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干净的按摩店
下午，按摩店里零零散散的开始来人，孙雪娥也接了一个老顾客，对方一来就直接找到了孙雪娥，或许在对方看来，孙雪娥手法精湛，接受孙雪娥的按摩，才是一种真正的享受。
牛蛋也觉得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能够教出牛蛋这么厉害的盲人按摩师呢？连蒋三珊都是赞不绝口。
至于无所事事的牛蛋，只能在一旁发呆了，琢磨着四楼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同时，也萌生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人嘛，都是容易因为好奇而被不解的事物所吸引，牛蛋当然也不会例外，香林对四楼的恐惧，以及孙雪娥对四楼的慎重，都成为引发牛蛋好奇的原因。
看着孙雪娥和客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牛蛋觉得这份工作每天在店里呆的时间虽然长了点，但也是相当惬意的，挺适合一个女人或者牛蛋这样的瞎子来做。
索然无味的陪着孙雪娥在按摩的房间里度过了一两个小时，两人也只是偶尔闲聊两句，仿佛即便是有顾客在，独处一室的两人依旧有些尴尬一般。
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牛蛋都快要打瞌睡了，孙雪娥才将手中的顾客送走，洗了一把手之后，却是在屋子里面踱步起来。
“雪娥嫂子，有什么事情吗？我感觉你现在很焦虑！”牛蛋就算是不用看，也能够听到孙雪娥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所以，牛蛋这才问了一句。
“没……没事！”孙雪娥明显口是心非，看了牛蛋一会儿功夫之后，似乎才下定了决心，道：“小牛，你先在这儿呆一会，我出去一趟！”
孙雪娥要去哪儿，牛蛋基本是能够猜到的，刚才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说了吗？针对香林的问题，孙雪娥要出面去找蒋三珊说一下的，这会儿啊，肯定是去找蒋三珊无疑了。
只是孙雪娥不告诉牛蛋罢了，索性牛蛋也不拆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雪娥嫂子，万一待会儿有人来了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这……”孙雪娥明显是有些为难的，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放你一个人在按摩室确实有些不合适，这样吧，待会儿你在门外等着。”
“好！”孙雪娥的这番话，更加是让牛蛋敲定了心中的想法。
牵着牛蛋，两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蒋三珊的办公室外，牛蛋却是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问道：“雪娥嫂子，这里是老板办公室吗？这条路有点熟悉啊。”
“别瞎说！”孙雪娥连忙说了一句，这才道：“我进去一下，你就在外面等着，不准走开，知道吗？”
孙雪娥当然是不会告诉牛蛋这就是蒋三珊的办公室了，免得牛蛋待会儿偷听，那就有些不好了。
而本来还有些迟疑的孙雪娥，在纠结该不该进去这个问题呢，现在被牛蛋这么一说，还真就没得选择了。
直接推门而入的孙雪娥立马就把房门顺手给带上了，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蒋三珊的声音，有些不悦的看着孙雪娥，皱眉道：“雪娥，你怎么现在这么没规矩了？进门都不知道先敲门的吗？”
“蒋总，我……”孙雪娥就制动会因为这个问题而被蒋三珊找麻烦，可是偏偏又还没有理由搪塞，只能支吾半天，任由蒋三珊训斥了。
“算了！”好在蒋三珊没有继续追究，不敲门就进门只是礼貌问题而已，孙雪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初犯，蒋三珊也没必要揪着不放，直接摆了摆手，就问道：“说吧，这么冒失，有什么事情？”
“蒋总，听说您要让香林等会去四楼？”虽然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香林，孙雪娥明显还是豁出去了，直接就切入主题问道。
蒋三珊的眉头顿时就轻皱了一下，将手中的钢笔搁好，问道：“这件事情，是香林来告诉你的吧？怎么了？你觉得不行吗？”
“不是……”孙雪娥连连摆手，面色迟疑，却还是坚持道：“不管怎么说，香林都还没有经历人事，这样就把她送到四楼，会不会有些过了？”
孙雪娥话音刚落就将脑袋低下去了，哪儿还敢直视蒋三珊这会儿的脸色啊。
不用看，孙雪娥也能够猜到，蒋三珊这会儿很生气，因为孙雪娥只是在质疑蒋三珊的做法，员工质疑老板，有几个的下场是好的？
果然，蒋三珊的眉头顿时就拧到了一起，面色薄怒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做法？”
“不不……不是的……”孙雪娥在次摆手，苦笑连连的说道：“蒋总您自己不是说过吗？去四楼需要自己愿意啊，可是香林明显是不愿意的。”
“那你知道待会儿要来的人是谁吗？”在孙雪娥说的这个问题上，蒋三珊有些词穷，这话确实是她放出来的，所以，和孙雪娥纠缠这个问题，那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知道！”孙雪娥摇了摇头，很想继续说下去，可就就已经被蒋三珊给打断了，道：“待会儿来的人，是县里的领导，一般的姿色，而且还是被别人用了一遍又一遍的女人，他们能看上吗？”
“县里的人？”孙雪娥愣在了原地，几十年了，孙雪娥都还没有离开过镇上呢，县里来人，孙雪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肯定是派头很大的那种。
自然，派头大了，那脾气也就大了，看人的眼光也就高了，一般的胭脂俗粉，歪瓜裂枣，看上去也是正常。
可难道要因为这样，就让香林白白的葬送自己的第一次吗？孙雪娥觉得，这还是有些过于残忍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香林好！”蒋三珊的语气也平缓了不少，而且还多了几分语重心长，看着孙雪娥道：“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说吧，香林多大了？二十五岁了，农村的女人，二十五岁都还没有结婚，已经是没多少人要的那种了，对不对？”
孙雪娥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明白蒋三珊突然扯到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既然香林年纪老大不小了，下午镇县里又有人要来，我让香林去，一来，是为了让县里的人满意，二来，也是给香林创造机会。”蒋三珊挑了挑眉头，一脸你懂得表情。
“创造机会？”孙雪娥愣神，依旧没有明白蒋三珊的意思，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都不认识的男人，这是创造的哪门子机会啊？
“雪娥，你自己嫁了一个成天嗜赌成性的男人，难道你还希望看到香林也是随便找一个男人就过一辈子了吗？”蒋三珊有些无语，觉得孙雪娥也是属于那种脑子缺一根经的人。
蒋三珊这话可是让孙雪娥连忙摇了摇头，摆手道：“当然不希望了，我希望香林能找一个好男人，千万不能重蹈我的覆辙。”
“那不就是了？”孙雪娥自己都这么说了，蒋三珊当然是借着杆子往上爬了，顺口就道：“那这一次县里来的领导，岂不是正好就为香林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孙雪娥明白了蒋三珊的意思，用蒋三珊的话来说，就是让香林借助这个机会，将自己第一次交给县里的领导，说不定还能因此让领导爱上香林。
这种荒谬的想法，孙雪娥也只能报以一笑而置之。
县里的领导是什么人？会看得上香林这样的剩女？就算是第一次又如何？来这种地方玩-弄女人的男人，哪一个会付出真心？
只能说，这是蒋三珊随口找的一个理由而已，借此来搪塞孙雪娥罢了。
房间外的牛蛋静静的听着屋子里面两人的对话，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感情是因为有大人物要来，所以蒋三珊打算让香林去献身的啊。
这种事情，在牛蛋看来，那就是蛇蝎心肠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
孙雪娥对牛蛋说过，女人的第一次，必须要交给一个可以依赖一辈子的男人，并且不能水性杨花，不然的话，就是一个贱女人。
蒋三珊想让香林去当这个贱女人，牛蛋觉得，蒋三珊自己就是一个贱女人。
“不行，不能让她们得逞！”牛蛋暗自下定了决心，虽然他和香林不认识，甚至于前前后后也就刚才香林来找孙雪娥的那会功夫是呆在一起的，但是香林给牛蛋感觉，绝对不是一个坏女人。
牛蛋原本想要站到走廊边上一点的了，不过，房间内两人的对话却是又一次的响起。
办公桌钱的蒋三珊看着一脸愁眉不展并且还不愿意就此放弃的孙雪娥，眼珠子咕噜的转悠了几圈，突然开口道：“雪娥，吴大壮对你不好吧？听说前两天还因为还不起钱被人打进医院了？”
“不知道！”吴大壮的事情，孙雪娥现在是一点也不关心了，所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孙雪娥是有些漠然的。
“要不，我看你就跟香林一起吧？”蒋三珊突然开口说道，吓得孙雪娥身子顿时就一个激灵，连忙摇了摇头道：“蒋总，吴大壮虽然不堪，但是我也不能背着他做这些事情。”
“呵呵……”蒋三珊轻笑了一声，玩味道：“你不背着他做些事情，可是他会不会背着你做这些事情呢？”
这话，孙雪娥没有接，因为吴大壮是一定不会背着孙雪娥做这种事情的，不然的话，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原因很简单，吴大壮下面压根儿就不行，来找女人？是让人看他那萎靡不振的小老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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