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2

李家泗母亲自从嫁入豪门，在家族里地位低下。日积月累养成了雍容华贵的气质，学会了遇事保密。聪明绝顶，中国最会赚钱的小男孩是她的骄傲，她和张作相成了亲家。

  张作相单独和她聊天一会，几句话让她觉得未来的日子将为李家泗而活。几句话的核心内容是，李家泗以自己的零花钱作本，快速赚取了第一桶金，只要培养得当，不靠家族的资本和关系，就能赚到超过长辈们所积累财富。他的小孙女刘英资是他的掌上明珠，需要独立的家族成员，拥有无人反对的财富。

  自立门户成了李家泗母亲深思熟虑的思考，与丈夫商量。李家泗父亲深知张作相的话中之话，他看好儿子的能力。

  李家泗为兄弟姐妹所赠送的房产，产权，装修，家具，全由李家泗出资。亲人只拥有居住权，每月象征性给一块钱房租。这对李家泗受赠家人来说是天大的喜讯。李家泗母亲新添四五百万财产，转眼就花了大半。李家泗母亲明白，由白送亲人，变成了产权拥有，账面资产巧妙的失而复得。

  李家泗母亲看着从苏州逃难的戏班，她知道无亲无故是解决不了难民的长期生活，薛小玲，魏莲花是国色天香的大小美人。女童学徒中不乏美人胚子，她决定收薛小玲，魏莲花为童养媳，给秘密小妾身份，对外尊称贴身丫环。李家泗母亲说话圆滑得当，高贵得体，魏家班众人对给予的身份感恩涕零，让劫后余生的众人留在上海生活有了着落。

  薛小玲，魏莲花分别比李家泗大七岁，四岁，两位是貌美如花的少女，携带的全部家当，连租界的厕所都买不起。有了新身份，住进豪华租界别墅就名正言顺。秘密婚约签字按手印，两位美少女没有拒绝只有感恩之心。刚逃出生死大劫，戏班子大小视李家泗和母亲为亲人，从天而降的美好生活让难民刻骨铭心。

  对李家泗母亲来说李家泗迎娶童养媳那是秘密简单，对两位新媳妇来说那是豪华而热闹。李家泗的英租界双栋别墅，面积宽敞，能够容纳数百人聚会聚餐。李家泗是好客主人，双栋别墅成了上海有名的儿童乐园。

  李家泗迎娶童养媳之日，正是周末，孩子们都不知道今日是婚庆之日，只觉得两位漂亮的姐姐穿着喜庆招待他们。中国男孩，女孩，外国男孩，女孩云集一起游乐，热热闹闹过一天。来上海租界逃难的戏班子，成年人本来不多，多数在苏州医院养伤，在沪的戏班子的人数还没李家泗母亲的保镖多。热闹的婚礼让戏班子的大人小孩感到幸福满足。

  李家泗母亲为童养媳制定了保密生活计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基本要求，每天学习豪门生活礼仪。

  李家泗为戏班子的众人制定新生活计划，他要求未满十八岁的都要去学校读书，十八岁以上的想读书支持，不读书的改行。

  李家泗母亲命令戏班子里的所有人，五年内任何人不准登台演出，只准收徒授业。第一批来沪戏子大多数在十岁以下，都安排学校读书。第二批来沪戏子注定离开舞台，重新安排生活。李家泗家大业大，轻松安排。

  李家泗对童养媳婚姻并不了解，知道多了两位陪嫁丫环。从新婚之日起，洗澡的任务由母亲改为了丫环。对李家泗来说苏州戏班子老少只是他搭救的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他一门心思备战高考，考上大学是他的人生目标。

  李家泗在高考期间，精神状态特别好，第一个交卷，第一个考完高考所有科目。家人询问成绩怎么样，题目容易吗？李家泗的回答是，会做的都做完了，不会做的没做。家庭老师估分，得到的估分是重点大学录取线上下，普通大学录取线之上。

  李家泗父亲对聪明的儿子，不抱希望，只求考试成绩真实。李家泗岳父是政务院京官出身，特别关心女婿的高考成绩，他利用关系，第一个知道成绩，成绩让整个教育界震惊，英语满分，数学满分。两门单科成绩的状元。高出复旦公学录取分数线二十分。

  李家泗父亲大摆一天宴席庆贺。能够十一岁考上大学的中国人毕竟是个位数，而李家泗是其中一位。张作相的孙女刘英资，在校学习成绩偏上，庆祝时，发誓好好学习赶上帅气未婚夫，她要读博士，她从小留学日本，连日本小学还没毕业，日语就传授给未婚夫，未婚夫日语水平很快就超过她。

  李家泗在开心的暑假学习中，一件不经意的事，让李家泗母亲觉得大规模私设小金库的机会来了。

  法国驻华大使和夫人露丝，带着驻沪领事，法国经济参赞，一起来拜访中国首富。目的只有一个，筹款建设中欧文化交流艺术中心，李家泗母亲在接待中旁听，知道内情。

  露丝夫人是法国着名的艺术家，随丈夫来华公干，属于在家无所事事的外交官家属，露丝夫人喜欢中国艺术，决定在上海租界最繁华的地段建立中欧文化艺术交流中心。立项项目有高档大剧院，高档宾馆，高档购物中心，中欧艺术家培训机构。露丝夫人在认识熟悉的众多外交夫人支持下立项开工。

  北洋政府，驻华大使馆，法租界工部局都象征性捐款开办费，非官方机构成立。使用信用贷款。项目动工一年有余，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银行本息不断增加。各国银行预算，认为项目是非盈利，本钱小，负债率高达几十倍。贷款银行不再追加贷款，如不是中欧艺术中心的非官方机构，早就追债。工程因融资困难而停工，成为烂尾工程，向中国富翁筹款是解决方案之一。

  李家泗父亲知道法国最高外交官客人来拜访意思，马上捐款给中欧艺术中心十万大洋。说十万大洋在上海华界城郊结合部足够修一栋大楼，他对文化产业不熟。支票开出，言明出门公干，留下李家泗母亲等家人接待贵宾。

  贵宾们吃完晚餐，男士们各自回家。李家泗母亲陪同外交官的夫人们一起去戏院听戏。听戏时，露丝夫人说出她的目的，她想邀请同是艺术家的李家泗母亲参股经营中欧艺术中心。

  李家泗母亲回家后汇报给丈夫，李家泗父亲说：中欧艺术中心是中国上海法租界最大的烧钱烂尾工程。烂尾工程在经济近代史最典型。如果是自有资金投入，无一分钱借贷，文化中心建成后将是数十年的优质资产。北洋政府，法国大使馆，上海市政府，法租界工部局都投入了一万大洋开办费，达官贵人捐款超过一百万元，成为烂尾工程，就是自有资金不足，信用贷款巨大，负债率造成资不抵债，要是别人早就破产清算。

  失败原因有：第一，产权不够明确，各国官方都参与。第二选址错误，文化中心处在法租界最繁华的街道，光拆迁费就花了二百多万法郎。是靠法租界工部局的行政强制拆迁，商业拆迁费至少翻一倍，这是中欧艺术中心唯一的增值部分。第三，建筑标准，文化中心是法国高档建筑标准设计，多数建筑材料要从法国等西方国家进口。建材昂贵。第四，人工，文化中心主要技术人员是法国人，中国建筑工人是最底层。法国人高薪，中国人低薪，人工费飞涨。第五，股权，这是法国人控股的事业性企业，中国商人不可能花高价买极少的股权，何况产权不够明确。第六，文化产业，能够盈利的产业是电影，歌舞剧在中国不流行，未来收入全靠文化中心的知名度，文化产业的利润率是不可能还清筹建中的贷款本息。第七，启动资金，筹建捐款，在巨额建设费用面前杠杆率超过五倍以上，任何一家企业杠杆率超过二倍，就符合破产标准。第八，工程未完工，继续贷款，杠杆率更高，这是千万元级的纯投入。

  中欧艺术中心是政府形象工程，不能产生盈利的项目。中国政府没有财政支持。法国政府更不支持。露丝夫人就是闲着无事想着自己有一块搞高雅艺术的地方，脱离了市场经济。一厢情愿的烧着信用贷款，一年半载烧成了黄金地段的烂尾楼。

  李家泗父亲不便拒绝法国大使的注资要求，要李家泗母亲带着聪明儿子去拜访法国大使，以李家泗的学知和所学的经商理论，拒绝家族注资，小男孩的童言拒绝不会影响大人们之间的关系。

  李家泗母亲第二天带着宝贝儿子，两位秘密儿媳，众多保镖女佣，拜访法国大使下榻地，音乐无国界。李家泗母亲和儿媳，与露丝夫人很快就融入中法音乐交流。李家泗对音乐不精通，他与露丝夫人的儿女是好朋友，在一起玩耍开心。

  法国大使和众多随从回房公干，大使先生询问小神童的高考情况，得到信心百倍的答复。众多洋大人和中国小男孩闲聊中谈到了艺术中心。一位随从从公文包里有投资账本。李家泗说他正在自学投资，怎么分析财务状态。众多洋大人怀着好奇，不可思议的心情，让中国小男孩分析账本。

  李家泗飞快地看着账本，露丝夫人和李家泗母亲也过来看热闹，看账本那是专业会计师才看得懂的。

  账本看完，李家泗坐在母亲身边，他对艺术中心财务状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资不抵债，早该破产。李家泗用数据说话，李家泗母亲听到的内容分析与丈夫相同，小男孩说出准确的负债本息，让在场大人们惊讶万分。法国驻华经济参赞是艺术中心基建负责人，惊讶万分之际，询问对策。

  李家泗说项目是有闲钱人玩的投资，只求国际名声，不求投资回报，这需要百分之百的自有资金来维护中心运作。基建一笔钱，运作也需要钱，这是千万级大洋投入。李家泗说家族银行坏账率一直居高不下，中国建筑公司占用了大量的流动资金。父亲的闲钱没他的多，他有闲钱投，母亲的生日就要到了，买不动产给母亲作礼物，投资额要占大部分股份，至少七成股份。

  李家泗说中欧艺术中心的实际资本金只有中国政府，上海市政府，法国大使馆，工部局，商业拆迁和行政拆迁的差价比。收到的捐款不能作为资本金，将来中心建成，将以赠票形式回赠给捐款人。李家泗说到父亲的十万大洋换成了歌舞剧院的高价戏票，说到妙处哈哈大笑。大人们佩服小男孩新学的知识，孩童般的可爱，大人都微笑起来。

  在座的大人们，有法国顶级经济学家，中国小男孩的惊人发言干脆利落指出艺术中心的困境。在大人们还在惊讶万分时，大使的小男孩邀请李家泗去院里玩耍。李家泗说他与李家已经经济脱钩，分家有段时间，要她母亲投资，千万不要跟他父亲说。这是母亲的私房钱投资。如果父亲问他要几百万的礼物，他没钱拿。保密第一。法国外交官们，你望我，我望你。童言无忌。

  隔了两天，露丝夫人拜访李家泗母亲，传达驻华大使等法国驻华高层，竟然同意了李家泗的童言，带来了公司新章程。

  其中增加二条注明，今后艺术中心将是全额自有资金，所有不动产，不作抵押贷款用途。一条是第一大股东，要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各国政府投资，和少量股权奖励。如果同意马上可以去法租界工部局签定合作合同，变更企业法人。股权方面，李家泗将占百分之七十，公司运作起来，拿出百分之十给全世界投资者。公司实际持股人只有法国领事馆高层知道。

  李家泗同意，母亲自然同意。企业法人代表变更为薛小玲，法文名苔丝。总经理为魏莲花，法文名为小露丝。魏莲花是十四五岁的东方美少女，李家泗看中她具备经商头脑，只要长大后在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后，可逐步掌握经营权。新任命不出露丝夫人意外。露丝夫人和合作伙伴都明白，真正的投资人是李家泗母子。李家泗年纪太小，掌握不了公司，李家泗母亲根本不懂管理。魏莲花成了露丝夫人的干女儿。

  执行董事长兼总经理是露丝夫人。众多艺术中心管理层都是露丝夫人任命。艺术顾问的闲职中有李家泗母亲和薛小玲。股权的另外百分之三十，第二大股东是法租界工部局，拆迁的价差，只占百分之十的股权。大小股东近百，都是中国和欧洲等国的文艺团体和北洋政府部门。

  中欧艺术中心的法国管理团队只求资金快速进场，弥补本息，付清拖欠货款，拖欠员工工资，贷款逾期。中欧艺术中心的信用等级为破产。

  办理好工商过户手续，李家泗母亲本以为要取出母子俩的私款注资。李家泗的注资方法让母亲觉得不可思议，感慨儿子真是天才。

  李家泗是中国股市明令禁止入市者，禁入时间为五年，进入股市违法。李家泗选择电话遥控报单，他分析中国股市进入牛市，傻瓜都能赚到钱的行情。

  新任命中欧艺术中心总经理魏莲花在李家泗母亲派遣的经纪人指点下，拿着企业营业执照，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开立了一个企业证券交易账户，账户里存入了十块大洋。李家泗在电话里指挥只会写算的魏莲花，魏莲花指挥场中交易的经纪人，以企业的名义信用透支炒股。

  一个下午的炒作，盈利超过一百多万块钱。魏莲花选择的开户银行是法兰西银行。一百万划出了上海证券交易所，连贴现费都不用支付。法兰西银行扣留了五十万贷款本息，五十万转到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账户。艺术中心的账户资金流满足了每天的支出，烂尾工程又热火朝天的复工了。按欠款时间远近还款是露丝夫人制定的，一个星期内保证还清所有欠款是李家泗的承诺。

  资金的这种注入法，让法国合作方惊讶万分，用信用透支在中国股市捞钱，只有中国小股神才能做到。法国合作方没有提出异议，只希望资金源源不断注入，员工工资，基建队的货款，等等欠款都在排队等待。所有上海人都知道中欧艺术中心有新资金注入，都不知道怎样的注入法。

  连续几天在股市捞钱，李家泗坐在家里电话指挥魏莲花，魏莲花不加思索地指挥经纪人。没有在股市身临其境，炒作水平只是速度慢一点，做庄的手法水平依旧打遍中国无敌手。081是沽空之一，对手完全是菜鸟，每天赠给一二百万。魏莲花是传声筒准确无误传达指令。这让中国股市出现了一位战无不胜的美少女庄家。

  中欧艺术中心还清了所有的贷款和拖欠款。账面上还保留着今后所需要的建设资金，装修资金，营运资金。在股市捞钱只用了三天半时间。

  李家泗完成他的注资任务，开始了他的快乐暑假和自由的学习。家庭老师传授着大学经济管理系的各科学业。魏莲花脱离了艺术生涯，开始求学，家庭老师补课。

  承建亚洲最大艺术中心的建筑商是法国建筑公司，开发商也是法国房地产公司。开发商离艺术中心最近的地域开发了高档别墅区，别墅区比艺术中心先落成，位置不好，销售一直不好。李家泗母亲动用私房钱购买了三栋别墅，按照布局设计了秘密逃生通道，请了保镖，让对未来生活还惊魂未定的魏家班居住。李家泗母亲明知戏班子的敌人被消灭，还是让戏班子众人处于忧患意识，目的是为了戏班子众人拥有感恩之心。

  魏莲花学习经济学第一课就是产权，李家泗母亲用私房钱购买的别墅，产权属于个人。利用艺术中心名义在股市赚取的利润投入，产权属于企业。李家泗只占百分之七十，未来还要拿出百分之十。李家泗用中欧艺术中心的名义，在中国股市捞钱注资，现金流入只满足于企业自生发展，私人户头在股市捞钱，赚的钱属于个人。

  露丝夫人是艺术家，不懂经营。李家泗母亲跟她差不多。艺术中心的高层管理层几乎都是艺术家。中欧艺术中心的商业管理权由驻华大使馆经济参赞负责。企业的经营权由露丝夫人负责。账户里的几百万是今后发展资金，使露丝夫人从焦头烂额的欠债者变成千万元级世界最大文化产业的佼佼者。

  露丝夫人是理想主义者，她按照法国国内标准为公司建立了长期的福利制度，她的薪酬标准按法国艺术家标准，每月薪水超过丈夫，还补发了从开始筹建时到现在的工资。夫妻俩原长期生活在北京驻华大使馆。公司成功营运，夫妻俩分居两地，丈夫领着大孩子在北京生活，她领着小孩子在上海定居。

  法国经济参赞每日调拨中欧艺术中心的账户资金，原来是各国银行不追债也不放贷。现在天天追着他提供授信额度，中欧艺术中心不缺钱，缺钱的是在华法资企业。参赞的内弟是离中欧艺术中心一公里处由一所中型医院扩建成一所亚洲第一的大型医院的董事长。医院负债率高达二倍。老医院的流水利润只够付银行利息。内弟诉苦，经济参赞想帮兄弟一把。

  露丝夫人刚成负债累累脱身，对医院不支持不反对，真正的决策人还是小男孩李家泗。李家泗正在家里快乐的玩耍，抽空看了医院的财务报表，他的结论是要开医院，他就开独资医院，他不缺钱。解决医院的负债率很简单，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成为上市公司。参赞内弟不愿意上市，新股东介入，权力就变成了董事会。李家泗是小男孩，不到二三十岁是不会争权，医院成为中欧艺术中心控股百分之五十的股东是最佳之选。露丝夫人对参股医院不支持不反对，她是艺术家，对医院是外行。

  法国驻华大使专程从北京乘坐火车到上海与妻子相会，这时，露丝才知道，经济参赞得到大使同意，中欧艺术中心的资金就替医院还债，控股百分之五十。丈夫的理由是中欧艺术中心筹建中，那么多朋友需要回馈，捐款用在看病比看戏实惠。露丝夫人觉得也对，她大笔一挥，医院更名为明星医院。

  中欧艺术中心已是自有资金超过千万元的大型文化产业，负债百分之一二十，两家同在一个大型社区，互不搭界的企业同时发展。有家医院的事实，露丝夫人只通知了李家泗母亲，没通知李家泗。再次负债，李家泗母亲说等儿子心情好，一个交易日就还清，有定点医院看病是大事。

  明星医院是边营业边建设，露丝夫人获得捐款的友人，都选择就医，还人情。少数捐款人的捐款挂在医院记账，中国第一大医院再次开业，不少捐款人记账款已经用完。

  中欧艺术中心的整个注资项目，李家泗父亲不知道，他正在北京出差。李家泗母亲有意不让李家人知道这是她个人的小金库，她有世界上最会赚钱的儿子在身边，经济上已经脱离了李氏家族，自立门户。李家泗母亲每月在中欧艺术中心领取的工资和露丝夫人一样，只是没补发工资。李家泗母亲每月领取的工资可比家族支取的生活费高几倍。李家泗父亲支持姨太太的新生活，这是各国外交官夫人圈，没有一定艺术水准还进不了这个圈子，李家泗母亲是凭中国湖南花鼓戏艺术家名头，挂名董事。

  法国人守密，何况是不可思议的注资法，不可言传。中欧艺术中心本是北洋政府和法国大使馆牵头成立的。两国政府机关只求成功，不求过程。市面上传闻最多的谣言是，有人说是北洋政府出资搞的，有人说是法国政府搞的，更有人说是中国大贪官在洗黑钱漂白。

  薛小玲嫁给比自己小七岁的丈夫，感恩之心是最大的动力。婆婆是接受中西文化思想和拥有东方传统美德的贵妇人，对媳妇态度有着师傅般的严格，目的就是让她摆脱卑微思想，融入上层社会生活，由唱戏变成追求艺术。在外，她成了中欧艺术中心合作的先锋。中欧艺术中心培训机构扩大，她成了评弹老师。同年人，小辈都成了她的学生。在家，她就是小丈夫的漂亮女佣，负责小丈夫在家时洗澡，洗衣，做饭，做家务。

  为小丈夫洗澡，第一次难为情，还好有婆婆和她一起完成。第二次由魏莲花一起完成，为一门心思看书自学的小丈夫洗澡顺利。夫妻间的鸳鸯浴就在小丈夫自学中进行。与小丈夫相处久了，聪明绝顶让她感到骄傲，也被小丈夫叫她笨老姐，魏莲花成了笨二姐。生气也没用，小丈夫对任何事只要听一遍就熟悉，她俩都需要反复数遍才能学会贯通。日久生情，姐弟恋就在日常生活中产生。比小丈夫年纪小的魏家班女学童，都视他为自己心中的偶像，长大了嫁给最聪明最帅气的哥哥为人生成长的奋斗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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