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充当月老
这天,陈静沅收到了两个大包裹,她挺奇怪的,自己最近没有从网上买东西。
会是什么呢?
但收件人姓名和地址都能对上。
她先拿回来但一直没拆包裹,心想如果是别人送错了她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快下班的时候,陈静沅接到了个电话,是上次她们去的那家服装店打来的。
原来,这两个包裹就是上次她和萧影看上的那两件衣服。
这是顾若兰加钱让店家调回来的。
这个顾若兰真是热情,她已经说不用了,她怎么?
陈静沅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但顾若兰送的她怎么能收。
也有办法,自己把衣服钱给了她,就当自己买的算了。
她和顾若兰联系,要把钱给她转过去,但顾若兰死活不同意:“姐,不就两件衣服吗,你何必这么在意。你是淇哥的女朋友,也是我未来的嫂子,就安心收下吧。”
“兰兰,这不行,我怎么能收妹妹送的东西。请一定收下我的钱。”二人僵持不下,陈静沅只好先挂了电话。
晚上,她只好和卫淇把这件事说了。
卫淇责备道:“宁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上衣服买就行,难道我没钱吗?”
陈静沅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是,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些小事哪用你的钱。”
卫淇当即说道:“给你附属卡,你需要时可以用。”
“是购物经费?”陈静沅想起了萧影的话。
卫淇没听清就问:“什么经费?我知道你节俭,但总得有些像样的衣服。不然,人家以为我养不起你。”
“我能养活自己,又不是二奶之类的。”陈静沅白了她一眼,生气地撅着嘴。
“你这脑回路。花老公钱就成了二奶?”卫淇真拿她没办法。
陈静沅被说得哑口无言。也许是自己矫枉过正了:”兰兰死活不肯要钱,这么办。”
还是卫淇脑子灵活:“对于她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我们不能白要她的东西。不还她个大人情?”
“怎么还?”陈静沅期待地问。
“给她和傅青云创造机会,说不定也是美事。”卫淇提出来新的建议。
陈静沅觉得自己的思路就是有点窄,光想着还人家钱,还人情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她想了一下:“我能看出顾若兰对傅总有好感,但不知傅总是怎么想的。”
卫淇笑了:“我们只要创造机会,至于结果看他们的缘分了。过两天有个画展,展出的都是世界名画,我请兰兰,你请傅总。”
陈静沅领了任务,觉得头上好像压着个沉重的帽子,卫淇请顾若兰易如反掌,但她请傅青云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傅青云日理万机,聪明通透,她要以什么理由把人约出来呢。
陈静沅不知傅青云爱不爱美术,她酝酿了半天,组织好了语言,“这次展出的是莫奈的真迹,我和阿淇都不太懂美术,听说傅总学贯中西,想请傅总为我们讲解讲解。”
傅青云的眼睛亮了一下,“哦,卫总也去吗?什么时候?”
“嗯,明天开始,要展出一个月。您什么时候有空?”陈静沅看他有兴趣就坚定说。
“这周日吧。”
“好,那我们去接你。”陈静沅按卫淇教他的话说,因为卫淇说他们去接显得更自然。
陈静沅没想到傅青云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居然这么简单,可是她又有点心虚,这样骗人,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到了画展这天,卫淇和陈静沅开车去接傅青云,等他上了车为了避免尴尬。
卫淇先:“朋友送了几张票,我对绘画一窍不通,就斗胆让陈静沅请傅总指点,不然我们也是入宝山空回。”
“哪里,这么难得的画展卫总能想到我,我很荣幸。”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颇有遇到知音的感觉,陈静沅则是偶尔插几句话,聊天氛围很融洽。
到了展厅,陈静沅看见顾若兰早早地到了。
陈静沅假装很惊奇地说:“兰兰,你也来看画展?”
“你们也来了,好巧。”顾若兰在见到傅青云时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陈静沅不知卫淇是怎么请动顾若兰的,但从她的眼神里知道,顾若兰并不知道傅青云要来。
傅青云看了顾若兰也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和她打了招呼。
“傅总对绘画很有研究,我们请他来指点迷津,既然赶上了也来听听吧。”卫淇不经意地邀请顾若兰。
顾若兰点点头:“那太好了,不知傅总会不会介意?”
傅青云温和地说:“当然不会,能和朋友共同欣赏艺术,何乐而不为?”
这次展出的有《睡莲池塘》《紫藤》《小船》等作品,虽然没有他最出名的《日出》,但能在国内看到这么多的大师真迹已非常难得。
“这是他晚年的作品,你们看,他不注重透视法则,只以色彩和光线变化来描绘。”傅青云指着一幅画说道。
顾若兰好奇地问:“他的风格和《日出印象》有什么区别呢?”
傅青云果然对绘画有研究。“当时他患了眼疾,只能靠想象来画。”
“这么厉害?那和贝多芬一样了。当时也是耳朵有病创作了《命运交响曲》”顾若兰震惊地说。
“感觉天才总要经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难,大概这就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吧。”陈静沅看问题总是很悲悯。
卫淇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一帆风顺,怎么显示天才的伟大。大才如李白、杜甫也是郁郁不得志,但他们的诗依然流传千古。”
“卫总说得有道理。我们在世上,并没多少事是由自己决定的。”傅青云也认同这观点。
“你们太悲观,我命由我不由天。”顾若兰听着他们三人感慨,不由地发表意见。
“宁宁。我们跑题了,让傅总继续讲解吧。我们去那边看看。”卫淇拉着陈静沅就走。
陈静沅心领神会,顺从地跟着他往另一边走。
一幅画吸引了陈静沅的注意,是《临终的卡米尔》。
这画以雪为景,但隐隐露出模糊的面容。
“这是他的妻子临终时画的。”卫淇悠悠地说,眼神中有种忧伤。
陈静沅没想到卫淇对绘画也这么有研究:“我对西方绘画一知半解,你给我讲讲吧。”
卫淇悠然地介绍:“他的妻子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她的妻子一直支持他画画,给他当模特,后来生病32岁就去世了。他的人物很多都是他妻子。”
“虽然后来他娶了第二任妻子,他们相守了多年,但只给她画过很少的画。后来他专着于画睡莲。”
原来还有这段故事,陈静沅佩服有才华的人,但更敬重有情有义的人。
没想到,莫奈还是痴情种。
陈静沅崇拜地说:“阿淇,你原来对绘画也这么有研究,真让我惊喜。”
“当时是她喜欢,我选修了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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