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质的粥
挂断电话，我不想下楼也不行了，牛利就在附近小镇，在一家小餐馆洗碗，老板娘对他动手动脚，牛利挣扎中推倒了老板娘，自己也撞断了胳膊，手里的钱去医院拍了片子打了石膏，还被讹了医药费赶了出来。
我怕他出事，跟赵大顺匆匆下楼打了车就过去接他，见到他时，牛利胳膊打着绷带蹲在小餐馆墙角，身上挂着烂菜叶子，看着十分狼狈。
一个四十来岁胖女人额头贴了个创可贴，正现在牛利面前，肥手指着牛利骂骂咧咧，把牛利骂的抬不起头。
“你个小白脸装什么正经！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在这地方得罪我的人没好果子吃！你晚上走夜路可小心些，别被人……”
“闭嘴！”
我听着女人口中恶毒的话差点气死，女人看到我跟赵大顺确是眼前一亮。
“呀！二位哥哥吃饭呐？跟我往里走，我们家好几道招牌菜保你们哥俩满意～”
胖女人矫揉造作大粗嗓子硬要夹，那声音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本来想替牛利出口气，现在我也没了出头的勇气，赵大顺之前被秦若云恶心够呛，自然也不敢去招惹面前的人。
我们扶起牛利灰溜溜的离开小餐馆，牛利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最终决定跟我们回平阳城。
“这他妈都什么人啊！”
火车上，李宁想到刚罡被老太太纠缠差点赶不上车，嘴里的问候就没停过。
不过不怪他来气，那姑娘确实一言难尽长得不好看都得算是她的优点，陈万生还是太文明，那姑娘情况比他形容的更离谱。
刚刚我们着急走，老太太大喊大叫拽着李宁不撒手，她孙女竟然当场失禁……
“不行下次出门带个口罩吧，你这张脸太招风。”
“我干脆买个头套带上！”
一路说说笑笑，打消了牛利的不自在，我想起几天前第一次看见牛利，他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很开朗，却没想到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如今帮他，就算是日行一善吧，况且我们也确实需要人手。
坐了一天车，终于到了家，牛利见到我们住得平层，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大张，时不时的拿起李雨薇放在各处的手办好奇的打量，那模样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当他看到满屋子智能家居，更是吓了一跳，他说这些东西在电视上都很少看到。
他家的电视还是二十年前我爷家那种四四方方的黑白电视，就那么一台，放在牛老爷子房间。
“以后就在这安心住着，哥给你开工资。”
牛利感动的双眼含泪，我赶紧把他推进一间空房间，让他自己收拾收拾。
“你说咱们是不是己该买个大房子？”
我明白李宁的意思，这房子虽然大，但毕竟是李雨薇的，我们要是搬回自己房子，三个人就住不下了。
“先让他住着，咱俩一步到位买别墅。”
李宁被我的话逗笑，平阳城房价不贵，可买栋别墅也得两三百万，这些钱对我们来说算得上天文数字了，不过我一查卡里余额才知道，现在竟然能买一半了。
在家收拾完卫生，我不知不觉眯着了，睁开眼已经是夜里十点钟，家里灯亮着，李宁跟牛利却不在。
我拿出电话给李宁播过去，二人正在附近胡同里一家小粥铺吃东西，我懒得下楼，让他们吃完给我打包。
李宁跟牛利不知道吃了什么好吃的，过了十一点还没回来，我正饿的闹心，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饿了吧，给你带了吃的。”
李宁将手里打包盒递给我，我打开盒子发现是已经凉了的皮蛋瘦肉粥，下意识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味道竟然有些奇怪，里面有种香灰的味道，很轻，不过我家里供奉老仙儿，对这种味道很是熟悉。
直觉告诉我这粥不太对，只是我太饿了，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往嘴里送。
“呸—这啥呀？”
口中的皮蛋如同嚼蜡，我赶紧吐了出来。
“怎么了？我跟牛利也吃的这个，挺好吃呀。”
李宁从房间走出来，端起粥碗放在鼻子前闻一闻，脸色也是一变。
“刚才不是这个味儿啊，怎么会这样？妈的黑心老板，我找他去！”
“回来！估计是看你们打包就装的变质的，太晚了别出去了，明儿再说！”
平阳城有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铺，不过听李宁说，这家开的位置有些偏，而且规模也很小，跟牛利之前打工那个小餐馆差不多，我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准备明天自己去看看。
“洗洗睡吧，牛利你也赶紧睡觉，明早我带你去纸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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