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唯有在这里才可能。
“你这么说确实没错。我这丝意识融入到了不同的时空之中。”
那道声音叹息着说道：“只是融入到了不同的时空，我早已经已经不是我了。况且这样于过去未来和你对话，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于不同的时空中烟消云散。”
唐羽默然无语：“你留下这丝意识是为了什么？”
“为了等你。”
“为什么？”唐羽不解。
“若是无尽的宇宙，混沌之中，唯有你一人，你可会感觉到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唐羽仔细的想了想。
甚至眼前都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茫茫天地，无尽混沌，唯有他一人经历于此，回首万古岁月。
想到这里，他甚至都有些不寒而栗。
单单只是这般的想象，就可以感觉到了无尽的孤独和悲哀荒凉。
“孤独吧，可怕吧。当年我于此度过了无尽的岁月，唯有我一人罢了。”
那道充满了无尽的荒凉和孤寂：“所以我让自己不停的陷入沉睡，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时间更长一些。但是每一次的清醒，却越发的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寂寥。”
“没有光亮，没有任何生命，唯有无尽的混沌黑暗。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于此。”
“后来，我劈开混沌，成为天地，以身化万物。我想制造出一片美丽漂亮的空间。但是没想到……”
果然是盘古大神。
虽然早就猜测到了，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唐羽依旧还有些难以置信。
后面的话，唐羽也明白。
但是没想到，开天辟地成功，以身化万物，但是也于此而陨落了。
“后来我才明白，宿命，一切都是宿命呀。”
“若是有一天，也许你会和我走入同样的宿命。”
“不可能。”唐羽直接矢口否认着：“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宿命。”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一次次的去挣扎，去反抗，最终你又无力的改变，你会发现宿命的可怕。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既定好的轨迹而去走的。”
“若没有你，那么唐三藏最终的宿命又是什么呢？”
若是没有自己。
唐三藏西天取经圆满，最后成佛。
“因为你，而改变了唐三藏的宿命，你走出了唐三藏宿命，但是你依旧还没有走出你自己的宿命。你懂了吗？”
沉默了许久，唐羽笑了：“不懂。我也不想懂，但是无论是什么都左右不了我，还是那句话，未来于我之手，非他人而左右。”
面前模糊光影闪烁。
像是不同的时光在眼前浮沉。
“这是不同的时光河流？你应该如何去选择？”
唐羽想到没想，直接踏向左侧的那条。
随着深入到了时光长河，他看到了不同的人，一个又一个人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有着悟空，八戒，悟净……女儿国王，骊山老母……
甚至他还在其中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这是于过去发生的，此刻呈现在了时光河流中。
“师傅。”
悟空，八戒，悟净同时对着他大叫了一声。
无尽虚无吞噬了他们。
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唐羽依旧难免还有些悸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轰。
时光长河粉碎，他于时光长河跌落而出。
站立在了原地。
“你到底要做什么？”唐羽不解。
眼前景物大变，垂落下无数条长河。
然而最后所流向的却是同一个地方。
“这是无数条时光长河，你有无数个选择的机会，但是最终走向的却是同一个地方。”那道声音继续说道：“你看到了吗？最终走向的是最终的宿命，也许一开始给你无数的选择，但最终的结果，依旧如此。”
唐羽哼了一声，法力激荡。
无数条时间长河，在眼前模糊粉碎。
“这样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但是无处不是选择呢？最终结果也是未知的，不是吗？”唐羽轻笑着说道。
“你说的不错，但是游荡在大海中的鱼儿，如何去挣脱海水。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流向都控制不了。”
“你说的是小鱼。”唐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也许大鱼可以控制自己的流向，有着选择的方向，但是最终依旧难以挣脱海水。”
“有一种鱼是可以生出翅膀的。”
“但是即使生出了翅膀，无非是挣脱了大海的束缚，但是广阔的天空你依旧无法飞翔到尽头。”
唐羽平静的说道：“那无所谓，鱼生出了翅膀，他打破了鱼的宿命，就足够了。至于天空的广阔，领略过了不一样的风景。纵使于半空跌落，那也是挣扎过后，对宿命做出的反抗。”
那道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的好，说的好呀。挣扎过，打破原有的宿命，何必在乎自己跌落在哪里？”
“如果可以真的想要看看你最终会走到哪一步。”那道声音叹息着说道：“我这丝意识马上就要消散了。在你来之前，我这是模糊的，将自己葬在无尽的时光长河中，你的到来，让我重聚，但是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烟消云散。”
轰。
陡然无数条时光长河在眼前呈现。
一道伟岸的身影，与岁月中漫步而来。
从不同的时光长河中呈现。
最终化作了一道身带煌煌天威，让人难以直视的身影。
他手持开天神斧。
静立于岁月长河之上。
那道身影如此的伟岸，顶天立地。
周身流淌着强大的气势波动，仿佛手中斧头一挥，便可以毁天灭地。
最终硕大的身躯炸开。
化作了点点滴滴道的法则，在时光长河中呈现，飘荡在了唐羽的眼前。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这是道的至高无上的法则奥义。
如果真的领悟的透了。
唐羽绝对可以更进一步。
“不过只是一丝意识罢了，无法真正的传授于你什么。一些感悟留给你。希望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去超脱你原本的宿命。”
那道声音越发的微弱了起来。
“三界对赌，万物归墟。”
“混沌劫现，一切虚无。”
“以身补道，大劫消融。”
“众生由在，唯缺一人。”
那个声音缓缓的消散了：“最终看到的你的未来，如我一般。希望你真的可以走出最终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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