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解相思
国庆放假的七天,尉映回来了,一年不见,曾经尚还存了一丝稚嫩的青年如今看上去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越发的沉稳,听她那渣爹说他公司经营的很不错,外人到陌生城市开荒总归是很难的,所以她不得不承认尉映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有勇气拖着这么大一摊去闯。
想她自己,虽然为了梦想可以拼尽全力,但是向他这样孤注一掷,跟豪赌一样的抉择她做不来,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保险,又填了南大。
二人坐在餐桌上好久没见也没有怎么生疏,毕竟两人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
周韵一顿心肝肉的心疼,说他怎么苦,怎么累,为了公司都不能时常回来,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人照顾,说到动情处,还洒了几滴泪。
萧鸢看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样饭都吃不下了,你要是真心疼也没见你去海市看看人家,成天美容打牌购物,到是忙的不亦乐乎,如今做出这幅模样也不知给谁看,不过男人嘛,不管老少都吃这一套。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是对他的历练,天天在你跟前有什么出息?”萧牧盛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上周韵了,真是登不上台面。
周韵变脸功夫一流,转脸就笑嘻嘻的夹了一筷子萧父爱吃的菜送到他碗里,撒着娇:“哎呀~自养的自己心疼啊,阿映爹妈去得早,我肯定要多疼他一下的,要不是为了咱们家,阿映也不用背井离乡得呀,你平时使唤人使唤的顺手,该到心疼的时候不知道心疼。”
萧鸢这一听,这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呢,啧啧啧,说话真是一门艺术,萧牧盛一辈子想要个儿子,这回得嘞,全了,人生圆满了。
尉映看着对面的女孩咬着筷子笑嘻嘻的,一脸看戏般的看着周韵的个人表演,嘴角也不住的翘了起来,她好像又变漂亮了,有多久没见她了?可尽管再如何思念,眼下都不得不隐忍,以后就好了,都会好起来的。
萧牧盛听到这话也很满意,一个女婿半个儿,而且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将来入赘就更差不多了,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闺女又看看女婿,很是满意。
晚饭过后尉映跟着萧牧盛去了书房,商谈了很久,才从书房出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多久了?他都快记不清了,每天靠着视频续命,如今终于触手可及了,刚才的谈话他表面在应付着萧牧盛,实际上心都飞了,猜想着今晚她穿哪套睡衣,她有没有想自己?
萧鸢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跟陆珣礼聊着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萧鸢总觉得脸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搔过,先是脸颊,眼睛,鼻子,再是嘴,像虫子一样在脸上游移,好似慢慢的不满足于方寸之地又从下巴一直蔓延至脖颈,痒痒的直往下钻,可它又不像虫子,反而更像蛇的信子,细痒极了,湿漉漉的向下蔓延着。
她最怕蛇和爬虫之类的了,潜意识要睁开眼睛,赶紧拍掉,可是眼皮好重,只能无力的伸着手试图隔档。
“我好想你啊,鸢鸢。”随着缠绵的思念之语,是抑制不住的怪音低吼。
最后以一声放纵的喟叹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梦境。
第二天醒来,她撑着额头,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境就满心羞囧,这是怎么了,她无处安放的荷尔蒙就躁动成这样了?
起身之后又是熟悉的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真的是好羞耻啊。
洗完澡之后屋里那股隐隐约约熟悉又久远的香味又回来了,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过了。
好怪。
晨起阳光正好,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南市现在最是好时节,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庭院内的梧桐叶子也开始发黄了,草地上已经掉落了不少,刘叔在收拾落叶,几步之外一身休闲装扮男子如青竹一般亭亭立在不远处,笔直的身板背对着她,一手揣兜一手拿着喷头在闲适的浇着花。
萧鸢本想活动活动筋骨,看着尉映也在,就算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嗯,早晨的空气也不错。
尉映听到响动转过身来,看着伸展身体的女孩,不觉的笑了起来,关掉了洒水喷头,也走了过来。
“昨晚睡得好么?”清润的嗓音在这清晨中让人听了不觉心情舒展,很是妥帖。
萧鸢放下手臂,看着坐在她对面满眼笑意的男子,不知道他一大早怎么那么开心。
“还好,你呢。”
“唔……”他还真认真沉思了一番,然后笑了起来,笑的满足:“可以说是一年多最好的一次了吧。”
她很少见到他笑,更没见过他笑的这么舒心开怀,睡一个好觉就能开心成这样?不会年纪轻轻就失眠了吧?
“你在海市睡得不好?”
“是不太好。”
“别跟我说你想家想的。”
他还真的点了点头,“是很想。”
呵呵,他可真会顺杆爬,这个家有什么想的?
见她不接话了,尉映主动搭话“你这一年过得如何?”
“挺好的。”
“过完今年你就21了,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好好读书呗,学好专业课呗,还能有什么打算。”想到他现在掌管一家公司,跟她们这学生党就是不一样,聊天一扯都是未来规划什么的了。“不比你,公司越做越大,我们学生党只能顾着眼巴前儿的事。”
尉映低头笑笑,看她时眉眼柔和,笑意浅浅,“做得再大,以后都是你的,我是在为你打工。”
这话有歧义,酸自己就是个打工仔?不满足眼前了?还是在暗示什么表达他的不满??
“呵呵,公司的事我不知道,我以后也不打算插手,我那渣爹想怎么分配随他,爱给谁给谁,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萧牧盛说,或者找周韵,让她闹去。”
尉映听她嘲讽的语气也没有生气,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管他说的哪个。
尉映在南市待了没两天就回了海市,萧牧盛笑呵呵的跟她说,海市那边一片大好,明年争取在港交所上市,又在她跟前对尉映一顿猛夸,说什么百里挑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她说你这满口称赞,十二分满意的样子,是不是恨自己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就估计嫁给他了吧。
萧牧盛到是不藏着掖着,话赶话说到这,此刻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挑明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没大没小的,不过话说回来,爸不是还有你么?你觉得尉映如何?”
“什么如何?”
“做你老公啊,爸老早就看好他了,能力出众,人也知根知底,跟你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有比他还合适的人么?正好他也同意入赘,咱们萧家的产业最后还是握在咱们手里,你们俩啊这样看真是天作之合。”萧父一副摩拳擦掌恨不得两人现在就把证领了的模样。
看着萧牧盛一脸得意算计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拿她当什么?巩固事业的工具?没儿子还想让她招来半个?
“你疯了?这叫什么?让别人怎么看?!还有他同意就行了?当我不存在?你别想掌控我,你这么心水,你去嫁啊,我不介意你家产都给他。”她觉得萧牧盛脑子真是被传染的不轻,病入膏肓了这是?
萧牧盛也有点动怒了“胡说八道什么!尉映跟你又没有关系,他只是朋友家的孩子,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我们代为照顾罢了,别人能怎么看?青梅竹马的不是有一大堆?还是大好姻缘。”
“反正我这边你永远别打这主意,你的家产我一分也不要,你爱给谁给谁,所以也别指望我去给你联姻什么的,趁还能生,你在外面多生几个,我不介意多几个弟弟妹妹。”说完也不理萧牧盛的盛怒,气冲冲的走了。
萧鸢压根就不想掺和他那一摊,自从她妈病死,萧父将周韵带进门,她就对她这个渣爹失望透顶了,从此他尽他的抚养责任,如果将来他需要,她尽她的养老义务,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互不干涉。
这场好久不见的聚会最终不欢而散,想想也可笑,别人家亲人吃饭闲话是常态,她们家父女吃个饭见个面却像是宴客。
没等假期结束她就回了学校,每天更加勤奋刻苦,12月的时候学校有申请交换生名额,名单里有柏林洪堡大学,陆珣礼在自由大学,她有些动心。
犹豫好久,最终还是决定了,她早有留学的打算,如果不是有些使馆需要国内教育背景,她可能一开始就选择留学,毕竟语言环境对于口语还有思维都是有非常重要的帮助,这样正好两全其美。
想着以后不用回御园,也不用再看那些人,她心里一时松快许多,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到时不间断的总能收到各色包裹,她已经跟尉映说了,但是他还是我行我素。
这事她跟梁佩唠叨过,梁佩说尉映会不会对她有想法,她笑她天真,两人这么多年交流有限,加在一起的对话可能都赶不上她俩一周的废话。
最终包裹她都选择了拒收,实在不想跟那边产生过多的接触。
冬季来临,南市还好,没有那么冷,但是早上还是不想起床,昨天跟陆珣礼了国外大学聊的太晚了,今天更是起不来,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对于之前目标学校,多了几家考虑,有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生活环境,现在越发的盼望着申请能通过,早日离开这里。
梁佩还说她重色轻友,读研说好的来北城的,为此还生了很大的气,她只能哄梁佩,读研一定去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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