严清看到这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手上的温度太高,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样?”
叶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皱着眉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严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看到一个男人这么担心自己,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严清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嘟着小嘴,一脸的哀求:“我有事。”
她快步走到叶炎面前,一把抱起他的腰,把头深深地贴在他的怀里,她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放声痛哭起来。
“总算是等到你了。”
叶炎怔了怔,伸手轻轻掐了掐严清的脖子,将她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一只手上攥着一根粗大的棍棒,一脸的狰狞,让人毛骨悚然。
田孝国等人被他这么一看,齐刷刷地向后一缩,尤其是田孝国,听说过叶炎的传闻,更是羞愧难当。
“没事了。”王耀道。轻柔的话语,安抚着严清惊慌失措的心,让她冷静了一些,哭着诉苦,诉说着他们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
严清抬着头,气呼呼地指向了三个颤颤巍巍的汉子。
叶炎的表情越来越难堪,尤其是当她听说他们把她拉进了深山,还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更是额头上的血管暴起,整个人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身都在发抖。
叶炎没有说话,只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她轻轻推开了房门,让她转过身去。
严清依言而行,双手十指交叉,攥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既忐忑,也异常激动,因为她听到了从屋子里面传来的哀求,丝毫不害怕叶炎会不敌那些“公子哥”,她就是害怕他出手过猛,把人给弄死了。
不过,如果真的死了呢?这种人|渣,哪怕是被杀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
要不是自己用了一些手段,把他们给忽悠住了,她会遭遇到怎样的下场?简直是匪夷所思。
严清被拉着上山的路上,目光扫过四周,当她看见路旁有一人多高的树木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强忍着兴奋,等他们走到近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些人给推开。
三人顿时被压得东倒西歪。
“干嘛呢?王亮一把揪住了严清的领子,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抬起了拳头。
“那就揍吧,谁也救不了你。”严清一边说着,一边把嘴里的抹布扯下来,一脸恶心地呕吐。“你胡说八道啥?你觉得我们会信你的鬼话么?”田孝国冷冷一笑,还当严清是在给自己找个逃跑的理由,一把拉住了严清的手臂,就要将他拖到山顶去,毕竟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算太近。
严清没有再挣扎,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在你的身上下了一种剧毒,过不了两个钟头,你就会全身发炎,全身上下都会出现红肿,到时候,两个钟头之内,你就会被活活的折磨致死。”
闻言,三人将信将疑,伸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一抹,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更不敢置信她会带着毒,杨朝学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吐了一口唾沫。
“臭女人,你还想糊弄你弟弟?下毒?让我见识见识。”
严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减轻了他的疼痛,另外一条手臂也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黄色的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些乳白色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漂亮的女孩子总是会有保命的。”严清一本正经地将那张纸往地面一丢,顿时,那些散落的粉末就没入了树叶之中。
“这是我父母花钱买来的,如果不相信,等下自己看看自己的身体就知道了,不过我先说好了,这种东西只有我才能解毒,如果你想动我,我可以自杀,我可以让你三个为我陪葬。”
他们在动手前,就已经让人去打探严清的底细,自然也清楚她的义父和义父,地位非同小可,为了护住自己漂亮的闺女,不惜重金买来的毒,也是理所应当。
杨朝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麻,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还在等什么?我们还是先将她带走吧。”
他说着,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抓了抓。
严清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大定,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一脸自信地跟在后面,让另外三人目瞪口呆。
难道真的有什么剧毒不成?
三个人在门口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身体,包括自己的脸,因为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很快他们的身体就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淤青,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在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身体。
严清站在木楼的楼梯口,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哦,是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两个蠢货想要玷污我的贞洁。”
只是她以前用的是荨麻,现在用的是漆,效果一样,只要被人碰到,很快就会奇痒无比。
有的时候,痒得甚至超过了受伤!!!
这玩意在乡间很普遍,也有些人也是认识的,不过天色已经黑了,他们三个大概也没有看到自己被绊倒的那棵大树,否则听到她说这是有毒的东西,三个人也就没有反抗,反而一副害怕的样子。于是,严清在心中默念:十、九、八、七、六、五。
不到十秒,杨朝学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大吼一声:“解毒,解毒,赶紧将解毒丹交出来。”
“贱人,你|他|妈的,赶紧将解毒丹交出来!”田孝国也跟着冲了上来。
“谁动我一下,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所有人都去吧。”严清抬起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他们就真的停下了。
这样的混蛋,连死亡都不如。
田孝国挠了挠头,换了一种谄媚的语气,问道:“你要怎么才能拿出解药?严姑娘,严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严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转过身,进了小楼,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厌恶地甩了甩头,用手指掩着自己的鼻尖,等习惯之后,这才放开。严清一路跑下来,本来就有些疲倦,最起码他没有了继续往下的力量,不如先歇一歇,再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他们离开的?
严清扯了扯嘴角,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向三人:“跪下吧。”
*
片刻后,屋子里的动静逐渐消失。
叶炎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冷冷地扫了一圈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浓密的眉头紧锁,漆黑的面容宛若寒冬的寒风,带着一股冰霜扑面而来。
他慢慢举起右手,用手指抵住嘴唇,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三个垂死的老者连连点头,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得罪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抱歉,我们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什么解毒剂?解毒丹?”杨朝学吓得瑟瑟发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希冀,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麻,再加上之前被人揍了一顿,严清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严清回过头来,双手抱胸,双手抱在怀里,“这是解毒丹吗?就是男人的尿和一种薄荷。”
闻言,杨朝学对着另外两个男人喊道:“我和一个女孩子上床了,你还是处男吗?”
杨朝学看了一眼叶炎,心中对这位杀神充满了畏惧,不过和自己的小命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兄弟,你怎么了?我们又不是人类,连畜生都算不上,不过要是真把人家给杀了,那可就惨了。”
“还想要挟我们?”
严清鼓着腮帮子,双手插在腰间,怒视着杨朝学,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一想到她的实力,他就怂了,不敢多说什么。
叶炎并没有理会杨朝学的话语,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清脸上那一片又一片的淤青,两只拳头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暗骂自己出手不够狠。
“叶兄弟,我们先离开,把他们留在这里。”严清冷笑一声,拉着叶炎的袖口,下了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头认真地说道:“哦,如果不是处女之物,那就多吃点,看看有没有解药。”
“反正已经来不及了吧?”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哀嚎,严清牵着叶炎的手,朝着山下而去,但随着距离小屋越来越远,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险些一头栽进树林里,还好他反应够快,一头栽倒在地。
在严清差点跌倒的位置,有一颗硕大的岩石,叶炎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在她身边蹲下,关切地说道:“你的腿受伤了吗?”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他那深邃而又充满关切的声音,淡淡的月色从高高的树叶间投下,将两人衬托得更加神秘莫测。
站在严清的位置上,叶炎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虽然这么说很俗气,可是当她看见他冲进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却是这么一个字。
“会不会是扭伤了,有点疼。”
严清感觉到了自己的脚腕传来的剧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她的眼睛却是一片通红,她下意识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将头发拢到了耳边,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优雅。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闻言,叶炎长长的睫毛抖了抖,迅速低下了头,仿佛被火烧了一样,微风吹在他的耳朵上,半响才低声说:“让我看一眼。”
“哦,好。”霍眠应了一声。严清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将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下来,露出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白皙肌肤,仿佛能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少女柔软的娇躯就在自己面前,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会没有反应?
叶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喉间的翻滚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原本应该停下的地方停下,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将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的探向了她的小脚丫,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叶哥哥,你看,有没有受伤?”她紧张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叶炎的视力很好,即便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但肌肤细腻细腻,宛如小时候抚摸的一块白玉,让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没有,没有。”他总算是把这个难度极大的工作给做了。
严清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想要替他擦拭,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欲望和欲望。
这一刹那,她的动作僵在了空中,整个人都懵了。
“你……”神色一愣。
“我……”无言以对。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寂静,良久,叶炎终于打破了这份寂静:“我背着你下山,我不会弄疼你的。”
天旋地转,树叶被碾碎的声音不断响起,叶炎惊慌之下还不忘记伸手去挡她的脑袋,两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一种淡淡的幽香瞬间充斥了他的鼻子。严清捂着他的脸,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叶炎,你是不是看上了我?”
闻言,叶炎整个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唯有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说明他内心的不安,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嘴唇紧咬,没有说话。
只是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要不要吻我?”
“……”严清上前一步,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了一起,只差一寸就能碰到对方。
她的双手随意地扣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就能将他的脖子给扯断,但叶炎并没有。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心脏不受自己的掌控,剧烈地跳动着,让对方都能听到。
许久,一阵寒气袭来,严清心中的喜悦被吹得一干二净,她垂下了头,一副让他做决定的样子。
严清一走,他的唇瓣就被一股温热而温柔的吻住,那是一种本能的渴望,一种渴望,一种渴望,一种深藏不露的恐惧。
有啥好害怕的?他害怕自己愚蠢的自卑感和软弱,将再也没有得到她的可能。
叶炎感觉到自己脖子里的手臂越抱越大,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两人在森林里进行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经历,却让这一幕变得更加的甜美。
*
夜晚的露珠从树叶上滑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痕迹,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将山道照得通明。
“你给我的那个发夹没了。”
严清靠在叶炎的肩头,这次终于鼓起勇气,低低地对他说,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份大礼,她竟然把它给毁了,真是无颜面对他。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掉哪里了,如果她按照之前的路线走,应该能找到,但这么长时间了,这种可能性很小,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发现了。
“来了。”说完,叶炎像是变魔术一样,把那个粉红色的发夹拿了出来,递到了她面前。
严清看着自己丢失的那枚发夹,差点没哭出来,忍不住好奇地说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对了,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提到这个,叶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他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小鬼太讨厌了,真是让人生气,要不是他忽悠我,我又何必孤身一人回到南沟村呢?为什么要让这三个混蛋有这样的机会?唉,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好了。”严清破口大骂,脸色涨得通红。“严清,我也不能责备你,你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这些居心叵测之辈所为。”叶炎轻声安慰道。
严清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毕竟不能承认自己是无辜的,她想了想,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岔开了话题:“你怎么突然变了名字?”
她说着,用手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点了一下。
原本他还打算调侃几句,哪料到叶炎竟然如此的腼腆,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不能把话说清楚,脚步也不由放慢了几分。
“能不能多喊一声?叶炎,我很爱你。”严清嘴角一扬,故作妩媚,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一轮月亮,煞是好看。
叶炎哪经得起这小魔女的力气,从脸上一直到了脖颈,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正要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却突然听见她的娇笑:“叶炎,要不要我再吻你一次,你才会答应?”他灼灼的气息扑面而来,喉咙里的血管都鼓了起来,他直接开口,像是在哀求,“严清”两个字,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诱惑,让严清的脸色有些发烫。
“好吧,我来了。”她得意地笑着,声音甜美。
等严清的笑声停了下来,叶炎这才说道:“你的脸上,还痛吗?我这就去拿点药来。”
严清摇摇头,再次点头,却发现他看不到自己,于是小声说道:“有点疼,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你就别去了。”
“可是,那好吧,我明天就得去镇上的医院看看有什么特殊的药物。”
“你怎么对我那么好?”严清激动地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忍不住勾起。
叶炎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胳膊上。“你就对我好一点吧。”严清语气里带着几分哽咽。
叶炎连忙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焦急地问道:“你哭什么?你的腿和脸上都有伤吗?”
“哎呦,不是哭,不是痛,叶炎,你要再回头,我可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严清将头深深地贴在他的后脑勺上,恶毒地说出这样的威胁,浑身上下都是羞涩。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眼泪被他看到,一定很难看。
闻言,叶炎乖乖的没有转身,而是静静地跟在她身边,等她平静了一些,又试探着问道:“严清?”
“我说过没关系,我就是爱你,你难道不明白,这世上,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替我工作,送我糖果,送我发夹,送我一块糖,送一根发夹。”“嘤嘤嘤,哦,哦,我的糖果没有了,我要回去把那些王八羔子给宰了。”
“走吧。”
“我,我不想离开,我不想离开。”
“……”霍眠:“……”
“你不是还要送我吗?”
“对。”王耀道。
此时已是深夜,可风源村内的灯光依旧明亮,村里人正拿着火把四处寻找,一个黄花少女失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都会帮着去寻找,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我觉得那小妞十有八九是和别的什么人走了,要不然咱们村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失踪,她平日里总是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所有人都在帮着寻找,闻言都停下了动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当他们看到说话的人时,都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的外孙?你怎么能这么说!
黄秀英和彭娟压低了声音,却没有想到会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愧,反而站得更高了,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她年纪大了,能帮自己找到一个人,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本来,她是不想来的,可是严保国听说了,坚持要来,她担心他和林爱云出去了,万一两个人在外面鬼混,两个人又在一起了呢?
林爱云都将她的三个外孙都拐了,她若是还能劝得住严保国,那么,他们一家人还不分崩离析?
这么一想,她就带着彭娟出去了,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去休息了,反正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不睡怎么行?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总是来捣乱,严清还不如直接挂掉算了,反正也就是个败家子,要是能杀了也就杀了,以后再想办法让中夏等人回去不就行了?
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屋子里的木柴就消失了一半!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一个小女孩而如此兴师动众?
“这个老女人也太绝情了,就算我们两个分开,严小妹也算是严家人的一份子,她也敢这么说?”
一个年轻的女人,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婆娘,她才刚刚有了一个闺女,这个节骨眼上就有了一个宝贝闺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多管闲事?”岳母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老妇人冲了上来,一巴掌扇在了黄秀英的脸上,然后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脑袋,不肯松开,嘴里还喊着:“来,让我们来看一看那个无耻之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妈?”严保国连忙走了过去,想要阻止张文华。那人被林凡的目光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要叫我,你跟我们的爱芸已经离婚了,我受不了。”张文华对黄秀英已经有了十多年的耐心,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
“张文华,放开老娘,罪大恶极,保国,彭娟,你一定要替我报仇!”黄秀英的年龄要大得多,但是她的力量却没有张文华那么大,不管她怎么踢,怎么抓,都无法从她的身上挣脱出来,只觉得头皮上的疼痛让她的脸都有些抽搐。
严保国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往前走,彭娟也像个怂货一样,不停地劝着严保国往前走。
两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打架,场面着实壮观,一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有人试图劝阻,却又担心自己上去制止,惹得人家生气,干脆就在旁边围观,毕竟有晚辈在,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放屁,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能管得着吗?文康,中夏,中秋节,中冬,都到我这里来。”张文华一脚踹在了黄秀英的身上,然后又是几个耳光抽了下去。
“谁让你这样骂我的孙女的!你个王八蛋,你个王八蛋,整天就知道泡男人,你不但长的难看,还一肚子的狗屁,六十多岁了,还整天惦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无|耻!”
“老娘的女儿,已经嫁到了严家,有四个孩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小丫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好过。”
“你这个老太婆,你这个乡下的老爷还不如,你让严保国一族为你卖命,你好歹也是你的祖母,你这个当奶奶的,她的母亲,她对你好,你怎么能用她和她的工资来照顾你的大儿子呢?”
林爱云一听,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前走,低低地叫了一声:“妈。”
“当然不是,我妈妈对我也不是特别的照顾。”彭娟看到众人都是皱眉,赶忙摇了摇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而是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当初他们在广场上分开的时候,我还不敢肯定,但我已经彻底的相信了。”
“唉,我也是亲眼所见,你说,他最疼爱的孩子,怎么能偏袒他呢,而且,他还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要拆台啊!”
“哇,他们一定是打算和老大分开,然后和老大生活在一起吧,我要是不对他们好一点,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照顾我们?不过,到底是保国还是护军,还真是难说呢。”
“真是的,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不但失去了儿媳,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被人记仇,黄秀英真是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小孙子着想,她还能做什么,保国年纪大了,也没有人照顾她。”
“切,黄秀英还真把自己的小儿子当成了一头老公公,哈哈,不用花钱,也不用抱怨,一个孝顺就能让他受不了,我觉得林爱云和她的几个孩子,早就跑路了,你看看他们,这几天混的风生水起,都变的这么好了。”
严保国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眉心一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望去,却见自己的老妈正趴在那里哀求。
把清荷带回来,栽赃嫁祸,弄得他们分居,老婆孩子们的失落目光。
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他们最近所说的“不公平”和“偏心大房”的话。
只要有嫌疑,就像是一片荒芜的野草,怎么也拔不掉。“妈……”严保国还没来得及问一句黄秀英是不是在开玩笑。难道她已经决定要和哥哥一家一起生活了?根本就没有想他?这家伙,还真是……老不死的!
黄秀英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咒骂着:“你个废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居然还在这里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唉,我一堆狗屁,你就是个废物,一点都不靠谱!”
“哼,还不是废物,以前被一群人欺负,他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严保国根本就是个废物,都是你和黄秀英、严振业搞的鬼!”张文华骂了一句,这才发泄了心中的怒火。
“严保国,当年你身无分文,老严一族更是一贫如洗,附近村的女孩子都不想跟你一起受罪,咱们家里的情况比你差远了,又没有聘金,又送了这么多好的礼物。”
“我为什么要娶你,你难道不知道?你答应过我什么?这一次,他真的成功了?就连路上的一条流浪狗,被我调戏一下,也会对我摆着一条小尾巴,而你,却让我和爱云失望了,让你跟我之间的感情彻底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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