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都来了
不仅是弱鸡一只,还是一只没钱的弱鸡。听温妈妈的话语,要不是前几日她使计策,唤醒了他爹久违的父爱,让他爹愧疚难当,她现在吃的王郎中开的补气养血方子里的药材都快没钱抓了。
这方子确实不错,除了贵没有别的缺点。赵喜娣看过方子,普通的不能普通了,可就是这普通药方里的药材在北宋年间却也不便宜。
赵员外算是小有薄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县里算是中产阶级了,但是总归是主母掌管内院事务,而且目前看来,两人磁场不合,现在去当舔狗显然是来不及,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的猜忌,这种随时断粮,手心向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说不准哪一天这歹毒善妒的后妈又使啥幺蛾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打铁还需自身硬。
当下打听到了不少实情,赵喜娣也不再多问,嘱咐了她们几句,务必保守秘密,她们也就各自去忙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毕竟敌人在暗处、要想引出在黑暗中的老老鼠,只靠拿着棍子毫无章法的一顿乱打是没有用处的,首先就要让他放松警惕,随后抛出诱饵,等他再次出手。必须得折腾起来,碍着他的眼、引起他的注意。在此之前、必须要有跟他抗衡的力量。
也就是休养生息,拿出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精神,确保一击即中。
赵喜娣回过神,梳理清楚现阶段自己的状况,身子已经再次暖和起来,她心里有了主意,这个废柴不是很废吗?那既然是废柴,已经很废了,自己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不如来拯救一下废柴,让她逆袭成为万丈光芒的嫡长女。
拿定了主意,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已经破旧的梳妆台前,看着已经长了有小拇指肚长短的头发,造型也太挫了,咋看咋别扭。又从上到下仔细瞅赵喜娣的五官、从局部到整体,又从整体到局部。除了额头上那道有些明显的疤痕有些影响视觉效果外,总体还算满意,看样子她娘亲应该也算是个美人了,明显没有遗传到他爹的单眼皮。
虽然脸上还没有什么血色、看着跟纸片人一样,好歹长得还算端正,清水出芙蓉,只要略施粉黛就是走在路上能够吸引人回头的清纯。
嫡长女就要有嫡长女的风范。吃穿用度都要奢靡起来。
首先得有钱,赵喜娣按照记忆,小碎步跑到屋内一角,独自在箱子里翻找银两,她依稀记得小翠曾从这个箱子里拿过银两给出诊的王大夫。左翻翻右翻翻,终于费劲地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雕花精致的大木盒子。
就是它了,我的命根子,赵喜娣激动地抱着有点重量的盒子亲了又亲。
盒子上没有上锁,赵喜娣迫不及待的打开想要一睹银子的风采,这些日子时常看赵员外差人送些铜钱过来。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铜板板。”见到了银钱,赵喜娣脸色柔和了很多,喜上眉梢。用手捧起铜钱闻了又闻,铜臭味原来就是这个味道。随即又想到,自己以后要为了碎银几两奔波劳碌不免黯然神伤。
这是她来古代后第一次接触到铜钱,虽然捏在手里没有重量,但没有这个玩意儿是寸步难行,宋朝商业已经很发达,几乎很多事情都可以跟银钱挂钩。她又唤来温妈妈,让她告诉自己铜钱怎么看克重,以及这里的物价。
问完把盒子里所有的铜钱数了又数,“足足有五百文!”起初她还觉得自己挺有钱的,了解到五百文连一贯都没有,只能买上一匹布,一只上好毛笔,一副凑合着用的简陋棺材,一顶毡帽?
这么说,赵喜娣这点钱连死了想买个上好棺材都买不上。
她脸上表情复杂,一脸不可置信。
温妈妈见她眉头紧皱,面上全是内疚之色:“姑娘,大姑娘死去之时本来给你留了丰厚的嫁妆,日子也还好过,员外续弦李大娘子后,她以你年纪尚小为由,替你保管,每月只领取少量月银,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宅子里什么都有,也还过得去,三年前,小翠双亲因病就医,你把自己积攒的十来贯钱给了她家人,结果她爹娘病重难医,还是不治身亡了。”
钱财两空了,赵喜娣心说:没想到还是个心善之人。
她回过神来又问了诸多问题,可不想因为自己不懂这边的生存规则,冒冒失失地出去闹笑话,于是赵喜娣以受伤失忆为由,不断地从温妈妈口中套取信息,温妈妈不疑有他,倒是看着喜儿姑娘比以往有了朝气,心里暗自欢喜。不管赵喜娣提出的是多无聊多无知的问题,温妈妈笑容满面的帮她解答。
就这么装着失忆,这段时间,赵喜娣竟然过得格外自在,宛若新生了一般。期间李大娘子来看望过几回,还好心眼的带了不少糕点,说是探望但是梅安居老少三人都知道,实则是试探。
赵喜娣初来乍到,之前身体疲软,昏昏沉沉的,并没有四下走动,自然不知李大娘子模样如何,只听闻李大娘子素来喜欢穿紫红,见来者衣着华丽,穿着上好的绸缎裁剪而成的冬袄。猜想这可能就内宅最大的毒瘤——李大娘子。她微微侧过身问在一旁的温妈妈:“这是……?”
温妈妈低声提醒:“大娘子!”随后又毕恭毕敬地作福。
赵喜娣也有样学样地唤了一声大娘子,作福。
李大娘子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坐下后又细问道:“喜儿,身子可好些了?”
“好…好了一些!”赵喜娣说话吞吞吐吐:“头疼,总…提不起精神。”
李大娘子又问道:“听闻你过去的事儿竟然想不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喜娣心思,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并未告知旁的其他人,自己只说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如同三岁孩童一般。怎的大娘子这么快就知晓了。
她不动声色,茫然地点点头:“许是磕到头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说完她还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脸上愁云密布。
“那你好生养着,差什么就差温妈妈来告诉我。”李大娘子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丢下这一句便起身离去。
晴天白日里,吃饱喝足了就躺在院中能晒到阳光的一隅,摇晃着咯吱作响的躺椅,慵懒地晒着,仿佛把身上的霉运,身体里的疲倦都晒跑了,稍舒服了就在院中做体能训练。
她之前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工作繁忙她喜欢一头扎进健身房,与健身器材为伴。
只见她做了一组高抬腿,又双手合十高举到头顶做拉升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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