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巧设机关


第四十一章:巧设机关

  吃过早饭,天己放亮,石灵儿和钱贵说:“饭己吃过了,也不能白吃寺院的,你去问麻主持缺什么东西留下两车,剩下的拉回客栈”。钱贵一听,也没加思索,抬腿便向麻义寝殿跑去。大约去了一刻钟,石灵儿对两名执事说:“钱掌贵去了一会了,你们二位去叫他一声,问问这货怎么御?”二位也知钱掌贵一定是去了主持寝殿,便慢悠悠地走着。

  钱贵正没借口再来麻义的寝殿,可下石灵儿让他问话,也不考虑真假,巴不得又来偷窥八卦一下,看还能不能再沾沾汤水,便三步变作一步,很快来到寝殿,照实说寝殿是应反锁着门的,可偏偏麻义亮天之前让小杂役送来点心,杂役收拾东西出去时,只随手带了一下门,说也冤孽,门便偏偏没带严,还留了一点缝。麻义吃完东西便又上手也没注意。钱贵走到寝殿门口故意蹑手蹑脚地,不出声,想听听动静,把耳朵往门上一贴,门自动开了个大缝儿,肮脏人肮脏心正想遇肮脏事,便悄悄顺门缝儿溜了进去。他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抓个正着再趁机哄一哄麻义让他再上手一回。不想这些都被两位执事看见。

  两位执事在他身后较远,也没追他,慢慢跟随反正一大清早的,多数人都未起呢。后来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又溜了进去,也不敲门,也不出声,便觉得没有好事,就在寝殿外面不远处等他。

  钱贵悄悄进了屋里,也没听见有人问他,自认为都睡着了,也没开灯,拉着窗帘,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想正好得手,乘麻义鼾睡,再占一回这女人。

  要说人若贪心非死不可,钱贵急忙脱衣上床,钻进被里去摸那女人,那女人从麻义身上趴着,本来被麻义抱着,麻义腿儿一蹬,手己早撒开,钱贵一搬,那女人一个仰面一下子从麻义身上掉滚下来。钱贵还挺乐,这么好就到手,也没敢放声,便骑上身去。忽然觉得不对,虽身上还热乎,手一点也没动,睡着了也许,不管了,玩完再说,反正麻义要发现他也会说:“以后有好的女人再送他”。想了一会又疯狂了一会儿,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摸摸嘴,没出气,“哎呀!一手粘糊糊的,是什么呀,再摸一下麻义的鼻子,也没气了。完了完了!天呐!这下也玩完了”。吓得连衣服都没顾穿好,往外就跑,刚一出门,两执事看见,满手满脸都是血,衣服披了上,裤子都没穿上。不由分说,被两执事拿下。

  两执事一走,石灵儿便安排车快速出行,直奔南边路口,下山虽快,重车却难,人都在地上随行,控制住马跑,很快上了正路。

  这里两名执事就地把钱贵捆绑起来,招呼来人,进里面一看,果然杀人在床,找小杂役问一下夜晚情况,杂役便把夜晚之前钱掌贵来过一次说了一遍,并说:“四更天我送点心主持还亲自接的点心”。

  “好汉死在证人手”,况钱贵本来不是什么好人,他时常来鬼混,执事们岂能不知,人证,现场在他也无可分辨,只求给他裤子,把裤子穿上。寺院所有的杂役,执事,?房的僧人也都过来见证现场,证明“就是近距离被杀”,于是决定报官。

  寺院也没几个僧人,麻义这类货色,岂能容僧人在寺院里,只不过有几个人在这里混碗饭,也赚几个黑心钱而已,于是,一呼闹儿的报官。吵嚷了近中午,才派一名执事和一名杂役前去报官。

  说来也巧,杂役和执事跑到官道上,正往前行,看官道上正来了几位衙门里的人,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走来。便大胆上前拦住路,把寺院里面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并说:“求官爷顺便帮助处理,免得小的受苦”。一开始几人不答应说:““我们有我们的公案,哪有时间管你们和尚道士的闲事。虽说杀人案,我们也未见真,你二位先去衙门挨完板子,交了钱才能报案。路上报案,省了好多钱,哪有这样好事?给你们办案!你们便宜了!我们办案费谁出?”执事和杂役一听,正是衙门人说的话,吓得跪下叩头说:“请大人行个方便,办案费我们出,要多少给多少”。几人一听说道:“这还像个话”。

  几个衙门里的人便改道随执事杂役来到降云寺,找一间方便屋子,临时设立案堂审讯。审讯一开始,并没有急着提见犯人,而是要执行详细介绍降云寺院的情况。

  原来这座建立几百年的寺院,也只名声在外,周围百姓并不知道,只知道僧家吃八方供养,会保一方平安。所以也不问问是谁来当主持,总是不断有前来求福,进香,许愿的,使这个寺院收入颇丰。

  早些年间,人们对佛家僧人似有若无还不怎么留意,那开始时人也不多,僧人下山画缘,好心人是必斋僧施道,以防老了饿死街头,但官宦们并不介意这些,没有官方的认可,他们清静而清贫。

  偏有那么一年,也一二百年前了,官方大修官道,可每修到降云寺周边,马不动,车打误,怎么赶也赶不动,加大力度,人马全上也拉不动土,愁坏了督路官,误时间也会砍头,马一匹一匹的换,被鞭子抽死抽伤的马不下其数,偏赶上那一天,寺院主持慧通大师下山画缘,看见那么虐马,便问明情况,慧通大师只说一句:“我来开导开导它”,便搬过马脖子,趴马耳朵说了一通话,三个马一挂车,领头马立刻起身,很快把东西拉了过去。

  此事很快传遍祁山脚下各个角落,从此,人们开始改变了很多偏见,少了很多非议,随之而来的是信任,虔诚,供养,崇拜。一百多年过去,慧通大师早已圆寂,人们对寺院的崇礼膜拜延续。可住持和僧人们为百姓消灾免难的佛法却没有得到延续。主持人换来换去,不知怎么就换到了麻义。

  麻义是上一任住持麻仁的徒弟,本来是俗家弟子,会点易经,麻仁早逝,麻义不知承了谁的旨意便当上了住持。头几年还好,后来便胆大妄为,专走官方路线,尤其行法人员他可没少巴结。

  寺院原僧人很多,后来有人出去云游便未回,麻义名下几个徒弟贴近的都打发下山谋生去了。院里做饭的,干活的都不是真的出家僧,有几个执事也都听麻义的,每个月有钱赚,别的事不管。执亊不到十人,小杂役随时招来随时打发。跟他走的近的也就三五个执事,都各管一摊事宜,没事也不来打扰他,给人看风水和功德箱的钱等于他私人的。所以经常有周边大小衙役前来和他在一起,这可是他们享乐最放心最保险的天地。贴身执亊也时常分一杯羹吃。麻义一开始还偷着回家看看,到后来寺院女人不断,只是打发贴近人送点钱了事。

  了解了这些并记录了之后,开始单独审讯钱掌贵——钱贵。有两个人把钱贵架了上来,

  主审人问他:“为什么杀人?如实招来,免得受苦!”。钱贵也知他死罪难逃,心想:“不如认下死罪,痛快的死,免得说实话更丢人”,便说:“他床上躺着的人是我相好,他搂着她,被我堵上,把他杀了,”。主审问:“连那女人也一起杀的?”钱贵说:“是他抱着她给他挡了一刀”。口供倒也说的过去,主审官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开始审问:“你和麻义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这里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钱贵自知无可逃避,走到这一步,也别说后悔,终是交朋不善所为,便一五一十说了一回。

  “一开始,我本来在衙门干得好好的,后来经一哥们介绍认识了风水大师麻义,跟哥们来玩,便被麻义称兄道弟来往几回,便被拉下水,和他在一起在寺院里吃酒,玩女人,没钱孝敬,便见了好看女人就变着法往过拉拢,来的次数越来越勤,我也老惦记着往这跑。突然有一天,麻义把平时跟他好的大小官吏都叫了来。还叫来很多女人,大家在一起折腾了半夜之后,突然让我们停下来见一个人,说是上级领导,今后有一拔人要扫黄到寺院里,让大家团结一起对抗,然后放我们嘴里一颗假牙,说是窃听器,能听到千里以外的人说什么,完了之后又放我们回去继续。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毒牙,随时能要我们的命。但也没办法,只好听呵了”。说完,自动签字画押等死。

  事已至此,他知道死的不冤。几个衙役便让寺院执事处理后事,押着罪犯离去,并告诉他们等待后续处理。

  然后一名衙站起身来说:“案子己审理,案子费用请交上!”管钱的执事忙说:“我们出,多少钱呀?”:“人命关天,出在你们寺院,不想个个受审,你们说多少钱?”衙役特别严厉。:“十万,十万!我们出!”执事。“多少?出多少?打一场人命官司要多少?”衙役。:“二十万!二十万!”执事。“走!都跟我们走,到衙门里去领板子去!”衙役。“别!别,别别别介!我们出!出五十万可不可以?”执事吓得直咬嗦,他们知道衙门规矩,有理没理先交钱,那叫一个黑,一般是谁钱交的多谁能打赢,然后打一顿板子算是下马威。

  衙役这才缓了点口气说:“识相点,饶了你们,这么快就结案,否则,不扒你们一层皮才怪呢”。

  几名衙役带上五十万,押着钱贵向大路赶去。正走着走着,往前一看“呀!”的一声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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