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秦棱，别再压抑自己了，过度的维持完美，就算你没有崩溃……你也做不回人了。”
但是，已经太迟了啊。
……
“你好像很淡定啊？”
黄金之王看着秦棱说道：“明明009已经找上门了，而你却还没法下场。”
“你还留着什么底牌？”
秦棱闻言突然笑了：“哪有那么多的底牌，人终究是有极限的，不可能事事算尽。”
“他们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秦棱有点过于淡定了，黄金之王完全猜不透这家伙想的是什么，或者说，秦棱这种人是他最难以理解的一种人。
黄金之王的一切理论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他认为一切的目的与行动，都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的。
这个利益不仅仅只是钱，爱情与美色也是利益，权利也是利益，生存也是利益，一切皆是利益。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秦棱却跳出了这个框架，他不求回报，他行动的出发点不掺杂着任何的利益。
这太古怪了，他真的是一个人类吗？
人是没法做到无私奉献的，黄金之王非常肯定这一点。
所以他无法理解秦棱，也看不透秦棱，他完全不知道秦棱在想什么，对他来说，秦棱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机械造物。
秦棱看着黄金之王，“你好像还有很多疑问呢，不如我们就来说说你的这些疑问吧。”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如果成神的代价是永无安宁之日，你还想成神吗？”
黄金之王：“想。”
秦棱：“如果成神的代价是生灵涂炭，大地凋零，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的挚爱，你的家人，你还想成神吗？”
面对这个问题，黄金之王犹豫了，按理来说，成神的利益大过生灵涂炭，大过亲人的离世……
难道不是吗？
但黄金之王犹豫了，那一刻，他的绝对理论动摇了。
过了片刻，黄金之王忽然笑了，“原来是这样吗，商者之道，为寻平衡，纵使天平左右数物各异，然配平仅取最微之码。”
“然而任谁都无法做到尽善极恶，同样，也没人能做到绝对的理智，我终于理解了天平倾斜的原因……”
“是人心啊，天平被人拿在手里，他的手本来就倾斜向某一方，又怎么可能达成绝对的公平呢？”
秦棱看着黄金之王，“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黄金之王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竟然是你，解开了一直以来困惑着我的问题。”
“这一点我不得不向你道谢，但同样的问题，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秦棱：“我会放弃成神。”
这个问题似乎是多余的。
他还真是个完美无缺，无私奉献的怪物啊。
这个时候，卡伦匆忙的跑了过来，“009他们已经进入第一层地狱空间了，怎么办，要迎战吗？”！
秦棱闻言右手一挥，眼前的空间泛起波澜，显现出了009等人的画面。
他们找到了地狱的入口，顺利的进入了第一层空间。
秦棱见此手腕一翻，“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慢。”
秦棱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对付009等人。
但他现在受到了007的限制，他的主观意识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意义上的杀戮行为。
就连命令别人杀人也不行。
秦棱用空间能力监视着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他没有绝对必中，无法精准的找到某个人的王冠所在。
而一旦他找到了，他就可以直接把王冠拿到手。
然而拿取王冠等于杀死对方，所以秦棱的主观意志不允许他这么做，连想都不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使用的手段，就只剩下一种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过传送门这款游戏，当两个相同的门建立连接后，无论你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因为你会不断的回到原点。
就跟鬼打墙一样。
而009他们接下来遭遇到的，恰恰就是这种情况。
他们永远也无法走出第一层空间，每当他们前往下一层，他们就会回到入口。
他们或许意识不到自己回到了原点，只以为自己来到了下一层，然后再重复之前的过程。
就宛如是一场轮回一样，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过009那边带队的是梦魇，他对秦棱空间能力的了解比较多，想必会最先发现异常。
同时梦魇也一定知道客场作战代表着什么。
同样是空间能力，越是接近精神位面越是对秦棱有利。
这都是因为死神穿越虚空的能力，与正常的跨越空间是截然不同的。
正常的跨越空间，犹如虫母，是在知到一个空间坐标的情况下在物质世界撕开裂缝，来进行物质世界的移动。
但死神却不是。
死神是撕开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间的缝隙，遁入虚无之中，随意的穿梭精神与物质。
那么两者有什么不同呢？
其实倒也没什么不同，毕竟本质上都是撕开空间，只是死神的空间手段更全面一点。
但在不同的维度之下，这两个能力却有不同的说法。
比如说在精神世界里，物质上的撕裂空间将完全无法生效。
也就是说，如果这里是完全的精神世界，那么虫母穿梭虚空的能力将会直接失效。
而秦棱的空间能力却可以生效，但这里不是完全的精神空间，而是一半精神，一半物质。
也就是说虫母的能力会大打折扣，而秦棱的能力却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不只能撕开精神空间，还能撕开物质空间。
他是正儿八经的空间序列，与之相比，虫母只是个半吊子。
所以这次客场作战对009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但这之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亚瑟。
他的能力拥有无尽的潜力，这点秦棱早就想到了，只是亚瑟可能并没有意识到。
绝对斩断是一个理论上接近于无限的能力，存在上限的原因只是因为使用者的主观存在认知上限。
一旦使用者主观认知到了某个上限后，他的能力就可以轻松的突破那个上限。
比如说，如果亚瑟意识或观测到了时间这个概念，或许他真的可以一刀切断时间。
比如的，霜王之所以能冻结时间，是因为他正确的认知并观察到了时间这一概念。
这就是绝对特性。
一个完全不讲道理，也没有道理可讲的东西。
与之相比，秦棱的绝对恐惧就不像绝对斩断和绝对冻结那般近乎没有上限。
绝对恐惧只能作用在拥有意识的生物身上。
举个例子，秦棱想恐惧空气，但是空气就没有恐惧这个概念，也没有意识，又怎么能被恐惧？
“绝对特性亦有高低之分，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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