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章 囚娶
离开不过一个下午,拢共也就三个时辰左右,乔珍又回到她那间小别院中。
走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两个人。
青梅却换成了谢怀玉。
衷心的丫鬟被关了起来,想必短时间内谢怀玉是不会放她出来了。
但乔珍那时候也顾不上这些,在船上的时候谢怀玉真跟疯了一样,结束时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最后是被谢怀玉抱着回去的,她都不知道。
俏丽的江南又成为樊笼,被疯子用来困住佳人。
等乔珍终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那时候谢怀玉正好不在,外面等候的侍女们听见声响忙进来,伺候她洗漱吃饭。
乔珍什么时候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毕竟恢复了体力才能去和谢怀玉作对,而且她还有些事情想问他,现在还不好立马翻脸。
谢怀玉总是不会让她久等。
乔珍刚刚用完饭,屋里的侍女才收拾完碗筷,听见她醒来消息的人就赶过来了。
雕刻精致的木门被轻声推开。
午后的阳光奔涌着落进来,一地浮金。
开门的人进入视线里,君子端方长身玉立,高的都快抵到门框上去。
面上一如往常是没有什么神情的,整个人清清冷冷高不可攀,太过漂亮的一张脸落在虚幻的阳光里,连盛日的风华都被他比下去。
站在那里时身后是院子里苍翠的青树,衬着他幽深的瞳孔和一身玄衣,叫这个人愈发寂寥清冷。
哪还见一点昨天发疯的样子。
许是乔珍睡得有些太久了,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忽然一下子见到他竟觉得有点恍如隔世。
可实际上昨日他们才那样纠葛亲昵。
然后乔珍才缓缓慢慢的意识到,哦,她是被谢怀玉给抓回来了,要是不能逃走,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情绪让她清醒起来,看见门口之人的目光便冷下来几分,也一下子注意到了谢怀玉进门时候手中拿的东西。
那是个长长的深色木托盘,上面盖了一块精致的红布,边缘浅浅垂下来,在风里摇晃,像是装着衣服什么之类的。
身前的红色也衬得谢怀玉愈发白皙清冷,因为太白,叫乔珍看的真切,他矜贵精致的玄色衣领下,修长的脖颈上正横着几道长长的粉色指甲印。
是昨天她实在被磋磨太过时挠的。
没成想谢怀玉一点没生气,反而变态的兴奋起来,叫她再多挠一些。
好叫别人知道他夫人有多凶,伺候的不好了便要这般磨人。
乔珍哪里是那个意思,也根本不是他的夫人,真气极了。
软手软脚也撑着半起身,一口咬到他脖子上,用的力道不小,都快渗出血丝来。
现在那串粉色的牙印就挂在谢怀玉喉结上,小小巧巧又霸道的圈了一圈,随着他偶尔吞咽的动作,环着喉结上下滚动,暧昧丛生。
那样明显,谢怀玉在外面走一趟,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上午说事的时候有位下属见到了,简直惊的不行,小心翼翼问了一嘴。
本来心情不算好的谢怀玉听见顿了一下,眸中寒冰稍稍融了一些,唇角微勾轻轻笑起来。
“我惹夫人生气了,她闹我的。”
谢怀玉心悦乔珍不是秘密,整个暗夜阁里没人不知道他们阁主喜欢相府的乔小姐,追人追的简直疯狂。
最近可可怜怜掉了马,叫人家姑娘恨上他,他就彻底发了疯,困住人家不许走。
闹得暗夜阁的人最近也都战战兢兢,生怕路上走着走着遇见阁主不高兴,忽然就被给上一脚。
听见谢怀玉的话,刚刚问了一嘴的下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尴尬的呵了两声。
“主上与夫人甚是恩爱,哈哈,甚是恩爱。”
谢怀玉心情倒是好了些,想起昨日那时候她磨着小牙咬上来,连眸光都变得轻柔了。
轻笑着抿唇,磁性的音色含在嗓间。
“嗯,她,甚是可爱。”
谢怀玉在外面浪浪荡荡走上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乔珍真怎么他了。
可事实上乔珍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怀玉进门的时候,抬眼便望见坐在桌边的人,
她身上穿一件绯色衣裙,因为最近天气凉了些,衣裙也稍显厚实,她柔柔小小一只被温柔的颜色包裹着,显得那样娇软。
可虽衣裙裹得严实,还是能从微微裸露的肌肤上窥见端倪。
娇柔粉颈,柔细的皓腕,甚至手指指尖,皆是红梅印记,这会儿软软在桌前几乎坐不住,一看就知道昨日与她的那个人是禽兽。
也由着昨日哭的太久,眼眸现在还带着媚软的熟红。
听见声响柔柔抬眼望过来,叫谢怀玉骨头都酥了,咬着牙印的喉结不由得上下轻滚。
刚撤完碗筷的侍女见到他来了,皆是一震,恭敬问好后低头离开。
谢怀玉没有出声,直到所有人都出门,房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他俩,才拿着手中托盘走到乔珍身边。
“嗒。”
轻轻的一声,托盘被他放到乔珍身边的桌上。
乔珍是不愿意见到他的,但因为心里挂念着青梅和胖老板的安危,还是抬眸望向谢怀玉。
开口时声音娇娇软软的,微微带上丝哑意,叫优雅矜持的贵女小姐显得慵懒柔媚。
“我跟你回来了,青梅和那商船老板呢?你放了没有?”
他一进门,还没说上句话,她就心心念念只在意别人,谢怀玉自然是不高兴的。
静立在乔珍身边,气质被身上的玄色衣物衬得愈发清冷,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也驱不散那丝丝寒意。
他眼帘轻垂,与乔珍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
“方才见你吃的不多,可是不舒服?”
何止是不舒服,她现在坐都坐不住。
这一句问话轻易点燃了乔珍的怒火,叫她不由得想起昨日。
对青梅和胖老板的关切都暂时被压在脑后,柔媚的眼里浮起恼,软着声音骂他。
“问你自己,混账王八蛋!”
谢怀玉本来因为她心里只想着别人老大不高兴,忽然被骂了一句,一下子笑出声来。
薄唇微微扬起,清冷的眼眸也被笑意占据。
他弯下腰来与乔珍面对面,离得那样近的看她时,眸中似乎藏着星光。
“我的卿卿会这样骂人了。”
说完,他又往前凑过去,直凑到乔珍耳边,微润的薄唇几乎压到美人小巧的耳垂上,轻声开口时气息燎燎绕绕,似乎在含着那处亲吻。
“当真好听,再骂一遍。”
乔珍一下子红了脸,抬眸去看,望见谢怀玉居然是真被她骂开心了,还想再讨一次骂。
心里暗骂狗男人。
面上更是受不住,羞恼的软着手将他推开。
“不知羞耻!”
骂完之后匆匆起身逃离,直至站到桌对面离他远些,才放心停下来,面色愈发恼怒的看向谢怀玉。
“你少耍流氓,我问你青梅和商船老板怎么样了。”
说到其他人,谢怀玉的态度又变得不在意起来,缓缓起了身,面上笑意也稍稍淡了。
再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依旧没有立马开口给予乔珍答案,而是转目望向进屋时,被他放到桌上的托盘。
那托盘盖着红布,随着里面东西的形状微微起伏,在阳光下鲜明耀眼。
乔珍顺着谢怀玉的目光望过去,又看见他沉默的态度,立马就知道这别扭的混蛋是又吃醋了。
他不高兴,觉得自己心里只在意别人没有他。
今日她要是不问一句有关他的事,谢怀玉定不会老老实实开口。
狗男人粘人的要死。
乔珍腻味的不行,但还是不得不开口问,眸光落在那显眼的托盘上。
“这是什么?”
果然。
有关于他的事,谢怀玉就回答的很快。
他转眸看向乔珍,抬手,修长的指尖落在红布上,轻轻一揭。
红布随着动作飘然而起,落在桌面上,内里的东西也终于显露在阳光下,呈现于人眼前。
红布下的物体依旧是红的耀眼,但更加精美华贵。
也确实如乔珍第一眼望见时猜的那样,里面装的是衣服。
颜色艳丽到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就夺取了人的视线,样式华美裁剪精致,衣面上滚着大气漂亮的金线,勾勒出精美的图案。
虽是被折叠起来放在那里,依旧可以窥见其华美。
这样的颜色这样的款式,也轻易叫人认出来,这是一件嫁衣。
谢怀玉给她送来嫁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乔珍一下子抬起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人。
比起她有些激动的情绪,谢怀玉要安静许多,好像自己正说的并不是一件未曾与她商量过的大事。
“嫁衣做好了,拿来给你试试。”
乔珍眸中浮起不可抑制的拒绝,甚至恐惧,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要嫁给你,我说我不要嫁给你!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望见她惊惧的模样,谢怀玉站在那里没有动,眸光却愈发沉下来。
“卿卿,到了如今地步你难道还想着要离开我?不嫁给我,你又想嫁给谁?”
他的声音在一字一句里变得愈发的冷。
只要乔珍现在敢说出一个名字,他立马就敢提着剑去杀人。
她想嫁谁,他就杀谁。
乔珍自然也知道谢怀玉心中所想,哪能说出谁的名字。
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嫣红的眸子里快要落下泪来,珠玉般清透的泪珠挂在眼眶上,摇摇欲坠的,看着可怜极了。
谢怀玉一下子就没了脾气,简直被乔珍吃的死死的,望见她眼泪的瞬间叹了口气,轻易的让了步。
“好,好,我不逼你。”
他走过去,站在乔珍面前,动作温柔的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莫再哭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再哭怎么受得了。”
“你如今接受不了,我也不逼你,等你想明白。”
但谢怀玉也不会那样轻易的就放手,轻抚着乔珍面颊。
“可你应当嫁给我,也只能嫁给我,嫁衣且先试试吧,总会有用上的那一天。”
乔珍被他轻抚着,只觉得像是被毒蛇舔舐而过,侧过脸躲开他的触碰。
“你说了不逼我,那也不能逼我试嫁衣。”
她倒是狡诈,他刚让了步她就打蛇上棍,坏得很。
谢怀玉笑了一下,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轻轻捏了一把乔珍的小脸。
“好,我不逼你,但卿卿不是想知道那侍女的消息?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试嫁衣,我就告诉你。”
乔珍本来还在推他揉脸的手,听见这话停了动作,猛地抬头看向谢怀玉,心里暗道一声卑鄙无耻。
说的是交易,其实完完全全拿捏了乔珍的心理。
那是两条人命,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不在意,谢怀玉这会儿提出了这样的交易,就是笃定她不可能拒绝。
乔珍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眸光轻轻的谢怀玉,贝齿轻咬唇瓣,交叠于指腹的指尖纠结。
这样安静了好半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我试,但你要遵守交易,把他们的消息告诉我。”
“自然,”谢怀玉往后退开一步,给乔珍腾开空间,看起来是那样礼貌知礼,君子如玉。
只有乔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混账,咬了咬牙,走到嫁衣边。
伸指轻轻抚了抚,入手的触感柔软,谢怀玉做梦都想跟她成婚,对嫁衣也是极其上心的,虽然还不是最终成品,却已然是华贵精美异常。
她伸手将嫁衣揽在怀里,又想起来什么,转目看向后面的谢怀玉,那人还老神在在站在那里。
乔珍轻轻皱了皱眉。
“你不出去么?”
谢怀玉半分没动,站着的姿势反而更闲适了。
“就在我面前试。”
“你怎么能这样!你刚刚还说你不逼我!”
乔珍一下子羞红了脸,又气又恼。
满脑袋垃圾的流氓!
看眼神就知道乔珍正在骂他,谢怀玉浑不在意,甚至还轻轻笑了。
“我与乔乔不是夫妻,却日日夜夜在做夫妻,乔乔如今仍是害羞,当真可爱。”
“当然,我说了不逼你便是不逼你,乔乔不愿意试自然可以,”谢怀玉走过去,拿起乔珍手中嫁衣,“那便不试了吧。”
这下反倒是乔珍不愿意松手了,一下子拽住谢怀玉的手腕,看着他时又羞又气,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试。”
若是他就这样走了,她还怎么知道青梅的消息。
“谢怀玉你可真是,卑鄙无耻!”
谢怀玉被骂了也笑着,将嫁衣放回乔珍怀里,低头轻轻亲了她一口,音色温柔。
“乔乔瞪我也好看。”
乔珍一把甩开他,懒得再理这人,拎起嫁衣走向床边,背对着谢怀玉。
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有了动作,指尖微抬解开衣领,绯衣坠地,月光落在白日里。
感受到身边凉意时,乔珍也不能更清晰的听见身后人骤然粗重的呼吸。
她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乔小姐不情不愿的模样,指尖触上嫁衣。
一个人穿起衣服来还是满繁琐的,乔珍又磨蹭,悠悠慢慢耗费了许久。
后面站着的人也不催,就静静看着,呼吸声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有存在感到叫人觉得压迫。
终于穿好了。
乔珍身形微微一顿,而后缓缓慢慢转过身来,抬眸看向身后的谢怀玉。
她静静立在午后轻柔的阳光里,本就白皙的肤色被嫁衣的火红一衬,整个人简直瓷白,好像轻轻碰一下都会留下印记。
她容貌又是张扬到有攻击性的美,身穿嫁衣,却将火红的颜色都生生比下去,沦为她的陪衬。
可一双眼又是柔柔的,眼尾泛着轻柔嫣红,满是媚色,那样勾人。
也是那样美好。
火红的颜色是落在她身上,却像火焰一样烧到谢怀玉心底。
他本就在一眼不眨的望着乔珍,这下子彻底望见她转过来身穿嫁衣的容颜,缓缓站直了身子。
视线落在乔珍身上一分也移不开,眸子里泛起惊心的光,一寸一寸望着她。
这是他的卿卿。
这是他那样爱的人。
他那么大费周章,为了她去偷别人的身份,为了她连自己也不做,为了她变成一个疯子。
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将她娶回家,好好疼爱着。
无人知晓他有多么喜欢她,连她也不会知道。
他是真的为了这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真正望见她为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方才涌起的欲念反倒降下来。
谢怀玉望向乔珍的一双眼也愈发轻柔,琉璃般的眼眸里闪过波光,像是冰川的湖水泛起涟漪。
而后那涟漪越涌越盛,在他眼眸里积蓄起一汪柔水。
叫谢怀玉这样一个人,含了满眼泪意,那样温柔。
“好看。”
他轻轻道。
像是怕会惊扰这一刻般,他的声音轻到似乎不敢出声。
“当真好看。”
谢怀玉缓缓有了动作,他脚步很轻的走过去,走到乔珍身前。
抬起手轻抚她颊边碎发时,蓄满的泪意终于没忍住,从他眸中滑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流落一道清透的泪线。
宛若冰川幻化为柔水,他的所有温柔都是只属于乔珍的。
再开口时,声音愈发轻柔。
“我娘子真好看。”
他居然哭了。
不是因为被她虐了背叛了痛彻心扉的哭,而是因为望见她为他穿上嫁衣的模样,感动到哭。
还哭的这么可怜。
真不像他。
叫乔珍微微愣了一下,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到底没躲开他温柔的轻抚。
直过了好半晌,乔珍才终于回神,侧过头,声音轻轻道。
“好没出息,你哭什么。”
“我还尚未嫁与你,才不是你娘子。”
谢怀玉还落着泪,琉璃般的眼眸润着水泽看起来是那样通透温柔,听见乔珍的话轻轻笑了一下。
而后耍赖,一把抱住乔珍不撒手,将头埋在心爱的姑娘颈窝使劲儿蹭,大狼狗一样挂在人身上。
因为姿势的缘故声音有点闷闷的。
“嗯,就没出息。”
“我不管,你就是我娘子,我定是要娶你的。”
乔珍被他抱得太紧,落到火里一样,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气的软软骂了一声。
“无赖!”
“你还没跟我说青梅他们如何了。”
说到别人谢怀玉的态度就总是漫不经心,在乔珍颈窝轻蹭的幅度也缓下来,墨色发丝落在人脖颈,划过丝丝的痒。
他的声音也不甚在意。
“若我真杀了人,你怕不是要恨死我,商船老板当天便放了,约莫再过两日都到家了。青梅在旁边的别院里,她留在你身边只会撺掇你走,我不喜欢,短时间也不会让她再见你。”
“那你让我什么时候见她。”
“你嫁给我,我就让你见她。”
呸!想得美!
乔珍冷哼一声,左右她现在已经知道想要知道的,态度又硬起来,懒得理他。
她不说话,谢怀玉又开起口。
这么会儿他的泪意也止住下去了,眼眶却还是红的,搂着乔珍轻轻笑了一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我梦到过你要嫁给我的场景,梦里你穿的嫁衣有些奇怪,是白色的,我也看不清你的脸,你离我很近,又好像好远,但我就是知道那是你要嫁给我。”
“梦里的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最后。”
谢怀玉的声音顿了一下。
“还是没能娶到你。”
“我在梦里惊醒,醒来便知道你就该是我娘子。”
“乔乔,我的理想便是娶你为妻。”
谢怀玉一说乔珍就知道,他是梦到上个世界作为白塔的时候了,现如今随着他的精神值越来越活跃,乔珍所受的限制越来越大,他的自由度却是越来越高。
再这样下去他不会觉醒从前世界的记忆吧!
那可不得疯上加疯!
但很快乔珍又被谢怀玉最后一句话给惊住了。
曾经他的理想是追逐权力,是将一切握在掌心下,他曾经也正是因为他的理想亲手杀掉她。
现如今,这个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仅仅因为她愿意为他穿一次嫁衣而感动落泪,也因为她的拒绝痛彻心扉。
他说,他的理想就是娶她。
乔珍怎能不惊讶。
惊讶之后心里又泛起冷笑,心想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谢怀玉你求而不得全是活该。
想起从前的事,乔珍面色冷下来,拿话刺他。
“皇子殿下可当真会说笑,你进京就是为了报仇,遇见我不过是意外,你说你不想皇位不想权力,理想是娶我?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她的话就总能叫他难受生疼。
谢怀玉觉得有一点委屈,她不信他,她就总是不信他。
下意识收紧抱着乔珍的手臂。
“乔乔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真心。”
“权力唾手可得,你才是独一无二的,我是当真为了你什么都能做。”
初见时怕她不喜欢他,她只是无意看他一眼都能叫他开心许久。
现在亦如此。
她愿意喜欢他的那一天,他是真的开心的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她都不知道。
谢怀玉微微侧过脸,漂亮的眼里带着微微的红,轻轻的,缱绻的,吻了下乔珍颈侧。
声音也是轻的,甚至柔软。
“卿卿,你看看我。”
“再喜欢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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