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各行其事
彩璃宫正殿
南宫风哲坐在主位上，目视着跪在眼前的刀谦珂、五小、言春。
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分别坐在一方桌前。
长顺和赵三，分别站在南宫风哲，桌前的左右两边。
几个御林军押着，洪凌和吴霞走进门来。
洪凌跪下道：
“奴才拜见皇上！”
吴霞跪下道：
“奴婢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问道：
“洪凌，吴霞，在太子他们回到东宫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东宫满地血迹？……那些小动物是怎么回事？……”
洪凌道：
“回皇上！……奴才在院子里看着，忽然看到一个蒙面人，出现在院子里。”
“奴才吓得连忙大喊，抓刺客！……”
“门口守卫东宫的御林军，全都进来查看，但是那人却往宫外跑了！”
“奴才听到吴霞，惊呼大喊的声音，连忙跑去查看。”
“发现有许多血淋淋的小猫小狗……还有兔子……被放在正殿门口……”
“奴才带着东宫守卫的御林军，把整个东宫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所以又带着御林军，搜查宫里。”
“吴霞因为害怕，不敢单独留在东宫，因此跟着奴才前去搜查。”
“当奴才们查无所获，返回东宫时，太子殿下和四位王爷，已经站在东宫的院子里了！”
“正在奴才给太子殿下交代一切时，那个先前出现在东宫里的蒙面人，忽然拿着剑刺向太子殿下。”
“幸好睿王殿下反应快，及时出手挡去了那人的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风哲满是感激的看着闫墨川道：
“墨川！……你又救了煜烨一次！……朕和整个南国，都会感激你的！”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父皇别这么说，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南宫风哲道：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立了一个大功。”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朕能力范围内的，也不违背律法的，不管你要什么，朕都愿意给你！”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父皇！……你这么说……也不怕儿臣跟你要星星…要月亮吗？……”
南宫风哲笑着道：
“哈哈哈……那些东西……即使你想要……朕也是拿不到啊！……”
月邵熙看着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闫冰，别闹！……好好说话！……”
闫墨川看着月邵熙，笑了笑以示回应。
南宫煜烨唇角带着笑容问道：
“墨川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闫墨川道：
“父皇！……儿臣什么也不要，只想为逝去的亲人，找个寺庙好好的超度一下，这是儿臣唯一的心愿！”
南宫风哲道：
“墨川！……好孩子！……你真是有心了！……”
“这事不难，让煜烨带你去神龙寺，找那里的方丈，帮忙超度就行了。”
闫墨川拱手道：
“多谢父皇！”
陶志良走进门来跪下道：
“末将有罪！求皇上严惩！”
南宫风哲问道：
“没有找到刺客吗？”
陶志良道：
“末将已经动用了，宫里所有的御林军，把整个皇宫都搜过了，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南宫风哲道：
“想必那人早有准备，这次找不到就算了！”
“不过……御林军应该提高一下了！……否则如果刺客伤到太子，或者哪位王爷，你就自己提头来见吧！”
陶志良道：
“是！末将遵旨！”
南宫风哲道：
“好了！你下去吧！”
陶志良回应道：
“是！末将告退！”
南宫风哲移眸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主仆三人道：
“贵妃！……今日刺客进入彩璃宫的时候，如果你的人不拦着，或许睿王已经抓到那人了！”
“不管刺客与你是否有关，你也是难逃干系的！”
刀谦珂道：
“皇上！臣妾知罪了！”
南宫风哲道：
“既然没有找到刺客，朕也暂时不追究你的罪过，但是希望你管好你的人，不可再对任何一个皇子无礼，否则乱棍打死！”
刀谦珂回应道：
“是！臣妾一定约束好他们！”
南宫风哲移眸看了一眼所有人道：
“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回应道：
“是！”
南宫风哲道：
“长顺，回龙息宫吧！”
长顺回应道：
“是！”
长顺大声喊道：
“皇上摆驾龙息宫！”
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跪下喊道：
“恭送父皇！”
南宫风哲站起来，走出彩璃宫，往龙息宫走去……
所有人走出彩璃宫……
言春扶着刀谦珂站起来……
五小连忙跪在刀谦珂面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
刀谦珂叹息道：
“哎！……哪是你的错！……你起来吧！……”
五小道：
“谢贵妃娘娘！”
刀谦珂道：
“五小，你速去乾王府一趟，把今夜发生的事告诉乾王，让他尽快来见本宫。”
五小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已到丑时，南宫煜荣跟着五小来到宫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彩璃宫正殿。
五小站在门口……
刀谦珂坐在一方茶桌前……
言春沏了一壶茶，给刀谦珂倒了一杯水，然后退到一旁站着。
南宫煜荣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儿臣拜见母妃！”
刀谦珂道：
“免礼！”
南宫煜荣道：
“谢母妃！”
刀谦珂道：
“煜荣！你快坐下来！”
南宫煜荣道：
“是！”
南宫煜荣在刀谦珂，相对之处坐下来。
言春走过来，为南宫煜荣倒了一杯水，然后退到一旁站着。
刀谦珂问道：
“煜荣，今夜的事……你怎么看？……”
南宫煜荣道：
“刺客应该是真的有！”
“根据洪凌的描述，这个刺客……似乎和刺杀老四的那个刺客……是同一个人……”
刀谦珂疑惑的问道：
“那刺客……为何往彩璃宫来？……如果真的进了彩璃宫……那我们都在门口，未曾见到任何人出去，那为何御林军把彩璃宫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人影？”
南宫煜荣思索着道：
“这类高手……应该出自江湖……如果他以轻功飞跃到屋顶上，然后再迅速离去，夜色之中……是很难被发现的！……”
刀谦珂问道：
“你可知刺客是谁的人？”
南宫煜荣摇头道：
“不知！”
刀谦珂气恼的叹息道：
“哎！……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人，但他往彩璃宫跑，皇上已经怀疑是我的人了！”
“如果那人真的行刺成功，那我肯定会被抓去问罪的！”
南宫煜荣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母妃说的是！……想来……这就是刺客主人的目的了！”
刀谦珂问道：
“你觉得是谁？”
南宫煜荣脸上带着笑容道：
“母妃！……你看现在宫里，还有几个想要争夺皇位的人？”
刀谦珂思索着道：
“太子不可能……杀了闫墨川的宠物……更不可能找杀手来刺杀老四……”
“贤妃历来与世无争……老六和老七……已经对皇上坦言相告……说是对皇位毫无兴趣！……”
“那就只剩下淑妃……和她的两个儿子了！……”
南宫煜荣抬起茶杯轻抿着，唇角带着笑容点头以示回应。
刀谦珂道：
“淑妃看似温柔贤淑，毫无谋略，没想到……我竟然被她算计了！”
南宫煜荣道：
“母妃请宽心，儿臣自有办法对付！”
刀谦珂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
东宫
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返回东宫时，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五兄弟走进正殿里，各自坐在一方茶桌前。
安阳、洪凌、吴霞，连忙给五人沏茶倒水，然后退到外面门口站着。
南宫煜烨问道：
“各位哥哥，今夜的事，你们如何看待？”
闫墨川道：
“我觉得那人，有些似曾相识，但不敢确定。”
“毕竟天黑看不见，而且他还蒙着脸。”
南宫煜烨问道：
“墨川哥哥觉得他像何人？”
闫墨川道：
“我和月寒，在南临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江湖杀手，他的外号叫：见血封喉，名字叫：褚竹渊，褚杰。”
“今日遇到的刺客，感觉上有点像此人，但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
南宫煜烨疑惑的问道：
“江湖杀手为何出现在宫里？难道宫里的人，谁那么大胆，敢结交江湖杀手不成？”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事……不是很常见吗？……只是……今日那个刺客……为何故意在我们眼前现身？……他哪来的自信，当着我们的面刺杀你？”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然后找机会溜走，而逃跑的方向选择彩璃宫……或许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是贵妃的人。”
南宫煜燃点头道：
“墨川的想法不错！”
“贵妃出来的时候，明显很生气。”
“只是看到父皇在场，所以才及时改变态度。”
“当年父皇选妃时，原本选定的太子妃人选是贵妃。”
“皇爷爷偏要逼着父皇，迎娶母后进宫，所以贵妃一直认为，她才是父皇心里的人！”
“贵妃身边的言春和五小，从来对任何人都是趾高气昂的！”
“宫里的人虽然对她有些不悦，但也觉得她有些可怜，所以都会忍让三分，包括父皇也是如此！”
闫墨川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原来如此！”
南宫煜烨看了一眼四位哥哥问道：
“哥哥们，你们认为，刺客是谁的人？”
闫墨川笑容满面的道：
“这还用说吗！……不是贵妃的人，也不可能是贤母妃的人，那宫里就只剩下淑妃了！……这个女人真愚蠢！……以为杀了几只小猫小狗小白兔，再来一出刺杀太子的把戏……然后让刺客跑去彩璃宫……就以为所有人都会怀疑，刺客是贵妃的人！……真是愚不可及啊！……”
“我敢说……贵妃和大哥，此刻肯定在密谋，如何对付淑妃了！……”
“我们只需什么都不做，坐山观虎斗即可！”
南宫煜燃道：
“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至少要让淑妃认为，她的计策成功了。”
“也要让贵妃以为，我们在怀疑她。”
南宫煜辰笑着道：
“哈哈哈……各位！……现在已经是寅时了！……我们真的要坐到天明吗？……”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有何不可！……南焰……拿几壶酒来……我们喝到天亮如何？……”
南宫煜烨点头道：
“甚好！”
南宫煜烨大声喊道：
“安阳，拿酒来！”
安阳站在门外回应道：
“是！”
淑雅宫正殿
大清早
丁玲筱、南宫煜瑞、南宫煜喆，母子三人坐在一方茶桌前。
眼前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束装，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剑的男子。
男子名叫：褚竹深，褚豪。
丁玲筱脸上带着笑容道：
“褚豪，你做的很好，现在皇上和太子，还有闫墨川他们，全都以为刺客是贵妃的人。”
“日后不管做了何事，所有人都只会怀疑，是贵妃派人做的，绝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南宫煜喆心有疑虑的道：
“母妃此举……怕是有些欲盖弥彰……弄不好……我们会反受其害！……”
南宫煜瑞笑了笑道：
“哈哈……老八，你太多虑了！……”
“昨夜宫里大乱一场，今日天还没亮，整个皇宫里都在传，贵妃派人行刺太子未遂。”
“因为没有抓到刺客，所以父皇才没有治罪于贵妃。”
南宫煜喆疑惑的问道：
“母妃，为何不让褚豪，直接趁其不备杀了太子？”
“如果这样的话，父皇就会改立太子了！”
褚竹深道：
“兑王殿下！太子身边随时有，闫墨川和月邵熙守护着，小人不可能行刺成功。”
南宫煜喆问道：
“他们两人的武功，真的如此厉害吗？”
褚竹深道：
“他们确实很厉害，只凭一个闫墨川，就能打败小人，更别说还有月邵熙跟着了！”
“而且太子已经得到，闫墨川和月邵熙的真传。”
“太子虽然江湖经验不足，缺乏警惕性，但如果真的和他交手，小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南宫煜喆思索着道：
“没想到……太子老弟……真的找到武功精妙的师父了！……”
“哎！……这下……可就麻烦了！……”
南宫煜瑞道：
“怕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们拼一把，输赢又如何！”
南宫煜喆道：
“要我说……父皇已经废除那条祖制，母妃不用殉葬，也不用去悔意庵，往后可以跟着三哥，或者跟着我也成。”
“这皇位……不争也罢！……”
南宫煜瑞叹息道：
“哎！……老八！……事到如今……不是我们不挣就没事了！……”
“你看老七明哲保身，选择和六哥一样，做一个不理世事的人。”
“可是我觉得，六哥和七哥……根本就是太子的人！”
“就算他们不会把我们如何，大哥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知道四哥为何，急着去给父皇，送有毒的食物吗？”
“那是大哥一再催促，而四哥又是一个，脑子不会转弯的人！”
“大哥根本不是在帮助四哥，而是要借父皇的手杀了四哥。”
“虽然最后是褚豪杀了四哥，但究其根本，还是大哥的计谋！”
“你知道……罗侍郎为何铤而走险吗？”
“那是大哥诱导所有人，去模仿老六，与群臣交往。”
“罗侍郎一介武夫，哪懂得那些人的阴险狡诈！”
“逐渐被弄得山穷水尽，他不贪污点钱，如何维持下去！”
“不过……好在罗侍郎留有后手，所以虽然险些丧命，却也因此离开了是非之地！”
“他们在远处韬光养晦，说不定将来，会带兵席卷而来！”
“现在面临危险的……就是我们两人了！”
“如果处事不当，或许也会陷入危难之中！”
褚竹深道：
“两位王爷放心！”
“小人会率领所有江湖杀手，护卫两位王爷安全！”
南宫煜瑞脸上带着笑容道：
“褚豪！……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神龙寺
西对云山，东对云海，四周云雾缭绕，寺里修建了三座高塔。
正殿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
方丈法师法号：普青。
普青法师，胡须雪白，身披袈裟，时常带着仁慈的笑容。
南宫煜烨、闫墨川、月邵熙，三人走进神龙寺，立刻被神圣的气韵所感染。
四周来往的香客，无不在心里念着佛。
进入寺院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香烛和纸钱，有的人还拿着一个香油罐子。
越往里走，气氛越是浓重，而且还能听到正殿里众僧人念诵经文的声音，还有敲击木鱼的声音。
三人跨进正殿的门槛，面对庄严的释迦牟尼佛金身佛像，焚香跪拜……
正在带领众僧人，念诵经文的普青，站起来朝着佛像拜了拜，然后走到三人面前，行以僧人之礼道：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到访神龙寺，想必有所求吧？”
南宫煜烨双手合十作揖道：
“方丈法师！弟子想请法师，帮忙超渡亡魂，不知可否？”
普青道：
“阿弥陀佛！……超渡亡魂，可以帮助已亡之人脱离苦难，早日进入轮回转世之道。”
“也可以为生者，卸去内心对亡者的亏欠与不安。”
“对于两者来说，皆是一种救度。”
“普渡众生，乃是佛家弟子分内之事，老衲能够为三位施主诵经，也是荣幸之至！”
三人各自双手合十作揖道：
“多谢方丈法师！”
闫墨川和月邵熙，把月家和闫家，还有在南临因为月府命案逝去的所有人，全都超渡了一遍。
另外还把两人的父母，还有祁小荣、冯学涛、杨瑾年等人的牌位做出来，供奉在神龙寺里。
做完一切后，普青送三人走出神龙寺大门。
三人面对普青，双手合十作揖道：
“多谢方丈法师！”
普青道：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皆是良善之人，偏偏要面对凶恶之事，但万事皆有定数，无论是悲是喜，是福是祸，希望三位施主，皆能坦然面对！”
三人作揖齐声道：
“多谢方丈法师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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