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学生大运动 美女大报仇1

天气一天天天热，衣服越穿越少。李家泗为了去那国那所大学犹豫。日本有他的未婚妻在读中学。法国有老姐开公司，自己的固定资产就是中法合营企业。岳父一家赞成去日本。李家泗母亲赞成去法国。李家泗父亲是成功巨商，懂得为何五国最高学府伸出录取之手，目的是吸引中国资金出国投资。李家泗父亲赞同的是美国和英国。

  本科的学习已经结束，五个国家，四种语言。五国的证券交易制度和法律成了李家泗自学的内容。在学校里学习，大四的学哥学姐们忙着找工作，李家泗的小别墅成了聚餐的地方。

  一场上海史无前例的革命影响了一代人。五卅反帝运动开始，大一大二，大三的同学们开始上街游行示威。各大院校在教育部的一声令下，大四学生一律提前拿到毕业证，开始全面找工作实习。李家泗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大学四年学业被他一年读完。备战留学是学习的动力。

  大四的同学，大多数在学校里逗留，四处寻找工作落脚点。少部分参与到革命的行列，少部分找到工作的已经实习。最少部分的出国留学生，忙着办理出国前的各种手续，李家泗的出国手续是由父亲代办，一共办了五国留学护照，留学期是十年，到底去哪国留学，李家泗父亲说由儿子决定，五国的生意往来都不得罪。唯一的答复是儿子选择了那国，不去的国家会提前通知。

  李家泗一下子成了最悠闲的男孩，整日无所事事。同住在小别墅里的大一大二大三的校花们鼓动李家泗一起参与游行示威。

  李家泗带着保镖女佣，跟着校花学妹们搞了一天的游行。一天下来，经济头脑超前的李家泗在睡觉时想通了政局的变动。

  李家泗和父亲面谈，谈出他的观点。广东革命军是新编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大本营。假如广东革命军军事上取得全国胜利，对家族生意影响有多大，如果家族站错阵营，他是北洋政府张作相的孙女婿，北洋政府被推翻，家族资产被没收也有可能。

  李家泗父亲对儿子的话作为参考，他开始关注广东革命军的趋势，亲临广州考察家族企业在广州的生存状态。广州的革命比上海的游行更加激进，几场声势浩大的抗议，激化成武装斗争。让李氏家族的广州生意损失不少。许多广东的中小资本家在长达一年多久的革命中破产，广东是新革命新思想新经济。

  李家泗父亲想起儿子的政局站队分析，在政局不稳的局势下，现金为王。在广东大革命来临之前，实体经济死得最快，只有银行资金逃得最快。家族庞大的实体实业，被李家泗父亲，一家接一家转让，转让出去的都是中国最优秀的大型企业，一年多时间套现，李氏家族只保留了银行这一项主业。

  李家泗的第一次梦遗是刘静茹抱着她睡觉时发生，男孩子害羞，短裤丢进了水桶。从那天起，男孩成长为青春期少年。梦中最多美女是薛小玲，学业的紧张让梦遗的次数不多。

  五卅反帝运动开始，上海学业停顿。这晚与薛小玲睡在一起，梦遗时，对象正是薛小玲。梦醒时分，天还没亮。按平时梦遗习惯，李家泗会偷偷起床，换条新短裤，旧短裤丢进水桶，再随手丢几件昨天穿的衣服。今早，身边睡的美人正是梦遗美人。

  薛小玲穿着单衣，短裤睡得正香，皮肤雪白，特别是丰满的胸部诱惑小少年的视觉，揭开内衣，女性清晰的胸部让李家泗兴奋，一顿摸索，薛小玲成了小男孩的初次，薛小玲也是初次。

  平日早餐积极的李家泗没有出现在餐桌前，李家泗母亲以为儿子贪睡。赶到卧室一看，儿子睡得正香，儿媳赤裸裸地搂抱，肚皮上划着牛马。床上的场景使李家泗母亲明白儿子长大了，童养媳成了真媳妇，从今天起再也不能给儿子洗澡了，睡在一起了。

  李家泗若无其事回学校。

  李家泗母亲询问儿媳过程，检查结果，交待薛小玲，儿子年纪太小，不要影响身体发育。薛小玲满口答应。从这刻起，薛小玲的丫头身份转为自立门户的少奶奶。几千块钱的首饰变成了几十万的珍宝，这是贵妇女才有的首饰。

  反帝游行示威在上海越演越烈，没有停止的迹象。校领导设了一个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外教授课，授课内容是让留学生感受全英语上课的过程。授课内容全是大学所学。公费生听了几节课，就没兴趣上。自费生大多数听课困难，英语底子差的宛如听天书。还好所授知识都学过，自费生用英语复读一遍，英语口语日益提高。

  每天早餐后，参加游行示威的老师和学生，在操场集合，然后排队出发。队伍一走，庞大的校园静悄悄的，所有的教学楼只有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开课。美国教授的一句话，让班上的同学感觉到自尊心落差。美国教授说美国人最自豪的就是人人拥有驾驶证，好为将来买下一辆轿车作准备。

  第二天，富二代官二代的轿车停在了操场上。最豪华的轿车，自然是李家泗的专车。豪华，崭新，无牌，是李家泗连夜买的。李家泗十岁就会驾驶汽车，年纪不够，不能领驾驶证，加上戴高度近视眼镜，视觉效果差些，由保镖开车。官二代会驾驶的少，学车成了必修课。李家泗的豪华轿车成了会驾驶的官富二代最爱。官富二代的旧轿车成了教练车。

  再过一天，家住上海的官富二代的旧轿车换上了新车，这是父母送给出国留学的礼物。私车私人专车。不像李家泗豪爽，自己不开车，借给同学们练车。李家泗很快就与大哥哥大姐姐打成一片，共同爱好是飙车，关系比以前更亲切，成了无话不谈的同学。

  相处学习中得知，自费留学生中，父母亲在各自城市安排好了子女的职位。上海本地学生两位，一位富二代张同学，父亲安排的工作是上海市市政府的一个闲职，有职无薪，留学回国就走马上任当股长。一位官二代李同学，父亲安排的工作是市警察局文职，实权人物，局长秘书，留学回国，就会分到分局任副局长或派出所所长。班上其他官富二代在父母所在城市，安排的职位比两人还要高。一位官二代，挂职省长秘书，回国学成就是某市副市长。

  出国留学人员培训班的同学，就数李家泗年纪最小，父亲没有安排前途，他就象那些真才实学获得公费留学资格的学霸同学一样，前途未定。这批同学预测未来，进入教育系统的较多，进入政府行政部门的较少。诗雅是班上唯一的女硕士，本科女生三位，都称她为学姐。出国就是镀金，每个同学都充满希望的未来。

  刘静茹在学校成了忙人，大一大二大三的同学都在每天进行热火朝天的游行示威。大四毕业的部分同学都在各自找到工作单位实习。现在情况特殊，一场反帝革命运动打乱了社会安定，学校联系的实习单位在罢工，全靠同学们自找工作。

  政府部门的招工考试无限期推迟，上海的大型企业受学生潮，罢工潮影响，几乎不再招聘新人。唯一招工的是小型企业，企业主认可重点大学文凭，就是工作条件不好，也有小企业主开出招聘条件做儿媳，当老板娘，这让自视清高的大四校花受到不公平刺激。刘静茹的每天生活就是早晨起来，学校集合，游行队伍进入城区，她就四处寻找工作。

  刘静茹和部分外地同学就业难，一个组织向她们招手，共产党和广东国民党的隐蔽组织。这次由共产党组织的震惊世界的反帝运动，应届毕业生是招收重点。就业难促成了相熟的大四同学一个接一个加入国民党和共产党。许多同学入党没多久，由于是学生罢课的骨干力量，不久就秘密逮捕入狱。

  刘静茹靠近广东国民党，她认为共产党是反帝运动的组织者，枪打出头鸟，被捕的同学几乎全是共产党。广东国民党成了幕后组织，只支持不冲锋，刘静茹是两面派参加游行不加入组织，她要找工作。

  反帝革命运动如火如荼，生活每天要过，父母寄的生活费，游行第一天就花光，主要捐献给五卅运动中死亡的同胞。刘静茹开始举债过日子，学校的李家泗的小别墅是管吃管住管借钱的校花集中点。

  这天，天气闷热，刘静茹出门找工作失利回到小别墅。

  每天生活要过，开口向父母要，已经提前毕业。本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现实生活处处碰壁。借钱过日子是暂住在李家泗小别墅是所有校花的无赖之举。

  女生爱美，时尚衣服，化妆品都要钱，参加一次游行示威花钱更大，捐款也大。校花们的父母都在外地。李家泗成了校花们的债主，小男孩不差钱，从不拒绝借钱的人。每次借钱，校花都写好借据交给李家泗，李家泗马上支付钞票收藏借条。刘静茹没有收入来源，日子越过越紧，借钱的数目越来越大。为了应聘成功，她下了血本，改变第一印象，满柜子的新衣裳，她在席卷全国的反帝运动中花钱如流水。

  刘静茹写了一张五十块钱的借条，轻轻地敲李家泗的房门。小男孩正在午睡。李家泗睡意正浓，知道来意，说她这几天买了一柜子的杂牌货，没一件值钱。李家泗要她借五百块钱，买一套法国时装，找工作时有气质。

  五百块钱钞票在刘静茹手中点算，买一套进口的昂贵法国时装是刘静茹的想法。李家泗清算借据，告诉刘静茹，她以前的借据超过了五百块钱，账目清楚。刘静茹明白，学校提前毕业这段时间，她买的衣服，化妆品，已经用完了整整两年的生活费。本科生工资一般只有三四十块钱每月，还钱成了漫长的艰苦岁月，借钱容易，还钱难。

  刘静茹脑壳发愣，突然感觉到了一双小手在抚摸她的胸部。刘静茹只要拒绝，凭她的身高体重，完全能够轻而易举的对付一个小少年。小少年动手动脚表示喜欢她要娶她。胸部被小手抚摸时，刘静茹脑海里出现的是诗雅的一句话，小学霸出身豪门，在官富二代中排第一。校长等校领导对他百般照顾是有原因的。

  刘静茹在犹豫中丧失抵抗力，失去了她的第一次真正爱情。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子，她连半推半就都没有，生活的压力让她丧失自尊自爱。虚拥的房门被人轻轻关上，姐弟鬼混让外人看见，外人没有点破，任其发展。

  李家泗得到满足，精疲力尽的继续睡觉。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开门进来，进来的是雍容华贵的李家泗母亲，她检查了床单，暗示出来密谈，小男孩在睡觉。整个小别墅的住客早就离开。

  来到刘静茹的房间，李家泗母亲单刀直入。开出的条件是学校小别墅的产权将赠予刘静茹，每月生活费一千块，赠送一辆轿车，首饰，衣裳置办。如果想工作，负责安排政府部门，这是刘静茹初次应该得到的，至于李家泗长大后能不能成为真正夫妻，要等李家泗长大再说。李家泗母亲要求，两人的事实婚姻将成为秘密，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对外人说出。刘静茹跟第三者恋爱，就意味着关系终止。唯一的所得就是名下别墅，工作单位能自己保住就靠自己能力，给予的才是她的，任何事不能强求小男孩负责。

  李家泗母亲面对儿子喜欢的高智商美人，心里没底，毕竟大儿子十岁，自己只比她大七八岁，她最怕刘静茹控制李家泗，她要为儿子设道防线。薛小玲，魏莲花比刘静茹更显美貌迷人，她俩是百依百顺的秘密儿媳，日久天长，相处久了，更加喜欢，对她俩成了真正儿媳充满信心。李家泗母亲对刘静茹成为儿媳没有信心，现在儿子喜欢就任期发展。李家泗母亲只是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儿子喜欢的是温玉玉，如果是她就没了强力干涉。

  刘静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工作，一份体面的公职工作。

  李家泗父亲正在外地出差，李家泗母亲考虑周全，第一个求职电话打给亲家公，张浩然知道来意，要她等会打电话给中央派遣工作组的吴佩江，吴佩江任职于国务院高参，现在上海。吴佩江的大公子吴天龙在李家泗父亲的化工厂任副职，一直想感谢李家泗父母，从上向下容易解决工作问题。

  李家泗下午有课，他还以为鬼混无人知道。

  李家泗母亲带着刘静茹先去百货商店打扮成大家闺秀，再去上海市市政府招待所去见中央派遣组组长吴佩江。

  市政府招待所戒备森严，学生工人运动处于高潮中。正在百忙之中的吴佩江在会议中途中，临时告假出来迎接，他已经接到李家泗岳父的电话，知道来意。

  李家泗母亲是来推荐刘静茹工作，吴佩江搞不清两人关系，重视关系网，他马上打电话给江苏省省长，说刘静茹是某中央大员的儿媳，想在上海市政府某个职位。省长的答复是马上打电话给上海市市长落实安排。

  等待电话聊天时，李家泗母亲看见吴佩江的工作环境太差，询问要不要换个办公场所，体现中央大员气派。这些天的反帝运动与外国人牵连太多，华界办公不如租界方便。法租界夜巴黎酒店是中国最豪华宾馆。李家泗母亲愿意免费提供场所，并开据发票，吴佩江能够报销费用，费用归老吴，以算答谢。

  省长电话打进来，刘静茹的工作已经安排，上海市市长秘书。当秘书日子不会长久，等各政府部门出现空缺，马上让刘静茹去补任。明天上午，直接去市政府找市长，带上毕业证书。

  李家泗母亲约好晚餐在夜巴黎宾馆为中央大员洗尘。

  吴佩江亲自送李家泗母亲等人坐上轿车。

  吴佩江回到会议室，会议还在进行。上海市市长是参会人员，不直接找市长，改找省长是做官之道。吴佩江决定把总指挥部设在法租界的夜巴黎宾馆。外交部次长举双手赞成，市招待所应酬外交事务，没形象和气氛。中央派遣组一正一副同意，其他中央大员自然同意。会计提出预算，四五折优惠是吴佩江提出的底线。众多中央大员欢喜，会议马上搬到法租界夜巴黎宾馆，外交部次长马上照会通知各国驻沪领事馆。

  中央派遣组在夜巴黎宾馆，选定了一半的房间。吴佩江的小妾负责账款，李家泗母亲交给吴夫人一本盖章的发票，这意味着开据多少发票就有多少公款进入吴家私人腰包。外交部次长最满意豪华排场和优质服务，表示五折优惠最好，不要住了几天就被宾馆请出门。

  李家泗母亲在进口轿车行，为刘静茹买下了一辆她心仪的高级轿车，委派司机，司机是家族专职保镖司机。两人在车行分道而行。刘静茹第一次感到了财富的力量，市长秘书是什么职位？

  回到学校，刘静茹在李家泗手上领到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一千块大洋，以前的欠条烧毁。

  晚上散步，刘静茹手牵着李家泗去闺蜜处聊天。闺蜜对市长秘书之职一知半解。遇到官二代刘询问，官二代刘吓了一跳，他说上海市市长秘书相当于副局长，上海市政府任何一个部门的二把手。官二代刘的职位现在是一个县级副县长，他父亲是副省长。上海市的级别比别的市高半级。刘静茹的职位是县长。只有中央大员才有权任命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当高级官员。

  平时不爱搭理刘静茹的官二代刘，破天荒地夜宵请客，希望上级关照下级。刘静茹万万没想到可爱的小男孩的家庭，竟然有如此背景。今天见面的中老年人是中央大员。

  第二天，崭新的未上牌的新车，驶入市政府大院，司机代办进入政府手续。

  刘静茹心情忐忑的走进市政府大厅，大厅里遇到了实习的同学，官二代杨，杨还以为刘静茹与他一样，实习生，先在基层实习，等待位置转正。在同学的指引下，刘静茹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上海市市长面对刚走出校门的女学生，中央大员的儿媳背景让她心惊。要在平日，只要礼貌安排，等女学生在身边工作三四年，工作经验丰富，再外派担任部门主要职位。现在上海局势千变万化，市长担心刘静茹是上级派来监视他的，急于把刘静茹从身边送走。

  市长对刘静茹的工作要求是熟悉市政府各部门的官员。熟悉之后，市教育局之位正好空缺，由她补任，她以后的办公地点在市教育局。上午的工作是刘静茹领着市组织部的官员去复旦公学调入档案。

  陪同人员是位中年妇女，在市政府工作十几年，是小官员的妻子，普通科员，姓顾。顾大姐熟悉整个政府的运作。顾大姐最惊讶的是刘静茹的专用私车，私车的高档程度和市长专车一样。市长专车是旧轿车是公车，不像刘静茹的私车是崭新的，气派十足。

  互相了解之际，顾大姐觉得新来的女大学生后台宛如中央派遣人员，职场新手是最真实感觉，怪不得市长给她实权。刘静茹对市政府的各职能部门了解不多，全靠顾大姐讲解，第一次接触政府。

  从复旦公学调取档案，校长以为刘静茹在教育局找到熟人，大学的附属中学正缺老师，刘静茹感谢校长提醒。顾大姐说附属中学是市教委的重点中学，刘静茹主管人事，调附属中学校长到市教育局，对中学校长来说是升职，对刘静茹来说是挂职。复旦附中是市教育系统最有油水的中学之一，每年新生入学，找校长帮忙的络绎不绝。

  轿车经过中学门口，刘静茹望着校园，心想前几天自己还真想过去这所中学教书，苦于无人推荐，转眼之间就是中学校长，还是挂职。

  中餐，刘静茹请客，感谢职场老兵指点。

  下午，市政府召开高层会议，议题是怎么解决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的问题。刘静茹是新人，互相认识政府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她最先认识的是市教育局龚局长。警察局刘局长几乎是整个会议的中心，他扬言抓捕学生领袖，工人领袖，秘捕，秘密枪决是说得最多的词语。刘静茹参加过游行示威，政府再次举起屠杀爱国运动的会议，内容让她心惊肉跳。

  市政府办公大楼，有市教育局的直辖派驻机构，顾大姐是直辖机构普通科员，龚局长决定晚上为刘静茹接风洗尘。刘静茹高兴地准备自己掏腰包请客，那知是公费请客。

  酒席之上，副局长位置空出来的原因简单。原副局长的大公子参与游行示威活动，被捕于英租界。原副局长动用了一切力量营救儿子，儿子成功营救，副局长位置也就丢了，降一级调到一所中学当校长。市教育系统少数中高级官员也和副局长的遭遇一样，降级补任的工作交给了刘静茹。一个官位走一个补一个，空缺位置最高职位由空降官员刘静茹顶替。

  刘静茹的工作是上午去教育局上班，下午在市政府的直辖机构上班，市政府上班工作就是熟悉市政府各部门的最高官员。熟悉期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专职在教育局上班。上海市教育局副局长之位需要省政府的正式委任状，刘静茹以市长秘书，代理副局长之名正式走马上任。

  刘静茹行使权力的第一道任命是，她挂职复旦附中校长一职，原校长调入市教育局补上空缺。

  中央调查组进驻夜巴黎宾馆，外交工作展开特别顺利，夜巴黎宾馆成了各国情报势力的聚焦点。外交请客在夜巴黎宾馆最要钱，省政府，市政府都筹资。虽说费用最后都进了吴佩江等人的腰包。中央大员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张作相的混混儿子，转眼之间就成了亿万富翁，近十万员工为他创造利润，所有的贪官污吏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上市公司是造富工厂。

  李家泗母亲几乎每天都去中欧艺术中心，午餐一般在夜巴黎宾馆和外交夫人，官太太们一起就餐。这日就餐时，遇到了吴佩江，吴佩江只问刘静茹适应没有新官位，要不要去掉代理，他出面让省里正式委任。李家泗母亲感谢之后，她说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要磨练，代理最好。谈到股市，李家泗母亲说她一知半解，儿子虽说年小却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眼镜小霸王，约好晚上答谢。

  晚上，李家泗母亲只带李家泗出席晚餐。晚餐是家宴，吴佩江一家人正好在上海旅游。吴佩江的大儿子吴天龙是答谢主角。去年，他大学毕业来到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实习，实习后就不想走了，李家泗父亲给的职位是副厂长。吴天龙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硕士高材生。吴佩江要儿子在京城做官，那知吴天龙学成致用，振兴化工行业。国有化工厂为零，私有化工厂就属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是中国最大的，设备最齐全，最赚钱的化工厂。化工厂的工人有一万多人，技术人员近千，现在一半工人在罢工。

  李家泗了解吴家的情况，说堂堂吴大公子当什么副厂长，直接买下化工厂，当上市公司老板。吴天龙说他只想把化工厂做成世界企业，那是靠李家资金推出来的。吴佩江说他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买下一家上万工人的大工厂。李家泗笑着说：“不要吴家拿出一分钱，只要动用手中权力，按资本运作方法。”

  李家泗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资本运作模式。

  李氏家族旗下的化工厂出售，出售价为近三年利润总和的二倍，加化工厂估值。估计市值为二千万美元。吴佩江以吴天龙的名义向外资银行签定对赌协议，贷款二千万美元。吴佩江家人负债二千万美元，获得一家中国化工龙头企业。

  吴佩江利用权力申请上市，溢价发行，发行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五，发行成功，吸收参股资金在一千万美元左右。还清外资银行的一千万美元，再拿出来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让国内银行认购。金额还清外银行的贷款。吴佩江利用权力，一分钱没花，获得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占绝对控股权。

  李家泗说完写完，众入你望我，我望你，大家似懂非懂。吴佩江打破疑惑说：“我让财政部的老秋，任何投资资本运作骗不了他。”吴夫人起身说：“我去找秋部长，虽然你小小年纪就大学毕业了，说话要有理。”

  不一会儿，吴夫人领着财政部秋次长进来。秋次长看完资本运作模式说：“小男孩，真的是你想出来的。”李家泗说我都大学毕业了，被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徳国五所名牌大学邀请我留学，硕士博士毕业只在一两年。

  吴佩江惊奇的说：“老秋，你认可！”秋次长说：“天才，有二个条件必须实现，第一李首富愿意溢价出售旗下的化工厂，价格再高点没事。”李家泗说：“买化工厂的钱必须是外汇。黄金，大洋，老爸不认可。”秋次长说：“动用国家外汇储备金，我签字就行，几百万外汇没问题。二千万美元的确需要外资银行，那家外资银行愿意做对赌是第二个问题。”李家泗说：“上海外国银行的老板，我全认识。只要夜巴黎里有洋人老板住店或应酬，我就动员他贷款。”李家泗起身，一溜烟的跑出包厢。

  李家泗母亲笑着说：“小孩子做事积极，把父亲产业卖掉。”秋次长说：“国际资本运作，成功的话，光佣金就赚百分之五，”大家正在商谈之际。李家泗手牵着一位洋人，介绍说这是美国花旗银行的老板肯先生。秋次长认识马上握手，肯行长单刀直入说：“只要化工厂愿意出售，几千万美元，马上签定对赌协议。”众入明白，李家泗父亲是最后一个难题。

  这时，李家泗父亲敲门进来，摸着儿子的头说：“实在看见你乱跑，转眼就不见影子，原来在这里。”李家泗笑着说：“老爸，我在谈大买卖，成功了算理论联系实际，你把化工厂出售了吧！出国留学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李家泗父亲接过资本运作图观看，抽烟，沉思。

  肯行长毫不客气的喝酒，抽烟，众入眼光都聚集，等待李家泗父亲表态。

  李家泗父亲心想：化工厂不是家族产业最好的资产，儿子的定价合理。五年经营，接手的吴佩江就会赚到一个化工厂。李家泗父亲担心肯行长乘胜追击，动员他出售家族最好的企业，五金机械制造厂。五金厂是中国市场的垄断国货产品，三年能赚一个新厂，可见利润之高，外国企业进入中国市场，恨之入骨的拦路虎。

  李家泗父亲刚从广东回来，今年最大的家族亏损来自广东企业。现在广东破产的中小企业那是天天发生。没收资本家的财产，那是革命军提出的口号。广东革命如果成功，天下变局。上海工人罢工，只影响一段时间生产，减少利润。北洋政府是他政治上的支持。广东政府的关系薄弱，特别是革命军的关系为零。家里的亲戚和成年儿女，都以为游行示威是暂时的，还只有李家泗提出现金为王。

  儿子渴望套现的眼神，李家泗父亲点头，在座的立即心情舒畅，笑脸应酬，约定饭后就签定合同。

  肯行长是喝了酒来的，再次庆祝酒，让他伶仃大醉，他把签定合同的细节交给助手。对李家泗许偌合同履行，中间人将获得收益的百分之五的佣金。花旗银行参与对赌的利润由贷款的利息差和股票上市的承销费两项。李家泗的中间人佣金将写入附加条款。

  李家泗父亲也要支付百分之五的佣金，父子俩不存在明算账。佣金支付最多的是吴佩江，总股本的百分之五的股权是佣金。吴家人对佣金不屑一顾，一分钱没花，尽得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五。席间，大人们都觉得崽卖爷田不心疼，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卖了父亲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优秀企业。

  晚餐结束，大人们在吴佩江的总统套房商定合同，中外会计师云集，连夜奋战。家属都在宾馆里的娱乐场所玩乐，李家泗和吴天龙竟然以兄弟相称，关系融洽。

  李家泗睡得早，被母亲先送回家。

  签定好合同，离开夜巴黎宾馆，肯行长主动乘坐李家泗父亲的专车一起回家。路上，肯行长询问李家泗父亲的意思，有不有想法出售手中王牌企业中国五金机械制造厂。李家泗父亲坚定的回答，只要价格合理就出售，只用外汇结算。肯行长明白，中国首富的投资战略现金为王，会寻找海外机会。

  第二天早晨，吴佩江刚起床，秘书就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送来批准化工厂上市的批准文号。

  吴佩江一家老小都赶到上海花旗银行总部。用批准证书抵押，签定合同。花旗银行将作为唯一的主要承销商，承销天龙化工。如果公众承销失败，花旗银行包销。如果募集资金超额，股民将按倍数认购。

  二千五百万美元汇入了李家泗父亲的家族银行，这意味着化工厂正式划归吴家，按会计说法，只要募集股份放大百分四十，吴家一分钱没花，获得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股市是溢价发行。吴佩江高兴地去实地考察，凭借汇款单据到化工厂变更各种证件。

  吴佩江打电话给李家泗父亲，李家泗父亲说已经接到跨行取款通知，他会派人协助吴家人变更企业手续。吴家人高高兴兴的在吴天龙的指路下，车队驶入化工厂方向。

  化工厂坐落在上海的郊区，厂区附近的家属街道繁华程度不亚于一个县城，大多数物业属于化工厂和少数地主。吴天龙介绍环境，吴夫人知道儿子为何不愿意当官。

  化工厂大门有数千工人在集合，举着各种横幅，正在出厂游行，这是化工厂部分工人罢工。而厂门口聚集数千人在等待临时的招工机会。吴天龙介绍：厂里的技术人员是固定的，一线工人多数固定，少数临时，体力劳动强的固定工少，临时工多。游行并不影响生产销售，化工厂重新招工，马上有一二万工人进厂。

  工厂内的横幅主要有：厂方支持工人罢工，维护工人利益。

  工厂内的工人是对立的，支持工人罢工的只占少数，多数工人还是喜欢工人中的高收入，化工厂是暴利企业。

  车队被堵在厂区大道，罢工工人排队离开，不停喊着反帝口号。罢工工人离开，聚集路边的数千人马上围拢工厂门口。厂门口出来数百工头，各产业工头，不一会儿，数千人被工头带进厂区。今日还多出近千无法安排工作的工人，近千工人失望离开。

  厂门口恢复往日气象，货车进进出出忙碌。厂门口的厂招牌已变更：上海市天龙化工集团公司。吴家人一看心喜，吴家的厂业就在眼前。

  车队驶入产区，家人们尖叫声不断，好大的一家化工企业，上海的纳税大户之一。吴家人感慨五千万大洋的财产就在眼前，以后家族的生财企业。吴夫人只夸李家泗是天才，一分钱不出就赚了这么大的一片产业，眼镜小霸王要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

  吴天龙要求父亲拿出全部财产支持他，化工厂是亚洲最大的明星企业，无数洋人想打垮的中国化工龙头企业。负债就是散失利润，外资参股就是散失中国企业的自主权。车队在厂区行驶一圈，吴家人得出共同心声，搞好民族企业，决不让外人插手企业发展。

  工厂的办公楼，大楼形象不逊色于市政府的装修。众多工厂中高层正排队迎接，吴天龙认识所有人。化工厂的管理层欢迎语是欢迎中央领导视察化工厂。

  企业变更会议开始，吴天龙作为老板，他要求员工帮助他十年，原化工厂团队是中国化工业最优秀团队。吴天龙说他是清华大学化学系毕业的，他会邀请同学，老师加强科研力量。各科室保持原样，只加人不减人是新老板的承诺。

  轮到上级领导讲话，吴佩江作报告水平比儿子高几个档次，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了不少，唯一实际的话是问处理罢工要不要政府强力出面。政府强力出面最好，这是管理层的心声。化工厂员工一万多人，工会力量强大，罢工影响生产，新招工多数是生手。

  吴佩江是江南一带各省党政一把手，为了儿子的企业，他决定以中央调查组的名义，宣布禁止天龙化工罢工，参与罢工的组织者一律抓捕入狱，工人不遵守厂规一律开除，事态严重就地正法。吴佩江以中央的名义，电令当地驻军调来军队，电令当地警察局派遣一个中队警察维护厂区安全。

  警察局接到电话，还只能从附近调派一个中队警察。驻军接到电话，立即派遣一个先遣营，驻军司令说军力不足加到一个团，一个旅，唯一要求是管饭。化工厂的工人食堂一直免费，食堂的伙食比军队里的还好些，特别是管理人员的小灶。

  吴佩江昨晚派遣进驻化工厂的会计师汇报工作，化工厂是中国最优秀的明星企业，账面上现金就有二百多万大洋，无任何银行，钱庄借贷。每年净利润以百分之三十递增，去年纯利为四百多万元。今年生产规模扩大百分之二十，预测今年纯利不低于五百万元，由于受罢工影响，至少这个月减少纯利十万元。

  厂内情况是生产赶不上销售，先收货款后付货是化工厂的财务制度。财务报表上应收账款，应付利息为零。应付货款为一百多万，库存产品一百多万，原材料估值三百多万。生产环节，运输环节受罢工影响最大。厂房，设备，等化工厂固定资产，评估值为二千五百多万大洋，二块大洋兑一美元，看似中国首富投资翻倍，实际出售了优质资产，预计新股发行为公司增加一二千万资产。

  吴佩江对化工厂的总资产感到心情愉快，留下儿子工作。

  吴家人再次驱车视察庞大的产业，全家人心情高兴。厂内有车队巡查，正是中央调查组的同事们，大家恭喜组长获得一家大型企业。

  秋次长言明，多家国内银行愿意参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吴佩江说出儿子的担忧，不能让外资控股，他决定拿出全部家产支持儿子的事业。每位中央大员，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买不起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开源节流，警政次长提意，趁着学生潮，工人潮，霸市潮，抓一批人，富二代学生归中央调查中央放，穷人由警察局放，再秘密枪毙一批首要分子。

  一个营的武装部队在化工厂附近的街道路口设防，兵力不够又增加到一个团。中餐时分，官兵们分批卸下武器，排队走进工人食堂就餐，伙食丰富让当兵的想不通，工人为何要罢工，荤菜在军营里一个月难吃几次，这里餐餐都有，而且丰富多样，退伍来这里工作是想法。

  为了钱，一场大规模抓捕秘密展开。军队，警察全面行动。这一天，公开抓捕数千人，抓了又放，上下捞了一笔钱。官富二代都在警察总局备案，官二代基本上由家长领回，交纳几十上百块大洋保释金给警察局，富二代由警察局交给北京来的行动队，由警察局通知家属领回上缴的保释金，几千块，几万块，几十万块都有，还真有几十位富二代落网送钱。普通学生，工人，市民被捕，查明身份，都选择家长或本人交纳十块大洋，罚款大部分上缴中央，少部分留给地方。

  其实，这一天真正被捕的是幕后组织者，警察局确定身份就移交军队，数十人就神秘失踪。其中化工厂的工会头脑全军覆没。想在军队救人，花的钱不亚于富二代的保释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捞钱游戏时刻上演。

  化工厂第二天罢工，积极罢工的工人们发现组织者都消失了，加上新主人贴出了开除公告。没有组织者，游行队伍变成了几百人。这几百人队伍离开化工厂二公里远，就被军队围住，罢工工人全部关进军队的监狱。

  中国首富的家族工厂的罢工人数占全市罢工人数最多。化工厂转让，参加罢工的人数减少大半。中国首富系统的众多参与罢工的工人明白，再找一家福利待遇比现在还好的中国工厂，中国境内没有。第一家企业转让，更换老板后意味着失业。李家泗父亲没有想到忍痛割爱一家企业，天龙化工的军警宪特强势介入，反馈到李氏家族旗下的所有企业罢工潮竟然由大变小，由小变无。市场传闻中国首富放弃了工业救国梦。

  一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段祺瑞通电取缔煽惑罢工，电令上海戒备司令部，解散总工会，通缉该会领袖李立三，并限令各工会一律取消。有了中央的命令，吴佩江等中央派遣大员更加肆无忌惮的展开捞钱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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