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切开黑
雷霆踩着油门盲目地飙了近百里地才冷静下来，目光狠鸷地盯着眼前的开阔地，神情狰狞得可怕，他的左手不自觉的颤抖，一下下敲击着方向盘。
不是碍于面子雷霆要逃，而是有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冒出股想要掐死连东承的念头，才不得不离开。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雷达定位器看到五百米内有家酒吧，雷霆掉转车头直奔过去。
倒霉的是跟在他后面寻着车辙印追踪的冷电，苦不堪言。
战靴踩在朽木地板发出濒临折断的吱嘎声，满屋的黑人望向走进来的亚洲面孔，齐刷刷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所有人像是定格在原地，唯有雷霆忽略他们的视线走到吧台，淡定地坐下。
得知他没有敌意，警惕的人群放松下来，狭窄拥挤的木屋骤然喧闹。卖酒的男孩自觉给他上了扎啤酒，其实雷霆想喝的是更烈的，可这种僻壤的地方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些。
土黄色的液体斟满玻璃缸，雷霆喝了一口腥甜的口感令他本能的作呕。
收到季风发来的信号，他们已经离开高塔荒地下榻都市的酒店。雷霆没有心情再继续待下去，出手阔绰地扔下小费离开。
走出酒吧，雷霆路径条窄巷时先是听到类似小兽的呜咽哀嚎，继而叽叽喳喳的咒骂声不断，他警觉地继续走着，直到发现几个黑人青年站在墙边围成一团。
六个男人欺负着一名瘦弱的女性，撕碎的部落传统服饰该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此时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鲜血顺着她瘦弱的双腿流下，惨不忍睹。
为首的男人扬高声音指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驱赶他离开，雷霆能听懂的几个词也是骂骂咧咧的意思。他径直走过去，理都没理会他们。几人也没再拿他是回事，继续对着女人施暴。
女人垂死尖叫着往雷霆离开的方向爬，她早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是那里有片光泽，渴望逃离地狱。
结果被拖着脚腕拽回去，拳脚相向。
“哎……”他本不打算管，这种事情在战争中实在太常见，看多了便麻木了，他对英雄主义更是没有兴趣，雷霆叹气，“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算你们倒霉了。”
他转身面对着几人，吹了声口哨吸引施暴者的注意，一位瘦高的男人说着土着的语言刚要回头，锋利的匕首划破空气笔直的刺进他的喉咙。
“呃——”男人瞪大眼睛，甚至没看清自己到底怎么被袭击，身体重重的倒向地面，鲜血喷涌。
几人叫骂着脏话才发现男人已经没了气后，没有慌乱的逃窜反而围住雷霆准备反击，显然都是些惯犯。
既然如此，雷霆想，死有余辜。
偏有胆子大的男人冲上来扣住雷霆的手臂，下一秒骨头错位的清脆声与男人的哀嚎合奏，雷霆五指猛然锁住他的喉咙，叫声戛然而止，男人的头软趴趴歪向一侧被活生生捏断喉咙窒息而亡。
雷霆根本不想拔枪，迎面的男人挥着砍刀剁向自己，雷霆身影鬼魅一动攥住他的手腕，抬腿自下而上踹向他的下颌，男人当即吐血喷出几尺。
感受身后的敌意，雷霆握住手边的砍刀转身旋风腿踢过去，男人险险躲过骤然感受到小腹一凉，迟钝的低头看到疑似一摊血水扑腾掉落地，肠子流出体外，男人双膝跪地栽倒下去。
血腥的味道飘满小巷，另外两人负伤瘫软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们哭喊着哀求，透过裤子流出腥臊的黄色液体，“求求你，放我们一命……”
雷霆的动作快得可怕，握着砍刀眨眼间两人被他抹了脖子抽搐地倒下去。
六具尸体躺在脚边，雷霆侧目睨着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她浑身痉挛似的颤抖着，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
雷霆拾起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用女人能听得懂的语言冷漠的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谢谢……”她的牙床都在打颤说不出完整的话，面对死亡的恐惧掩埋了她，女人说完便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解脱。
她明白男人不是上帝来解救她，而是死神带走所有罪孽深重的人，包括自己。
雷霆点头，手起……
“她不行。”冷电突然开口，雷霆的动作一顿，却根本没有半点意外，早早就注意到身后的人在那等着。雷霆不置可否，扔下匕首留给女人。
死活随她自己决定。
冷电走过去蹲在女人身边，看见她的样子遗憾地垂眸，还是留下几张百元钞票放在女人的手心里。他承认自己没有老大和雷霆的果断，看到可怜的人没办法不报以怜悯之心，站起身鄙弃地迈过地上的尸体追上雷霆。
冷电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并肩走着，“你知道她活不下去，所以也想了结她？”
“这里的女人贞操胜过生命，就算她心理足够强大，伤成这样医疗简陋，她也会因伤口感染溃烂至死。”雷霆说，“长痛不如短痛。”
“可我还是不忍心。”冷电做思考状。
雷霆扫他一眼，“这种事你不用做，有老大也轮不到你做。”
“靠，小爷又不是孩子！”冷电嚷嚷着，雷霆不耐烦道，“有意见和老大提去。”
“我不敢，嘿嘿。”对此，冷电十分诚实。
两人赶回酒店时已经是半夜，没看见总裁的身影雷霆这才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着他，浑身都是血腥的味道，下意识不想被连东承发现。
“还剩一间房，在总裁的隔壁，雷霆你过去。”季风安排道。
雷霆眸色微冷，“为什么，我不去。”
他还是很别扭的，目前不想和连东承有任何交集。
“那我睡哪啊。”冷电问。
季冷背身离开，“你们可以自己选，睡总裁隔壁还是和我一间。”
“好吧，我去。”雷霆痛快的决定，他可不想坏了老大的好事，会被整得很惨的。
“雷哥哥，我们一间吧！”冷电抱着雷霆不肯撒手，他也不想和老大一间，和季风在一起睡搞不好小命不保！
“你滚！”
雷霆无情地推开他，盯着冷电被老大拎走。
邢秘书站在办公桌前整理建筑的构造图，他身旁的助理刚被狠狠骂了一顿，苦着脸不敢上前招惹总裁。
“再有下次，收拾东西直接滚蛋！”连东承虎目圆睁瞪着他，助理饶是堂堂七尺男儿，也难免瑟缩。
藏在角落的猫被吼声惊动，喵的一声偏偏蹿到总裁怀里窝着。邢秘书恐怕总裁不喜欢这只尼克国王送来的玩物，正准备过去拎它离开，万幸总裁没有嫌弃，反而用手掌顺着猫咪的后颈，连东承沉声道，“都出去。”
总裁下了逐客令，两人只好悻悻离开。
“对不起，秘书长。”离开总裁的房间后，助理愧疚的向上司道歉。邢秘书不是会安慰的他的人，毕竟确实是助理的失误导致报告出现漏洞，但他又不会像连东承那般情绪化的盛怒，揪住下属错误劈头盖脸的教训，“去休息吧。”邢秘书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两人经过总裁隔壁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不清不楚的暧昧声，邢秘书驻足，在助理不解的眼神下才选择离开。
连东承的手指逗弄着小奶猫，锋利的牙齿一下下的咬合并不会伤到自己，更像哄着它打闹。
骤然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呻吟声，连东承皱起眉头想着会是谁睡在隔壁，尼克为自己准备的楼层定然不会开放。
那么该是自己的人，怎么敢这般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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