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4

法租界的中欧艺术中心的落成开业成了周末最大的新闻。法国国家艺术团应邀来沪表演，欧洲有名的艺术团也来沪参演。

  开业典礼的中欧艺术团表演售票艰难，进口电影首演，电影票一票难求。原因简单，中欧艺术团表演的票价是国际标准，电影票是大众化。开业典礼那天，晚宴设在宾馆，开幕式设在大剧院。中欧艺术团舞台表演时长两个半小时。晚上十点半才开始进口电影的首演。

  买戏票送电影票是宣传手段，大剧院有两千多张座位，除了邀请的贵宾赠票数百张，捐款人的赠票，对外公众的售票才突破百张，一部分票无法售出。为了避免冷场，组委会只能推出学生赠票，上海的各大艺术团体，各大大学都获得赠票。复旦公学获得五十张赠票，赠票不赠送电影票，电影是卓别林电影新片。中国影迷无数，观影位置最好的留给了戏票的买一赠一，一般位置售空，电影票一票难求，黄牛票在推高票价。

  校长把五十张赠票交给办公室，愿意带队的老师只有二三十人，少数赠票给了学生会。学生响应积极，看国际高雅艺术免费，看喜剧电影追风。诗雅寝室获得二张赠票，被热恋中的室友要走。寝室里谈得最多的是电影。

  李家泗母亲来接儿子回家，寝室里等一会，温玉玉和李家泗手牵手进来。李家泗说吃完晚餐回家，李家泗母亲说有开业宴会，他必须出席，可带英语，法语成绩好的同学一起去。李家泗母亲指定的人选是学校里的官二代富二代的公子小姐。李家泗只选了诗雅，温玉玉，刘静茹。

  大学生不讲究，两辆高级轿车挤坐进了十二位同学。

  李家泗坐在母亲身边，开心询问，才知道他投资的中欧艺术中心开业。要不是股灾，魏莲花获得暴利，根本就没有今晚的盛世典礼。中欧艺术中心零负债，账上还有趴着几百万，今晚亏损五十万大洋开业，戏票销售不理想。李家泗说亏本不要紧，排场要隆重。李家泗母亲说保证隆重得过火。

  轿车小车队驶入目的地，有众多巡捕在维持秩序，三辆高级轿车驶入上海新建最高级的涉外宾馆夜巴黎酒店。

  下车后，众多学生都感慨新建筑的豪华程度。官二代，富二代在学校时就讲究派头，衣着打扮时尚，来到高档场所，气势上没输。温玉玉，诗雅，刘静茹平时穿着朴素，竟然有心虚。李家泗左手牵着温玉玉，右手牵着刘静茹，诗雅跟在李家泗母亲身边，大揺大摆领着十二位男女同学走进宴会。

  宴会里，权贵云集，各国驻沪外交官都应邀出席。进门就有伴手礼，男人是打火机和进口香烟，女人是香水和化妆品，孩子是玩具。李家泗母亲是主办人之一，她带队，一不用安检，二不出示请柬。李家泗也获得一份礼物，他顺手丢给了男保镖。李家泗母亲把同学们安排在宴会大厅最远最边角落里。李家泗和母亲一离开，同学们都说他们稀里糊涂混进国宴里蹭饭吃。

  十二位同学，四男，八女，官二代富二代九位，其中四位找到了父母亲。

  薛小玲珠光宝气地出现同学们面前，她感谢大家在学校里给予少爷的照顾，男同学赠送一盒雪茄烟，女同学赠送一套时装。宴会开始光领导讲话都要半小时。薛小玲邀请女同学一起去换装。

  大剧院里后台的服装间，那是时尚潮流，各种服装品牌应有尽有。千金小姐见过世面，也不客气，挑选晚礼服。服装间有化妆间，薛小玲一声令下，每位女同学都打扮一番。

  八位女同学打扮妥当，回到宴会的固定那桌，宴会还在由文化部部长在讲祝贺词。四位男同学都觉得眼前一亮，校花，千金小姐不用讲，相貌平平的诗雅，在化妆师的打扮一下，增加几分魅力。诗雅是学霸，她比两朵校花更受男同学喜欢。

  晚宴丰盛，中西餐结合，美味无穷。他们的眼睛都盯着贵宾，这里国际明星云集，喜欢的女明星一大串。千金小姐同学的眼神很快就被男明星吸引。

  李家泗来到同学们这桌聊天，男同学只问能不能在这里找明星签名。李家泗说只要同学们愿意做男女司仪，和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起走红毯。只有温玉玉年纪在同学中最小，她怯场，她愿意和李家泗一起。

  李家泗是来询问回家安排，富二代，官二代一致表示，周末自由活动，宾馆里的房间，他们是开不起，但附近的旅店开得起。要求电影结束后回家的都是同寝室的二位室友和温玉玉。礼物和换下来的衣服由丫头小翠先送回学校。

  一位主办方负责人过来询问，她给司仪的薪水是走红毯当翻译，夜薪五块。温玉玉怯场，她放弃了一个月的餐费夜薪。十一位同学都大喜过望，与心仪的明星走红毯还有薪水拿。晚宴结束，温玉玉就回到李家泗身边，两人手牵着手，在众多高官中应酬。

  温玉玉在大学选修的是英语和法语，水平一般，没有李家泗流利，众人都开玩笑，小股神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真漂亮。温玉玉没有想到，她怯场当司仪，却在一夜之间认识了上海驻沪的各国政要人物和家属。

  宴席结束就是燃放烟花。

  烟花结束就是转场艺术中心大剧院，赠票观众已经座无虚席。场外的红地毯吸引了数万追星族，记者云集，记录这一刻。别的男女司仪是组委会负责人按语言安排，李家泗的同学们是他们选择明星，自然全场最耀眼的中外男女明星都成了同学们的司仪对象，跟着明星成为记者拍照的对象。

  明星位置安排在舞台左侧一块方阵中，方便明星欣赏其他艺术家的登台表演，和明星上场准备。这些工作由司仪引导，工作简单，中国明星好招呼，外国演员则需要流利的外语。诗雅是学霸，精通四国语言，她成了王牌翻译。帅哥美女的司仪中表现最好的一位。

  十一位追星同学，由怯场到熟练，都会两国语言，把其他帅哥美女司仪都比下去。帅哥美女司仪那是培训了一个多月，只会简单的外语，礼仪学得优雅，对话时外语丢了个精光，无法与外国明星沟通。官二代富二代在校成绩一般，家庭环境有日常外语环境，应酬是强项。

  演出结束，组委会把十一位的夜薪由五块提高到十块，诗雅最受外国明星喜欢，她的夜薪提高到二十块。

  大剧院里的站票是保镖和巡捕，舞台最前十几排是贵客，贵客坐满，外国观众占了贵宾席多数。法国驻华大使露丝夫人主持演出，在掌声下，演出开始。

  一流的大型舞台，一流的国际演员，一流的中国明星，轮流演出。演出效果一流，外国观众的掌声比中国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中国观众对外国的高雅艺术一知半解，外国观众对中国艺术却是半个行家。中国艺术家都是名角，中西文化同台表演，中国观众还是喜欢中国明星。

  李家泗喜欢外国明星，不过他的生物钟今晚准时，九点半钟准时睡觉，他在温玉玉怀里睡觉了。在一场演出闭幕时，在薛小玲的带路下，温玉玉抱着小男孩走进后台，她抱不起时，改为女保镖。

  走进庞大的化妆间，在一间专职明星独立小间，独立间有暗门，女保镖的力气比温玉玉大十几倍，从暗门出去，来到大剧院后面的别墅群，在其中一栋别墅，开门进去，这是薛小玲等美人的新家。

  薛小玲留下陪睡，温玉玉和女保镖一起去大剧院继续观看节目。

  演出结束，温玉玉正考虑是不是回学校，女保镖说看完电影再走，票已经拿到，票在诗雅手中。诗雅没看见温玉玉却看见贵宾席的贵客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都从前排，换座到观影最佳位置，十排以后的中央位置区域，十一排中央位置是女保镖说的位置，女保镖的熟人不少。看电影是对号入座，观影最佳位置坐满，看戏的观众少了一半，随后看电影的观众入席，对号入座。

  站票人数数百，只有十一排十一个座位空置，电影放映一会儿。诗雅等同学都来十一排落座。诗雅邀请温玉玉一起参与明天的礼仪接待工作，外国演员近百人，需要大量的翻译，特别是法语，温玉玉没同意，她担心翻译水平不行，与外国政要的沟通都有点困难，外国政要都是中国通。

  欢声笑语的喜剧片演完，诗雅领着同学们坐上学校的校车回校。温玉玉这才知道，诗雅等学哥学姐的外语水平让组委会刮目相看，聘请复旦公学的外语尖子担任外事翻译，人数定为五十位。

  诗雅回到家里，家里的客人不少。诗雅的惊艳打扮，让熟悉她的教授，学者感慨，化妆技术一流，服装款式国际潮流。诗雅父亲说女儿混吃混喝混到国宴上，追星追星追到助理位上。校长接到上海市政府秘书长的电话，知道任务，他来询问诗雅外语水平到什么程度最好。诗雅说中学水平就行，基本上是日常用语，口语第一，与外国人交流不能怯场，原来培训的礼仪先生小姐，原来考试成绩都好，面对面怯场，学的外语还给了老师。官二代富二代是学校公认的差等生，差等生不怯场，反而让外国友人认同。

  校长接到的通知是陪同翻译五十位，诗雅为队长。诗雅说出陪同计划，外国演员在上海演出两天，苏州二天，杭州二天，南京二天，北京三天，由天津回国。估计在上海住四到五天，其他城市是旅游。陪同欧洲明星旅游，当时就诱惑了在座的所有人。

  复旦公学的师生家属，个个都会一门外语。诗雅嫂子是中学英语老师，她毛遂自荐去当翻译，诗雅大哥是留洋博士，更精通五国语言，孩子由爷爷奶奶带。诗雅一点头，校领导讨论，人数超过六十多人。学生以学为主，十一位今晚的司仪，就剩下了官二代子女，继续陪同翻译。

  离开诗雅家，学校领导召开一场会议，公开内容是外事接待工作，实际是免费旅游，教授，学者的家属优先。校长知道教职工家属的外语水平，个个一流。

  第二天出发时，学生除了诗雅，官二代主动放弃，与外国友人交流，还是怯场。学校加人的翻译队伍来一百多人。校长一声令下，年纪超过三十岁的不要，年纪低于十八岁的不要。诗雅说出陪同的责任除了外语一流，还要会做事，为明星服务，这下，就剩五十六位男女。多出六位外语高手，不能再裁，由诗雅负责沟通。

  到达上海最高档宾馆，工作还不需要展开，明星们还没起床。组委会对人数并不在意，测试各国语言，每位流利程度让组委会的老外们吃惊。翻译队伍中有年轻的外教，最先取得组委会信任，外教成了这群翻译的领队。

  一天外事工作，组委会满意复旦公学的翻译组，组委会也接受外教的提议，欧州艺术团成员有不少带小孩子，会中文会外语的小孩子陪玩更让艺术家们的孩子开心。组委会开出的条件是小孩子只给礼物，包吃包住。

  诗雅工作一天，才知道只有复旦公学获得五十张赠票，其它高校只有五张。诗雅嫂子以为她也能获得国际名牌服装，哪知获得是国产名牌，款式一样，价格相差十几倍。诗雅一直以为李家泗父亲是赞助商之一，受到主办方礼遇是正常，她哪里知道，中欧艺术中心的真正主人是李家泗母子俩。

  中欧艺术中心走高端路线，叫好不叫座。国际明星们旅游了一趟中国名胜古迹，差旅费礼品自然由公司报销。公司账上不差钱，李家泗母亲要的回报是儿子在学校里受同学们欢迎。

  刘静茹自从参加了中欧艺术中心的落成典礼，她就立下誓言，要嫁给权贵之家，她那件礼服，市值七八百大洋。她把李家泗当成了跳板，与小男孩的关系亲密万分。

  天气逐渐寒冷。李家泗和保镖小翠，睡在一起取暖。刘静茹主动加入了冬天取暖，同床而睡的行为。小孩子对漂亮学姐没有性欲。看完书，钻进暖和的被窝，几分钟功夫就熟睡。李家泗是睡得早起得晚。

  女生宿舍是男同学的禁区，没有结婚证，婚约。男同学会被门卫禁止入内，小男孩除外。

  大一大二的男生叫愣头青，在追求爱情的路上义无反顾，大三大四的男生叫接近社会，大三为学业奋斗，大四为毕业后就业忙碌。大学每年每个年级都会推出几位校花，四个年级就有十几位校花。校花是热血男同学追求的对象，特别是大一的新校花。大三大四的校花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孤芳自赏。

  刘静茹是大四校花，大四的官二代富二代全让她追了个遍，没有一个搭理她的追求，追求过的官富二代都家有原配夫人，外有小情人，学校附近的女子中学是他们的追求目标，得手成功率高，父母也同意。

  大学里只有一栋女生宿舍，数百女大学生的集体宿舍。李家泗是唯一进出女生宿舍的小学霸。眼镜小霸王的名头，使他小小年纪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经常在大一大二的课堂上旁听。除了官富二代主动示好，其他同学面熟无深交。深交的女生为主，日久成习惯。大学里的所有校花，成了李家泗身边的护童使者。李家泗为人爽快，私厨是名厨，他居住的寝室逐渐成为美女学霸的贪嘴地方。

  校花们为了拒绝男同学的求爱，最好的办法是手牵着李家泗在校园内闲逛，以示交情友好。这让大一大二的愣头青气愤。有位好事同学想寻事滋事，要找李家泗决斗，说他抢走了他的女朋友。李家泗正好和温玉玉手牵着手，他大叫一声：“保镖，把他挂到树上凉快。”暗中保镖的两位男保镖，合力将好事者挂在树杈上。李家泗笑嘻嘻地手牵着大一校花走了，这事一举成了学校的笑话，好事同学事后还背了一个欺负小孩的处分。

  期末是李家泗学业最忙的时候，其他同学是一个学期八门功课，他是十八门功课，他想把大一大二的课程学完。连续的统一考试，单独考试。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李家泗大一科目全部优秀，大二科目大部分优秀，二门不及格，大三科目三门不及格，二门及格。及格万岁是所有大学生的心声。一个学期，五门功课不及格，对别的同学来说是开除学籍，对李家泗来说，校方给予的是奇迹学霸。李家泗成了学校补考王。

  复旦公学经济管理系最让学术界骄傲的是职业证书。

  毕业证那是学完四年，门门功课及格，毕业时领取。

  最吃香的证是会计证，会计证分初级证，中级证，高级证。大学四年基本上是初级证，中级证书那是大四学霸才能通过考试获得。

  最有前途的证，海关报关员证。

  最有挑战的证是经纪人从业资格证。

  李家泗在大学领取的第一个证是经纪人从业资格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不足十人，是千军万马难考的证。

  李家泗在大学领取的第二个证是初级会计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人数最多，多数学会计专业的都有此证。

  李家泗在大学，考取的第三个证是海关报关员证，全校学哥学姐获得此证的近百人。

  每个证的考取，学哥学姐们都经过一二年的刻苦努力才考取。大四时，能够同时获得三证者，还只有李家泗一位。同时获得二证者，大四学哥学姐不足十人。女学霸诗雅有两证，会计证和海关报关员证，会计证在备战中级证。

  第五证就数外语的级别证书，过级是每个学生每学期必考科目，选修二门外语在大学里普遍。选修四国语言，在大学里少之又少。选修六国语言，在大学里只有几个人。选修八国语言，整个复旦公学只有一个学生，他就是李家泗。

  英语，法语，日语，这是李家泗进校就直考最高级。德语，西班牙语，俄语，第一学期就成功的考试合格。意大利语，葡萄牙语是第二学期的选修课程。诗雅是学霸，她会四国语言。龙云鹏是研究生毕业生，精通六国语言。

  刘静茹是学渣，只会英语和日语。大学规定，每个学期补考超过三门功课，将要开除学籍。李家泗五门功课不及格，门门因为跳级考试而不合格，没有校领导找他谈话，更多的是辅导员的鼓励。刘静茹二门功课不及格，她着急的象热锅里的蚂蚁，开始埋头苦学。

  李家泗和相熟的官富二代聊天，他们的成绩门门及格，佩服他们学习认真。得到的真实答案是，官富二代都在考试前秘密拜访各科老师。老师泄题给他们，他们上了考场也会忘了个精光，舞弊被抓是要开除学籍。一份重礼，就让老师在阅卷时放他们一马，给个及格。老师交代他们在试卷上知道多少认真写多少，卷面要填满，不会的字迹要潦草。校领导，系主任复查试卷时，只查成绩好的。李家泗是跳级生，学校的骄傲，成绩最真实。校领导，系主任对每门功课的试卷都要复查。据传，李家泗有两门不及格的科目，实际卷面成绩已经及格，被校长改成了不及格。校领导把李家泗当成重点培训对象，每科成绩都要非常扎实。

  大学放寒假前，学校部分教职工都接到了搬迁新居的通知。

  诗雅父母分了一套，面积不逊色于租界购买的洋楼。正如李家泗所讲，教职工都有居住权，没有产权，连校领导也一样。唯一有产权的还只有李家泗一位，赠予的理由是特殊贡献奖。校领导私下里说明年开学，唯一在女生宿舍居住的男童要换学习环境。

  龙云鹏是第一个搬进新居的，他没资格分房，他是李家泗的专职导师，有陪读任务，一栋二层楼的小别墅，能居住十几个人。小别墅一共四栋，三栋归校领导。毛胚房出来，精装修，家具又是一大笔钱，不是私房谁都舍不得精装修。校领导想到了小股神。查看自营盘账户，只有十万块市值股票，实战资金被一群高智商的老师和同学炒亏了。

  校长以装修家具为名，请李家泗为学校赚一笔钱。李家泗看了预算后，保证一天之内完成任务。

  李家泗连夜研究近月来的交易数据，凭经验感觉到低迷的股市将要展开新一轮反弹行情。他给校长的提议是，大学里要装修家具款的老师，拿出炒股账户，不炒股的新开户，账户都归他炒作，保证每个账户资金有笔装修费，家具款。按原始投入资金为起点，套牢的帮他解套，保本的保证赚到装修费。

  校长开会通知，自愿报来账户，一共三十六户，其中大部分被套牢，少量持平。按昨收盘，市值十八万，加上自营盘账户，二十八万足够李家泗与庄共舞。

  学校的模拟教室，今天以老师为主。学校留校过寒假的学生不多，领到经纪人从业证的同学都来了，一部分去交易所报单，一部分配合整个交易过程。人少股多。李家泗连夜分析出十五只个股是今天的炒作重点。

  交易开始，三十七个账户同时启动，割肉，空仓，集中资金炒作一支个股。个股上涨百分之十，就逐步获利了解，一个多小时的炒作，十二支个股的行情走出低迷激活。当李家泗大喊一声，装修的钱赚到了，就全面清仓。高兴地和老师们告别回家，开始寒假。

  老师和同学统计战果，每个账户资金不同，获利不同，都赚到一笔装修费，家具费，费用的总金额正是校长提供的预算。众多老师和学生都佩服眼镜小霸王的炒作精准。

  李家泗的小别墅是母亲出钱，家人叫的装修队，龙云鹏监工。

  李家泗本以为有一个开心的寒假过年，哪知道还是每天补课。补课老师竟然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学费报酬是李家泗点一支股。李家泗知道反弹行情展开，傻瓜都能赚钱的时候到来。不看数据，不看每日交易，补课老师还真的赚了一个过年大红包。李家泗母亲在过年时，为每位补课老师送了一个大礼物，补课结束给丰厚的补课费。

  教授的家庭补课，比在学校里上课更透彻，不懂的知识难点，教授指点，难题游刃而解。一个寒假的补课，大三的学业基本学完，唯一的放假只有大年三十那夜，初一初二拜访老师，初三就开始补课。

  新学期开始，李家泗的补考由五门变成十五门。补考成绩出来，门门功课优秀。按大学课程，考一门结束一门。大学四年学制最多三十门功课。李家泗只剩七门主科没考，新学期就与大四毕业班同班同学。

  大学赠送李家泗的小别墅，精装修都是家人请人搞的，家具是买新的。李家泗名下的校内别墅是上下两层，一楼是四室一厅一厨一卫。二楼是五室一厅一卫。一楼的客厅最大。卧室上下九间，足够九人独立空间，摆上双人床，那就是十八人。

  龙云鹏居住一楼最大的主卧，一楼三间次卧分别由保镖，女佣，厨师各占一间。二楼主卧由李家泗居住，其他四间次卧被学校里的校花瓜分。大四同学只有刘静茹愿意，关系最好的诗雅，她忙着学生会的事，住女生宿舍更方便。刘静茹独占一间。大一大二大三的校花都愿意居住小别墅，免费的美味食物，离教学楼只有百米之遥，只要上课前十分钟起床，就能不迟到。二楼四间次卧被七位校花瓜分。

  新学期对大四同学来说，找工作比学习更重要，都是只差二三门功课就学业结束。李家泗成了大四学业最重的，每天埋头苦读。搬进新房后，成绩优秀，大四最后一场考试，李家泗只有二门功课刚及格，其它优秀。校长要求半月后补考，这对李家泗来说轻松。

  校长把成绩报给李家泗父亲。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就快大学毕业了，年纪太小，继续深造读书，研究生，硕士，博士，出国留学成了校长的暗示。李家泗父亲高兴地愿意资助复旦公学里十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出国留学。总数为十人，李家泗自费留学，但李家泗有权赠送两个名额给同学好友一起出国留学。留学地选择美国哈佛大学。

  每一个出国留学的费用，对普通家庭来说，那是一辈子的积蓄，才能培养一个出国留洋生。复旦公学每年有两个公费留学名额，连校长都无权审批的名额，支助等于公费留学。

  校长回到学校就把消息传遍广大师生，备考留学是大四，研究生毕业生的新任务。校长把李家泗请进办公室，当着众多校领导的面，让李家泗选定两位出国留学的同学和教师。龙云鹏，诗雅是李家泗脱口而出的名字。

  诗雅正忙着联系实习单位工作，听到父母的通知，马上放弃了已签订的用工合同，拿起书本备战出国考试。出国进修哈佛大学，唯一的考试是英语。

  复旦公学统计出今年出国留学都名额，自费留学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今年学校新增十个公费留学名额，对大四毕业生来说是一种诱惑，有一本留学文凭，将来找工作那是政府机关来抢着要。

  海外发达国家留学，分公费和自费。

  复旦公学自费留学生由学校的教授主持，富二代，官二代平日读书努力的少，学校正规考试，自然过不了关。代考成风，代考者不是学生，而是其他高校教英语的老师，一笔不菲的代考费。大学里的监考老师，校领导收到学生家长的一份厚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费生英语考试合格，学校拿出推荐信。

  李家泗是唯一靠真实考试合格的富二代。老师们都知道这批留学生只要出国留学镀金，回国就在父母的帮助下成龙成凤。

  大四的毕业生，研究生毕业班，大多数人参与了学校举办的公费留学生英语笔试考试。数百学生考试，第一轮英语考试成绩出来，龙云鹏以第一名成绩，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了第一个名额。诗雅以本科第十九名名次没有考上。因为出国留学英语考试试题与哈佛大学同步，考起公费省笔钱，自费比公费的试题简单多了。公费是考世界一流大学，自费是读世界不入流大学。

  第一轮公费生英语考试，排在前二百名的才有资格参加第二轮考试。预定名额有诗雅的份，最后一轮会加分过关。但在美国留学，英语必须优秀，不然听不懂英语课程。公费名额有限，只能优中选优，在复旦公学，许多课程都是外教授课。诗雅的平时成绩，加上李家泗的决定，肯定能够留学。第一轮公费留学第二轮考试只剩七个名额，最后一个加分肯定给诗雅，学校领导尊重资助人的决定。

  诗雅是心高气傲的女学霸，她要争一口气，自己考上公费留学。

  第二轮英语考试，诗雅的名次进入了十一名。公费留学名额只剩三个，前四位经过半个月的苦读，终于达到哈佛大学水平。还剩三个名额，第三轮考试变得紧张，前五十位才有资格参加考试。

  诗雅的信心受到打击，遇到兴高采烈的李家泗，李家泗补考优秀，他在本科学业，门门功课优秀。李家泗手牵着诗雅，说可以和学霸姐姐一起去美国哈佛大学留学了。诗雅这才知道，今年学校突然增加了十个出国公费名单，是小男孩父亲支助，小男孩点了她的名。

  回到家里，询问父亲，父亲告诉她，最后三个名额，诗雅肯定加分，这是李家泗确定的出资人要求。原来不告诉她，是怕她不努力。哈佛大学的入学考试，那是美国人的考场。公费生代表国家师资力量，自费生只能证明家里有钱。自费生基本上是花高价读外国的不入流大学，自费生是家长回国安排工作。公费生回国是国家安排工作。诗雅母亲说卖了家里租界的一套房，才能供养起一位留学生。

  诗雅父亲透露内幕，十个新增名额，龙云鹏是真实成绩。第一轮考试，上级要了一个加分明额。第二轮考试，省里要了一个加分名额。校长和主任要了一个加分名额。前七位确定出国的留学生，四个走了后门加分，都加了十分。真实考入的是第一轮第一名第二名，第二轮的第一名。

  校长发话，为了培养中国的人才，除了诗雅外，本科唯一的女生，可以加分。最后一个加分名额，加分不能超过二分。这几天，为了最后一个加分的名额，知名专家，教授都踏破了校长家的门槛。学霸最怕一二分之差与公费留学失之交臂。实际前二百名都有资格留学美国，留学是靠钱堆出来的。

  诗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清松，她是复旦公学唯一一位推荐出国的公派留学女生。她不再刻苦，她考不过与她同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同学。已经合格过关的七位男同学，家庭出身跟她一样。第三轮考试前，内定名额出来，是诗雅从小一起长大的李教授的儿子加二分，考不进前五名，名额让给杨教授的儿子。

  第三轮考试成绩出来，第一名是自己考出真实水平的硕士生，诗雅靠加分获得第三名，实际成绩退步到三十八名。李教授的儿子加一分，以总排名第四加分过关。复旦公学今年公费留学总名额是十二位，诗雅是唯一的女生。校长承诺只要拿到毕业证的学生，学校一律推荐留学，三轮考试排进前五十名的都推荐到世界名校，学费自理。

  出国留学学员的留学考试，设在各国驻沪领事馆里，由各国文化参赞监考。考试合格发给世界各大学录取通知书，并办理好出国留学手续。

  诗雅准备备考，诗雅母亲说学渣都能考得起，你还考不起。诗雅父亲说哈佛大学承认复旦公学的学历，中国人比美国人会读书。中国公费留学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国家外汇只有那么多，所以优中选优。私费留学欧美国家，各国都敞开校门迎接东方的富二代，赚取高额学费。领事馆考试题目是私费留学的标准，说不定自费生还真有一二个考得起哈佛大学。

  诗雅有点不相信父母的话，诗雅和李家泗聊天，李家泗并没备考，反而在自学研究生科目。

  由中国教育部组织，一个星期一，上海驻美领事馆迎来了数百人的留学队伍。考试合格可申请留学签证。

  第一场考试是口语，李家泗是所有留学生最矮的，排第一名口语，只是简单的对话就顺利过关，他去找领事大人聊天去了。

  第二场考试是笔试。试卷有十张，共一百题。监考官说明，最后二十题能够全对，前面八十题就不用做。最后五十题全对，就可以去哈佛大学招生办面试。前八十题全对，也能参加美国名牌大学面试。前五十题全对就能出国留学。

  数百人挤进领事馆大礼堂，以长椅为桌，坐地而写，间隔近两米。美国大兵维持秩序。美国领事馆文化参赞监考。美国领事大人领着李家泗进来说：“这位小男孩汤姆，后面五十题全对，哈佛大学商学院宣布录取。考试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由小男孩汤姆监考，加油！孩子们。”

  试卷分发到同学们手上，诗雅紧张的心一下子高兴起来，一百道英语试卷，由浅入深，前面五十道题，是中学生的题。最后二十题才是大学英语。诗雅英语已经过了六级，对她来说题目简单得让她笑。这时，对父亲的话如雷贯耳，美国的一流大学水平跟中国差不多，中国差的是钱和国际知名度。

  十五分钟后，龙云鹏第一个交卷，学霸们一个接一个交卷。诗雅做满后面五十题，就怕不细心错一题，复查。诗雅是在李教授的儿子暗示下提前交卷，用时半小时，提前交卷的不少。

  诗雅走出礼堂，李公子说：“这么简单的题，还考这么久，美国名牌大学录取名额只有那么多，提前交卷排前面。”两人一起走出美国领事馆。

  馆外的家人人山人海，数千人在等待。诗雅见到父亲，父亲询问题目是不是太难了，这么久。诗雅说题目简单，她怕失误。诗雅母亲说名校名额有限，你的小师弟，第一个被世界名校录取，他嫌考试题目简单，写了一篇英文论文，当场就录取，值得你学习。

  一家人来到领事馆门口在一家旅社门口，门口蹲满了人，正在抄写贴在墙上的大幅英文论文。精妙词语用红笔划线，千字文，有百字精妙。英语内容是指中国股市和美国股市的共同点。抄写的人都以为是读博士的同学书写。诗雅抄写一遍，觉得英语水平不在她之下，论点却远在她之上。诗雅父亲说小学弟比她还要先读完博士，原来李家泗就凭这篇论文拿到录取通知书。

  旅社门口书写着中文字哈佛大学招生办，又一张红字报贴出，这是录取名单。在读硕士研究生一栏写着李家泗的名字和所在学校名称。贴大字报的中国人大声说：“大家注意，填写哈佛大学的留洋生，第一轮笔试合格。二选一，一选一篇英文论文，二选英语面试。读本科的只要面试。”一张大字报又贴出，贴完之后，继续说：“这是哈佛大学今年的论文题。”

  论文题有五十五条内容，涉足哈佛大学的所有科目，中国人继续说：“这篇入选论文，只能抄写百分之五十，要有自己的内容。”

  诗雅一家人来到角落，诗雅父亲从皮包里，抽出十几份英文论文，交待女儿快背熟其中一份。诗雅见到熟面孔的同学，都跟她一样，父母亲有教授，提供好早就准备好的英文论文。

  一群监考老师走出领事馆，来到各自招生办，他们手中都抱着试卷。两位美国招生办的人进入哈佛大学招生办，那位贴大字报的中国人大声喊复旦公学的校长来了没。校长举起手，他走进去之后，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

  李家泗的陪同家长是大哥，大哥李子峰接到通知单，马上命令手下，放鞭炮庆祝。不一会儿，领事馆道路鞭炮响了一刻钟。命令暂停放鞭炮的是赶来报信的李家泗母亲，她带来了露丝夫人，也带来了一张法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李家泗母亲说儿子的应考论文里讲要在国际市场赚一亿美元。诗雅父亲立即翻译墙上的中文内容，原来大家只留意英文论文的用词准确性，论点是不是正确。压根就没想到，李家泗是中国股市禁入者，只能靠电话指挥，为别人赚钱。不能现场指挥，为自己赚钱。海外股市却不受禁入令影响，做庄国际市场。

  李子峰英语一般，日常用语还行，专用术语就一窍不通，听完翻译，他说：“我老弟要在出国留学期间，赚到一亿美元，我的妈呀！法国股市也欢迎他。”露丝夫人用汉语说：“在法国留学，炒法国股票。”李家泗母亲说：“放心，我的宝贝肯定留学法国，巴黎大学欢迎我的崽。”

  李家泗父亲赶来，他手中是三张录取通知书，分别是英国剑桥大学，日本东京大学，徳国法兰克福大学。校长高兴地说：“同时被世界五大股市的国家录取，眼镜小霸王，到底要征战那个国家，赚到一亿外汇。”

  这时，领事馆的大门打开，最大一批的笔试考生出来，其中就有李家泗，他和熟悉的一位千金小姐手牵着手，高兴地出来。李子峰说：“老弟，你被五所世界名牌大学录取了。”五张录取通知书递给李家泗，李家泗母亲说：“去法国巴黎大学，怎么样，那里有你的老姐照顾你。”李家泗高兴地说：“那我去法国赚一个亿。”李家泗父亲说：“先别下决定，三思而行，通知书交给校长。”校长是聪明人他说等决定好了，调档案，办签证，那是一个月后的事。

  路边突然响起鞭炮声响，几分钟就单调结束，原来是龙云鹏的家人在庆祝，他是第二个被哈佛大学录取的博士生。李家泗父亲说：“还有鞭炮没。”李子峰说还有，立即命令手下去放，这是一万大洋的鞭炮，齐响能响一个多小时。

  美国高校招生办面试上午进行，笔试下午进行。面试的题目是脑筋急转弯问题。许多家长都担心学霸书呆子，临时怯场，发挥不出真实水平，大多数选择笔试。龙云鹏选择了面试，出来时说出几个考题，在场的多数人反应不出来，等反应过来答题时间已过。诗雅庆幸自己没有面试，选择英文论文是正确。

  想留学美国的本科生都是应届中学生，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小姑娘，一律面试。各校面试十个问题，九个答不出来。考生们心情不好，不少被美国二流大学录取，家长照样放鞭炮庆祝。

  李家泗是家长们热议的重点，连他独自走进领事馆会议室，面对美国各高校面试官的提问被他说成了弱智问题，英语考试题目被他说成了小孩子都会做。英文论文是他在试卷后面花十分钟写完，论文当场惊讶了各高校招生办负责人。

  同学们的心态是最着急的，特别是想考取美国重点大学的。李家泗一家人高兴的离开。诗雅一家人都在留学人家中，打听，希望。诗雅和同学们一样，苦记父亲教授给的英文论文稿。中午吃饭时，诗雅已经能够默写出父亲的论文。

  下午，诗雅走进复旦公学招生办的论文考点，面试怯场的不少。考试时，诗雅下笔如流水，十几分钟就默写出父亲的英文大作，她第一个交卷离开。等待结果是漫长的，耳边不时听到因为录取而燃放鞭炮响。哈佛大学录取榜，博士生一栏只有龙云鹏，研究生一栏只有李家泗，本科生都名字有五位，复旦附中占了三位。

  当诗雅的名字写在了李家泗名字之后，诗雅一家人才放下心，诗雅弟弟去放了一挂鞭炮。诗雅父亲售卖他的英文论文，转眼之间就售空，诗雅是第一个靠父亲代笔的英语论文过关。各国招生工作是三天，先上榜先录取。

  上海是南方留学最大的集中地，各国都在上海设有招生办，争抢优秀生源和财源。各国领事馆门口，是走了一批学生家长，又来了一批学生家长，登上录取光荣榜才是心安。

  第一天，录取名单出炉，复旦公学十二名公费留学生，十名被美国重点大学录取，二名被二类大学录取。这二名学生和家长马上在校长的帮助下，转战欧洲各国。自费生被美国各大学录取的更多。

  第二天，李家泗父亲支助的十名公费生都顺利进入国际一流大学录取榜。四位被哈佛大学录取，四位被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录取，一位被英国剑桥大学录取，一位被牛津大学录取。自费留学生大多数被美国二三四流大学录取，少数被美国名牌大学录取，参加复旦公学公费留学生考试的前五十名，基本上都被美国名牌大学录取。

  一位平时成绩一般，奇迹般的被哈佛大学录取，她是官二代，英语成绩一般。李家泗监考时，帮她写了最后二十道题。顺利的获得哈佛大学的面试和笔试通知。她父亲花了一百块大洋从诗雅父亲手中买下一篇论文。官二代千金小姐经过一晚上的默写，第二天笔试终于过关录取。她是每年出国留学中，总有学渣被世界名校录取的典型。

  那些靠实力考取各国名牌大学的自费生，面临着经济困境，诗雅看着熟悉的同学为了留学，父母亲那是卖掉房子，一半被录取的学霸放弃了录取通知书，选择国内深造。每年由于经济担保放弃出国留学的众多。由岳父出资留学也有。诗雅父母说李家泗是女儿命里的贵人，租界的房子是他指点，留学是他点名出资。中国第一位经济学留洋女博士，一定是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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