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孙文红的归处
她的表演并没有让黑明宇觉得自己有愧于心。男人女人,你情我愿,你有貌,我有财,大家合则聚,不合则分,如果每一个分手的女人都跟他上演一场楼台会,这不让他短命嘛。
自己花名在外,女友无数,但女人分手后从来不说他不好。因为什么,他大方啊。你觉得你自己是天仙?不过小有姿色而已。黑明宇对身边靠上来的女人基本上是给予尊重的。人生在世,求名求财,都是凡人,清高到哪儿去?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世上像自己母亲一样有着坚定的意志力和不为权力和金钱所迷惑的女人绝无仅有。
再说了。一个电台女主持人,如果自己这么容易就让女人拿捏了,他还是让人闻名丧胆的黑明宇吗?切。不要拉倒。留着给小姑娘买花也不错。
宋涛为孙文红办了出院手续。回到自己的套房里。他笑容满面,说是为了庆祝自己的爱人康复出院,特地从外面叫来了营养私房菜。他一边忙着往桌子上摆盘子一边说,“媳妇,虽然我自己不会做饭,但这也是我从诸多养生菜系的私房菜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你一定要多吃点。住一次院,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是要心疼死我吗?”
孙文红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能得到宋涛这样优秀的男人的垂青,她真的是哪一世在佛前烧了高香。她把自己和吴田野的婚姻扔在了脑后,想着以后自己终身有靠,这男人,有模有样的成功人士,有房子,有公司,自己侥幸认得了他,真的是后半辈子的福气,一定要抓在手里,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自己的房子里女客不多。但每一个女人在这儿都能得到公主一样的吹捧和掏心挖肺的赤诚,充分满足女人内心深处的渴求,哪怕是一只丑小鸭,都是希望被当作公主的。何况是一个对自己的才貌有误解,认为优秀的自己,哪怕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向自己折腰,都是可能的。
这些蠢货。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还有男人那张嘴。男人靠得住,猪都能爬上树。为什么她们就不相信呢?还是单纯得就觉得如她们那么善良纯洁,没人会舍得骗她们?骗的就是她们好不好?
陷阱已经挖好,他不能往里推,必须得让这些女人们心甘情愿地往里跳,才能显出他的本事。
他一向自诩是文明人,杀人于无形,于谈笑风声之间手起刀落,还得是别人开心愉悦的称颂着他的情深意重。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职业特别的有挑战性,能有效提升自己的智商。她们用自己的身体交了智商税,这就是他的收入。
世上那些肤浅又虚荣的女子们啊,不要自命不凡了!你觉得你遇人不淑,人生不幸。可知道,遇上了宋涛,才是你们不幸的开始,且没有终点。
智商是硬伤,遇人须谨慎。
一顿饭在他的柔情蜜意里让孙文红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她偎依在宋涛的怀里,流下了真情实意的泪水。从小时候的父母双亡,到自己在这个世上经受的白眼,因为怀了吴艳艳,不得不找个长期饭票,以保姆的名义,住进吴田野的家里,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总算是熬成了吴太太,又被撵了出来。被吴田野痛打的回忆,万千往事,都上心头。
宋涛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傻姑娘,以后有我了。我的全是你的。不好的事都过去了,我保证。好好地睡一觉,我们去我郊外的别墅散散心。那里的风景很好,也有雇人在那里收拾着。好不好?”
孙文红含泪点头。她也想离开这个城市,和心上的男人过一段二人世界。
第二天,宋涛兴高采烈地把孙文红打扮了一番。他是个中老手,看一个女人,三围的差距不会超过零点五这毫米。这项绝技是在多少女人身上实战锻炼出来的。还曾经为他在一个酒局上赢了一个富二代一辆凯迪拉克呢。不管世人信不信,每个人都有他独一无二的技能。而他的技能就是对女人,只要他想拿下,因缘凑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这个圈子里他何止是百胜将军。
孙文红对他给自己置办的衣装非常满意。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看上去脸色苍白,但衣装把她的档次提升了几个百分点。今天她要去郊外的别墅里体验当女主人的感受。生命还是善待了她!
他们开着车一路疾驶,出了望京市上了高速。
宋涛告诉女人:“在市郊我有一幢别墅,一直有人打理着,风景优美,特别安静,适合你手术后静养。那里离农村很近,附近的菜农会送最新鲜的菜上来。反正咱们有车,交通也方便。把身子骨养好了,再回来,我的生意都交给合伙人了,我想好好的陪陪你。”好男人的人设一定要坚持到底!
孙文红觉得自己这辈子总算遇到了好男人。她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次手术让她这个从来就不怎么得病的人身体明显虚弱,她感觉到身上又多了一个毯子,嘴里嘟囔了一句,“谢谢老公”。
宋涛用一块浸了乙醚的毛巾压在了她的口鼻之上。这个傻女人对自己倒是真的一往情深,这个年龄按说不至于这么盲目的信任别人才对。
本来是想直接出手的,结果老家的光棍姨弟李大壮听说他手里有现成的女人,就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表哥给了他。一个边远地区的农民,正当年的时候家里穷,掏不起彩礼钱。等手里攒了点钱了,自己年龄过了坡了,而且彩礼也水涨船高了,打着跟头的往上涨,自己手里那点钱都是拿力气换来的血汗钱,又怕被媒人骗了,又怕被女人诳了。乡下人都笑话他把自己的钱串到了肋条骨上,谁都甭想打他的主意。
宋涛已经在考虑洗手不干了,这种刀尖上舔血的勾当是赚的昧心钱,伤天害理,他可不想被政府给镇压了,去踩后半辈子的缝纫机。结果孙文红又撞了上来。这送上门的钱不赚是要遭天谴的。这种看着挺聪明,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女人,都不用自己想办法骗,她自己就把自己送到自己床上去了。
一路好睡。
孙文红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别墅,一个猥琐的小个子男人在她身边,笑得牙都找不着了。那一口的地方方言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屋子里很暖和,一应的家具半新不旧。这是哪儿?宋涛呢?
孙文红感觉到自己的天塌下来了。一觉醒来。从一个大都市到了一个离国边几里地的边陲小镇。方圆一百多里,几十户人家,到处冰天雪地。
狗吠声。那种凶狠的能与恶狠搏斗的狼狗。
李大壮对于表哥送来的这个女人非常的满意。虽说年龄大了点,还不能生孩子。但是,就这身段,这脸蛋,对于自己这二等残废的农民来说,简直就是皇帝的公主下嫁啊。
这个男人虽然没光棍打了这么多年,对待女人的手段可是一点也不少。
他对着因为乙醚而浑身无力的女人,认真地解释着她的处境:“这儿离边境不到十公里。周围冰天雪地,每年靠天吃饭。村子里几十户人家,都沾亲带顾。没有工具,是走不出去的。你收收心,乖乖地在这里和我过日子。我家里有几百墒地,衣食丰足是没问题的。我也不嫌弃你不能生孩子,干完活儿回来有个人给做饭,有个伴嘛。”
孙文红的别墅太大梦没有做完,就惊醒了。从天堂到地狱不过顷刻之间。虚弱的身体让她不能大吵大闹,她流着泪问:“宋涛呢,宋涛是你什么人,他在哪儿?让他来见我!”
李大壮是个典型的农村男人,大男子主义严重,自己没什么本事,但自己的女人口口声声要见其他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亲表哥,这也是不可以忍受的!
他拖起无力孙文红摔到了水泥地上。“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就以为你男人我好欺负!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认为你是城市里的娇小姐呢。我呸!”
劈头盖脸地一顿打,没有章法,就是胡踢乱踹。不得不说,越是那种长得难看,个子没长全的男人,心理越是扭曲。小个子本来就整天被当做二等残废调侃着当玩笑。这个女人还敢挑战他的男人的尊严。他非得打得她以后看见其他男人就低头躲着走不可!让她长长记性,认认他们老李家的规矩。
存了这个心,下手就更狠了些。而且,听着手下的女人尖叫着求饶,这个男人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成了个强者。看,她在自己的脚下呻吟,翻滚;听,女人的求饶声多么美妙!从此,他就是一家之主了,让她跪着,她就不能给自己站着。让她向东,她就不敢往西!
一个从没见过女人的资深农村老光棍,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城里人那套浪漫的玩意儿,对于表哥说的,这个女人刚做了子宫切除的手术,在床上要心疼着点,别太折腾得狠了。他听着这话就嗤之以鼻,没有累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女人,就是任我骑来任我打,还得好好的侍候我,否则,那就是打得不够狠。
李大壮恨不得死在孙文红的身上,这个女人虽然脸色苍白,姿色在这个村子里那就是绝色啊。他发泄过后,搂着这个女人,“你只要好好的伺候老子,老子也不会总是打你,打你,也是老子疼你,给你立立规矩。你要是没脸色,给我想逃跑那些个歪得邪的,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走不了路!看见我院子里的狗没有。那可是放在院子里的,你老实在屋子里呆着,别出去,它也不会进屋。去院子里,咬死你活该。”
孙文红敢怒不敢言。她的情绪根本影响不了李大壮的行为。他打她也不是因为她犯错了,只是因为他就想打她了,一个被自己的原生环境压迫了多年的男人,好容易体会到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的王国里只有一个下属,就是这个女人。他当然得好好得行使自己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的喜怒无常让这个在哄骗男人这方面算是个中高手的孙文红苦不堪言。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表现才能让李大壮信任她,放过她。这在她看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人生课题。
一连几天,李大壮都不在村子里露面。那些个和他一样娶不起媳妇的村子里的流氓都好奇得互相询问,那个整天和他们一起戳街立胡同的李大壮,这几天吃了什么药?咋就不露面了?几个小混混相约着就找到了他的家里来。
李大壮刚从床上下来,他让孙文红去厨房做房。零下几十度,屋子里烧着土暖器,还算暖和。听到外面有人喊他,他骂:“还不滚进去!想着勾引野男人呢?”吓得孙文红赶紧进了里边的屋子。
几个小混混看到一个女人身影一闪。起哄道,“大壮你不厚道啊。自己藏了个女人独自受用。忘了哥几个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李大壮心想,喝两口黄汤就胡说八道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说话要求得算话了。酒桌子上喝两杯就是亲哥热弟,玩钱玩薄了,喝酒喝厚了嘛。酒场子上的话是最当不得真的。
最终李大壮还是被几个人拉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有一个外号叫土匪的二流子留了下来。
这个人外号叫土匪,大名尹立峰。是这方圆百十里地都有点名号的流氓。平日里偷鸡摸 狗,偷春偷秋。刨绝户坟,踢寡妇门,那些个有名的缺德事儿都有他的份。老乡亲们提起来就骂这是个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坏种。
尹立峰看着躲在屋子里的孙文红,上手就拉过来。孙文红被李大壮喜怒无常的性格吓怕了。也打服了。她看着屋子里进来的这个男人,土里土气的,和自己老家的那些脏尔巴叽的农民有的比。她想离开,但是得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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