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昆山镇血战 金融战前奏1

李家泗的小队伍由苏州城出发，驶往昆山镇，这是许高参的指点。能进战略室的都是战术家。如果真有小股日军穿插占领昆山镇，对苏州城形成威胁。今晚，遇到日军突袭就意味着日军军部，服从日本财政部的指挥，明天是中国股市多空双方决战日之战，日本军队要在军事上造成最大利空。日本财政部的外汇会要压垮花姐，对李家泗而言，战争的利空不算事，是他收割日本，汉奸资产的最佳时间。

  苏州地区为东西主要交通枢纽，逃难的老百姓成千上万，一拨接一拨。苏州城的居民逃难走了一大半。城内军营，防卫严密。

  车队来到昆山，李家泗驾驶军用吉普车，视察整个昆山镇防御。镇上无守军，只有民团维持秩序。整个昆山镇巡查一周，地形上心里有底，许高参是位人才，这是日本穿插部队必须占领的军事要地。李家泗没有选择镇上落脚，选择离镇上一二千米的一处小山丘上的村庄。

  李家泗考察刘虎子等人排兵布阵水平，李家泗说：“如果几百人的日军袭击昆山镇，以我们的力量怎么进退有余。”刘虎子愣住，他说：“听你的命令。”王大富说：“将军选择前面村庄落脚，我们有车撤退方便。敌人占领昆山镇，兵力不够的话，不够将军一场屠杀。”

  李家泗说：“日军的战斗力比我们并肩战斗过的敌人强十倍，个个都是神枪手。如果日军是一个连，我们可以险胜，如果是一个营，那就让美女先跑。”刘兰兰说：“以前，一个连的中央军，我们几百号人都打不赢，装备太差。跟着将军，才知道什么是战斗力。听说一个连的日本鬼子能干掉一个团的杂牌军。”

  李家泗说：“一个连干掉一个营差不多，一个团太夸张。跟我训练一个月，你们一样有以一挡十的本领。”刘虎子说：“我们的装备不差，大家不怕死，不给将军丢脸。”

  刘兰兰说：“为何在这落脚，不直接去上海。”杨小环说：“在等援军，文静妹妹在苏州等人。”李家泗说：“聪明，论战斗力，大姐曹玉兰排第二，可她没有杀过人，从射击冠军到狙击杀手需要战争的磨砺，一流的狙击手诞生需要无数战友牺牲。”这句话让大家沉思。

  下午时分，吉普车，卡车驶入小山丘乡间公路边的一家农家小院。振雄武馆的旗帜在门口飘扬，村庄七八户人家。振雄武馆小院里有二十几位少年青年正在练武。两辆机动车停在院门口，让院内人出来观望。

  李家泗说：“刘中校，每户人家借宿，最干净的设立卫生院，布置警戒线。”刘虎子说：“下车。”卡车上的新老兵全体下车，刘兰兰等美人负责逐户武装借宿。

  李家泗跳下车，掏出二块大洋，丢给院内年纪最大的油饼李说：“老乡，我们在你家住一晚。”油饼李迟疑说：“将军老爷，乡下没有什么招待的，前面镇上有旅馆，离这里只有三里地。”李家泗说：“你们村位置安全，日军发动突然袭击，首先占领镇上，住在你家，我有回旋余地。”油饼婆说：“将军老爷到我家住，是我家光荣，老大，老三，快去镇上买鸡，鸭，只挑贵的买。”李家泗对熟悉的老婆说：“每户两块钱借宿费，买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

  油饼婆抢过老公手中的大洋，一块丢给大儿子李大贵，李大贵快速准确地抓到手，油饼婆说：“村上都是李家亲戚，都散了吧！欢迎军爷借宿。老爷，太太，我跟你们准备房间。”

  油饼李挥挥手，徒弟们各自散开。油饼李年轻时参加过义和团，义和团被镇压，他逃亡到了江南，隐姓埋名入赘李家，开间武馆，擅长北方油炸食品，家财日渐红火，他有六子二女，现在儿孙满堂。最小的儿子同孙子同岁。

  有了油饼婆的热情接待，小徒弟领路，小山村一共八户人家，都姓李，其中四户是油饼李的儿女家，最富的还数油饼李家，刘虎子兄弟，军医各领新兵数位分配在七户人家。

  曹玉兰最后一个下车说：“老公，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李家泗说：“在这等文静领来的友军，神枪手多，我不希望睡觉时候，被突袭的日军包围。”叶玫说：“镇上应该有军统情报站。”大家各忙各的投宿。

  李家泗站在高处，望远镜四处观察周围环境，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小山丘。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李学文问：“将军收不收新兵。”李家泗说：“十六岁以上就收。”李学文说：“我今年十七岁，小学毕业，我家就我读过书。”李家泗见他透着几分机灵说：“当勤务兵吧！玉兰，跟他办入伍手续。”曹玉兰说：“没空。”叶玫说：“军统不收乡下人。”李家泗说：“鲁瑛，刘兰兰。”鲁瑛说：“来，你们村想参军的，在我这里报名。”刘兰兰说：“来，来，来，报名参军，保家卫国。给多少安家费。”

  刘虎子一听招兵，他在江阴被动招过，这些新兵能吃苦，每天苦练杀敌本领。李家泗说：“家属给十二块钱，领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全家照相一张。”刘虎子立即大声重复一遍。

  招募本地新兵开展抗日救亡工作本是计划。鲁瑛坐在院落里面的石磨边，石磨当桌子，摆开阵势拿出笔和报名表。有位年轻人问：“将军，当兵一个月多少军饷。”李家泗说：“新兵一般四块大洋一个月，训练三个月，老兵四五六块一个月。参加过战斗，不怯敌，冷静打仗，立功受奖，升班长排长，军饷翻倍。将军是一千大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年轻人喜笑颜开，对自己前途充满希望。李学文说：“当上将军要多少年。”李家泗说：“从新兵到神枪手，再到战斗英雄，再到将军，我用了五年。当将军要有谋略。大多数人当兵十几年还是一个排长。战斗英雄在部队里提拔最快。”

  李学文说：“我要当战斗英雄。”油饼李说：“战斗英雄是用命挣来的，别做英雄梦，部队能吃饱饭。能吃到肉？”振雄武馆学徒众多，真正愿意当兵的不多。每位报名参军的新兵，登记之后，都领取了十二块法币安家。新招新兵八位，新兵都是附近村庄村民。

  刘虎子等人没受过长期的职业军人训练，十五位土匪兄弟跟他一样，是经验派。梁宏部的十八位强健新兵受到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其中二位当过班长，新添八位新兵，补充到各个班。刘虎子，王大富不懂职业军人训练，却能按土匪的思路排兵布阵，小山村的防卫不差。

  让李家泗最赞扬的就是白洁领导的随队医疗站，选址在溪水边的民居，民居破旧，打扫之下干净，医疗队是小山村的核心。

  刘虎子让两位新兵班长开始第一次新兵训练，新入伍的洋相百出，班长不时整训。新兵比江阴兵差多了，学会射击是新兵必须掌握的技术。刘虎子看着土匪新兵训练，到底是野战军训练出来的，有模有样，战斗力似乎比山东土匪强。刘虎子明白，他没有能力掌握指挥，军衔职务上的部队，他明白他是靠妹妹升官，对妹夫的忠诚比本领更重要。

  与李家泗参加过无声行动的五位土匪，刘虎子兄弟级别最低的都是上尉连长，给刘虎子的编制是一个团。没参加过战斗的十位土匪都是班，排级军官。刘虎子是明白人，叶玫是军校教官，他请叶夫人军训，从刘虎子算起，再次接受职业训练，他的兄弟心里只想，学好打仗本领，别丢妹夫的脸。

  小山村每户人家都获得两块大洋借宿费，农家知道是抗日军队对老百姓秋毫不防，买卖公平，都拿出一块钱，聚资去镇上购买物资。蔬菜就在自家菜地里采摘。

  王真真等人同行，去镇上采购不少精美食材，特别是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在小山村开始宰杀。小山村由官兵比老百姓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很快就聚集小山村谈论，十二块钱，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那是马上兑现。新兵家属拿着实惠回家，逢人就说孩子当兵了，部队长官好。招兵工作才正式扩大。

  小山村的八户人家的桌椅都搬入了武馆大院，军民一起欢迎新兵入伍宴席。油饼李隔壁女婿家的厨房成了王真真的专厨，农家媳妇成了她的下手。

  油饼婆在厨房炒菜，油饼李在炸油饼油条，帮厨四位，端菜的李二凤说：“奶奶，不知道将军收不收女兵。”油饼婆说：“将军很和气，你去问问，做将军夫人的勤务兵很有出息，一个女孩赚四块大洋一个月的人很少。”

  李二凤端着六盘热菜，每桌一盘。桌椅最好的两张桌子已经摆满一桌菜，对比之下，同样的食材，炒出来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二桌是精美好看的好香的菜肴，六桌是大鱼大肉，没有看相。

  大家都在各处照相，二台照相机被两位美女摄影，李家泗正在指挥官兵们合影。动员家属和子弟兵一起照相。新兵家属个个兴高采烈，穿着朴素，贫穷，精神面貌不错。

  李二凤看准机会说：“将军，你收不收女兵。”李家泗说：“部队一般只招收有文化的女兵，女兵有医生护士，文艺兵，谍报员。”叶玫看见李二凤，身强体健有功夫，她说：“伺候将军夫人的女兵，只要勤快和忠诚老实。”李家泗手搭在曹玉兰的肩膀上说：“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大太太。”曹玉兰说：“就收你做我的丫头兵。”韩玉笑容满面，两人牵手，她有伴了。

  除了李家泗的家人照相随意，大多数在场的都没照过相，新兵都是每个人单独像一张，全家福一张，分入班级合影。刘虎子兄弟照过相，不过他们都喜欢和护士兵一起照合影。女护士却喜欢跟两位军医合影。当油饼李一家人一起合影照相时，八桌饭菜已经做好。

  李家泗看到新兵家属不敢入席，招手说：“各位新兵家属入席，这是欢送宴，我代表国家，代表政府，感谢父老乡亲把儿女送入军队，在国难当头，舍小家，为国家。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当兵，一要不怕死，二要不怕苦，三要对国家忠诚，四要服从命令。各位军人家属，我承诺，部队建军体制完善，家家有田种，读书不要钱，看病不要钱。”

  油饼李连声说好，带头鼓掌，老百姓也跟着鼓掌。农村流行流水席，先来先吃。

  李家泗说：“刘团长说几句。”刘虎子端起酒碗说：“我没将军的水平，一个字，干。”刘虎子喝上一口酒，众部下豪爽，都举起酒碗喝酒。梁宏部的十八位新兵，风卷残云的快速用餐，这比梁宏部的伙食好几倍。虽说菜肴手艺一般，份量实足。

  王真真的手艺不错，李家泗把二碗饭倒入一个菜盘，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这些天，天天饭店就餐，王真真的手艺的确是开饭店的，好看美味。曹玉兰是尝尽天下美食的千金小姐，吃油饼，油条时说：油饼油条好吃！叶玫说：“乡下人手艺都这样，没吃过好东西，搞不出好味道。”王真真说：“没厨艺就是浪费新鲜食材。”鲁瑛说：“乡下只有米和蔬菜新鲜好吃。”

  李家泗吃饭喝足，抽烟喝茶，等待家眷吃饱。李家泗带来的官兵就占四桌，四桌是新兵家属和村上邻居。人多，许多人都站着吃，是流水席，并不着急上桌。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先在院外观望，询问是不是当兵，家属给十二块钱安家费，照相，八菜一汤新兵宴。得到肯定，报名参军的青年络绎不绝。

  李家泗见场面达到预期，他说：“叶玫，你是军统教官，和鲁瑛一起去新兵家政审。”叶玫说：“没问题，为什么要在这里招募新兵。”李家泗说：“我们去上海工作需要本地兵源，上海话不会讲，怎么开展工作。”叶玫第一个吃完饭的美人，她接替鲁瑛的工作，现场办参军手续。

  报名参军的青年人，壮年人越来越多，连镇政府都惊动。镇政府上次征兵还是淞沪会战前，淞沪会战打响就没招募过新兵，上面是怕新兵泄密军事情报，宁愿从外地投入兵力，也不从本地招。这次招兵没有年纪，性别区别，只要是中国人就行。

  镇长是本镇大地主，带着手下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在招募新兵，装备精良，一看就是正规军。镇政府有民团编制，待遇不如新兵。镇长的级别跟上尉教官叶玫平级，他根本不敢去调查将军，主动来配合叶玫工作。新兵一多，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很快就送尽，镇长玩了个小花招，把家里的牛，羊，猪，卖给部队。

  镇长等随从也不嫌残席，就在李家泗的家眷席就坐。别桌都热腾腾的满桌流水席，残席上有几道菜没动几筷子，正是镇长喜欢的菜肴。试吃只夸手艺好，大城市手艺一流。

  镇长酒醉饭饱离开时，不忘要一份新兵名单，这是他的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新兵。名单让他大惊，人数超过一百三十六位，男一百零五位，女三十一位。

  女新兵只有十六位，胆大心细的进入医疗队。十五位农妇分在炊事班。炊事班的工作就是做饭烧菜。农村晚餐，有早有晚。黄昏时刻，只有小山村热闹非凡。

  连一级新兵建制开始，刘虎子对一百多新兵管理能力有余，三位生死兄弟被分别任命为连长，两位副连长，三个排长，六个副排长由土匪兄弟担任。班长副班长由十八位梁宏部的土匪新兵代理班长或正式副班长。这样的任命让李家泗看出了刘虎子懂行的一面。

  吃饭喝足，一场新兵训练又开始，简单的排队行，使用枪械。新兵一多，枪支不够，军装不够。一个连级杂色武装就在黄昏中诞生。新兵第一场实弹训练准备明早开始，江阴新兵最高兴，摸了几天枪，终于可以打靶。

  油饼李夫妻是本地威望武师，新兵兵源中一半以上都在他家学过武，都有刀枪棍棒冷兵器，冷兵器自带当兵。十二块法币安家费，十斤肉，军人照，全家福。都是实惠。只要是中国人，政审就简单，大多数人是全家送兵，少数人是瞒着家庭，自愿当兵。

  政审由鲁瑛，叶玫负责，专门针对瞒着家庭的少数人，在新兵的引路下，逐户调查落实。新兵主要来源，除了昆山镇镇上居民，和方圆五公里的山村居民。其中三位流浪汉，在昆山镇流浪了数年之久，参军是为了一顿饱饭，连安家费，十斤肉记在账上。

  政审结束，新兵军训没有结束，怎么样射击那是新兵必须学会。这比练站姿还重要。小山村成了一个新兵连的驻扎地。

  李家泗上床睡觉，疲惫不堪的美人们在逐渐进入梦乡。一路上，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李丽芳，凤五，此刻精力充沛起来。李家泗小睡醒来，满怀思索再也无法入睡，决定起床察看周围环境。

  小山村安静无比，各班新兵还在练习射姿，各户的灯笼和月光是唯一的亮光。离开小山村时，刘兰兰跟随出门。李家泗身穿便装，左手拿着微弱煤油灯照耀路基，李丽芳，凤五，刘兰兰各拿一支手电筒跟随。油饼李和两个儿子各自挑着担子跟随灯光，快步走向镇上，晚上全是逃难路过的难民，生意最好时刻。

  走进昆山镇，灯光和篝火通明，镇上逃避战火的难民如潮，数千人露宿风餐的场面庞大。油饼李和儿子摆起担子叫起买卖来，生意立即就有。

  李家泗继续朝前走，关心地问：“累了吧！”李丽芳说：“早知道镇上什么都没有，到处是难民，还不如不出来。”李家泗说：“部队宿营，方圆十几里，指挥官要了解情况，侦察可以防止敌军渗透。”刘兰兰说：“镇上有日本特务。”凤五说：“特务没有，难民中的美女不少，买不起租界房子的老百姓。上海租界，明天上午我就来了。”

  一对年轻夫妻正在为逃难的事争吵，婆婆在旁指责媳妇不是，年轻少妇美丽动人，身材性感诱人，她拒理争辩说：“越逃越穷，还不如留在上海蜗居。”李家泗多看她几眼感叹地说：“江南美人真多。”李丽芳说：“看上她了。”这时，愤怒的丈夫打了一记耳光给美少妇。美少妇米丽顿时委屈得泪流满面。

  性感美丽少女江文君和美丽动人少女吴晓薇，坐在吴家父亲昌吉，母亲吴李氏身边，行李中有一大堆报纸。吴家弟妹在和结伴难友玩扑克牌，成为露宿街头的一份子。

  吴晓薇和江文君今年大学毕业，淞沪会战使两人找不到工作。江文君父亲江贵，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美丽的女儿从小放纵粗养，使江文君颇有男孩子性格，反而江文君两位兄长是白面书生。江贵拥有祖传当铺，颇有家财，迷恋古董收藏。吴昌吉是外省移民户，租用江家房屋十几年。

  江文君和吴晓薇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被同学们称为姐妹花。江文君颇有文学功底，深受报社编辑吴昌吉的指导。吴晓薇声音甜美，梦想当歌唱家，家境不够殷实，实现不了愿意。

  淞沪会战，江贵把所有家产留给两个儿子，想为儿子去海外发展谋求出息。女儿拜托大编辑吴昌吉寻找有文化的好人家嫁人。兵慌马乱的年代，女儿是家庭的负担。吴家举家逃难离开上海华界，目的地是吴家老家武汉。江文君离开父母亲跟随吴家人一起逃难。

  美丽动人的cc系特务水玲，她和成熟美丽的师姐陪伴下便衣巡逻。水玲是苏州人，淞沪会战开始，响应国家号召，跟随同学一起报名参军，军情紧急，来不及特务培训就跟随特务经验丰富的师姐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小镇上时刻武装巡逻的有镇警察所警员和各村派遣的民团保丁。

  一辆车头破损严重的大型客车停在镇政府门口街口维修。李家泗提着煤油灯，手牵着刘兰兰消失黑暗街头。凤五和李丽芳一起物色目标，李丽芳看中米丽，凤五看中了吴晓薇和江文君，两位做媒高手分头行动。

  李家泗和刘兰兰到达目的地，李家泗说这道关卡最重要，这里设伏将狙击大队鬼子的有利地型。刘兰兰的手电筒只照五米之内，白天来看过，战壕早就已经挖好，没人守卫，没有填坑。刘兰兰明白所在地址。

  李丽芳手牵着美少妇米丽一起在街头与李家泗相遇。对李家泗说：“她愿意回租界。”李家泗惊讶米丽的美丽迷人，灯下照看，穿着打扮有几分少奶奶派头。容貌可人，大眼睛迷人，特别是性感身材诱惑人。

  凤五过来，她来报信，她在难民中物色了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少女，大学毕业生，未婚。开出的婚姻彩礼是一栋租界的洋楼，先给房再嫁人。李家泗相信凤五的眼光，大学毕业生老婆，众多美女还只有鲁瑛是，只要姿色过人给一栋别墅。

  米丽丈夫寻找妻子，见李家泗腰插双枪，左拥右抱，刘兰兰全副武装，凤五光彩照人，李丽芳美丽动人，他不敢在威风凛凛的帅哥面前发火，他向妻子赔礼道歉。米丽不加理会，缠不过，她说她选择离婚净身出户，从此以后分道扬镳。米丽手挽着刘兰兰跟在李家泗等人身后。刘兰兰的武装，让他不敢造次。

  这时，大型客车发动起来，无数难民争先恐后地涌向客车。

  从旅馆走出一大群人，十九位年轻力壮保镖围绕着一位中老年胖子林阿大和家眷。家眷中有大小孩子七个，抢眼就数林阿大身边美女如云。十六位年轻女人中最年轻美丽性感的是歌星柳月红，舞星翁香玉，越剧新星杨玉香。

  林阿大在携带家人和旗下明星逃难。李丽芳这里遇到逼良为娼的仇人，思想混乱不知所措，她知道林阿大在逃避战乱，离开昆山再想找到他就是大海捞针，她被强迫摄影的裸照就难得找回，报不报仇？

  十九位保镖用尖刀砍出一条血路，数百难民在暴利面前失去抗争勇气，纷纷躲避，受伤难民痛苦流血惨叫，伤人不伤命。军警，保丁人少，不敢上前制止。林阿大高声喊叫：“谁敢跟我抢位置，往死里砍。”军统特工杨敏和同事身穿便衣混在人群中注意事态发展。

  李家泗义愤填膺地出手搏斗，空手夺白刃，十三位保镖被打得断手断脚，激烈打斗危险时，三位保镖被李家泗失手砍死，其中之一身首异处。局势转眼被李家泗控制。他大声说：“仗势行凶，全都跟我跪下。”林阿大掏出手枪说：“打死你这个管闲事的。”话音未落，刘兰兰的手枪击发，一弹打中林阿大的肩膀，一弹打中他的大腿。由于在场的人多，刘兰兰没能力一弹毙命，选择近距离击伤，避免误伤群众。趁着林阿大倒地，顺势用脚踩着握枪的手，先捡枪再补弹，林阿大的四肢被击伤。凤五掏出手枪对着小山村方向射击，只到打光弹夹，再装弹观察。

  在同时，油饼李父子用扁担制服三位保镖。军警，保丁，麻起胆子维持秩序。李家泗掏出双枪注视周围。如此紧张的杀人场面，震慑着全场无声，把不可一世的帮派子弟吓得跪地求饶，散失斗志。

  李丽芳此刻惊喜万分，看着李家泗大获全胜，她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枪上膛，指着熟悉她的林家人说：“要不要打死她们。”

  油饼李父子帮忙，军警，保丁，拿出手铐和绳子，铐起，绑起保镖。林阿大的保镖多数被制服或被打成残废，局面彻底得到控制。李家泗说：“这些人行为构成汉奸罪，参与者就地正法，没收一切财物，汉奸家属入刑坐牢。”

  出乎意料的结果，三条人命和数十人伤残。汉奸罪是重罪，迫使冷眼观战的水玲掏出证件说：“我是党务特工水玲，你没有权力，把当街斗殴杀人，宣布为汉奸罪。”凤五说：“刚才没看你管理治安，现在多管闲事。”李家泗掏出证件说：“我是少将参谋长韩少武，抗战期间，我有权力枪毙任何值得怀疑的日特分子和扰乱社会秩序的地痞恶霸，刺杀抗日将领均属汉奸行为。”

  水玲说：“我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师姐说：“阿玲，不要较真，把一件简单的街头斗殴演变成一场政治谋杀，动手的死了就死了，汉奸罪是要连累家人。”镇长出来说：“刺杀抗日将领一律就地正法，动手的一律枪决。韩将军，汉奸罪是大罪，会连累家属。”

  李家泗观察整个局势，也为定罪思考。文玲突然说：“我不相信这么年轻就当少将，打电话到中央组织部就能确定身份。”林阿大说：“我死不要紧，别连累家人。”林阿大的原配夫人说：“如果他真的是将军，我们就是汉奸家属。”林阿大信心十足地说：“我在上海滩呼风唤雨十几年，那见过这么年轻将军。冒称将军是死刑。”

  刘虎子乘坐卡车带着数十杂色武装过来，下车就接管现场。刘虎一身穿中校军装，杂色武装大多数身穿军装，特别是军医护士服装整齐。大家都敬礼说：“报告，将军。”李家泗说：“军医马上救治受伤百姓。”白洁一看现场就明白，保镖是清一色的衣裳，都被下跪。老百姓是杂色服装都有家人在看护。白洁一挥手，两位军医，九位护士走进受伤的老百姓中，进行救治。

  刘虎子问：“怎么回事。”李家泗说：“这帮人，意图行刺抗日将领，被我和见义勇为的老百姓制服，参与行刺者一律就地正法，让没打过仗的新兵执行军法。”刘虎子立即指挥部下，把待毙犯人集中在街边角落，两位牛高马大的生死兄弟，站立李家泗身边保护。

  此刻，镇政府办公室有电话机，水玲拨打内部秘密电话询问证件的真假，得到肯定。水玲把证件还给李家泗说：“对不起，韩将军，让你受惊了。”师姐说：“韩将军这是政治谋杀还是街头斗殴，汉奸罪很重，是要没收全部家产的。”

  李家泗突然发现观看人群中有两位矮个年轻人带着异常眼神混在难民中，有掏枪上膛的动作，其中一人向镇政府对面的一栋民居发出信号。

  躲藏在民居二楼的六位日特，为首的用日语说：“支那将军，立即击毙。”日本狙击手瞄准李家泗的方位。柱子是北方人，身高比李家泗高半个脑袋，身材魁梧，挡住了狙击手的瞄准射线。柱子今夜全副武装，头戴钢盔，神气十足。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在柱子的整个身体边周旋，找不到一丝机会。

  看着忙碌的现场，众多观望的人流。李家泗说：“柱子，别动，一支狙击步枪瞄准了你的脑袋，右手在脖子上做扣痒动作。”柱子想信李家泗的话，他的脑袋上立即热汗直流。李家泗继续说：“猛子，人群中有两个日本特务，我开枪击毙，打敌五枪时，在左边一百米的二楼是狙击点，我进攻，你掩护，连续点射。”猛子说：“明白，柱子哥，别动，日本人打的是将军。”柱子汗流如雨，右手举手抓背扰痒，他知道他移动位置打到的是老板，他脑袋戴着钢盔，手臂挡住脖子，他紧张地说：“将军，我不动，愿意为你挡子弹。”

  日军头目站在窗前，看见混在难民中同伙，向他们示意做出狙杀手势。混在人群中的两名日特，向李家泗方向步步走近，穿过无数群众。李家泗看出异常，观察敌情，大喊一声：“卧倒。”眼疾手快举起双枪射击，每把枪打出二发，击中两位日特的头部，倒地时，他俩手枪已上膛。狙击步枪射击一弹，击中柱子的右手手臂，柱子忍着巨痛不移动位置。

  李家泗快如闪电般移动，瞄准街道房屋二楼连开两枪，从二楼窗户跌落一把狙击步枪和一具尸体。李家泗边跑边喊：“日本狙击手，不想死的卧倒。”双枪子弹不停点射，双枪火力压制二楼，踩着人体飞快的跑向民居前。猛子的冲锋枪开始接力点射，反应过来的官兵都射击，激烈的枪战场面开始，老百姓黑压压的全部卧倒。

  白洁和两位军医放弃救治老百姓，迅速地为柱子检查伤口。刘兰兰没有参战，她握枪看守林阿大一伙人，刘虎子明白枪声就是命令，他带领一部分兵力开始向目的地开枪增援，火力完全压制住整栋民团。

  李家泗左手持枪，右手枪插腰，右手掏出手榴弹丢进二楼，同时，从二楼丢下一颗手雷，李家泗顺脚一踢，手雷朝屋顶飞去。手榴弹在狙击房间，一声巨响，爆炸声炸毁整个房间。手雷又炸毁屋顶。李家泗示意停火，做出两路包抄手势。枪声一停，刘虎子，猛子各带部分兵力包围楼房。李家泗飞檐走壁飞快地翻进暴炸现场，房内连开五枪。

  刘虎子带队从正门冲进民居，猛子带队从后门冲进民居。镇长带着警察，保丁随后。镇长等警察看见熟悉的民居主人一家老小七口，尸体整整齐齐摆放客厅，知道事态严重，走进经过两轮爆炸下的残破二楼。被手枪击毙的五人中有三位穿着日军军装。

  李家泗看见刘虎子说：“收缴战利品。”刘虎子和部下对尸体和房间东西搜查。李家泗说：“我是临时总指挥，镇长你是副指挥，马上调动镇上所有力量搜索，这是日军先遣特务。”警察和保丁慌作一团，镇长知道眼前年轻将军现在是镇上最高指挥官。

  整个镇上所有难民惊慌起来，难民们看见从爆炸的房间先后丢出六具尸体，当杂色武装和警察，保丁抬出一家七口尸体。日本侦察兵灭口消息使整个镇上充满恐惧。李家泗脸色严肃地背着二支狙击步枪和一部日军电台从院门走进，美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水玲搜索两具头部中枪者尸体，搜出证件，惊呼：“日本海军陆战队。”师姐紧张的说：“镇上有日军侦察兵渗透。”镇长说：“暗杀一位抗日将军对日军特务来说是大功一件。”师姐责怪说：“你暴露将军行踪，日本特务冒险出击，要不是韩将军身经百战，后果不堪设想。”李家泗说：“把这两个女特务抓起来。”刘虎子等人立即上前收缴枪支，师姐说：“我是军统一处，驻昆山上尉党务特工，渎职罪，原接受隔离审查，昆山镇有日特渗透申请先向上级汇报，后审查。”

  李家泗见二位女特务配合，没有收缴配枪和证件。他说：“对值得怀疑的日本特务和汉奸一律枪决，没收汉奸一切财产。马上执行，新兵都参与执行枪决练胆。”林阿大吓得昏死过去，受伤帮众脸色苍白，瘫软在地。刘兰兰兴奋地喊：“没收汉奸一切财产。”

  林阿大原配夫人跪在李丽芳脚边哀求：“阿芳，求你放过我一家，孩子是无辜的。”几个有孩子的妇女都磕头。李丽芳说：“缴钱不杀。”穿着打扮朴素的林阿大的四姨太李翠娥，把李丽芳拉到身边凑过去耳语，李丽芳听完笑容满面。

  凤五等人持枪观看，刘兰兰和李丽芳，开始动手没收财物，在李翠娥的指挥下，十六位夫人，美女纷纷打开腰包，李丽芳只收首饰，钱财，汇票自带也没收。除了孩子不搜身，十六位妇女和美人现金财物被刘兰兰，李丽芳搜刮一空。

  李家泗面对惊慌失措的难民大声喊：“日军特务已经渗透此地，这里不再安全，逃难要讲秩序，政府会帮大家逃命，大家要记住，逃难首先要保命，第二是财产和食物。客车是最快逃难工具，我宣布知识分子和老弱病残有优先上车权。”

  李家泗捡拾起林阿大随身携带的皮箱，打开皮箱，装满金条和钞票，他说：“这是国民政府没收的汉奸财产，镇长，你立即购买食物分发给所有难民，多余资金上缴作为军费。”一千法币一扎的现金丢给镇长，镇长接过法币受宠若惊说：“马上照办，将军。”

  李家泗说：“日军渗透本镇，这里即将成为战场，镇长利用你的权力动用所有居民逃难。”镇长说：“听你命令。”李家泗说：“难民这么多，要想办法疏散，调集所有军警，保丁，兵分两路。愿意保家卫国的留下抗日，和我的新兵一起把部分难民疏散到附近农户家过夜，顺便调查各家各户有不有残余日军。一部分连夜护送结伴赶路。”镇长说：“将军，我负责护送老百姓连夜赶路。”

  鲁瑛等美人带领所有新兵赶到，王真真，杨小环看见场面，立即高兴的加入没收汉奸资产行列。李家泗说：“鲁上校，马上回驻地，我们这点人防御驻地有余，新兵是农活好手，连夜挖战壕，按我下午划定的线路深挖一米。”鲁瑛大声说：“跟我回防。”白洁说：“我马上建立战地医院。”鲁瑛带来的新兵马上返回，带走了缴获的装备。白洁指挥着部下抬走了简单处理伤口的柱子。最后一位受伤百姓被救治完毕，医疗队也搬走了。

  这时，李丽芳在林阿大的原配夫人指引下，从堆积如山的林家行李中，挑出三个大皮箱。李丽芳把手枪拉开枪栓上膛说：“有七发子弹。”塞给李翠娥，林阿大原配夫人颤抖声音：“老头子，你做了一辈子坏事，带顶汉奸帽子死得冤，死在四姨太手中，家里人不会怨她。”李翠娥毫不犹豫的瞄准，近距离当场击毙林阿大，打光弹夹，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感。

  李家泗看着林阿大的尸体说：“留点子弹打鬼子，每位新兵一发子弹，五人一组枪毙。”刘虎子兄弟负责指挥，十六位保镖，跪成一排。五人一组，近距离瞄准。新兵没训练杀人，大多数心寒。还是梁宏部的新兵受过训练，没让刘虎子失望，五人一组基本死透。江阴新兵有哆嗦者，刘虎子说：“日本鬼子杀人不眨眼，连孩子都杀，上了战场，心不狠，死的就是你们。”

  江阴新兵手哆嗦，依旧开枪射击，这是近距离射杀，看着子弹射进身体，人死透。刘虎子命令昆山镇新兵，由五人一组变成十人一组，江阴新兵哆嗦者，再来一弹。十六位保镖全体死透，新兵杀人训练也就结束。

  一家七口的尸体摆在镇政府，他家亲戚哭泣着认领尸体，被政府公认汉奸的国人尸体和八具日军尸体在路边摆成一排，给数千难民震撼。

  师姐拿着二份就地正法判决书，请李家泗签字，签上韩少武二字，意味着处决命令政治化。判决书上有军统，镇政府，警察所，韩少武四方签名，具备法律效力。李家泗看着镇政府集合军警和保丁，保丁手中都是冷兵器。军警只有十五人，每个人一把枪。李家泗说：“留枪不留人，护送老百姓的用不着枪支。”镇长明白话中之话。

  一份就地正法判决书交给林家人，吓得她们脸色苍白，林阿大身边女人十六位，为他生育儿女的只有四位，有名份的只有七位。丈夫以叛国罪被就地枪决，意味着家庭解散，携带的财产按政策全部充公，汉奸罪牵连家属，她们内心感到恐惧。林家财产以现金为主，汇票自带，刘兰兰看见了都没收。李丽芳成了她们摆脱汉奸嫌疑的逃命希望。

  李丽芳从十六人中挑出十位最年轻的美女说：“你们是汉奸家属，出来接受政府审查，你们跟汉奸不相干，上车逃命吧！”其她女人带着孩子如释重负，赶快登上客车，她们从行李堆中只挑了四个皮箱，打开之后全是衣裳。林家人泪流满面搂着孩子上车，对丈夫的尸体没有任何表示，收尸就会以汉奸罪论处。

  李翠娥没有跟上车，她身边是九位美人。十位汉奸家属被李丽芳，刘兰兰，王真真等押进镇政府。李翠娥早就认识，李丽芳被迫卖淫时是李翠娥指出一条路，说明林阿大黑帮势力大，要利用卖淫机会利用嫖客同情心摆脱控制。林家成堆的行李在刘兰兰指挥下，多数新兵帮忙下拿进镇政府。

  镇长，特务，老百姓，看见这群女人默契，明知有鬼，是达成协议，装聋作哑惧怕韩少武的虎威。

  拦路的卡车让道，坐上大型客车意味着快速逃难，车边立即围上来无数难民，自觉排队，手拿着证件等待。受伤难民和家属成了第二批乘客，引来一片赞许声。米丽家庭本无高级知识分子，一个眼神，李家泗放她家上车。数千难民都明白韩将军是镇上最高行政长官。

  李家泗心想：日军已经动手，中日金融战决战，明天开始。日本财阀调动日军是政治军事上的大利空，中国多头阵营在大利空下，守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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