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绑架
“蔓越莓汁好喝吗?”陈小希皱着眉头用手语比划着,她总觉得这个颜色的饮料不会好喝到哪里去。
江珂言再次尝了一口,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相反,这杯蔓越莓汁十分浓郁,跟平时喝到的味道不太一样。
“我觉得没什么。”再三品尝后,江珂言才说出了这个答案。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心思完全放在这场婚礼的两个当事人身上。
韩慕初没有接受乔凝的邀请,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金丝眼镜框,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待会还有会议。”
“这可是结婚典礼,真的不喝一杯吗?韩总。”乔凝眼眶周围渐渐泛起了水光,她语气委屈,像是快要哭出来。
听到乔凝这样说,韩慕初微微侧过身来,瞥了身后的女人一眼。
“这是在邀请我?还是在逼我?”
男人根本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更多的是逢场作戏。
“大喜的日子,喝一杯嘛。”有人站起来想打个圆场,没有人会在结婚典礼的那天哭的梨花带雨,这太有损韩总和集团整体的形象了。
毕竟,韩慕初对新婚妻子如此冷淡,不符合一个集团代言人的形象。要知道,集团代言人的风评在一定程度上十分重要,特别是生活作风方面。
韩慕初顿了顿,面色微怔。
“你说过要是我负责的,为什么对我这么敷衍。”乔凝双手捧着香槟杯,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如此不在意吗?”
“这些我都了解。”韩慕初面色一沉,语气微带怒意:“但这不是你威胁我的筹码。”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什么叫我威胁你?”乔凝语气急切,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极少动怒的韩慕初此时面上已经沾染了十分的怒气,他眸底一沉,像是裹满了冬日的肃杀。
众人很少见过韩慕初发怒的模样,他们屏息凝神,不停地打量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好奇接下来会有什么新的动作。
透过镜片,都能感受到韩慕初深深的防备。
“有些事情,放到明面上就不好听了。”韩慕初有意没有提起他手中掌握的证据,除过这件事,他十分认可乔凝的工作能力,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将她彻底毁掉。
只要她不再执迷不悟。
而这些在乔凝看来,是赤裸裸的示弱。
“韩总,是你自己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乔凝不依不饶,始终揪住这一点不放:“这是你承诺过的。”
“确实是我承诺的。”韩慕初面无表情,沉声似呢喃般地质问:“我没有做到吗?”
乔凝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过了良久,才抽噎般地哀求:“就跟我喝一杯交杯酒,可以吗?”
“不可以。”韩慕初想都没多想便拒绝了她的请求,语气深寒:“怀孕的人,不能碰酒,我是为你考虑。”
“那换一种饮品可以吗?”乔凝转身看向了果蔬饮料,她今天必须按照胡樱的指示,将药片放到他必喝的饮品内。
出乎她意料的是,韩慕初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请求。
“这样不符合流程规范。”韩慕初故意规避婚礼可能要有的程序:“等你能喝酒的时候,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但不是现在。”
江珂言感觉现在的自己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场狗血偶像剧一般,她努力竖起耳朵听清楚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了什么八卦。
但喝掉蔓越莓汁后,她感觉头晕沉沉的,身体好像很困很疲乏。
逐渐地,她连筷子都懒得动,就想静静地趴在桌面上,耷拉着眼皮看这场狗血大剧。
陈小希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但还以为是孕期反应:“珂言,你怎么了?”
“好困啊……”江珂言蠕动着嘴唇,十分费劲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她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三个字究竟有没有说出口,反正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云里雾里。
“你是太累了吧,我带你回去休息……”
陈小希的声音轻到她几乎听不见,如同刮一阵风就吹走一般脆弱。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将她从桌旁抬离,但她不确定是谁。
“小希,是你吗?”江珂言想挣扎着询问身旁的人究竟是谁,但她发现自己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身体完全不受控,她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麻袋一般,任人摆布。
她努力想睁大眼睛看看周围,但视线模糊到根本分辨不出任何事物,只是空费力气。
“你要带她去哪?”陈小希想制止带走江珂言的动作,但周围几桌人突然离席,人潮让她与江珂言失去了联系。
她怎么挤,也挤不到江珂言的身边。陈小希十分懊恼,事情发生地太快,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接啊,求求你了,快接……她没有多想,便拨通了韩慕初的电话,但台上的声音太过嘈杂,他没有接起电话。
连续打了十个电话未果后,陈小希准备直接冲到台上,告诉韩慕初江珂言被带走了的事实。
但突然冲上来的几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由分说便将她带离了宴会厅。
“让这个女人睡一会儿……”
只感觉有针扎进了皮肤,陈小希便被铺天盖地的困意完全控制。
此时,傅痕家中。
“希望你不介意,在我家中休息一会儿……”
傅痕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拨开了她额间的碎发。江珂言此时完全进入了熟睡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没有任何反应。
他再次抚了抚她的脸颊,留下一片温热。
“人们都说,恐惧是身体的本能,不会使人变得更加强大。”傅痕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扣,露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层里衣。
“但在你这里就不同,恐惧会使你的治愈因子变得越发强大,我很期待他们的疗效。”
桌上的骨癌通知书被窗外的风突然吹起,在风的作用下呜呜作响,就像是一种别样的悲泣。
如果没有江珂言的血,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制药公司的药片虽然能够延缓病情,但随着他药量的加大,他每隔一个小时便要服用药片。
而且,在药片副作用的影响下,他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生育能力大幅度减退。现在的他,仿佛空有男人的外表,却没有男人的作用。
在绝望之际,他想起了江珂言的血,想起了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神奇血液。
但这种血液,必须要在恐惧的状态下获取才能有双倍到三倍的疗效。
不出他所料,江珂言一睁开眼,眼神中便充满了恐惧。
“这,这是哪里?”江珂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一眼自己被牢牢困住的四肢,完全无法动弹:“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接受所爱的女人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傅痕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但结合他说话的语境,这种温和是很恐怖的存在。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江珂言惊恐地看着早已扎进她体内的采血针,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半。
傅痕,也是为了她的血而来的。
“我要亲手做掉这个孩子。”傅痕缓慢地戴上了皮质手套,怕待会儿溅出的血会弄脏他的手。
“你疯了?傅痕。”江珂言瞬间开始大叫起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些束缚 但她越挣扎,这些束缚便越紧。
她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但母爱和求生的本能让她没有放弃挣扎。
“停止吧,你的挣扎全部是徒劳,没有用的。”傅痕勾唇一笑,却在灯光的映射下阴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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