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用苦良心
诊脉的关键，叶不凡便是为了替母亲先来个全身检查。
要动刀不是小意思，尽管眼下叶不凡真气充足，可以以此来代替麻药，但术后修复，必须得廖竹自身素质过硬。
什么？
廖竹却在听见他这话后，面色瞬间改变。
打心底里，她只是想让叶不凡放心，所以才那么配合。
现在听儿子冷不丁说要动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儿子，不行咱还是算了吧。”少时，廖竹面色为难道。
“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妈还没有看见你和兰柔结婚生子呐。”
叶不凡简直哭笑不得，这可不就是不相信吗？
此时，叶兰柔也走了过来，听了二人的话，她正查看着廖竹的眼睛，才转眸怔怔的看着叶不凡问道：“哥，你真能治疗好母亲的眼睛？医院的医生治眼睛，那不是用药敷什么的吗？”
叶兰柔皱眉，母亲廖竹的眼睛瞎了那么长时间，这又是在农村，家徒四壁，简陋的甚至连老鼠蟑螂啥的都搬家了，如此条件，连医疗设备都没有，她不相信叶不凡真能治疗好母亲的眼睛。
“当然要。”叶不凡坦然回应，“不过妈的眼睛情况滞留的时间太久，里面坏死的经络，封闭的肉皮，扩散的眼白等，都需要处理，否则用药也没有用。”
叶兰柔似懂非懂。
廖竹有些坐立不安，叶兰柔再度开口道：“妈，要不然咱就听哥的，试一试？”
“他可是你儿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兄妹二人更希望你能重见光明了，哥若是没有把握，也不会提出给你治病。”
廖竹叹息一声，紧闭眼眸流下热泪，“难得你们两兄妹，对我这把老骨头，还如此上心。”
她作为叶不凡的母亲，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
瞎眼几十年，她何尝没想过，重获光明，若是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叶不凡，叶兰柔结婚生子，廖竹就觉得此生无悔了。
思虑及此，廖竹紧握双手，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开口道：“行。”
“那就听你们兄妹的，儿子，妈真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养活自己，妈就心满意足了。”
兄妹二人满心动容，叶不凡笃定道：“妈，你放心。”
后话他没直接说出来，因为叶不凡知道，二十六年以来，自己就是在浑浑噩噩度日。
廖竹说的没错，再没有比他们更了解他的人了。
所以此时叶不凡不管说什么，哪怕他们不信，也只会笑脸相对，装作认可。
只有自己真正拿出成果，才有说服力，才能证明一切，才能以此来回报廖竹，照顾妹妹。
在自己家里，没什么特殊准备，但要动刀的话，叶不凡手上现在只有一副银针，他便道：“兰柔，你去村诊所看看，能不能买把手术刀回来。”
这种东西并不稀奇，应该不难。
“好。”叶兰柔回应。
临走前，廖竹还拉住她给她塞钱，又一幕，看的叶不凡心中很不是滋味，更加坚定自己开启崭新人生的信念。
与此同时，山沟村村口。
叶虎昨天被打的半死不活，哪儿还回得来，还是叶涛在场，这才将他给送去了医院。
眼下偌大个人被纱布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样子实在滑稽。
身旁叶涛搀扶，阿香嫂则面无表情，并肩一路而来。
大树底下，一群刚吃过早饭，闲来无事的妇女，手中拿着各种活计，纳鞋底，鞋垫儿不等，同时还不忘记满嘴最有兴趣的八卦。
忽地有人抬眸，见叶虎等来人，众人直接开始招呼。
“哟，阿香回来了。”
“天呐，叶虎，谁把你打成这样儿啊，可怜的哟。”
“该不会是叶不凡那细狗吧……”
“你们有完没完？”有人刚提及叶不凡，叶虎骤然发怒，冷声斥责。
“要是闲得蛋疼，出去卖啊，有的是活儿干。”
“草，老子怎么样关你们毛事？再叨叨，别怪老子不客气。”
玛德。
正因为一切都是拜叶不凡所赐，叶虎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这些人还挺会玩儿，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特么自找的。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谁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能钻研八卦精髓无休止的村妇们，那能是好惹的？其中一人回怼。
这一个个泼辣程度，嘴撕群人，叶虎也真是够虎的，打人不打脸，敢当面儿拉下脸，他都不要脸，光明正大的，谁还多怕他不成。
“老子就这么说话，怎么着？”叶虎怒呛。
“根生婶儿，你女儿最近要回来了是吧，怎么，城里混不下去？不然你求求我，老子给她找个好活儿，保证赚钱。”
“去你玛德滚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根生婶儿怒骂。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见状，人恨不得打起来，阿香嫂赶忙阻止。
“你也是的，都成这样儿了还不注意点儿，别再弄个伤上加伤。”
“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叶虎丝毫不领情，冲阿香嫂一样怒怼。
山沟村谁不知道，骚货阿香，只要是个男人，老少通吃。
玛德，要不是冲她那股骚劲儿，能给自己解解馋，她算什么东西？
竟然还妄想把孩子留下来，以此彻底一辈子拴住他叶虎。
想屁吃呢。
叶涛搀扶在一旁，屁不敢放一个。
这节骨眼儿上，那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长。
“嚷嚷什么！”
正这时，群人身后不远出，延伸进村的小路上，村长叶群负手而立，见不远处的叶虎，厉声呵斥。
草。
目光才刚撞上，叶虎骤然心头一凉。
他老子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叶虎这才闭嘴，阿香嫂赶忙将头深埋，不敢对视。
周边妇人大多闭上了嘴，还有的依旧在火上浇油，说他们这是关心叶虎来着，这小子狗咬吕洞宾，张开就开骂。
叶群怒气横眉，紧盯着眼前人，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去。”
“爸，我怎么……”
“虎哥，咱还是走吧，别跟叔叫板。”
叶虎还想争辩，叶涛赶忙识趣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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