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过几天，咱们跟着张皓月一起去看个明白，看看这位‘大明第一战神’的真实面目，到底能荒唐到什么地步。”
朱元璋说着，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眼神犀利，满是腾腾的杀气。
朱标和朱棣两兄弟交换了个眼色，心知肚明，一场血腥风雨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接着，朱元璋又问起朝廷的各种事情，一切在朱标、朱棣的合作下，加上朱元璋的远程掌控，朝廷运作顺利，国家机器顺畅运转。
徐达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逼近辽东边界。
蓝玉作为先锋，已经到达战场。
战火纷飞，血染战袍，虽然详细战况还没奏折，但从蓝玉雷厉风行的作风来看，辽东的战事必定惨烈异常。
朱标虽然心有不忍，但为了大明的未来，狠心决断，不容犹豫。
至于开放海禁，既然是朱元璋下令的，再由他自己来解除，自然没有阻力。
由兵部、工部联合成立的海防司已经正式启动，但在其中，朱标遇到了问题。
“父皇，大明刚立国，万事待兴，特别是人才极为紧缺。”
“海防司虽然成立了，但人手却是远远不够。”
“造船工匠还能找到一些，但真正懂海上贸易的，却是少之又少。”
朱标坦诚地说出了目前的困难。
朱元璋对此却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海上贸易人才，说得好听是人才，实际上，不过就是些商人罢了！”
“太子啊，你得记住，商人是最卑劣的，千万不能让他们抓到机会，不然，他们就会翻云覆雨，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
“咱当年实行海禁，就是因为害怕奸商和倭寇勾结。”
“如果不是张皓月提到了海上贸易的巨大好处，海禁是绝对不会解除的，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朱标默默地点头，开国初期，农业被定为大明的根本。
而在朱元璋眼里，商业始终处在最底层，甚至是鄙视和厌恶，提都不愿意提。
在这种影响下，朱标也没有深入思考过商业对大明可能带来的正面影响。
说到这里，朱元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咱不在的时候，那些老臣有没有什么异动？”
朱标心里一紧，朱棣则默默地退到一边，两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朱元璋心里惦记着的那些“老家伙”，说的就是以李善长为核心的一帮淮西功臣。
还有朝廷里那些根基深厚的老官员们。
这些人跟着朱元璋一路从战火硝烟中走来，立下了赫赫功劳，可大明的稳定让他们心里的贪欲慢慢发芽。
曾经的忠臣贤臣，现在一个个沉溺在享受放纵里，把权力当作欺负百姓、中饱私囊的利器。
朱元璋这位眼里不容沙的帝王，心里清楚这些自视甚高的开国元勋个个本事不凡。
如果不及早把这些隐患拔掉，将来可能会闹出大乱子，影响到大明根本！
“父皇，最近应天府一片祥和安宁，没看出有什么不稳定的情况啊。”
朱标诚恳的话里带着掩不住的忧虑。
他和朱高炽一样，拥仁慈之心，不愿见到血腥解决纷争的一幕幕再次上演。
但是，朱元璋的铁腕和朱棣的做法不谋而合，两人皆信奉强权与武力，以杀止杀，手段凌厉。
“放屁！”
朱元璋怒火中烧，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报，扔在朱标脚边，
“太子，你自己看看吧！”
朱标满心疑惑地捡起那份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奏折里详细记录了大臣们的日常行为，勋贵们的社交，甚至远在前线徐达军队里的细枝末节，无一遗漏。
“父皇，您是怎么知道这些内情的？”
看完后，朱标合上奏折，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朱元璋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你以为咱跑到未来去，就只是为了看热闹不成？”
这时，朱棣悄悄走到朱标旁边，低声说：“大哥，父皇已经悄悄建立了东厂和锦衣卫。”
朱标惊讶得难以掩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隐秘，连他这个太子都被蒙在鼓里。
这足以证明朱元璋私下建立的这两个机构有多么神秘和强大，让人感到害怕。
朱标忧心忡忡地说：“父皇，东厂和锦衣卫虽然眼下好用，但后患无穷。”
“就算父皇您不动手，等我登基了，也一定会废除它们。”
面对儿子的反对，朱元璋非但没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朱标。
“你这小子，以为咱什么都不懂吗？”
“几次和张皓月穿越未来，咱这见识，也宽广了不少。”
“你知道咱从后世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道理吗？”
朱标一头雾水地摇摇头。
“那就是——人死如灯灭呀！”
朱元璋背着双手，慢慢走到朱标和朱棣面前，缓缓说出自己穿越心得。
“不管咱现在看起来多风光，死后，咱定下的规矩、祖训，就跟放屁一样，随便被人改变。”
“后来的皇帝觉得有用，就用；没用，就弃之如敝屣！”
“就如同茅房中的厕纸，能用则用，无用则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老大、老四？？”
朱棣想了想，点点头。
“父皇说得很对。”
朱标不满地瞪了朱棣一眼，坚持问：“父皇，这和我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
朱元璋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建东厂和锦衣卫也好，你将来撤了也罢，最后结果没什么两样。”
“咱们父子能活多久？”
“最多百年罢了，哪里管得了后代皇帝怎么想？”
“你今天撤了，明天人家觉得有用，可能你坟头草还没长高，东厂就又建起来了。”
“你能怎么办？”
“难道你还打算从土里爬出来，告诉后人别再设立东厂和锦衣卫？”
朱元璋这一番话，让朱标无言以对，深深感到无奈。
是啊，人死如灯灭。
哪怕他朱标一身正直，对臣子宽容，一旦去世，要是后代君王不遵守他的规矩，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老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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