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7章
这一切对于唐羽而言，都犹如一场梦一样。
其实最初的他，只是想要活下去，然后躺平。
可现在却由不得他了。
清若凝侧头向着唐羽看来，那一头白发无风而动，面容上带着一种沧桑的孤独，那双眼睛满是疲惫。
甚至她可以感觉到，唐羽内心的孤独和疲惫。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隐约的感觉到了，你最后一定会超越我的。”清若凝幽幽的说着；“最主要的是，因为你的九叶花吧。”
“现在我可以达到如此境界，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九叶花。”唐羽说道。
他达到了如此的境界，有着如此的实力，最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九叶花。
如果没有九叶花，他成长不了至此的。
闻言，清若凝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只是九叶花，而是一本身的天赋吧。”她有些恍惚的说道；“别人都说我天赋万古无一，我想如果他们见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唐羽不断的轰开前方的虚空通道，带着清若凝向着宇宙道而去；“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从来不曾否认过，九叶花才是我道的根本，是我成长至此的主要根本。”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其实他人说你修为天赋，万古无一，我感觉没有人说错。因为确实如此，你的天赋让人叹为观止。”
对于清若凝的修为天赋，即使是唐羽也不得不倾佩。
甚至曾经他有过幻想，就是说，假如清若凝有九叶花，也许她的成长和实力，比自己更加可怕吧。
清若凝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必要这么说，本身还是实力为尊。”她向着四周岁月长河看去，向着那轰开的虚空看去；“就比如那些黑洞的存在，我想一些人其实修为天赋，没有那么强大，但他们却继承了黑洞的力量，所以才变的如此的强大。”
“有的时候，所谓的得到，和传承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侧头向着唐羽看来；“其实我也在想，是不是有一种天时的存在，一旦出现这样，那么所有的努力都是微不足道。”
天时的存在？
唐羽一怔，他骤然间想到了，黑洞第一人曾经所说的话，在其上有规律的存在。
难道清若凝也感知到了？
别看唐羽否认，其实唐羽也有这样的感觉。
似乎真的有一种无形的规律的存在。
想到这里。唐羽不由的有些遍体生寒，他勉强笑了一下，向着清若凝看去说道；“什么是天时呀？或者说在你认为的天时是什么？”
清若凝没有察觉到唐羽的异样，她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最简单的，比如说一个人出生。他的出生，是太子，或者说权贵首富的孩子。那么，他一生都不需要做什么？而穷苦人家，努力一辈子达不到他人的起点吧。这就属于天时。”
唐羽嘴唇动了动说道；“这不是轮回吗？因果定前生？”
清若凝摇了摇头；“不是，轮回于你那方天道世界而言而定。但也不是准确的，比如说，你听过那句话吗？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唐羽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这好像是轮回的前生而定。
可如果这么说，他和佛教而言，有什么区别，也同样的虚伪。
在一个，曾经他以身入地府而入轮回。
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似乎也并非如此。
“出生，决定了太多的人的一生。”清若凝说道；“这就是天时。”
“那么你呢？”唐羽突然询问道。
因为他曾经看到过清若凝的过去，她没有任何的天时。
“地利人和可逆改天时。”清若凝看了唐羽一眼；“我没有天时。但我却改变了天时，甚至让自己跳出了一切之外。”
清若凝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带着一种自傲，她确实也有自傲的本钱，因为她的实力，足以如此了。
“但，放眼古今未来，又有多少的我呢？”清若凝说道；“而我也许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也许是别人所安排的存在。”
这话让唐羽有些不解；“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天时吗？”
清若凝沉吟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说？简单的一句话，若非它的庇佑，你怎么会活到现在？”
“什么？什么意思？”唐羽口干舌燥了起来。
“出生死去多少，半路夭折多少？”清若凝有些茫然的说道；“我记得我曾经多次经历过生死，甚至即将死去，可是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再次成长了起来。”
她笑了起来；“所以我怀疑在道之前，还有一种存在，也许就是天时。”
唐羽嘴唇颤抖，他脸色发白，看着轰开的岁月长河，整个人有些木然，他甚至莫名的泛起了一丝恐惧，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他所做的事情是注定如此。
而他身边的人，也未必是真，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存在。
就像是打游戏，你走过这个地步的时候，另外一个地图随之而现。
但在你之前也许是没有的，也许是别人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唐羽遍体生寒，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转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笑的无比勉强；“是吗？我还真没想过。”
可是那个黑洞存在的第一人，彼此所说的话，在这一刻，于唐羽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
他说是一种无形的规矩，在掌控一切。
而此刻，清若凝说起了天时。
虽然彼此间用词不同，但唐羽知道。
他们所说的就是同样的一种。
清若凝脸上泛起了一丝凝重；“我只是最近的感悟，结合无数众生，乃至破灭的道的一种猜想，所以才会由此想法。”
顿了顿，清若凝轻笑了一下；“我只是随便一说，如果说有感悟。你应该比我更多的才是，而且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有想法，猜测，你不会隐瞒我的。”
看着清若凝的笑容，唐羽内心微微一颤，一股无形的苦涩蔓延心头，他有些不敢看清若凝的眼睛，许久后，他幽幽的说道；“我感觉到了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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