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3

杜衡是现场总指挥，经验更加丰富，他接受命令带领一个团驻守长江两岸。季老预计更大规模的大抢运开始，江阴两岸需要人据守接应，上海沦陷，中国最大的进出口口岸将进入日据时代。

  杜衡有了昨晚经验，这次指挥更加科学，渡船每次载运车辆，最佳车位精准计算，各个路口都有他派遣的得力助手。

  小轿车车队只放过渡江二次量，小轿车一律直接过十字路口，在对面街口，掉头排队，等待命令安插进卡车队伍中。最大的武装运输队赶到，杜衡下令先头部队全体下车，徒步乘船过江。空车立即排在小轿车车后。

  公路两边，左边是一字长蛇阵，阵头只到江阴口岸。右边是曹达仁部的空车长蛇阵。护卫部队排到了江阴口岸。阵势刚形成。何应钦的小车队，已经返回南京，清出一条车道，一条通畅的十字路口形成。

  金融卫队的头辆卡车的护卫长官认识刘兰兰，刘兰兰知道送金队伍来到，刘兰兰立即指挥整个车队直驶江阴口岸。车队行驶到港口时，正好过来一批满载粮油蔬菜的卡车。江阴岸口指挥是刘虎子兄弟带队，都是简单的更换司机和守卫，车留人员都是黑手银行的会计出纳。

  高小杰乘车赶到，他和刘兰兰互相敬军礼，服从两位夫人的命令。高小杰这时知道，江阴一个整编团，靖江一个整编团，加上各种劳工数万人，沿途护军是一个军，在维护一路平安。

  黄涛看着杜衡不慌不忙指挥一切，人山人海的调派高效，认定是一个人才。

  这时，陈静又掏出二份公文，一份薄一份厚。陈静说薄的是县长名单，厚的是今后的执行政治方向。鲁瑛放进她的公文包，把身边贴身卫士张小杰介绍给陈静。

  张小杰说他这个主力营服从陈夫人命令。张小杰开始调动部队，布防水平跟军政部警卫营一样，唯一不同是划定的卡车停车点。

  黑手银行的送金队伍在江阴口岸排成长队时，负责武装押运护送的刘云龙部官兵，到达十字路口就调头返回。送金队伍的司机去驾驶路边停靠路边的一长串满载粮油蔬菜物资车队。二路人马返回车队出发，很快就变成了刘云龙部押送四百辆粮油蔬菜卡车返回上海。

  高小杰的核心护送队伍要等送金队伍全部过江才返回。每辆车装载的账单，那是一个头寸箱的单据。头寸箱交给鲁瑛，鲁瑛交给刘兰兰。刘兰兰立即率队第一批返回盐城。

  刘兰兰跟着卡车过江，过江之后，送金车队在江北公路上排成长队。江北总指挥是季老。季老要刘兰兰带四个连出发，车头二个连，车尾放两个连。一百车为一队，小轿车队伍在前面开道。刘兰兰领命，率领两个连押尾。一百五六十混编车队返回盐城，盐城有吴峰坐镇指挥，沿途那是一个军。

  医疗物资车队陆续赶来，鲁瑛率队过江，还有一半的运金车在江阴街道排队。海军，陆军接到命令，分部出动，一半人卸货装船，过江，由民工抬进江北的隐蔽仓库。

  长江两岸又是热闹的运输场面，大多数官兵，民工，看见过江车队，严禁任何人靠近，车顶上的卫兵装备精良。看阵势，这比医疗物资还重要的物资。忙碌中没人敢冒险去探明白。

  运输船抵达长江北岸，大批的军医护士过江，也在江阴城临时建成最大的临时医院，所有抵达江阴伤员，先检查生死，再过江住院，转院。

  四百辆卡车全部过江，在长江两岸的运输，变成物资过江，车辆返回。江阴的十字路口的指挥，逐渐变成一条长龙。赵劲松的运菜队伍都在十字路口集中，他们在等空车，开始时觉得人比车多，但知道运送伤员的有一千辆卡车，平均下来，运菜队伍多出几百人押车。生意人懂得重新安排车辆。等四百辆盐城过江车辆被刘云龙部全部押运，十字路口的人少了一些。空车不断增加，送菜的队伍开始四处乱跑。

  鲁瑛和黄涛率队过江时，金融车队全部过江。刘虎子的过江队伍大部撤回江北，仅留张小杰带队的一个营，保卫陈静。陈静询问唐丽丽是否一起休息，唐丽丽说她还是去江阴县城渡口等待家人会面。陈静委派一位警卫护送，她向新家大院拍了一份电报，报告一切按计划执行顺利。

  黄涛担心鲁瑛的武装力量不够，新兵不如老兵训练有素。鲁瑛说她的总参谋长是季老。黄涛说季老是北洋政府的元老，有他协助，三个月内必定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怪不得韩老板放心你单独建军。

  轿车停在季老的轿车边，临停闲聊。

  黄涛主动和季老握手，季老希望黄涛守住江北沿岸半个月，他训练的新兵才能初步建制，时间越久越好。三个月新兵训练最佳，南通不是日军的主攻方向，扬州才是。黄涛说他只有信心守住一个月，苏南地区才是日军主力方向，他有三千山东部队，扬州部队，南通部队，一个军三个师，三四万人马，防线太长。季老说南通防线近日内可撤往靖江，新兵战斗力不行，但好在人数众多，这可是十几万新兵蛋子。黄涛说山东部队换防南通防务，只要补充一二万新兵，一个整编师就诞生。

  一个是北洋政府高参，一个是国民政府高参，有过交往，并没交情。但都知道各自本领。简短的临时停车会晤，排兵布阵达到共识。两位握手告别，季老是最后一队押运运金车的武装。

  鲁瑛将留守到最后时刻，她把厚的文件袋递给师傅，说是丈夫的执政战略文稿。季老的大车队是驶往盐城，鲁瑛的小车队是驶往两县交界处的大型仓库。

  这个简短的密谈，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空中进行，后面车辆乘客看不清人脸，只知道是两路人马的长官在密谈，影响后面的车辆行驶。鲁瑛专车上是四位，司机是鲁瑛的女保镖，黄涛和女儿同坐。曹黄氏不认识季老，二路车队行驶时，黄涛说：“鲁主任，韩老板真的是美国国防部长的工资，请他协助你。”

  鲁瑛说：“工资是按美元结算，中国做事，家人在美国领。还资助他的孙子辈出国留学。”曹黄氏说：“老爸，他是谁。这么高的工资。”黄涛说：“北洋政府的国务幕僚，他当部长的时候，我还是团长，高薪花得值，盐城，北方各省的各方面由他出面，盐城现在基本上肃清了一切反对者。”鲁瑛说：“差不多，现在就是新兵训练时间，时间越长，战斗力越强。”黄涛说：“我替你的政权，新兵保驾护航，你给我开什么级别的工资。”鲁瑛说：“美国陆军中将的月薪，南通沦陷就没工资发。”曹黄氏说：“有一个月是一个月，美国陆军中将比中国中将工资高几十倍，还是美元支付。”黄涛笑着说：“有一个月算一个月。说不定扬州沦陷了，南通还没开打。”

  十几分钟车程，黑暗的夜空中，一处山林中灯光照亮道路，在乡间道路上有路灯，让黄涛觉得不可思议。除非前方的建筑物中有发电机组。车队驶入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面积从外观上目测比靖江北岸的仓库大上十倍。车队直接驶入刚刚完工的毛坯建筑里。

  建筑材料大多数是用土胚砖，主梁是烧胚红砖，红砖结实耐用，价格此土胚砖贵数倍。如此建筑风格，比普通老百姓的土胚房强无数倍。建筑群分十个区域。屋顶是木板，电线铺设完整，此刻，整个仓库亮如白天。黑暗的仓库，大多数建筑工人席地而睡。

  数十辆各种车辆驶入空旷的仓库里，曹黄氏说：“鲁瑛主任，你真舍得投资，这工程要花几百万吧。”鲁瑛说：“这里将成为长江两岸最大的物资交易中心，驻军能驻一个整编团，我手下有十几万工程队，数万工程兵，不上大项目，工人到哪里去赚钱。”黄涛说：“盐城的规模应该比这里更大。”鲁瑛说：“季老的规划中要把盐阜地区打造成小上海。”

  军医署的官员们，下车被庞大的建筑群惊讶。江阴县城的电力供应紧张，这里有座小型发电机组。这是抢救伤员必要的电力供应。军医署长走近鲁瑛身边说：“鲁主任，这里部分仓库被军医署征用了，能建数万伤员的临时医院。”鲁瑛说：“中央军伤员留在这里治疗，杂牌军还是去盐城各县医院，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几倍。”

  得到业主鲁瑛的同意，军医署署长对同行同事说：“这里从现在起就是江北军医署总部医院，医疗设备过江之后立即装配。请海军，江阴陆军，江阴政府，靖江政府，火速支援一些桌，椅，床铺。”海军司令同意支援，他立即命令手下把海军，陆军的办公设备，支援这里。日军入侵江阴，所有的设备送给了日军，让伤员在这里医疗环境更好些。

  轿车在新建工地里穿梭都要花几分钟，建筑面积太大了。军医署的官员们只能按施工图，划定一个医疗区域，有水有电安静的地方。利于运输的地方被鲁瑛确定为仓库。

  黄涛的江北指挥部设在大城市扬州，知道季老帮助，鲁瑛在这里派驻新兵一个团。

  大家还在协商之际，运送医疗物资的车队，一辆接一辆驶入。鲁瑛旗下的一个营开始入驻，警卫布岗，数千睡觉工人，立即醒来，帮忙卸车，堆放。军医署的官员立即指挥分类，生怕工人一阵乱放，那知医疗物资过江之后，就由鲁瑛旗下的精通医疗物资的军医，分类装车。

  立即设立电话线，建立通讯室，是鲁瑛下达的最新命令。

  海军司令见工作开展，他赶快返回驻地调动人员支援办公设备。军医署长带队来了几十人，大多数留守现场工作，返回江阴县城时，只剩数人。

  鲁瑛和众多将领一起返回江阴县城，她和曹黄氏一起住进县城最好的路口旅社，整个运输队伍有家族数千将士忙碌，近万驻军协助。杜衡团队是值得信任的部下。

  旅社门口，唐丽丽躺在竹椅上，时不时睁开眼睛，来看过江人流，此刻，没有南下的车辆和人员，北上过江的人流川流不息。

  军医署长，海军司令，黄涛根本不顾休息，他们要指挥各部系统。

  医疗物资最先过江，轮到常用生活物资时，大量的伤员到达江阴，整个县城更加忙碌的时刻到来。在官兵中不时传来转院过程中，不断增加重伤员死在路上的消息。

  欧阳不败乘坐的车辆最宽松，本在医疗运输队中排前面，随着车队中出现紧急求援，司机立即停车，医生护士下车支援抢救异常伤员，全力挽救伤员生命。

  第一次临时停车，欧阳不败为他的草率的转院后悔，一路上，公路不平坦，一路颠簸，颠簸厉害时，车辆的震动能够把人从担架上弹起。

  车上的军医在行驶中不断支援友军，数小时后，欧阳不败的同车一位重伤员受不了一路颠簸，出现病危情况。车停稳路边。军医护士进行抢救。数分钟后宣布死亡，乘车的人心情沉重，尸体一直同车到达江阴城。

  欧阳不败乘坐的车辆，经过三次临停，位置变成了队尾。车辆到达江阴城时，车停稳，大量的官兵来抬担架，军医护士检查乘客的生死。欧阳不败从卡车上抬下来，他感慨死里逃生一回。他是将军，重点护理对象，他躺在担架上，看见一辆辆空车飞快的返回。路过一段街道时，几排尸体排得整整齐齐，数位军医在寻找能够救治复活的奇迹。这场面让人心酸，欧阳不败心想如果他不是坚决要求转院，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能活下来大半。

  自治政府视察团秘密抵沪，转到了派遣军日本情报局。在全歼和内斗中，铃木中将选择内斗，他认为击毙伍泗帅，比消灭一支没有实力的视察团更有政治意义和新闻意义。在与伍泗帅的狙击手对攻中，百战百败，日本顶级狙击手派一个死一个，无一生还。

  为了减少日本优秀狙击手死亡，促成自治政府内斗顺利，一个新计划在日本情报局诞生。

  田中将军坐在办公室翻看文件，一位少佐军官在他身边忙碌。叶龙身穿日本陆军中尉军装走到办公室门口，高喊着报告，得到命令，以标准的军人姿势走进田中将军办公桌前敬礼。

  田中将军从文件堆中，拿出袁惠敏的相片指着说：“这是你骗到手的中国妻子袁惠敏。”叶龙说：“为帝国的任务，骗取她的信任，结婚之后，潜伏小组，成功干掉二百二十五名对方特工。”田中将军说：“你去骗取她的信任。”叶龙说：“骗她容易，骗张扬不容易。”

  田中将军说：“根据情报汇总，伍泗帅出现上海时，袁惠敏就失踪，这证明是张扬为了保护侄女，与伍泗帅有联系。”叶龙说：“伍泗帅是电梯口事件的世界第一杀手。”田中将军说：“没错，将近一千多人帝国优秀狙击手都被他一弹击毙，电梯口是其中之一战列，樱花路117号估计是他带队干的，二进二出，你的任务是配合还没暴露身份的曹操，把袁惠敏引出来。”

  叶龙说：“张扬会杀了我。”田中将军从抽屉里拿出手枪，递给少佐军官说：“我现在就杀了你。”田中将军按着桌上的铃，二位医生，四位男女护士出现办公室门口。叶龙明白上级命令，行着军礼说：“愿意为天皇陛下献身。”田中将军说：“帝国优秀狙击手时时刻刻死在伍泗帅枪下，他设下埋伏让帝国勇士钻。你的任务和曹操一起诱使异党内斗，把伍泗帅引到我军的包围圈里击毙。”

  少佐熟练的使用手枪，卸弹装弹。少佐和叶龙，医生，护士。一起离开将军办公室，走进一间准备好的手术室。少佐对准换装后的叶龙近距离瞄准身体各部位，精准射击，一个弹匣子弹打光，叶龙身中七弹，都是次要部位，无致命无致残伤。医生护士立即展开抢救。

  叶龙经过曹操的协助，成功的进入隐蔽组织控制的医院。

  张扬第一个得到消息，立即赶往袁惠敏的住处，重重的敲门声把袁惠敏从睡梦中醒来，她打开房门。张扬走进去说：“叶龙出现在医院。”袁惠敏惊喜的说：“他还活着。”张扬说：“伍泗帅首长留你一条命，我提醒你，你是情报人员，记住保守党的机密，叶龙是日特，出现动机不详。”

  袁惠敏关心的说：“他受伤了。”张扬说：“身中七弹，近距离射击，没一处打中要害，按中弹概率，近距离连中七弹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枪伤是新伤。”袁惠敏说：“他也许不是日本特务。”

  张扬挥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袁惠敏脸上，他说：“你要清醒，伍泗帅首长放过你，希望你完成搅局计划。见到叶龙。不能说出你的任务。只要泄密，我将亲手处决你。”

  张扬心想侄女入情太深。命令侄女把虚构的强奸案，要悄无声息的传递给叶龙，叶龙是日特必定上报消息。张扬不由佩服伍泗帅的布局，强奸案是引暴党内斗争的开始，叶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此刻出现就是来搅局的。

  袁惠敏走进医院病室，看到叶龙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人处于手术后昏迷中。袁惠敏看着失踪多日的丈夫，满肚子的委屈此刻化作泪水流淌出来，想要告诉委屈给心上人，又牢记张扬的警告，张扬派人紧盯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泄密，那就是同时枪决。

  病室里有六张病床，每张床上都有病人和一位看护亲属，谁是监控者？袁惠敏不知道，她知道张扬不杀叶龙的意图，将计就计，引日特出现。

  叶龙的病床靠近窗户。

  医院对面的民居里，一间房间里，一支日本特务监控组，正在监控医院里的叶龙病室的一切。医院病室楼下的病室，日特合理的占据了房间，这里的监听设备先进，这组人负责声音窃听。这两组日本特务，共同针对袁惠敏。

  医院对面的民居，一位负责望远镜监控，一位负责军用电台。望远镜监控的日特，下达命令：袁惠敏出现，请示下一步计划。负责电台的日特，向上级发出密电。

  一位日军少佐走进田中少将的办公室，少佐从公文夹中拿出电报说：“将军，袁惠敏出现，叶龙成功露面，没有被捕杀。跟踪队请示下一步任务。”田中少将说：“没有被杀，证明张扬想借叶龙调出我们的人，现在是监控最严密的时刻。等待情况发展。”

  田中少将书写回电，少佐接过回电说：“这对曹操来说更容易摆脱追查，叶龙搅局正是时候。”田中少将说：“曹操不再是孤军奋战。”

  又一位少佐拿着电文进来说：“将军，视察团连夜抵达上海，行动机密，没有与沪办取得联系。”田中少将看着电文说：“狙击伍泗帅的行动暂停，看国民党出招，一场好戏将要上演。”

  柳思敏在睡梦中思念起出国的家人，醒来时，伤感无比，她钻进李家泗的被窝中，她想聊天，她在中国只有老公一位亲人。李家泗安慰伤感的老婆，听着她的声音。

  柳思敏说她父亲曾经当过军人，知道中日战争，日本军事实力明显强大，亡国概率百分之五十。弃官移民是为了保证家人的平安，家人落在日本人手中，爱国的英雄不能舍家为国那就沦为汉奸。中央军，杂牌军，各路政府官员家人拿着财富扎堆移民就是明摆。

  与老婆谈古论今，李家泗觉得政治理论水平，梁军排第一，她是国家概念。柳思敏排第二，鲁瑛排第三。鲁瑛还是有理想主义思维，柳思敏的思维即不是理想主义思维也不是三民主义，她的思维是抛开理想，立足实际，靠着代办贪官家属留学生签证发了财的老婆。

  柳思敏说老公结交权贵在于扩充实力，想在上海沦陷前完成战略任务。当老公完成战略目标，柳思敏，赵敏儿，田琳，曹玉兰等家庭背景，从军从商从政的都会出国，留在身边的都是没有家族背景的小资女人。

  李家泗不由佩服柳思敏的思维方式，如果上海沦陷，一定要送出国的新家大院老婆中有四位，曹玉兰是将军之女，田琳是文化部高官之女，赵敏儿是巨富之女，赵劲松已经成了排名第一的爆发户。柳思敏是政府任命的中层官员，日本特务可能已经锁定她了。

  李家泗对柳思敏，赵敏儿的移民之日，就是确定怀孕之日，曹玉兰负责她们的安全。真正派出国发展的新家大院老婆，还真没几个必须出国。懂英语的家人才能出国，这是基本条件。

  柳思敏对时局看法，她即不看好国民党，更不看好异党。她认为国民党派系众多，地方杂牌军比中央军还多。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造成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至今国民政府不敢以政府名义正式宣布对日作战，就想为以后谈判留余地。异党的实力太弱，党内争权夺利严重，出现过第二中央，加上海归派插手，就快丧失独立自主的主权。队伍廉洁没有实力，没有争夺天下资本。

  李家泗这是听到的第二个女人讲异党现在阶段是半殖民化。宋大姐有此觉悟正常，她是最痛恨帝国主义的各种入侵。

  柳思敏分析老公的实力，更让李家泗信心满满。她说老公的私人财产，可以组成几十万人的机械化军队，加上一支强大的经济团队。有钱是建军之本，李家泗和各国领事关系密切，采购，引进先进武器装备轻而易举。现在代办签证把中国势力都积极合作，现在地盘在不断扩大，动员老公做独霸一方的军阀，自立党派是她的意见。

  柳思敏的分析，让李家泗深深感慨，一位政治家就在身边。李家泗在做的秘密计划，让她没有看破，值得培养的爱人，将来的成就不输于梁军。梁军绝对是第三个讲，国际海归派一不支援武器，二不提供资金，只会派王天这样半殖民走狗来毒害发展。

  李家泗精神抖擞起来，穿衣起床，开始工作。

  家族电报室，只有陈静的电报，这意味着今晚的行动取得成功。柳思敏也睡意浓浓陪伴左右，她在等舅舅彭龙骧，二天前就发出任命电报，得到赴任肯定。南通县是战略要地，彭龙骧当过军官，打过仗。在人选上，李家泗认可舅舅彭龙骧，行政权由亲戚任命是策略。

  鲁瑛家守电话的佣人过来汇报，彭龙骧的人马已经驶入租界。

  李家泗和柳思敏手牵手，来到大院门口，坐在李丽芳家院落里的腾椅上等待，身边家族保镖和佣人站着不少。

  才半根烟功夫，从院外驶入七辆卡车和一辆陈旧轿车，只见兵役署署长宋主任从轿车上下来。挥手喊：“韩老板，好事，好事。”李家泗走过去，看着七辆卡车上不断下来男女老少，手中都提着行李。李家泗笑着说：“宋主任，什么时候当起了难民头头。”宋主任说：“他们是国际难民。”宋主任转身对众人说：“你们去隔壁的食堂去吃夜宵。”柳思敏立即命令身边的佣人上前接待帮忙，有人去食堂通知开火。

  李家泗开着香烟说：“多少国际难民。”宋主任说：“八十六个，都是一个系统的家属。”宋主任搂着李家泗的肩膀，小声说：“国防部为了补充各军各师，从后方调来三十个保安团新兵补充兵力。”

  李家泗为宋主任点燃香烟说：“成建制的补充兵力，那是花钱如流水，李汉三部，我现在没买到一兵一卒。兵力让给了cc系，还是七拼八凑的靠得住。”宋主任说：“三十个保安团，有十八个是地方新兵团，西北王冯副主席想还你的人情债，他从嫡系部下调了一个新兵团专门补充你的部队。”

  宋主任从他的公文包中，点出一叠国防部调令，选出一张调令说：“冯副主席的批示。”李家泗接过调令说：“冯副主席江湖义气第一，痛快够朋友。”宋主任展开众多调令说：“再补充一个团怎么样。”李家泗说：“八十六个人，没有冒名顶替的名额。”

  宋主任说：“欧美国家的使领馆断了外交部的出国途径，想出国的各路势力太多了，大家知道我是裸官，下属天天盯着我犯错。”李家泗说：“你家七口人都有双重国籍，外交部查不到资料。”宋主任说：“一个系统的，不怕上面查，就怕下面告，他们不指望冒名顶替，出国十年就行。”

  李家泗说：“中央军的补充，我不敢要。杂牌军有多少个团补充。”宋主任数着调令说：“川军，桂军，滇军，湘军。”李家泗说：“湘军有补充团。”宋主任挑出湘军的批文说：“唐生智在南京快成光杆司令了，湘军成建制的被中央军收编，这是唐长官的电话，杂牌军调令签字的长官，都跟我打招呼，他们没门路认识你。那我就把新兵档案给你。”

  李家泗接过湘军批文调令，和唐生智的电话，突然感到兵力来得太容易。让他兴奋的是，国民党中央压根就不知道水网计划是他制定，不然，代表陆军补充的最高权威宋主任不会冒死相助。这证明李滨没有出卖他。他感慨的说：“老宋，我在美国为你家人买七份养老保险吧！”宋主任说：“谢谢，养老保险比给工作好。”

  宋主任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私章的名片说：“以后在国防部，大事来找我，小事别登门。二支新兵团在哪里集结。”李家泗说：“南通，盐城都可以。”宋主任在他的文件中，写下了二支新兵团的集结地，说：“湘军去南通，豫军去盐城。”

  宋主任走向那群等待他的人群中，他说：“湘军补充一团，豫军补充四团。”一辆卡车上的留守人员，从车上的麻袋堆中，挑出四个大麻袋，四个大麻袋整整齐齐的堆在人行道上。

  宋主任和李家泗握手告别，他登上轿车，挥手与众人告别，两辆卡车载着便衣武装人员消失在夜深人静的街道尽头。

  八十六个人的男女老少队伍，行李带了不少，一位中年人主动开着香烟说：“谢谢，韩老板帮忙。”李家泗接过香烟续火后说：“我负责签证，吃住。吃饭在食堂，住宿在宾馆，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不负责。”中年人说：“上海快成日本人的地盘。保证人身安全那是强人所难，也拜托你把船票预定。”柳思敏说：“没问题，船票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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