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还藏了一套《品花宝鉴》《飞花艳想》《红楼春梦》……
“坎水——冥冰!”严明藏身于冰人之内,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冰人。刹那间,冰人猛然从其裆部激射出无数尖锐锋利的冰锥,犹如暴雨倾盆般密集地射向兰炽。
兰炽身形敏捷,左腾挪右躲闪,同时口中喋喋不休地吐槽道:“你恶不恶心啊?能不能换个地方发射啊?”
长戊言也随声附和:“真是的,你比兰炽还要令人作呕。”
兰炽一脸茫然,头上仿佛挂满了无数个问号,他转头看向长戊言,疑惑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赶紧想办法应对,还在那儿琢磨怎么咬我一口。”
长戊言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没办法啊。”
兰炽却自信满满地说:“那是你不行,要是换成我,肯定手到擒来。”
长戊言回应道:“那你上啊。”
兰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必要,何必白费力气呢?只要躲开它就行了。我就不信它会一直追我,说不定过一会儿自己就融化了。”
说话间,兰炽继续撒腿向前狂奔。长戊言心急如焚,高声呼喊:“不行,你不能跑!”他一边用手指着身后那些已经有些破损的房屋,一边竭力想要阻拦兰炽。
然而,兰炽根本充耳不闻,边跑边说:“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收拾好行李,这些房子毁了就毁了吧。”
长戊言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在里面藏了小黄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兰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你什么时候藏的?背着我吃独食是吧?好啊,你小子,我算是看清你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失望。
长戊言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你也没给我看过啊!”
兰炽有些心虚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
长戊言大声说道:“因为我偷的就是你的啊!”
兰炽怒不可遏,他指着长戊言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狗东西,那你快去拿回来呀!”
长戊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一时半会儿搬不完。”
兰炽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长戊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我还藏了一套《国色天香》《品花宝鉴》《飞花艳想》《天楼春》《九尾鬼》《红楼春梦》《隔帘花影》《醋葫芦》《空空幻》《剪灯新话》……”
兰炽听完,瞠目结舌,震惊不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戊言竟然藏了这么多书。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长戊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是,你搁这儿报菜名儿呢?我居然才知道,你家底儿这么殷实吗?”兰炽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长戊言苦笑着说道:“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日复一日,一本一本偷来的,费了老鼻子劲儿了,真不能走。”
兰炽停下脚步,正对着冰人,神情肃穆,眼神坚定,大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必须迎难而上!
严明有些不解,大声问道:“你这龟孙怎么不跑了?”
兰炽义正言辞地回答道:“笑话!我兰炽光明磊落,从无逃跑可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和勇气。
“好,那你就别跑!”严明怒喝一声,操控着冰人再度冲向兰炽。
兰炽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冰人的猛扑,然后继续围绕着冰人飞速转圈,冰人则毫不示弱,继续从裆部源源不断地发射出锋利的冰锥。冰锥所到之处,不仅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碎裂的冰块也迅速凝结,使得地面变得湿滑无比。
随着冰人的不断攻击,地面已经被严重破坏,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兰炽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脚下不时打滑,处境愈发艰难。
长戊言守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坚持住,等他身体被掏空,就是你反击的时候!”
“好滑啊!”兰炽被冰人的攻击弄得心烦意乱,“算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兰炽突然立在原地,运转体内的元气,紧紧盯着冰人。
“嗯?”严明见状,心中一紧,再次全力控制着冰人发动技能。只见冰人双手猛地一挥,十根巨大的冰锥如离弦之箭,朝着兰炽疾驰而去。
兰炽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聚集大量的火属性元气,全力打出一颗红色的元气弹。元气弹犹如一颗燃烧的流星,带着熊熊火焰冲向了面前的冰锥。
“咚!”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冰锥在与元气弹的激烈碰撞中瞬间被全部吞噬,化作了一片冰雾。
而冰人的冰裤子,也在这强大的冲击中被炸得粉碎。随着冰裤子的破碎,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型冰鸟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还真是个艺术家啊!”兰炽看着没有冰裤子遮挡的冰人露出的巨型冰鸟,“这哪像个强盗啊,干脆回去搞艺术得了!”
一旁的长戊言则调笑着说道:“这下可好了,非要扒人家裤子,等会儿大家就能亲眼看着这只冰鸟发动攻击了。”
兰炽皱起眉头,嘀咕道:“我吐了……”
长戊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说:“也没事,它冰裤子硬,不代表它的冰鸟也硬啊。说不定那里就是它的弱点呢。诶,兰炽,你想想看……”
兰炽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画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满脸的嫌弃,他转过头,对着长戊言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可真能放屁啊!你怎么不上啊?就算那是弱点,我也下不了手啊!”
长戊言看着兰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建议道:“要不你从它后面试试?”
兰炽听了,脸上的嫌弃之色更浓了,他暗自咬了咬牙,心想:“算了,我就多余问他。”
“八极——瞬步!”兰炽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在冰面上急速滑行。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与冰面融为一体,眨眼间便来到了冰人的裆下。
“坎水——天力!”此时,兰炽体内的水元气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附着在了兰炽的身体表面,变成一层蓝色的薄膜。
“八极——五式——震地通天炮!”兰炽在水元气的加持下,这一击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他全力以赴,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拳头上。直直地朝着冰人的下面轰去。
严明完全没有预料到兰炽会从下面发动攻击,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冰人那坚固无比的身躯,在这股刚猛的八极劲力面前,也显得有些脆弱。这股劲力犹如汹涌的洪流,经由冰人的裆部下面进入其体内,然后迅速扩散至冰人的全身。冰人的身体开始颤抖。
刹那间,一条细微的裂缝出现在冰人的身后,随着劲力的不断深入,这条裂缝迅速蔓延开来。眨眼之间,冰人的整个身体都被细密的裂纹所覆盖,仿佛一件精美的瓷器即将破碎。就在冰人即将倒塌的千钧一发之际,严明毫不犹豫地注入自己最后的一丝元气。他紧紧地抓住冰人那坚硬的屁股,将其当作强力的发射器,然后自己如同炮弹一般被发射了出去。
兰炽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喷射而出的身影,不禁惊叹道:“怎么能喷这么远啊?”
在不远处看戏的军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严明。紧接着,他们毫不迟疑地背起严明,迈开双腿,如疾风般疾驰而去。然而,其中有两名军官伤势较为严重,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此时此刻,两名军官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们越走越远,的内心早已被泪水淹没。但他们深知,自己绝不能放弃生存的希望。趁着恶魔尚未到来的短暂间隙,两人艰难地在夜色和倒塌的房梁之间穿梭,终于爬到了一间摇摇欲坠的茅房中躲藏起来。
兰炽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冰渣子以及冰鸟的碎片,终于抵达了军官们的藏身之处。
兰炽环顾四周后,惋惜地说道:“跑掉了,真是太可惜了啊!原本还打算从他们身上捞一笔呢。”
长戊言并未回应兰炽的话语,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将手指向了那间茅房。兰炽瞬间领悟了长戊言的意图,于是两人轻手轻脚地朝着茅屋门口走去。
兰炽没有发声,只是用嘴型说道:“我要踹开门吓他们一跳。”
长戊言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他认为这样的方式太过粗暴。接着,他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炸药管儿,同样用嘴型示意道:“用小鞭炮就足够了。”
兰炽的眼睛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芒,他用嘴型回应道:“嗯嗯,好主意,就用这个。”
说着,他亲自点燃了那枚小巧的炸药管。
里面的军官们全都屏住呼吸,宛如一群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蹲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其中一名军官用口型向同伴示意道:“外面好像没事儿了。”
另一名军官也用口型回应道:“他们可能已经走了,我们出去看看吧,但要动作轻点,千万别发出声响。”
正当两名军官轻手轻脚地向前挪动脚步,准备伸手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道微弱的光亮突然从门缝中透出。两人心中一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根冒着熊熊火光的炸药管便如幽灵般紧随而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名军官当场愣住,他们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其中一名军官还稍微保留了一些理智。他迅速回过神来,猛地一脚将炸药管用力地踢进了茅坑之中。
“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那原本就有些破旧不堪的茅房,此时更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猛地腾空而起。在屋顶掉落下来的同时,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浑浊的粪水也如汹涌的瀑布般倾泻而下。而就在茅房倒塌的瞬间,还有一些不明液体四处飞溅开来。
兰炽和长戊言两人在爆炸发生之前,便早已机敏地找到了一个废墟残垣前。他们紧紧捂住耳朵,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紧闭双眼,就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放鞭炮时那般紧张而又兴奋。
待到茅房倒塌之后,扬起一片尘土,兰炽和长戊言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满脸狐疑地四处张望。
兰炽眉头紧蹙,疑惑地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长戊言则面露担忧之色,说道:“你该不会把人给炸死了吧?”
兰炽连忙摇头摆手,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怎么可能呢?就那小炮仗,哪有这么大的威力?”
兰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你搞错了,里面根本就没人?”长戊言却表现得若无其事、满不在乎,随口应道:“那就没人呗。”
兰炽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满脸怒容地大喊起来:“什么?就因为你的失误,害得我连茅厕都没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长戊言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你当时不是也同意炸掉茅厕吗?”
兰炽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你怎么能说得好像跟你没有关系一样呢?这所有的一切分明就是你造成的错误!我以后还能到哪里去上厕所啊?难道要去大门口不成吗?”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近癫狂,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把长戊言撕成碎片。
然而,长戊言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他的语气平淡如死水,说道:“那好吧,我就不收你 100 银币了,可以了吧?”
“嘿嘿嘿,老板果然大方!”兰炽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笑容满面,仿佛刚才的愤怒和癫狂都不曾存在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一般。
长戊言看着兰炽如此迅速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但他还是强忍着,关心地问道:“那你以后打算去哪里上厕所呢?”
兰炽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哎呀,去哪里都方便不是方便啊,我又不挑的,就算是大门口也没问题。”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长戊言听了觉得有点恶心。
长戊言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他的“敬意”和“钦佩”之情。随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回了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在那一摊不明液体和废墟的缝隙之中,突然伸出来两只五彩斑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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