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4章
如今的清若凝已经彻底的无惧葬海的力量了，比以前更加的可怕了。
葬海存在向着清若凝消失的方向注视了片刻后，他的身影也隐没了下去。
萱儿暗暗的哼了一声。
她也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后患。
可却没有解决他的实力。
“这个家伙也很可怕。”女子轻声说道。
“毕竟是葬海的无上存在，能不可怕吗？当年原始之地的一众老不死的，只不过得到了他少许的传承，就有着那样可怕的实力。如今老不死的全部死去，他的力量似乎也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成为了葬海那样可怕无上存在。”萱儿轻声说道。
说完后，她向着葬海，唐羽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率先的离开了。
唐羽跟随着清若凝向着葬海彼岸而去。
清若凝脚步在葬海之中踏过，一步就是数百万里。
“我们去葬海彼岸做什么？”唐羽询问道。
“反正那些家伙也无法苏醒，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葬海彼岸看一看。”清若凝说道：“葬海最深处的彼岸。”
当时唐羽也踏入了葬海彼岸。
可他知道那不过就是外围，根本没有彻底的踏入葬海彼岸的内部。
因为他无法进入其中，那些无上存在的气息似乎将其隔绝了。
唐羽根本破不开那样的气息。
此刻，唐羽突然想到了当年在葬海彼岸遇到的那座桥，那个真灵。
想了想，唐羽说道：“我曾踏入葬海彼岸，遇到了一座桥，它和我说还想再见你一面。”
“什么？”清若凝不解。
“一座桥。”
“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确实从一座桥上路过。”清若凝笑了一下：“也确实感觉到了那座桥有着一道真灵浮现，但当时它很弱小，似乎刚刚产生灵识。”
“它说它当年有了灵后，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你。”唐羽说道：“而你似乎成为了它的执念，它还想在见你一面。”
清若凝稍稍沉默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它。”
“嗯？”唐羽不解的向着清若凝看去。
清若凝在葬海缓步而行，轻轻开口说道：“那时候我身死道消。仅剩的最后的真灵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可迷迷糊糊有着一道声音，一个呼唤响彻而来，让我从沉睡之中复苏了。”
清若凝叹息了一声：“那时候按理来说，没有谁还记得我。那个女孩，那时候还在封印之中，所以我很奇怪，怎么可能有着呼唤的声音传来，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是他的呼唤让我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所以，我应该感谢它。”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唐羽有着愕然，不过转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是呀。当时我都奇怪。”清若凝笑着说道：“反正来到葬海，既然如此那就入看一看吧。”
轰轰轰！
一道威势蔓延而起。
似乎在阻止着清若凝向前。
可是很快那道气息就消散了。
似乎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清若凝的。
清若凝轻轻一笑，脚步不停。
前方葬海彼岸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清若凝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一步就踏上了葬海彼岸。
当年唐羽踏入葬海彼岸所走的是那座桥，他才登临而上。
可对于清若凝而言，在哪里都可以登临葬海彼岸的。
一切都是一样的。对于她没有区别。
轰轰轰！
一道道威势袭来，似乎在阻止她。
当年唐羽登临葬海彼岸，就是这样，被它们阻止！
而如今威势只是一闪而过。
就消失无形！
四周遍布古城的残骸，有着白骨在浮现。
当时唐羽来并没有看到这些。
唐羽知道，这是葬海彼岸的另一个方向。
葬海彼岸也太大了。
自己根本无法全部了解。
唐羽向着四周看了看，有着大战的痕迹，兵器折断的残骸。
唐羽一愣：“这是什么？”
“万古前的岁月，凋零的痕迹。”清若凝淡淡的说道：“曾经我在此也征战过。”
唐羽眉头皱了皱：“你大战的痕迹遗留了下来？”
“不只是我的痕迹，这里也有你的痕迹！”
“我的？最初的我？”唐羽有些愕然。
如果说能够在这里留下痕迹的人。
唯有清若凝和最初的自己。
清若凝笑了笑，踏入葬海彼岸。
脚下的沙子没过脚踝。
清若凝依旧不紧不慢的迈步而行。
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回头，回望。
唐羽恒跟随在她的后面，他频频回头而去。
他割舍不掉过去，也无法遗忘过去。
他的一切都在过去。
清若凝顿住了脚步，背对着唐羽，幽幽的说道：“彼岸即是此岸，此岸也是彼岸。葬灭的本身也许不是外来的因素，而是自我的走向。”
她回头向着唐羽看了过来：“岁月的痕迹，万古的变迁，一切都改变了。但一切也都没有变。”
她笑了笑：“过去，未来？谁又真的说的清。也许现在的才是过去呢？”
唐羽一怔，顿住了脚步。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呢喃着清若凝的话：“过去未来……”
什么是过去和未来？
此刻唐羽彻底的模糊了下去。
他看不真切了。
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谁？
他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
在他所认为都不是。
因为他是现在！
可那些岁月的痕迹，因果的秩序，总是不知不觉影响他。
让他模糊了一切，不敢去确定。
轰轰轰！
一道道恐怖的气息弥漫而起。
让唐羽不由的向着四周看去。
四周荒凉无比，倒塌的宫殿，大战的痕迹，残破的兵器，腐朽的尸骸……
唐羽目光满是茫然。他看着四周，一切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我好像来过这里？”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木屋。
那个木屋简易到了极点。
全是木头制作而成。
屋里有着一张桌子，凳子外，只有一张木头床。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唐羽仔细去想，可脑海之中混沌一片，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为什么，看着葬海彼岸的一切，他如此的熟悉。
清若凝笑了笑：“曾经的你，也许来过这里。我说了，最终，最初？你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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