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男人心比海深
“什么…话呀?”
望着魏霁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江岚岫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试图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出她曾对魏霁风说过的话。
然而,原主整整十七年的记忆就像一座书库,一时半刻,哪能翻得出关于魏霁风的半点回忆。
她甚至不记得,二人以前打过交道。
想啊想啊,直到魏霁风眼中的光一点点消失,复又变得深邃如海后,她还是想不起来。
“罢了。”
魏霁风淡淡而语,退离了她。
“夫君,我……”
“自今日起,我就住书房,为考武举做准备。”
魏霁风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气,但江岚岫知道,他生气了。
原主到底跟他说过什么话,他如此在意?
想!想破头皮也要想出来!
可不能在新领导面前被记一大过。
不过,比起继续搜刮记忆,她更疑惑的是,“夫君不是考武举吗?为何还要在书房温书?难不成,你想文武状元一起考?”
魏霁风已然坐回到书桌前,头也不抬地说:“我朝的武举考试早已不再是‘弓马定高下’,还要考文学策略,兵法韬略等等。”
“哦。”
江岚岫明白了,“这么看来,武举比文举更难。”
魏霁风不置可否。
江岚岫见他已在埋头苦读,便不再打扰,准备去东厨煮点核桃汤补补脑,好早些想起原主曾对他说过的话,以及二人过去的点滴记忆。
“他对我如此包容,会否因为曾与原主有些过往?”
江岚岫后知后觉地想到。
世人皆传魏霁风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在平日里冷漠寡言,可这短短两日的相处,她感觉魏霁风还是蛮体贴的,换做旁人,光是疑似逃婚这件事,就要被休好几回了,更别说还同意暂时不圆房。
“这要放在职场里,我不就等同于领导的关系户?”
她咧嘴一笑。
听到她蹦蹦跶跶的脚步声,魏霁风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拿起桌上的甜汤喝了一口,“嘶…好甜!”
他皱眉放下。
“喵!”
这时,几只猫跳到了窗沿上,目光全盯在碗上,还不停舔舌头。
魏霁风虚起了眸子,“这碗甜汤不是给你们喝的。”
旋即,他拿起碗一口饮尽了,只留下几声不甘的“喵喵喵”响彻夜空……
“娘。”
“星月阁”,趁江玉岫沐浴,魏朗月敲开了母亲的房间,将装有“见红”的小木盒双手呈给了她,“莫非是我们误会了。”
许如仙看了一眼早已染成红色的白绢,问他:“你长嫂的‘见红’你可有看到?”
魏朗月红着脸说:“曾偷偷看了一眼,血…不多。”
许如仙了然,对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知,房事过度也会流血,还会血流如注。”
魏朗月一怔,心中唯一的期待彻底落空。
“月儿……”
许如仙轻抚着儿子的头,缓缓说道:“要学会忍辱负重,她于你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她的外家!”
魏朗月立马被母亲的话点醒,很快放下心头的不忿,整理好情绪,回到了房间。
“夫君,你去哪里了?”
江玉岫笑着迎了过去,环臂搂住了他。
小翡与小翠见状,知趣地退离了房间,并将房门紧闭。
江玉岫刚沐浴过,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散发着阵阵幽香。
魏朗月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有些姿色的,尽管这份姿色就像一幅装点房间的工笔画,好看却不耐看,远不如江岚岫那种值得回味的林下之风。
但一想到她已是残花败柳,甚至可能暗结珠胎让自己喜当爹,仅存的喜欢就化成了怨念,让他变得毫不怜香惜玉,将其推到床上就狠狠地蹂躏起来。
保险起见,无论她怀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能留!
想到此,魏朗月更加粗鲁了,恨不得让她当场小产。
“夫…夫君,你慢点……”
初尝人事的江玉岫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摧残,不多时,便晕厥过去。
一夜之间,夫君怎会变得如狼似虎?
失去意识前,她产生了这个疑惑。
……
回门日,两辆马车分别从辰国公府的正门与偏门出发,直奔江临侯府。
江岚岫局促地坐在魏霁风对面,偷瞄着面无表情的他,始终回想不起原主与他的过往,更记不起半句曾对他说过的话。
喝了那么多碗核桃汤,吃了那么个猪脑花,怎么还是想不起啊?
她气急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魏霁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心里暗想:多年未见,变化确实有些大。
不过,更可爱了。
抵达侯府后,魏霁风便跟随江岚岫去拜见岳丈了。
“贤婿!”
尽管江临侯对他很热情,但他明显能感受到,这份热情仅限于自己,不管是江临侯本人,还是府内仆从,对江岚岫这个回门的大小姐都是不冷不热。
除此外,他还发现了一处问题。
江临侯夫人为何没有出现?
“玉儿!”
此时的林玉娇正眼巴巴等在门口,一见到女儿的马车,急忙迎了上去。
“玉儿,你怎么看起来有点憔悴?是病了吗?”
可一见到女儿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她便笑容一敛,娥眉微蹙。
“没!”
江玉岫忙不迭失地摇摇头,飞快地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魏朗月,小声对母亲说:“娘,我没病,就是…夫君夜夜索求。”
说完,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哦……”
林玉娇破颜一笑,瞬间丢心落肠。
“说明你甚得他心。”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
江玉岫含羞一笑,而后问道:“娘,可否让舅舅为我夫君在尚书省谋得一职?”
魏朗月目前也在侍卫亲军任职,但只是一个三等侍卫,倘若能靠着娘舅林尚书的提携进入尚书省,谋一个文官来当,再在武举夺魁,便是双赢。
她觉得此事不难,昨晚在行房后,便躺在魏朗月的怀中信誓旦旦了一番。
“这……”
却不料,母亲没有像往常那般当场应下,而是表现出了迟疑。
“娘,是有什么问题吗?”江玉岫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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