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落葬
哪有人傻的还记得耍流氓的!
反应慢,动作慢,亲起人来可不慢!
后来殷问酒仔细想,也是慢的,慢到温柔至极,磨人黏糊的很。
她被那胡茬蹭的脸疼,唇也胀疼。
忍不住拿双手托着他的脸撑开,道:“够了,睡觉。”
“不够。”
“你胡茬扎的我脸疼。”夜深人静,这厮磨后的嗓音,说出来的话竟也带上了娇。
周献作势就要起身,“去刮。”
殷问酒搂住他的腰,“我说,睡、觉!”
他磨磨蹭蹭的,不情不愿的,终于还是躺了回去。
……
又一日,朝阳晒到落日。
蓝空桑蹲在一处房顶,赏完日落时听见下头有人叫她。
“蓝刀客。”
她落到周献面前,问:“怎么?”
周献:“城南……郊外,卷柏。”
蓝空桑确认道:“卷柏在城南郊外?”
周献点头。
蓝空桑:“具体在哪里?”
周献摇头,还没想起来。
城南郊外多大啊!
蓝空桑站着没动, 见殷问酒端了茶壶过来,疑惑:“能喝?”
殷问酒拿手比个“嘘”,“能喝,茶有什么不能喝的。”
她参汤药膳两补,楼还明给她发了禁酒令。
周献监视。
因为蓝刀客惟殷问酒的命是听。
蓝空桑果然没说什么,“周献刚才说卷柏在城南郊外,具体地方不知道,你猜可能是哪?”
殷问酒:“城南郊外?那地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如何能猜。”
她把茶壶背到身后,站在周献面前问:“谁告诉你的?”
周献唇边扯起一笑。
这么聪明的人,还能在这种身高问题上犯傻。
以周献的高度,看到她后背的手轻而易举。
他伸手,“拿给我。”
殷问酒护壶,“茶水还管上了?问你卷柏呢。”
提及卷柏,他又呆滞了一瞬。
殷问酒追问:“是谁告诉你卷柏在城南郊外?”
按理来说,卷柏与他一同困在宫中,他是昏迷出宫的,压根没办法听信。
周献皱眉想了半晌,满脸痛苦表情。
“行了行了,不想了不想了。”
殷问酒伸手拍着人的胳膊,下一瞬,另一只手上的壶便被周献夺了过去。
“酒酒,酒,忌。”
蓝空桑在一旁斜眼:“你骗傻子呢?”
殷问酒也诧异这人是不是恢复速度太快了些?
蓝空桑:“我去找卷柏?”
殷问酒点头:“多带几个人,他既然在宫外,又三日未归,人怕是晕的,那便寻些破庙荒宅,人烟稀少之地。”
蓝空桑走了。
殷问酒好脾气的同周献打商量,“这是念慈做的果酒,不烈,我是医者,心中有数,你还给我?”
这人魂不定,还是常耍小孩子脾气。
殷问酒怕他给她直接摔了。
周献并不依,摇头道:“禁酒。”
“我惜命着呢!别逼我动手啊。”她两句软话说不上,又凶起来。
周献依旧站如松。
气哼哼的背着手。
殷问酒:“晚上给你刮胡子?”
他露出得逞的笑,“好,一杯。”
……
夜里胡子没刮上。
蓝空桑带着卷柏回来了。
他整个人脏兮兮,虚弱的很。
蓝空桑:“一破庙佛像后头找到的,估计这几天滴水未进。”
再晚些天,不说冻死,也会脱水而死。
殷问酒看着周献发愣。
苏越是换了卷柏的皮出现的,那卷柏大概就是被她放在城南郊外,可她又是怎么告诉昏迷中的周献呢?
她在宫里,又是什么身份?
……
次日是赵后的落葬日。
天还未亮暗卫便进来帮周献刮了胡须。
晒过两天日光的他,只要不说话,就这么没表情的站着只显得冷漠,倒看不出傻气来。
殷问酒交待道:“今日让空桑陪你一起去,为你母后扶棺落葬,明白?”
周献点头,神色之中露出些许悲痛,转眼又不得见。
蓝空桑着一身男装,抱臂站在周献身后,显得傲的很。
“桑桑,胳膊放下来,低调些。”
蓝空桑:“……”听话的放了手臂下来。
但那脸上漠视的傲气放不下。
殷问酒也不纠结,继续交待蓝空桑道:“以赵后的身份,今日落葬应该由监正梁崔日走章程才对,棺椁不可偏离分毫,往生经也不是谁念的都有用。”
蓝空桑嗯道:“我要如何?”
要如何?殷问酒一时也没排上先后,在她认为,周帝不会杀梁崔日。
若是周时衍本事非凡,那便不一定。
但这术她能拦下,苏越都没以为她会醒不来的信任,也能说明这个周时衍谈不上非凡。
至少在苏越眼中是这样的。
梁崔日的本事,对大周必有更大的助力,所以周帝不会杀他,也没有设法让周时衍替了他。
或早或晚,人都会被放出来。
而他们需要面对面聊的实在太多。
顿了这半晌,殷问酒才道:“若是能说上话,先问一句:太子命盘如何?”
太子的命盘,必然坎坷。
但这坎坷是近日,还是来年,区别也大着。
殷问酒所学所被教导的是:皇家不算,天子不可算。
可这皇家的天子将为何人,似乎也因命盘变动,而发生着变化。
她皆看不清,竟皆有天子之气。
连怀在宋念慈肚中的胎儿,如今都有了。
但梁崔日作为钦天监,专算皇家。
那最先要确认的,便是这后天拉朽书的第二要素:逝亲,不可再防不胜防。
蓝空桑应了一声,“你莫出府。”
然后跟在一身丧服的周献身后,出发往宫里去。
……
一国皇后。
丧葬仪式何其盛大。
龙座上的周帝看下方挺拔而立的周献道:“殷姑娘实乃当世神医,献王可好?”
太医院众人除楼还明外,脸色难看至极。
只有殷问酒敢承诺三日之期,她也确实做到了。
而沈邺更是在传出献王已醒的消息后,不仅得陛下夸奖,更得百姓们哄抬。
见周献没有应声,楼还明站出来代答道:“回陛下,臣家小妹道,王爷贵体有所损伤,眼下人虽已醒,但还需调养几日才得清明。”
这话,皇帝自然已从太医院人口中听闻。
再言,不过为了试探罢了。
“抬~棺!”
钦天监负责吆喝的人一声起,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往皇陵去。
周昊与周献一同扶棺。
前后左右的人,不知何人就是那隔墙耳。
周昊一路欲言又止,看着冷漠如行尸走肉的周献,心道他大概确实还不清明,也就迟迟未开口。
周时衍落他们一队人马。
自他成婚分府另住后,父子俩能见面的日子也少的可怜。
如今听完陆澄与殷问酒的一通分析,更如百爪挠心,恨不得立马问个明白。
见他频频后望,挂着一张冷脸的周献小声道:“皇兄,注意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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