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中
公盘第一天的暗标竞争就这么过去了，张伟一行人也回到了酒店。
坐在酒桌上，张伟把编好的说辞对刘楠和徐海东说道：“我刚才之所以心急，是因为我权衡了之后，觉得其中有一张竞标单的价格标的有点低了，所以才会赶紧又补了一张。”
“不是吧，这都能靠感觉？”徐海东有点不信。
张伟道：“徐哥，我给你说，我这个人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从小的预感能力特别强。就刚才，我跑过去的时候我身边有中年人也在投标，你们有印象吧？我给你俩说，我瞄见了他的竞标单了，那编号就是829号，而且价格比我填的价格高，你说我预感准不准？”
“我去，真的假的，你这儿跟我玩玄幻呢？”刘楠也满脸写着不信。
张伟一笑，“你俩还别不信，就刚才在交易大厅，那中年人走向标箱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舒服，也正是这种感觉，我才赶紧又写了一张竞标单，拿过去投，要不然这块毛料就跟咱仨说掰掰了。”
刘楠看着张伟，还是不信，说道：“你甭吹牛逼啊，别明天去了交易大厅等公布的时候，你一块都没中，那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嘁，放心吧，要是我预感的没错，二十四块毛料，咱们全中。”张伟自信的说道。
徐海东也道：“年轻人，话不要说太满，容易打脸，知道不？”
张伟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我说两位哥哥好像对我很没自信啊，咱们赌点啥不？”
“行，你说赌啥？”刘楠不信邪的问道。
“你说咋赌。”徐海东也来了劲儿。
张伟想了想道：“是这，要明天不是二十四块毛料全中，我就答应你俩一人一个条件，多过分都行，要是真的中了，往后这六天，我怎么选毛料你俩都不能质疑，行不行？”
刘楠一听张伟这堵住，直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条件对你太不公平了，要真是二十四块能全中，那说明你的确有预感能力，我巴不得你接下来六天都这么神呢。这样吧，你不是要在娱乐圈混吗？你要是赢了，我跟海东出资给你拍一部当男主角的电影，而且保证是大导演大制作，咋样？”
“一言为定！”张伟立刻同意。
一顿晚饭吃的酒足饭饱，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第二天清晨，张伟刚刚练完拳，房门就被敲响，开门一看是刘楠，乐了，说道：“这才七点，早呢，这么迫不及待啊？”
“扯淡，我是叫你下去吃早饭，你在屋里弄啥呢，看这一身汗，有妹子？”刘楠说着话，头就往房间里凑。
“滚，我英语和缅甸话都不会，有个屁妹子。”张伟拉开门让刘楠进来，自己往洗手间走，说道：“我冲一下，五分钟就好。”
三人吃过早餐，坐车来到了交易大厅，这会儿虽然才七点四十，但在交易大厅内已经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虽然也有熟人招呼刘楠过去自己的桌上坐，但刘楠还是婉拒了，仨人索性就站在大厅一个角落里呆着，静候暗标的中标信息。
八点整，交易大厅的大屏幕亮了起来，首先在上面刷出的是编号1-10的中标信息，这一组毛料跟张伟仨人没有关系，直到屏幕刷到了363号，大屏幕上一个醒目的数字“211326”出现，刘楠和徐海东全都兴奋起来。
“中了！”刘楠兴奋的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虽然此刻还不知道这块363号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但是能中标本身就是一种让人高兴的事儿，起码代表一个好彩头。
徐海东也很高兴，对张伟的肩头来了一拳，满脸带笑的说道：“老弟，你可以啊。”
张伟早已经预知了结果，自然表现的比较平淡，但这种淡然落在刘楠和徐海东眼里，却是自信的表现。
随着一个个中标结果出炉，张伟昨天挑选出来的二十四块毛料当然全部都被张伟给投中，刘楠和徐海东这会儿已经彻底服气了，想想张伟这恐怖的预感能力，二人免不了对着张伟就是好一通拍马。二十四块毛料全中，货款一共是4258748欧元，较昨天计算的底价而言，溢价了百分之四十多，这个溢价让刘楠十分欣喜，公盘的溢价平均值通常在百分之三百七十多，百分之四十的溢价，只要开出来三四块表现较好的料子，就意味着这次暗标不会赔。昨天那位吴基伦看好五块毛料，这么一算，说不定还有赚，刘楠当然要高兴。
四百多万欧元还没有超过刘楠的保证金额度，刘楠昨天交了两百万欧元，只要他竞标不超过两千万欧元的货物那就没有问题，不过为了后面的竞标不会出现补交保证金的情况，刘楠还是很快就去办理了转账，把第一天的货款给结清了，这样仍旧能保证保险金额度为两千万，剩下的只需等缅甸官方走完程序，等着在燕京那边接货就行。
交了钱，拿了单据，刘楠跟徐海东兴冲冲的拉着张伟前往了今天毛料的展示区，今天仍旧1100块毛料在三区和四区，张伟仍旧按照昨天的套路，用了两个多小时，从两个区域挑出了十八块全赌毛料，在中午时分便收了工。今天的毛料数量比昨天少了六块，但重量不减反增，因为今天展示的毛料体积普遍过大，底价总共是380万欧元。这些毛料之中，有七块是完垮，八块表现普通，三块表现较好。中午按照老规矩，把这些毛料三人给均分了，到下午竞标的时候，一共花出去了7336790欧元，溢价比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点多，这算下就是五千七百多万人民币，加上昨天的三千三百多万人民币，一下子就让刘楠准备的一亿两千万资金捉襟见肘。
这时的刘楠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他一方面想张伟会不会还是有如神助，期待张伟投标的十八块毛料全中，另一方面他也想，如果张伟投标不中个五六块的话，能够缓解一下资金压力，这后面还有五天呢。按照公盘的行事风格，表现越好的毛料越是会放在后面展示，虽说这次过来公盘赌石都是张伟一手包办，可刘楠作为这行的爱好者，万一在后面遇见了让自己心动的毛料，那肯定也是想要出手的，这万一到时候钱不够了，那就好比一个妹子跟你说今儿晚上不想回家，你却发现自己身
上钱不够开房，那心情得是哔了几条狗才能诠释出来啊。
当天晚上吃饭，刘楠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在饭桌上撂话，“正式通知您二位，哥哥准备的钱不够了，要是接下来再是这个买法儿，明天咱这钱就得干，海东，你利索的，今儿晚上就打电话先弄个两千万欧来顶一顶，张老弟这边有多少拿多少，咱们先看看能顶几天，我也打电话给我媳妇儿，让她给我再支一千万欧过来，可别到了后面看见好毛料咱哥仨干瞪眼，那多窝囊？”
听见刘楠这么一说，徐海东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就开始打电话。
而张伟则是有点不好意思，这都两天了，自己也没想着掏钱的事儿，本来想着等到结束了一块儿给刘楠结账的，结果却让刘楠这么好面子的人都张口要钱，这事儿还真是做的欠妥当，随即掏出手机来说道：“楠哥，我那儿有四千万软妹币，我给你转过去，你看看能换多少欧，我这银行账户没有开通外币业务，没法兑换。”
“我去，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这么有钱？”刘楠有点惊讶张伟的存款。
张伟笑道：“这钱的大头都是上次你跟徐哥买翡翠和鸡血石的钱，我也没怎么用，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了。”
“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把钱给我打过来，这也有五百多万欧了，起码明后天是够了。”
张伟这边手机转账，那边徐海东已经打完了电话，对刘楠说道：“楠哥，明天早上先打一千二百万欧到你账户，后天还有八百万欧到账，够不？”
“差不多吧。”资金再次充裕，刘楠心事尽去。
但张伟不免多想起来，按照自己那点钱，也就够买下这两天自己分得的毛料，便说道：“楠哥，明天我就负责挑买料，就不参与分了，我这钱不够。”
刘楠一听脸就拉了下来，歪着头盯着张伟也不吭声，看的张伟心里直发毛。
一旁的徐海东看刘楠脸色越来越难看，深知刘楠脾气的他便开口道：“张老弟，要不然咱们就算个账，我听说请一个赌石专家，要按照总成交额的百分之二十付酬劳。这样吧，这两天咱们一共买了一千一百五十万欧的毛料，算个整数，就按一千二百万算，百分之二十就是两百四十万欧，这儿没法儿给你现金，那就直接折合成软妹币给你，按照现在的汇率，应该给你一千八百七二十万，还是算整数，给你一千八百八十万，也好听，这钱结清，咱们就两不相欠，明天你去买你的，我们买我们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伟被徐海东一番话弄的惊怒不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道：“徐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张伟是图钱才跟你们一起来赌石的吗？”
徐海东到不慌不忙的回应道：“你的意思我跟你楠哥是图钱？”
听见这话，张伟立刻品出了徐海东方才那话的意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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