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没有乡愁?
我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有意想捉弄她一番,忍住笑,靠近她小声说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告诉她干嘛?”
“你真的想死啊?没想到你这么坏?”张远婷当真起来,大气不敢出的,脸上红扑扑,双手掩护着她波澜起伏的胸囗。说实话此的的张远婷着实十分迷人,俏脸妩媚,一片酡红,弯弯的秀眉,小巧的鼻子,面颊光滑娇嫩,完美的樱桃小嘴柔软甜美,光滑的香腮白嫩细滑,配合着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和雪白细嫩的脖子,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那清秀脱俗的俏脸与性感成熟的娇躯的完美融合,令人一见就会激发起本能的欲望。
看着张远婷那似娇似嗔的样子,我怕这样下去会开玩笑会玩出火来那可不好收拾,我只得恢复起我一本正经的本来面目说:“时间不早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该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我冲里面的杨蕴喊着:“杨蕴我先回去了,晚安!”
杨蕴忙从里面伸出个头,半露出嫩白的肩胛骨呈现出诱人的圆润,说:“你还没有回去啊?快点回去吧,很晚了。”她同时对一头愣神的张远婷说着,“远婷你先去打水吧,我就好了。”
我不便再呆下去别过她们,赶快跑回宿舍上床睡觉觉。
清晨冬日暖融融的阳光从宿舍窗户洒入我的床头上,刺得我一时睁不开眼,我一骨碌的伸腰起来,一口气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后,又该起床迎接新的毫无悬念的一天了。
日子就这么在碌碌无为的过着,离过年一天天的近了,心里既有种期待又有种惊慌,小时候一天天盼着过年,可越发长大后,却越来越不喜欢过年了。社会生存竟争的无比压力,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的残酷早已搅破年少时的一池春梦。过年对很多人来说要么衣锦还乡,要么作客他乡。我呢,现在还不能衣锦还乡但也不能作客他乡,无论如何过年我是必须要回去的,不为什么,只为平平安安的回去能陪着日渐老迈的父母和家人一起团团圆圆的吃年夜饭,心情好点也会去会会同学,走走亲戚。
和老妈打电话,一打就是大半天的,我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免得让她担心。我简单的说过最近的工作和过年放假时间后便开始默默的听着她唠嗑着家里的大事小事,唠嗑着田地的庄稼和收成,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庄稼人,一年到头在田地里忙碌个不停,挣着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微薄收入,当年披星戴月~含辛茹苦的供我读书,没想到现在我工作了他们还是一样操劳。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很不好受,就恨自己很没有用,如果自己早点有出息父母现在就应该是在享清福才是,那还用得着那么辛劳?不过稍感安慰的是,他们虽然辛苦,但身体都还很好,家里的日子也总算一天天好了起来吧。
我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过我的家里情况,那怕在杨蕴面前也少主动提及,有时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索着自己当初辞掉家里的工作到东莞来闯荡是否错了?
我十九岁的时候,从邻省郴州市一水利水电学校毕业,通过我舅舅的关系进入了当时我们县上最被看好的工作单位之一,由上市公司市能源集团在我们县的翁江河官镇段上投巨资兴建的大型水电站——虎潭水电站。
我舅舅在我们官镇可算得上是有的头有脸的人物,那时官镇上很多的马路楼房都是我舅舅私人的工程队设计施工完成的。我舅舅与官镇上的权力人物一般都有交情,其中有一个从官镇出身升迁的县委女副书记还是同舅舅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伙伴。
那县委副书记的千金叫程雪言,是我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三的同班同学,还做过几年同桌,我们也算得上别人所说的青梅竹马了啊。呵呵!我在我们家里读到二年级后便转学到镇中心小学就读而住在我舅舅家里。故可以说是我和程雪言是一起玩大的,我们的关系也是特别的好。我们虽然同班但我还是大她两岁,本人八岁才开始读学前班啊。
程雪言自出生便是美人胚子,家境优越,读书又好,她与生俱来便有一种冷艳而又高贵的摄人气质,可以用那句“冷若冰霜,艳如桃花”来形容吧。这样说来男生们就是想接近她,也只能是尊敬而远之的。由于她家跟我外婆家有一定的历史渊源,我们又自小一起长大,她对我不敢像对其他男生那样的颐指气使,爱理不理的。我更多的时候也把她当妹看待,但我们平时还是会因为话说不到一块而经常吵架。我跟她没有什么可比性,本人生性有点木讷,本质懒惰,学习向来一边倒,喜偏科,文科奇好,理科特差。不像她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文理均衡发展,科科拨尖。在升中考她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市一中,最后她却选择了读县中。我呢,受家庭实际情况和自已学习成绩所限只考上中专。
那时候的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理想和野心并不比那些大学生小。我的小理想,当作家出书赚小钱;我的野心,从政做官捞大钱!进入虎潭水电站将是我实现我人生奋斗目标的开始。
和我一同进入虎潭电站的还有我的另一同学李创。李创从小就是我的死党,我们在一起干过无数调皮捣蛋恶搞偷鸡摸狗等等的“不良勾当”。比如什么偷人家鸡窝里的刚下的蛋水煮、在河里捉人家的鸭子烧烤;捉到小河里的黄鳝不知不觉中放进女生的文具盒里,上课吓得她惊慌失措,屁股尿流。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恶作剧,我们也曾在青春发育期对女生干过的一些“荒唐事”。比如偷高年级女生的胸罩,偷看学校广播室美女主播洗澡等等。呵呵,这些事说来很不光彩,不提也罢,
榕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当然在中国地图上它不叫“榕村”,在此作榕村是为了小说叙述的需要。不过,在我们老家确实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榕树。听老一辈人说,榕树是不能随便栽种的,种榕树的人是要“衰”的,即要行霉运。当年那棵古榕树是村里请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单身汉种的,后来那个无名的老汉果然死于非命,在一次赶山路的途中被山坡上的乱石砸打死。对这个故事我将信将疑,如果种榕树真的要倒霉,那还有那么多人把它作为名贵的观赏盆景呢?想是这么想,可我无论如何是不敢亲自栽培那榕树的了。
榕村是官镇最大的的自然村,依山傍水,交通便利,自然资源丰富,坐拥良田万亩。山岭纵横,林木千倾,年出木材可达四五十万立方。江河如织,沙、矿、石不计其数,大流量的水力资源更蕴含着潜力巨大的发电量。按理说,榕村这样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完全可以富甲全县的,但很遗憾,可悲可叹的是,自我记事以来榕村一直是枉有天时地利缺人和,旺丁不旺财。
榕村的人和事错综复杂,基于私利,村民甚喜窝里斗,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甚至于宗亲之间也因为一点利益分岐也经常会发生械斗和火拼,这点倒像我们对面的台湾的“立法院”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台湾的“议员们”经常在开会的时候因为不同政见而指桑骂槐,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而榕村的村民们则经常为了各自山头地盘的利益纷争而互相扯皮,大动干戈!
这年头村长虽说小,是个没有什么品级的芝麻官,可大小也算是个官啊,是官就有点权力吧!有权就容易搞钱啊!榕村的众位村长们在位时间是不长,但并不妨碍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疯狂地捞钱,把村集体的那些能卖钱的公共资源尽快地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好装进自己和家人的腰包。故村民看见某某上任之前家底真的是比白纸还薄的,等他干上一年半载的村长后他家的资产就会如蒸糕点般快速地膨胀起来。这其中的奥妙,就是村西头的那个愣头愣脑的阿呆也意会的到是何来由啊,这也就是榕村村民家家都想当村长的原因所在啦!但事实是残酷的,我们都知道了,政治一般人是沾身不得的,争权夺利的事那就更只是一小部人玩的的游戏罢了,更多的人只是在旁作无奈而痛苦的的看客,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制定游戏规则的政客正一点一点的吞占着本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榕村正是在这样十几二十年的内乱中裹足不前,富了的只是少数人,贫穷的依然是绝大多数榕村人。相信这点这也许是很多年轻人不得不离乡背井的原因之一吧。我从小就看不惯村干部的各种贪腐行为,也曾立志想去改变家乡的面貌,但在各种历史遗留问题和错综复杂的利益冲突面前,退怯了。
既然我无法改变大环境,惟有改变自己吧!
然而想起家乡总有那么种难以割舍的乡愁,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的将来吧!
这一次,再次回到故乡,她又将如何迎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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