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鸡大利

自从徐阳发觉被人监视后，他就成天宅在家里，很少出院子。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徐阳分不清他们眼神里面的是同情还是警惕，就连睡觉徐阳都小心翼翼，因为他有说梦话的毛病，生怕哪一天睡梦中就把所有秘密吐露出来，万一被村里人听去估计也很危险。而且更让他担忧的是住进小院后，他整夜整夜地做梦，把从小到大所有的人生经历都在梦中重演了一遍。其中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飞机解体后，一只神秘大手抓住了他，被脱光衣服后关在了一个透明容器中，大手幻化成一个女人。女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无论徐阳说什么，甚至跪地哀求，女人都没有说过一个字。连续几日的梦境让徐阳身心俱疲，徐阳不得不找上村长，要对村长坦白自己的秘密，哪知徐阳找上村长后，村长却表示不想听了。

  自从徐阳找过村长后，常叔很快就停止了对他的监视，村里人看他的那种怪异眼神也逐渐消失。那天，常叔甚至主动找到了他，拍了拍徐阳的肩膀，送给了他一大块兽肉，让徐阳吃点肉补补身体。而且从那以后，每次常叔的狩猎队回来，徐阳都能分配到一块肉，徐阳此时才觉得是被村子真正接纳了。就在常叔送来兽肉的当晚，村长也来了。村长匡匡敲门，徐阳闻声赶紧开门。看到村长后，他赶忙开口问好：“村长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话刚说一半，徐阳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村长身后站着一个庞然大物，虽然夜晚户外光线不好，但徐阳还是很快分辨出这是一只公鸡。此刻，这只高大的公鸡正侧着脑袋看过来，眼睛还一眨一眨的，鸡徐阳见过很多，甚至每周四都要去肯德基吃一只母的，但是如此近的距离观察一只体型如此庞大的公鸡还是第一次，公鸡身上的羽毛，鸡爪，鸡头，红色皱巴巴的鸡冠，通通放大几十倍后给了徐阳很大的压迫感。徐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村长嘿嘿一笑连忙安抚：“别怕，它只是一只家畜，不会伤人。”村长迈步进了院子，手上牵着的绳子也把公鸡拉了进来。这只公鸡进门的刹那甚至还低了下头，从院子大门门框下方钻了进来，它好像能通人性一样，乖巧的如同一个宝宝，在农村住过的人都知道，公鸡可不是听话的动物，更不可能让人拴根绳子在脖子上拉着到处遛弯。而这一只完全不一样。

  徐阳问道：“村长爷爷，这大公鸡是吃素的吧？按你们本地的说法，它是鸡妖还是鸡精呢？还有您老拉它来我家干啥？”徐阳絮絮叨叨问了一大堆。村长受不了他的一连串问题，抬手示意让他闭嘴，解释道：“这大公鸡是以前这宅子的主人留下的。那老家伙去世后，一直是我在照顾。现在你接手了他的宅子，这大公鸡也该交给你照顾。虽然这大家伙和外面的鸡不一样，长得是大了点，但它依然是家畜，吃素，还是个哑巴，不会打鸣不是妖也不是精。你平时就喂它吃谷子就行。”徐阳听到村长说大公鸡是个哑巴，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村子里从来没听见过这大公鸡叫。

  村长叮嘱徐阳一定要照顾好大公鸡，不能打骂也不能杀掉吃肉，要按时喂养，别饿着了。他交代完照顾大公鸡的所有细节后，才一脸严肃的叮嘱徐阳天黑后禁止在村里闲逛，天黑后更不能出村，没有允许白天也不能出村，晚上村子外面可是有吃人的怪物，徐阳听到村长的叮嘱赶紧点头表示听话不乱跑，不过他心中却是一惊，暗暗有点后怕，他来到村子这么久了，村长此时才来叮嘱他不要出村子，看来现在村子此时才是真正接纳了他，如果一开始自己心怀鬼胎，晚上偷偷溜出村子，估计会死在村子外面。

  村长走后，徐阳仔细琢磨村长的话，内心突然无比兴奋。村长叮嘱自己晚上不要出村，那就意味着至少在村子里面他算是自由了，终于可以出院子了！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徐阳每天天亮就出门在村里四处溜达，东瞅瞅西逛逛，一直等到天黑了才肯回小院。

  徐阳为了验证村长的话，连续数日都站在村口等到天黑，仔细核对着出村和回村人的数量，看看有没有人在外过夜。最终他发现别说小孩了哪怕是村里的成年人也不会随便离开村子。他试着去问原因，男女老少口径一致，都说村子外面有吃人的怪物。不过，白天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出村劳作，村里主要农作物就是村里人送给他的谷子。而且开垦的耕田都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村子里的青壮年外出劳作的时候，甚至还安排了专人放哨。那些放哨的人大白天也拿着火把，燕子说妖精都怕火，这些火把可以当作防身的武器。徐阳看到村子里成年人一个个对于出村这件事如此紧张，他也对村子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恐惧，同时隐隐也有了一丝期待。吃人的怪物到底长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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