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咬伤他
办公室的门关上。
秦驰看着盛霖渊的神色越来越差。
“需不需要我去看一下太太。”
盛霖渊眸光深邃冷凝,“说不定她现在正开心,你过去岂不是打扰了她的好事了。”
说完,盛霖渊转身直接离开上了电梯。
秦驰连忙跟上。
电梯内,盛霖渊说道,“查一下那个男医生是谁。”
秦驰,“是。”
电梯的门缓缓的要合上,这个时候,一只手猛地将两扇门扒开,男人修长的因为用力碰撞出夹痕,他离开了电梯,大步朝着徐清时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徐清时扶着姜蜜坐在沙发上,递给了她一杯温水。
姜蜜抬手揉了一下眉心,“我没事,就是有些低血糖。”
“徐医生,我妈妈现在...只有换肾一条路吗?”看着徐清时点了头之后,姜蜜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我知道你担心陈阿姨的病情,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徐清时的声线温和,忽然他看到姜蜜手腕上的疤痕。
姜蜜穿着长袖长裙,此刻袖口松散捋到了上面,也露出了女人小手臂上的疤痕。
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六七个烟蒂烫伤的疤痕。
如同扭曲的蜈蚣一样。
徐清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姜蜜愣了一下。
然后她猛地往回抽手。
她有些不堪,唇瓣颤了一下,她不愿意,不愿意让自己的伤口被别人发现。
还是这样丑陋的疤痕。
这是她的丈夫,让绑匪留下的。
给她一个教训!
给她的羞辱!
此刻,被一个陌生的男医生发现了?
她一直都极力的掩盖着的疤痕,就这么暴露了。
一瞬间姜蜜站起身,手中的纸杯也落在了地上,温水打湿了长裙。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徐医生,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姜蜜似乎是躲避一样,拎着包连忙转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要走出去的那一刻。
却跟门外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充满消毒水的空气中,淡淡的雪松跟烟草混合的味道。
熟悉的让姜蜜感到害怕。
盛霖渊怎么在这里?
她还没有反映过来,男人的手就紧紧的扣着她的腰,盛霖渊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两米开外的徐清时身上,徐清时一身白大褂,笑容和煦,一身白雪的站在这里。
而盛霖渊,眼底带着某种冷意的警告。
他带着姜蜜往外走,一路上男人的步伐很大,姜蜜踉跄了两步跟不上,他像是裹着她走一样,手指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
在医院的大厅里面,姜蜜推开了他。
盛霖渊抓住了姜蜜的手臂,正好是她伤口处。
那些伤口虽然愈合结痂,但是此刻,却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
姜蜜挣扎着,“你放开我!”
“想跟我离婚,是因为找到了下一家?徐氏医药家族的小少爷?”看着她挣扎躲避,越发让盛霖渊觉得不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蜜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烫伤的疤痕,此刻就像是被人用针挑开了愈合的疤痕,重新露出血肉,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对于他的羞辱,她原本不想理会。
但是此刻还是喉咙沙哑的解释了一句,“徐医生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是以一名很好的医生。”
姜蜜穿着浅蓝色的长裙,被水打湿了胸口,隐约可见里面细腻的肌肤,因为挣扎,胸口的扣子松散了一颗,露出胸前,白皙晶莹的皮肤上,一颗细小的红痣,这个位置,此刻有几分勾魂的妩媚。
盛霖渊眼眸眯了一下。
喉咙却有些干哑。
“穿成这样,去徐清时的办公室勾引他,不过你眼光不怎么好,徐家当权的是徐家大少爷徐晋行,可不是这位徐清时!”
姜蜜只是缓缓的闭了一下眼。
面对他语言上的嘲讽,她手指骨紧绷着,甚至深深的陷入了肉中。
无论他怎么想自己都无所谓。
“姜蜜,你还是我盛霖渊的妻子,就公然勾引男人?你是把我当做空气吗?”
她只是唇瓣轻轻的颤了一下,“盛霖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这三年来被当做空气的,一直都是自己。
说完,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他紧握着的手,她越是挣扎,盛霖渊越是紧握。于是姜蜜低头,狠狠的咬下去。
一边的秦驰愣住了,“太太!”
盛霖渊愣了一下。
虎口处传来疼痛。
但是他依旧没有松手。
而姜蜜也愣住了,她害怕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头洪水猛兽一样,她也后悔刚刚冲动咬了他。
女人整个身体都在害怕的颤抖。
似乎是想到了那五天她是怎么被折磨的,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对...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敢了....”
她说着,哆嗦着身体要给他跪下。
盛霖渊愣了一下,一边的秦驰连忙扶住了姜蜜,“太太!”
这个时候盛霖渊也松开了手,姜蜜几乎是头也不回,转身就往外面跑,生怕自己跑的慢了。
盛霖渊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齿痕。
往外渗血。
又回想起刚刚女人颤抖惊惧的样子,被咬的是自己,她至于吗?
一幅自己是洪水野兽的样子?
几秒钟的时间,电梯来到了22层。
这里是北城第一院高级病房区。
来到了病房门口,秦驰在外等候,盛霖渊走进去。
病房是两户型,说是病房,其实就跟酒店差不多,有独立的厨房卫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服侍的佣人住在次卧里面。
还有一个小的客厅。
看见盛霖渊走进来,于妈连忙迎上来,“今上午夫人气色很不错,状态也很好,医生说,她的情况在修养一段时间,就达到手术标准了。”
病房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是霖渊来了吗?”
盛霖渊走进去。
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中年女人,他喊了一声,“妈”然后他扶着那女人坐起身,拿了枕头靠在她背后。
那女人约莫50多岁出头的样子,因为生病,面部浮肿,肤色带着不健康的病态。但是目光很锐利,她看着盛霖渊,眼底露出一丝慈爱还有扭曲,“我还以为是欧芩不让你来看我。”
提起‘欧芩’这个名字,顾雪荷的脸上露出一丝很明显的嘲讽跟恨意。
盛霖渊坐在了病床边,他似乎也知道顾雪荷跟欧芩的恩怨,只是抿着唇。帮着顾雪荷整理了一下被角,“过几天陈教授回国,到时候安排给您做检查,他是肾内科方面的专家,有他在,你的手术会更有保障。”
“我要是死了,盛家估计就更开心了。我也不想治疗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也就这样了,换了肾还能活多久?最好的也就十几年存活率,不如就这样了。”说着,顾雪荷似乎是伤感起来,擦了一下眼角,“反正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亲儿子死了,我养的儿子也回到了他的家庭,也有他的父母,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养母呢!”
说道这里,女人越发哽咽着。
盛霖渊的手微微的攥成了拳,然后又松开。
虎口处的伤口有些火辣辣的胀痛,只是被潦草的包扎了一下。
男人的面色凝沉,他握住了顾雪荷的手,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在我的心里,您一直都是我的母亲。”
顾雪荷唇瓣颤抖了一下,“你的母亲是欧芩,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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