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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老未免太有心机了吧?


刚从窗户边回到位置上坐好,马大夫就听到屏风后面,孙弘枫的小厮惊讶地喊:“少爷,你那里怎么成了这样?”

  接着诡异地沉默了两个呼吸,再接着就是孙弘枫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马大夫掏了掏耳朵,今天不仅味觉受到了伤害,听力也受到了伤害。

  有个窗户是对着走廊的,来往的人闻到臭味往房间看了一眼,听到怪叫声再往房间里看一眼,也不知第几个人探头探脑地路过之后,小厮搀扶着孙弘枫回来了。

  孙弘枫根本没注意到走廊窗户打开了,他着急地道:“大夫,你帮我……本公子看看,本公子这里怎么了?”他时刻不忘维持住有逼格的自称,去拽只松松绑着腰带的裤子,一拽就拽下来了,露出颜色和形状都很不对劲的地方。

  “啊!”又是一声怪叫声。

  孙弘枫愣了一下,他刚刚没有叫啊,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小厮摇头,“少爷,不是我。”

  马大夫板直腰端正地坐着,没作声。

  怪叫声却忽然又连接响起了,孙弘枫顺着声音看过去,窗口大敞着,好几个人在那里捂嘴偷看,大汉和美人都有。

  “啊啊啊~”

  这次的尖叫声终于是孙弘枫本人发出的了,他崩溃了,他病态丑陋的私密部位被看到了,他孙二的一世英名,毁于今日今时今刻。

  等小厮慌慌张张去关好窗,马大夫装出一副一切与他无关的高人模样,仔细帮孙弘枫查看了命根子,施施然道:“公子很可能误服了烈性催情药。”

  性命,哦不,命根子攸关,孙弘枫也不藏着掖着了,把吃了壮阳药的事全盘托出,又拿出那瓶药,“大夫,我……本公子服用过好多次这个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瓶药很小,里面只有几颗小拇指大的药丸,马大夫全部倒出来闻了一下,又刮了些表皮融于水中,用银针探了探,道:“这药上面应该抹过烈性催情药,以及浓厚的巴豆粉,单纯吃其实反应不会那么剧烈,主要是公子你又喝了不少酒,酒性和药性相冲了。”

  孙弘枫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向外挤:“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本公子?”

  他从赵家回到客栈,满心都在想着赵珍珠的事,根本没打算来青楼,只是吃过晚饭后,突然来了欲望,这才踩着雪过来。然后美人叫来了,欲望不知为何却没了,不仅没了,还不行了。为了不被美人看扁,他选择了服药。

  服了药大概半炷香时间,药效上来了,肚子也跟着闹起来了。

  也就是说,他期间至少无知无觉地中过几次药,这才说得通他为什么突然有了欲望,又突然没了欲望。那人真是煞费苦心地想害他身体痛苦,精神也痛苦。

  小厮道:“少爷,会不会是那个乞丐?就咱从客栈里出来,跟着我们一小段路,向我们乞讨的乞丐?”

  “一定是他。”孙弘枫表情狠厉,正要说两句狠话,下方忽然涨得更厉害,他痛苦地呻吟了两声,“大夫,你快帮帮本公子,要炸了,痛死了。”

  马大夫早掏出了银针,在他肚脐眼下扎了几针,给他缓解了一点症状后,据实道:“拖的时间太久了,之后公子你至少得休养个一两年,才能进行房事,期间也要忌酒,如破戒的话,很可能子嗣艰难。”

  孙弘枫眼前又是阵阵发黑,不沾酒不沾色,那不是要他的命吗?他对着小厮发狠道,“就算掘地三尺,你务必给本公子把那乞丐找出来。”

  老大夫终究是顺利挣到了50两银子的报酬,高高兴兴地回了医馆。喝了两口酒暖了暖身子,他忽然想起赵珍珠说送他的礼物一直没送来,到底是什么啊,还会不会送,糊弄老头子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不会痛的赵珍珠虽然担心某人剿匪会遇到凶险,但这点担心只成功拖延她比平常晚几刻钟进入梦乡。第二天她精神奕奕地起来,就着卤味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大馒头,就准备和陆北一起坐车去县里,带上她前两天给马大夫做好的礼物。

  但终于没马上去成,杜峥寻上门了,要给她道歉,要把从孙弘枫小厮那里拿的200文钱赔给她。

  赵珍珠没有接钱,杜峥泄露的消息其实不算什么,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不说,金钱开道下,肯定也有人愿意说。她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因为这点事,就发难杜峥,当然,也不会大度到安慰对方说没事就是了,到底,这事也侵犯到了她的利益。

  她问:“你家出了什么事?”

  哭得眼睛红肿,又大早上上门,不可能没有缘由。

  杜峥吸了一下鼻子,哭得太多,他声音已经喑哑:“我娘凌晨时走了,她生前最希望我能做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想让她走得安心点,所以这么早就过来打搅您,真是抱歉。”

  他说完又转向旁听的陆北,鞠了一个90°的躬,道:“陆哥,我想去您手下当兵,求您收下我。”

  他娘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吞炭自尽,虽然她死前没有留下一言一语,但他知道,她这是不想拖累他,想让他追求自己的梦想。他以前的梦想,是让他娘好好活着,为此,他什么零工都干过,却还是留不住她的命。他娘死了,他真正想做的事,只剩下了去当兵,去陆北手下当兵。

  他总不能辜负他娘一片慈母心的。

  陆北问:“你有什么能力值得我收下你?”

  杜峥噎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道:“我没有武艺,力气也有限,也很怕死,但我更怕庸庸碌碌地活着,无人知晓地死去,像我娘我爹,除了我,没有人记得他们,我想被人记住。所以,无论是当先头兵,还是参加敢死队,我都可以去做。”

  陆北淡淡地看着他,看了一会,他道:“你出卖过我姐姐,我会让你从最苦最累最低等的兵岗做起,你有意见吗?”

  他没有那么大度到不计较。

  杜峥连忙点头,“没有。”就算从倒夜香开始,他也愿意,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行,两天后来见我。”

  杜峥道过谢,走了。

  赵珍珠叹了口气,也跟着陆北出门了。

  刚到县里,就又听到了重大消息,西北军三战三输,死伤近10万,不得已放弃了第一雄关玉平关,退守到了阳门关。如果阳门关也失守了,西北就真的沦陷了。

  赵珍珠第一时间去看陆北,陆北面无表情地道:“西北沦不沦陷,都和我容家无关,和我无关,所以,姐姐不必如此看我,我对此事的痛惜感不会比你比其他任何人多一丝一毫。”

  说句更冷漠的话,他巴不得这个结局,因为,他要看着那位亲手埋葬自己的江山。

  他虽这么说,但赵珍珠还是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怀抱,随即,去了袁金宝那里,酒坊的筹备工作需要加快一点进度了,至少,得在这个国家彻底乱了之前,挣到第一个千金才行。

  袁金宝和她有同样的默契,亲自监督起各种进度。

  忙碌到中午,赵珍珠用过饭,去了回春堂,把迟到了好多天的礼物转交给了马大夫。

  马大夫打开手中瓶子的瓶塞,一股浓得有点刺鼻的酒味飘出来,他皱了皱眉,“这酒能喝?”感觉喝下肚,能烧伤肠子。

  赵珍珠摇摇头,“这是高度数的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清洗伤口和清洗医疗工具的。”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要喝也行,只是需要兑一点水,不过口感不会佳,不建议。”这是她重复蒸馏了五次得到的高度数烈酒,没有75°,但也接近了。

  马大夫对医术还是很有探索精神的,他忙道:“用高度数的酒清洗伤口和工具,有何说法?”

  “我曾看过一本古籍,上头说高度数的酒能杀死人肉眼看不到的有害生物,避免伤口感染,效果比用火烧要好得多……”

  借着古籍的由头,赵珍珠给马大夫科普了一下酒精的用途,微生物对伤口对人体的伤害,以及灌输给他大伤口可以用线缝合的概念。

  古代的医疗知识太落后了,虽然她没有济世救人的本事,当然,也没这种圣心,但要是能因此救下一些人的性命,也算做了一点点好事。而且陆北是军人,肯定需要有这类常识的军医,她希望能借着马大夫的手,把知识普及出去。

  马大夫一开始只是用脑子听,后头怕自己脑子不中用,遗漏了关键知识,让医童赶紧拿来纸笔,一边听一边记。

  等赵珍珠把想说的话说完后,他炯炯有神地盯着赵珍珠:“丫头,你要不要跟着老夫学医?”

  赵珍珠连忙拒绝,医学生有多苦逼,她前世见识过了,才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马大夫循循善诱,“不是老夫自夸,老夫医术在县里响当当,多少人哭着求着想拜老夫为师呢,虽然你是女娃,行医多有不便,但你可以专攻妇人疾病,并且老夫允诺百年后,医馆让你继承。”

  女医师虽少,但也不是没有,赵珍珠懂这么多,不走这条路实在可惜,要是天赋不错的话,将来说不定能闻名于世,并载入医史中。

  连专攻妇人疾病的意识都有了,你老观念可真先进,赵珍珠心里吐槽,嘴上依旧拒绝:“我讨厌见血,学不来医。”

  马大夫心里哼了一声,不想学就不想学,什么讨厌见血,骗谁呢,当初请他去家看病时,那后生身上的血可不少,也不见这丫头皱一下眉的。

  看实在是拐不到人了,他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了,但丫头你也算和老夫投缘,以后你看病或是你亲朋好友有看病需求,老夫统一只收你半数诊金。”说着话题一拐,“看在老夫这么有情义的份上,你家那本古籍能不能借老夫观摩两天,观摩完了,老夫保证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虽然赵珍珠说的医疗知识匪夷所思,且有点大逆不道,人的身体怎么能像布一样缝合呢?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但他莫名觉得是能行得通的,肌肤是有愈合能力的,把创面收小了,它自然愈合得快。

  又说肉眼看不见的生物对伤口对人体有害,需要消杀,这也有道理,就像生水喝不得,喝了容易生病,但煮熟过的水就没问题一样。

  他必须知道是哪位神医留下的医籍,必须把他的名字、他的心血广为告知,让杏林界瞻仰瞻仰。

  赵珍珠:……

  敢情你老又是要收我为徒,又是卖我人情,是为了借用这本并不存在的书?你老未免太有心机了吧?

  她道:“家中幼弟不懂事,前些日子把古籍当玩具撕毁了。”

  “什么?”马大夫不敢置信,激动得站了起来,用指头指着赵珍珠喷道:“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你当人姐姐的,怎么不好好教育一下,再不然,你把古籍收好一点不行吗?你真是气死老夫了。”

  赵珍珠后退了几步,才不至于被喷一脸口水,假装委屈地垂下眼帘:“我父母不在了,我要做生意养家,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马大夫一肚子的怒气一下子瘪了,面前的丫头也才及笄不久的样子,是名副其实的小丫头,能养得起家就不错了,他怪她干什么?

  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不过俗话说三岁看大,你再忙也得抽时间教教他们。”

  赵珍珠连连点头,最后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堆上好的金疮药、基础解毒药丸、养生药丸,以及一兜果脯,免费的,马大夫给她的回礼。

  一瓶高度数酒换了这么多东西,简直不要太划算,赵珍珠心里美滋滋。

  放好东西,打道回酒坊办公,走到一半,忽然看到前边路口一个老冤家往她隔壁巷子里拐去,短短几天,老冤家似乎清减了不少,腰肢穿着袄裙都能感觉到盈盈一握,脚步有点虚浮,由丫鬟扶着,一看就是大病未好。

  老冤家自然是秦文茵,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往她这边看了过来,赵珍珠大方送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脸,哼,她高兴,秦文茵估计就不高兴了,正好,膈应膈应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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